第24章 被淨身出戶的原配24 (1)

東姝沒想到, 祝華勝都還沒來得及找她, 他女兒祝寶珠倒是先找上門了。

而且還一上來就氣勢洶洶地質問東姝為什麽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去揭穿孩子被調換的事?害得她媽被抓。

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為“惡意調換孩子”這種事不知道多正确呢!

而且還罵東姝是不要臉的私生女,別想以此回祝家争家産。

說有她在, 讓東姝別白日做夢!

本來還想搭理她幾句的東姝見此院門都不讓她進, 直接請她離開。

看來她曾作為小太妹時的所作所為并無任何虛假水分,這人就是品性惡劣、是非不分, 東姝一句廢話都不想跟她說。

可橫行霸道慣了的祝寶珠見東姝這個她恨得牙癢癢的私生女居然敢攆她走,沖過去揚起手就要教訓她, 卻被正好過來的江湛看到,頓時一個箭步沖上來揪住她後衣領狠狠往旁邊一扔——

祝寶珠摔了個狗吃屎, 怒得正要爬起來破口大罵卻在看見江湛的那一刻眼睛都給瞪直了,“你、你是誰?!”

東姝看了眼她驚豔到差點流口水的樣子,無語地嘴角微抽:這欺女霸男的女纨绔果然是名不虛實。

江湛卻一個眼神都沒給祝寶珠, 虛虛護着東姝朝院子裏示意,“先進去。”

“哎你是誰啊?!”祝寶珠見江湛理都不理她,趕緊一個骨碌地爬起來沖到江湛面前,一雙垂涎的眼睛差點黏在他身上,“你叫什麽名字?是這女人的凱子嗎?她是我家的私生女,沒錢的, 我爸都不讓她進門!我才是我們祝家的大小姐, 不如你跟我?我保證讓你……”

“大黑!”忍無可忍的江湛忍不住呼喚道。

早在有人在自家院門口叫嚣時,東姝養的狗·大黑就忍不住要出來對敵了。但東姝怕現在已經非常大只又壯碩的大黑會吓到人,就把它喝止在院子裏。

這會大黑聽到江湛呼喚, 立馬憋不住地“嗷嗚”一聲竄出了院子,兇猛地朝祝寶珠撲過去——

“啊——”祝寶珠被吓得花容失色, 屁股尿流地滾出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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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姝見大黑眨眼間就攆着祝寶珠追出了巷子,趕緊喚它回來,回頭瞪江湛,“你喊它出來做什麽,萬一咬到人怎麽辦?”

現在大黑長得高大威猛、身剽體壯,平時院門若開着,它都能把來往過路的行人給瞪得繞道三裏。

“不會,你平時耳提面命地讓它不要咬人,它都記得呢!”江湛倒是絲毫不擔心,“沒看到我剛給它打的手勢嗎?”

那就是他平時教它幫東姝把雞群給攆進雞舍的動作,不會咬的。

果然,大黑就堵在巷子口,壓低身體作欲攻擊狀“嗚嗚”地低吼着,像是在威脅警告巷子外的人不要靠近,并沒有實施實質性的攻擊。

巷子外的祝寶珠大概是見再進來無望,沒堅持一會就走了。

所以大黑也沒一會就放松身體,轉身像個戰勝的将軍一樣,屁颠屁颠地跑回來在東姝面前跟讨賞似地搖尾巴。

東姝這才放心地撸了一把它的狗頭,拉着它回院子。

落後一步進來的江湛随手關上院門問,“她怎麽過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東姝回頭納悶看他,“你不是說她還在國外留學嗎?怎麽突然跑到我這撒潑了?”

江湛沉吟了一下,猜測,“可能是聽說她母親因拐賣等罪名被送進了監獄特意趕回來的吧。”

東姝有些忍不住想翻白眼,“那她找我幹嘛?”

他們那一家子的事跟她有什麽關系?又不是她送她母親進監獄的,也不是她讓她母親犯法的。

江湛估摸着,“大概是覺得你是“罪魁禍首”,她對付不了她爸和後媽,就來挑你這個軟柿子來捏了。”

東姝:“……”

這祝寶珠不愧是祝華勝給寵出來的女兒,欺軟怕硬的德行如出一轍,遺傳得可真好。

想到剛剛她對江湛垂涎的饞樣,甚至連找她茬都顧不上了,這讓東姝不由懷疑,“她以後不會纏上你吧?”

江湛當即反感抗拒地皺眉,“應該不至于。”

他都不認識她,她為什麽會纏上他?

再說,他是那麽好招惹的嗎?

但沒想到祝寶珠還真的色膽包天,到處去攔截圍堵江湛。倒也沒惡意,就是打着追愛的名義對江湛窮追猛打。

也不知道她從哪打聽到江湛是恒安集團的大總裁,花錢請了好幾波人每天24小時各種蹲守,在他上下班時、在他去酒樓吃飯時、在他出門交際時,及時跑出來攔人攔車,送花送禮物加各種花式表白。

不管江湛怎麽樣的冷臉拒絕甚至羞辱警告都熱情不退,在衆目睽睽之下各種高調示愛、大膽告白,一度引起圍觀八卦人士的起哄和熱議。

江湛倒是被她這種舉動給反感膈應得臉色鐵青,一再警告她,不要再來騷擾他;也一再警告祝華勝,管好自己的女兒,不然別怪他不客氣。

可祝寶珠對他的警告威脅絲毫不以為然,還對勸解她收斂點的祝華勝表示:倘若她追到了江湛,江湛成了他們家的金龜婿,那他就是堂堂恒安集團老總的老丈人了,那他們祝家想要在京市發展還不是手到擒來?甚至以後橫着走都行!

煤礦事業走到盡頭、揣着巨款來京市尋求發展的祝華勝聽到這話,可恥地心動了。

如果他真成了恒安集團的“國丈”,那可是一飛沖天啊!

那多少人脈資源還不是任由自己用?用得着自己現在苦哈哈地到處攀交無門,還被人嘲笑是暴發戶?

再加上祝寶珠的容貌不差,仔細打扮一下也算明豔大方。特別是他女兒追男人經驗豐富,對付男人更是很有一套,幾乎很少有不上手的。

而且女追男隔層紗,指不定就讓她成功了呢?

祝華勝真心覺得這個成功的概率還是挺大的。

就算追不上,有一腿也行啊!

反正能讓他借點勢就行,而且他女兒早就男人無數又不會吃虧,到時候房産車子什麽的可以多要一點。

至于他為什麽不考慮東姝這個明顯跟江湛關系更好的女兒,那是他打從心底就沒當她是自己人,那好東西(江湛)自然就不能便宜外人。

所以祝華勝就對江湛的警告左耳進右耳出,沒當回事;對祝寶珠給人造成困擾的追求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樂見其成。

直到祝寶珠在夜總會裏與人厮混被掃黃給掃進了派出所裏,這場讓人津津樂道的大膽追愛才消停。

沒錯,就算她在熱烈追求江湛也不耽誤她去尋找別的快活。

與此同時,以前被她欺辱過的人把祝寶珠和她父親祝華勝一同告上了法庭,告她校園霸淩、告祝華勝砸錢壓人、告他行賄官員、告他煤礦草芥人命……

緊随其後的,就是祝寶珠以前各種欺女霸男、私生活混亂、在國外還嗑藥群趴等各種惡劣事跡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時之間,之前還被衆人稱贊歌頌的新時代勇敢女性祝寶珠幾乎成了過街老鼠、惡臭漫天,看到她的人都唾棄惡心她無恥浪蕩有髒病。

祝寶珠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挑唆,認為這些事都是東姝做的,是東姝要跟她搶男人、是東姝恨她爸不讓她這個私生女進門,所以才會曝光她和她爸以前那些事,就像曝光她媽惡意調換孩子的事情一樣。

所以,她一從派出所出來,就非常嚣張地帶着一群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镖沖進東姝的酒樓裏,兇神惡煞地把酒樓給砸了!

彼此東姝正在高興斜對面的馬家餐館終于撐不住關門倒閉轉賣出去了,正在後廚裏準備做點心慶祝的她聽到這事都懵了。

這個祝寶珠确定不是傻逼嗎?!

砸了別人的酒樓她不會犯法嗎?她不用負責嗎?真當這裏還是他們老家小縣城能仗着有錢橫行無忌?真當這事賠銀子就能擺平了結嗎?

她做事是不是從來都不用腦子的?!

東姝都被她這種不管不顧的行事作風給整無語了。

果然,東姝沖出去的時候,祝寶珠等人已經被酒樓經理報警擺平。

大堂被打砸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被警察摁住的祝寶珠卻一點都不畏懼,還在非常嚣張地叫嚣着讓東姝滾出來!

東姝聽到走出去,對她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叫她出來幹什麽?

難道是她讓她從小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難道是她讓她私生活混亂不堪的?難道是她讓她爸煤礦裏草芥人命的?

別說這些事不是她捅出去的,就算是她捅出去的,難道這些事就不存在嗎?難道這些事就不是他們自己做的嗎?

跑來砸她店、找她茬做什麽?

自作孽不可活,關她什麽事?

這祝寶珠确定不是腦殘嗎?!

看到東姝出現,祝寶珠那眼睛立馬惡狠狠地瞪圓了,嘴裏極其不幹淨地叫罵着,被警察押走的時候還跳着腳放狠話,讓東姝給她等着,說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她一定要她好看。

可謂嚣張至極,把一圈衆人都給看傻眼了!

她那一副勞資是天王老子的架勢是鬧哪樣?

在京城這種地方,再有錢有勢的人也沒她這麽嚣張狂妄啊!

更何況她一個犄角旮旯裏跑出來的暴發戶的女兒,可真是無知者無畏。

祝寶珠能不能要她好看東姝不知道,但酒樓肯定是不會放過祝寶珠的。

按照司法規定正常起訴,祝寶珠以尋釁滋事、破壞他人財産、故意傷害(當時在酒樓用餐的客人)等罪名被判3年6個月有期徒刑。

自然,還有相應的賠款罰款。

再加上她在老家的官司還沒了結,加起來估計還不止會坐這幾年牢。

判處結果出來後,本就官司纏身的祝華勝求到東姝這裏,讓東姝大人有大量,高擡貴手,放過祝寶珠,還惡心吧啦地說那好歹是她的親妹妹。

東姝嗤笑了,“我連父母都沒有,哪來的親妹妹?”

祝華勝被堵得一噎,“你是不是在怪我這麽久都還沒把你認回家?”

當初調換孩子的事情一出來,前妻和現妻撕得不可開交。

前妻家裏兄弟姐妹多,是村中一霸,不好得罪;現妻掌握着家裏大部分資産的所有權,他真的是兩邊都受掣肘,裏外不是人。

再加上後來緊接着祝寶珠又給他惹出了事端,衆多官司纏身,他一時焦頭爛額得就把東姝這個突然蹦出來的親生女兒給忘在了一邊。

直到祝寶珠出事,在老家那邊應付衆多官司的他才又匆匆趕回京市。

可他才來京市兩年,自己都還沒站穩跟腳,更沒有什麽可靠的人脈,再有錢也擺不平本就有欺女霸男等官司在身的祝寶珠這嚣張又惡劣的違法行為。

更何況,祝寶珠的親媽調換後媽的兒子,後媽現在哪還能願意出錢撈祝寶珠?

所以走投無路的祝華勝就求到了東姝面前,妄圖用血脈親情打動他。

可東姝被他這句話給惡心膈應得不行,“怪你?!”

東姝說不出的嘲諷地冷笑一聲,“我什麽時候有過要認回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這話如一巴掌扇在祝華勝的臉上一樣,讓他臉一陣青一陣紅。

自從當煤老板發達以後,誰不對他笑臉相迎、谄媚讨好?他早就習慣了拿錢就能碾壓一切的嚣張狂妄行事作風。

也就是這兩年來京市尋謀發展卻屢屢受挫後,見識了一下天高地厚,才稍稍收斂了一下他那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氣。

但對于東姝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兒,孤身一人還是被親媽抛棄的,再加上血脈上的天然優勢,祝華勝其實并沒有把她當一回事,也理所當然地認為東姝一定在等着他施恩認她回家。

可沒想到,東姝卻狠狠地一巴掌扇到了他臉上:她根本就不屑!

這一巴掌扇得祝華勝是惱羞又氣怒:她不屑,他還更不屑呢!

其實他內心深處從來就沒想過要把東姝給認回家。因為東姝是嚴筝的孩子,他怕嚴家向家會因他是東姝的生父而遷怒他。

對他來說,東姝就是個不定時炸彈,随即都可能會傷及他,他哪還會想要?

可現在自己的寶貝女兒祝寶珠出了事,還是因為砸了東姝的酒樓,他才不得不屈尊降貴準備承認她的身份,可誰知她如此不知好歹、不識擡舉!

所以祝華勝臉色當即就非常難看地陰沉了下來,“你別給臉不要臉!再不識相,別怪我……”

“別怪你什麽?!”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院門口的江湛壓抑着怒氣冷聲打斷他,若不是怕他說出的話可能會傷到東姝的心,他還真想看看這人還能怎麽對女兒嚣張跋扈。

完全沒料到江湛會突然出現的祝華勝被吓得跳起來,“江、江總?!”

他這個便宜女兒跟江總關系這麽好嗎?江湛居然還能随意出入她的私人住處?!祝華勝驚疑不定地悄悄打量着這兩人之間。

江湛拎着東西大步地走到東姝身邊,一副完全護着她的姿态冷臉怒問他,“你可真有出息!對抛棄自己女兒的嚴筝連找上門問責的勇氣都沒有,卻敢跑來跟自己的女兒耍橫!你可真有能耐!”

祝華勝被這話說得臉上有點挂不住,但他也不敢發火,只能打着哈哈試圖模糊過去,“沒有沒有,這哪有的事,我只是嗓門大了點。”

江湛不屑冷嗤,也懶得跟他計較,“那你跑來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父女倆為什麽會有今天嗎?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過你們?!為什麽還敢來找麻煩?!是嫌現在的官司不夠多?還是嫌死得不夠快?!”

祝華勝被他淩厲的氣勢給驚得本能地後退了兩步,“沒、沒找麻煩,我只是來找妍妍求情的,想讓她放過珠珠一馬。這親姐妹之間打斷骨頭連着筋的,互相殘殺給人看笑話了不是?”

他當然知道他們父女倆以前的那些事為何會被人突然翻出來告上法庭,那是因為他們對江湛的警告充耳不聞,把他給惹怒了。

但他那不是不敢對上江湛嗎?

柿子當然就要挑軟的捏。

江湛冷厲嗤笑,“你難道不知道那酒樓我也有份?你女兒那麽嚣張狂妄地帶人打上門我要是還能放過,那豈不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好欺負?以後我的酒樓可以随便砸?”

那酒樓江湛也有份?!祝華勝驚了,這他還真不知道!想必他女兒祝寶珠也不知道,不然不敢就那麽砸上門。

“這、這我真不知道!”祝華勝忙道歉,“真對不住江總!真沒想到那是您的地盤,要是知道,珠珠她絕對不敢……”

“怎麽?”江湛嘲諷冷笑,“不是我的地方你們就敢随便亂砸了?在你們父女倆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這、這……”祝華勝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祝寶珠以前不是沒有砸過別人的店,但幾倍的賠償砸下去,對方通常什麽都不會計較了,所以他确實沒把這個當回事。

更何況,這次祝寶珠砸的還是他這個便宜女兒的店,他更沒當回事了。

但沒想到,這酒樓江湛竟然也有份!

那這事怕是不好善了了,比他還有錢的江湛明顯不是拿錢就能擺平的人。祝華勝眉頭皺得死緊,不由地把目光投到東姝身上。

江湛見此把東姝往身後一擋冷哼,“我不管你什麽意思,祝寶珠我是不會放過的!不然放她出來惡心我嗎?”

“不會的不會的……”聽他是這個意思,祝華勝忙保證,“您放心!寶珠以後再也不會去騷擾您了!”

“晚了!”江湛冷聲打斷他,“你以為她之前騷擾我那麽多次的賬就這麽算了嗎?我好端端的活該被膈應被惡心嗎?”

祝華勝雖然被質問得說不出話來,但神色卻不以為然:一個大男人被女孩子追追還能計較成這樣?

江湛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非常不客氣地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肮髒惡臭的貨色還整天試圖往我身上撲,我每天被惡心得飯都少吃兩碗、噩夢都多做兩場,這難道不是對我精神巨大的傷害?這難道不該計較?”

被人這樣說女兒,祝華勝臉都紅了,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憤的。

東姝也悄悄地嘴角微抽,沒想到在她面前一向穩重內斂、君子端方的他還能有這麽毒舌的時候。

看來他是真被祝寶珠的死纏爛打給騷擾得不輕,也氣得不行。

江湛前段時間确實被祝寶珠的行為給氣得不輕,要不是這是法治社會,他都能當街拿刀把她砍成肉醬了。

真是氣死他了,從來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女人!

還打着勇敢追愛的名義,可把他給惡心得差點厭食症複發反胃想吐!

江湛現在想起來就忍不住厲眼冷臉,“我警告過你們多少次,你們把我的話當回事了嗎?真以為我好欺負拿你們沒辦法是不是?!”

“不是,我們沒有……”祝華勝弱弱地反駁,他們只是想厚着臉皮賴上江湛這個金大腿攀高枝。

“沒有?”江湛嘲諷冷笑,“我知道你們父女倆打的是什麽主意,別白日做夢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還敢算計我?!難道我看上去好欺負嗎?”

“不、不是……”看着江湛那冰冷嗜血的雙眼,祝華勝結結巴巴地懊悔至極,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覺得他是個愣頭青,能輕易被女色算計?

他要是能被女色算計,能把集團做得那麽大?

他當時可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還有你,”江湛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突然彎腰壓低聲音,細細數了好幾件能直接把祝華勝給砸進地獄裏的事情。

祝華勝聽得整個人如墜冰窟:那些事、那些事,他為什麽會知道?!

直到這時,他才真切地有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恐懼感,整個人心驚膽戰得瑟瑟發抖。

江湛見他終于知道害怕了,才在他驚恐畏懼的目光下警告他,“不想我把這些事都給你翻上法庭,就識相點再也別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然的話……”

江湛直起身,薄唇一掀,優雅地吐出個冰冷的字,“滾!”

祝華勝頓時屁都不敢再放一個,立馬屁滾尿流地滾了。

看着他狼狽滾走的姿态,江湛滿眼厲色,不屑冷嗤:自己屁股都沒擦幹淨還敢來招惹他,這父女倆當真是不知死活!

東姝看了看似乎還有些氣猶未盡的江湛,知道他當真是被祝華勝父女倆的騷操作給氣得不輕,有些同情地好笑,“你怎麽這個時間過來了?”

她是看菜地有些荒着了,打算把菜地好好打理一下,換種上應季時蔬,才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沒去酒樓忙活。

沒想到這半上午的,不僅祝華勝來打擾,日理萬機的江湛也來了。

聽到東姝的問話,江湛這才收了滿身的暴戾之氣,柔和了一下表情才轉身面向她,把手裏提着的東西遞過去,“上次不是說要帶你去慈善晚宴嗎?來給你送禮服和配飾。回頭你試試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再給你找別的。”

“行,晚些我再試。”東姝接過也沒第一時間打開看,擱在一旁石桌上,挽起袖子準備接着伺弄菜地,“你中午在這吃飯嗎?”

“嗯。”江湛也跟她一起,熟練地拿起耙子開始翻地,神色有些猶疑地看了看她,“還有個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東姝聽他語氣似乎有些嚴肅,不由微微側首看他,“你說。”

江湛耙地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思索了一下怎麽開口,“你上次不是說過馬家随時可能過來找茬嗎?我就讓人留意了一下馬家的動靜,以免我們這邊猝不及防。”

“嗯。”東姝輕輕點頭,難道馬家又搞出了什麽幺蛾子?

“然後我的人就打聽到,上次馬老太回去之後就被砸破腦袋進醫院了。”江湛看了一眼東姝說道,“據說是跟兒媳婦打架給打的,至今都還沒有出院。”

東姝無語之外又有些恍然,“……難怪這都大半年過去了她還沒來找茬。”

其實江湛主要想說的是接下來的事,“她因此記恨兒媳,把兒媳給使喚得團團轉,兒媳就沒多少時間和精力看顧孩子,然後那個小男孩前不久被拐了。”

東姝驚得猛地擡頭看他,“被拐賣了?!”

江湛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那找回來了嗎?”東姝忙又問,她雖然反感馬家母子倆,但對那兩個孩子卻沒有任何惡意。

江湛微微搖頭,頓了頓,還道,“然後沒過多久,那個小女孩掉進湖裏差點淹死,撈起來發燒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後人就癡癡傻傻了,應該是腦袋被燒壞了。”

東姝頓時有些驚呆:“……”

這是造了什麽孽?

馬家母子不厚道難道不該報應在他們自己身上嗎?

江湛遲疑地看着東姝,似乎小心地措着詞,“我的人查到,這些事情,似乎跟他們家的大女兒有關。”

馬家大女兒,那不就是原主親生女兒馬湘湘?

東姝驚了,“跟她有關?!難道是她做的?!”

江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微微點頭,“雖然沒有明确的證據,但這兩起事故中都有她的影子,只是看不出她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純屬巧合而已。”

畢竟她年齡還小,別人都不會多想。

但因為他雇的人一直盯着,總感覺太巧合了,巧合得都讓人荒謬地覺得那個才幾歲的小女孩或許有那麽狠毒的心思。

可這話也不好跟東姝說,畢竟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哪個親媽能容許別人說自己女兒那麽小就那麽惡毒的?

但沒想到,卻是東姝自己臉色倏地一下冷下來篤定,“不用想,她就是故意的!”

這倒是把江湛驚了驚,仔細地看了看她的神情竟然沒有絲毫作僞,不由有點想挽回,“其實并沒有明确的證據,孩子還小,應該不……”

不然,馬家人自己能沒有懷疑嗎?

可據打探來的消息,這兩起事故馬家人确實都沒有絲毫往馬湘湘頭上多想過。

東姝嘴角勾起諷刺的冰冷弧度,“你大概不會想到,我是馬湘湘故意推到你車輪子底下去的吧?”

江湛震驚得倏地一下睜大眼,“怎、怎麽可能?!”

那孩子才幾歲啊!正是依賴媽媽離不開母親的年紀,怎麽可能親手推自己親媽去死?

“怎麽不可能?”東姝神色冰冷而又嘲諷,“她見我車禍不死,還特意大半夜地跑到醫院裏去拔我的氧氣管子。要不是醫生搶救及時,我當時就死了。”

不,是已經死了,原主當時就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親手殺了!

她是原主斷氣後才接手的身體,要不是有保命藥丸,她也撐不下來。

馬湘湘她就是一個弑母殺親的殺人兇手!

江湛被震驚得有點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有點想不明白地問,“為、為什麽?”

東姝嘴角冷冷地勾起,眼底是說不出的寒意,“因為我怕離婚後她在馬家會過得不好想帶她走,但她卻嫌我擋了她的富貴路,不惜親手毒殺我。這樣我死了,她怎麽樣都得留在馬家繼續過她富貴大小姐的生活。”

江湛被這個事情給驚得看着東姝好半天都怔怔無言,他突然就有點理解了:為什麽她離婚前那麽疼愛女兒,離婚後卻看都沒去看過一眼,甚至提都沒有提過一句。

原來,她那顆疼愛女兒的心被她女兒給親手碾碎了,滅殺了。

江湛心裏突然湧起對她的巨大心疼:親生父母不要,命運坎坷遇到馬家母子那樣品性卑劣的人,她都抱着一顆真誠的心去感恩去熱愛,卻因利益遭到背刺抛棄後,就連親生女兒都給她下殺手……

她當時到底該有多痛、多萬念俱灰啊!

以前的那些至親至愛,是活生生地從她生命裏剜去了吧?她是痛得死過一回,現在才能如此雲淡風輕地面對生活吧?

看着她那在初冬暖陽裏纖弱不及拂柳的單薄身姿,茕茕孑立,就仿佛是孤苦伶仃的無根浮萍……

江湛突然丢下手中的耙子,一個大步跨過去,一把把正要舀水澆菜地的東姝給緊緊地抱進懷裏!

看他半天不說話,正要繼續幹活的東姝被他突然一拉手腕轉身就給怼進了他懷裏,鼻子還怼上他那硬邦邦的胸膛……

鼻子吃痛的東姝懵了一下,才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他那帶着濃濃心疼的聲音低低沉沉地響在頭頂,“沒關系,還有我。以後我會一直都在,絕不背棄離開……”

東姝怔然了一下,才明白他這只是純粹安慰的懷抱而已,就便沒有立馬推開他這善意,而是輕輕地回抱了一下,“好呀,謝謝。”

江湛一愣,這才有點回過神來自己在做什麽,當即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抱着她的手不知該自然地放開還是趁機順勢坦白自己的心意……

“對了,”還不容他念頭剛起,東姝就輕輕地推開他,“你既然能懷疑她跟被拐和被淹之事有關,那肯定是有所依據的吧?”

依據應該還很明顯。

不然的話,沒人願意去這樣懷疑一個那麽小的孩子。

懷抱一空心好像也随之空了一樣,江湛正失落不舍地放下手呢,聽到她這話,正了正色點頭。

要不然他也不會特意跟她提起這事,他就是看事态嚴重,想提醒她那孩子的思想可能有問題,可別因為馬家疏于教養引導而長歪了。

到時候,傷心難過的還不是她?

但東姝卻沒有想要好好教育馬湘湘的意思,而是直接問,“那你能不能收集到确切的證據?”

江湛神色一肅,“你是想……”

東姝點頭,“我想收集到她确切的犯罪證據,好把人送到少年管教所去。”

江湛有些意外地一怔,遲疑道,“這、會不會有點過重了?那孩子今年才八歲吧,好像都沒達到進少管所的最低标準。孩子還小,不如……”

江湛原本是想說不如把孩子的撫養權争取過來,趁孩子還小,好好掰正教養應該還來得及。

但提起馬湘湘那個吃母親人血饅頭的女兒,東姝就忍不住滿眼的嫌惡冰冷,“那孩子是天生的惡毒壞種,無藥可救了,我自認為教不了。”

她也不想教。

弑親殺母,這在她原來的世界裏可是罪無可恕的重罪,該處以極刑,不論男女老少。

而且馬湘湘沒有任何苦衷緣由,僅僅是為了榮華富貴就不惜手刃親母,這種喪心病狂之徒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改正寬恕的機會。

江湛看着她那無比憎惡的樣子默了默,看來那孩子真的殺死了她的心,這讓他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可你現在并不是她的監護人,應該做不了她的主。”

這倒是個問題,東姝沉吟了一下,“你先幫我收集着,以後可能用得着。”

以後等馬家落敗了,而她發達了,那自私自利、貪慕虛榮到不惜殺母的馬湘湘百分之百會不要臉地回頭找媽媽了。

到那時,她礙于責任肯定不得不捏着鼻子應下。

可殺了原主的人,憑什麽還要原主好好地供養着?那該有多惡心多膈應,她怕氣得原主的棺材板都壓不住。

所以以防萬一,東姝不得不提前做應對準備。

馬湘湘可千萬不要落到她手裏來,不然,她非得讓馬湘湘為親手弑母而贖罪一輩子!

江湛看着她認真的神情,也只好點頭,“那好,回頭我讓人盡量收集看看。”

東姝正道謝說這個雇人的費用她來出,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系統突然在她腦海裏冒頭說它那裏有馬湘湘犯罪的證據。

東姝就趕緊讓江湛一個人先忙活着,她去廚房做飯,正好也快中午了。

到了廚房裏,東姝邊淘米邊趕緊問,【什麽證據?】

【你忘了嗎?就是咱們剛來的時候,馬湘湘拔你氧氣管子的那一幕啊!】系統說,【當時你住的是重度監護病房,自然有監控的。】

東姝有些擔憂地問,【那都過去兩年了還存在?】

【醫院的是不存在了,但我當時備了份。不過,】系統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笑,【你知道我是個系統,做什麽都需要耗費能量的,所以……】

東姝秒懂,【需要多少,回頭我補給你。】

當初系統招她入職的時候就跟她說過,她當快穿員的“工資”就是修複Bug穩定世界後,小世界反饋給她的能量。

到每個世界結束時,會以積分的形式發給她。

她、快穿局、系統三方,七二一分。

她七,快穿局二,系統一。

那能量不僅能強大她的神魂,還能升級系統,所以系統想從她這裏賺點能量她倒不是不能理解。

系統果然嘿嘿笑笑,【不多不多,到結算的時候扣你1點積分就行了。】

其實這點小事根本就用不着1點積分,但一些老系統前輩在它入職前曾教導過它怎麽撸宿主的羊毛。

比如幫宿主什麽忙花了3點能量,它可以完全要個5點能量。那多出來的2點可不就是它的額外收入了嗎?

前輩們還傳授經驗說,要趁宿主還是個剛入職的懵懂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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