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耽美CP的基情四射的初見——想歪的,去把這句話寫上一百遍。
那是一個男孩,有着淺色的頭發。他一直看着窗外,陽光透出窗戶,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原本只能算是普通的面容,蕩出了柔和的光輝。西裏斯的闖入打擾了他,他轉過頭,水潤的眼眸沒有憤怒,也沒有驚慌,好像進來的是一個早有預約的朋友。他溫和的笑着,對西裏斯點頭。這樣的情态讓西裏斯想起了自己的小堂妹。她本來也該在這輛火車上的,她一直向往霍格沃茲——西裏斯突然有了一點傷感。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那個溫和的男孩問。
西裏斯回過神,有些尴尬地說:“随便看看。我是西裏斯·布萊克,你是……”意識到這裏有兩個人,西裏斯咳了一聲,說,“你們是誰?”
“我是彼得·佩迪魯。很高興認識你。”那個溫和的男孩微笑着說,态度沒有因為“布萊克”這個姓氏改變。
另一個人似乎更加緊張了。他小聲說:“盧平,我是萊姆斯·盧平。很、很高興認識你,布萊克。”
“你可以叫我西裏斯,佩迪魯。”西裏斯看了一眼尴尬的盧平,說,“當然,盧平,你也一樣。”
“那就叫我彼得好了。”佩迪魯笑着說。
“萊姆斯,我是說,你們可以叫我萊姆斯。”最後一個男孩說。
當斯萊特林想要讨好一個人的時候,沒有人能拒絕他。西裏斯沒機會進入銀綠的學院,将來在身邊的人的影響下,他的思考行為模式會越來越格蘭芬多,但是,現在,他還是一個被斯萊特林式的家族教育影響甚深的孩子,他想要接近的對象,也不過是一個孩子——當然只有一個孩子,另一個,擁有上帝視角的我們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那位也是有意靠近這位布萊克家的少爺的——三個外表上的同齡人很快就建立了初步的友誼。面對盧平的時候,西裏斯心裏還是有那麽些許優越感。盧平是個敏感的孩子,他大約是察覺到了。這樣的情緒,他見到的太多了,已經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了。這個貴族家的少爺,能這麽平和的對待他,處于自卑狀态的盧平已經很慶幸了。
大抵小孩子,都有喜新厭舊的特性——別說的好像花花公子一樣,他們只是更容易被新鮮事物吸引,以致忘記了原有的事物。西裏斯和新朋友相談甚歡,完全忘記了他的好哥們。
又過了一會,車廂的門被大力推開,一個男孩子說:“抱歉,你們有沒有看見……嘿,夥計,你在這裏,我找了你好半天。”這個男孩子自來熟的走進車廂,一屁股坐到西裏斯旁邊,看也沒看另外兩人。這個男孩有着一頭亂發。他的衣服的料子和做工都很不錯,賣相卻不好:那東西皺巴巴的,還沾了不少塵土。
詹姆斯在西裏斯心裏的位置,不是彼得能夠比拟的,即使西裏斯對他的感官不錯。西裏斯看着自己的好哥們,詹姆斯那副明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讓他忘記了他的新朋友。他驚訝地說:“兄弟,誰欺負你了?”說着,就想拉着詹姆斯去找回場子。
詹姆斯沒理會西裏斯的問題,他一臉夢幻地說:“我遇見了我的女神。”
詹姆斯這副發/春的模樣讓西裏斯嘴角抽了抽,他說:“所以,你就激動的在地上打滾?哥們,你還是一個只會和媽媽耍賴的小孩子!”
“當然不!”詹姆斯瞪了西裏斯一眼,然後惡狠狠地說,“可是女神身邊有一只惡心的鼻涕精!”
“他把鼻涕沾到你的身上了,兄弟?我們去教訓他,讓他知道誰是不能惹的。”西裏斯撸着袖子,說。
“我的女神已經生氣了。”詹姆斯有些低落地說,而後,他又恢複了鬥志,“機會有都是,我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的,那只鼻涕精!”
“好吧,那就祝你早日搶回你的女神。”西裏斯不感興趣地說。他只是一個男孩子,對男孩子的事情感興趣,比如打架,女孩子什麽的,還太早了。
“當然,我會的!”詹姆斯昂起頭,學着斯萊特林的那些貴族的樣子。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這個車廂有其他人。他說:“嘿,你們是誰?為什麽在我的車廂?”
盧平更加的尴尬了。剛剛聽見那兩位的交談,他就有一種偷聽他人秘密的無措。面對詹姆斯的問話,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說,是我們先來的。”佩迪魯好脾氣地伸出手,說,“我是彼得·佩迪魯,很高興認識你,英俊的先生。”
詹姆斯·波特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少爺,不是心理陰暗的中二少年,面對佩迪魯的善意,他對先前的行為,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飛快地伸出手,和佩迪魯握了一下,說:“我是詹姆斯·波特,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萊姆斯·盧平,很高興認識你。”盧平腼腆地說。
不管這個世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劫掠者們還是聚到了一起。
火車漸漸減速,霍格沃茲就在眼前了。
☆、魔法傳奇
西裏斯·布萊克進入格蘭芬多,讓魔法界的原住民驚駭萬分。在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西裏斯以及他的家人身上的時候,鄧布利多不着痕跡的打量已經鎖定了的幾個先知。那些人都沒有太過驚訝,甚至有兩個還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來西裏斯·布萊克進入格蘭芬多是所謂的“命運”——鄧布利多這樣想着。不知什麽原因,先知們從來不肯說出他們知道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原住民從他們的行為中,推測出一些東西。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出場,讓先知們異常激動。他們自以為克制,卻瞞不過鄧布利多的眼睛。他不知道這個被分進斯萊特林的混血男孩有什麽特別,但是,這些先知在意他,總有些理由。所以,在斯內普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成了某些人的重點關注對象。
白胡子的老人家只在聖誕節,以及宣布免去考試的時候受人歡迎,讓我們看看活力十足的少男少女們吧。
開學的第二天,西裏斯·布萊克接到了家裏的來信——只是普通的信,而不是聞名遐迩的吼叫信,這讓“先知”們失望,卻在原住民的意料之中。在貴族的禮儀中,大喊大叫絕對是失禮的,布萊克家的人怎麽會随随便便的寄吼叫信呢?那可是當着全霍格沃茲的師生,展示自己的大嗓門啊。西裏斯收到了來信,迅速的展開看了一遍,或許還不到一遍。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叛逆的大少爺一直是家中的寵兒,他大概還沒真正遭遇過父母的責難。他将信塞進口袋裏,擠出一個全不在乎的笑容。彼得似乎想要說什麽,卻被詹姆強硬的擠開了。後者像是沒注意到西裏斯異樣,興高采烈的說着教訓“鼻涕精”的計劃。西裏斯也拿出十二分的熱情參與他的計劃,好像這樣就能忘記全部的煩惱。
早餐時間的小插曲很快就被人遺忘了,以詹姆斯·波特和西裏斯·布萊克為首的劫掠者開始行動了。
彼得·佩迪魯氣質讓西裏斯·布萊克喜歡,但是,這并不會讓他擁有影響西裏斯決策的能力,或者說,地位,所以,盡管彼得盡其所能的阻止西裏斯和詹姆斯,他們依舊堅持不懈的找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麻煩。盧平當然知道這是不對,但是,因為某些自身的原因,對現在的朋友,他總是有那麽幾分小心翼翼。他是不會阻止他們的決定的。彼得當然不願意被劫掠者們排除在外,所以,雖然他不出手,還是跟着這幾人行動。
劫掠者可以順利地去找“鼻涕精”的麻煩了嗎?當然不!在阻止詹姆斯方面,紅頭發的百合花只能起到反作用,或者說,詹姆斯用這種方法引起心愛的女孩的注意。但是,千萬不要忘記了無數不少的“先知”們啊!
誰也不能否認,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一個敏感的人。如果說,原着的斯內普教授,是因為早年家庭的不幸,入學後來自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雙方的壓力,以及之後的食死徒和鳳凰社雙面間諜的經歷的話,現在的小西弗勒斯就是因為入學前的驚險生活。或許現在的他遠遠比不上游走在生死邊緣的雙面間諜,比同期的原着·斯內普,絕對是綽綽有餘了。即使一開始沒察覺,在之後的日子裏,西弗勒斯也發現了來自暗處的視線,有來自奇怪的有着某種熟悉味道的同學的,也有來自教師席的。他有很多厲害的手段,能叫成年人叫苦不疊,不那麽合格的巫師也拿他沒辦法,但是,這些都不是能夠拿到他人眼前的。知道了自己處于監視中,西弗勒斯選擇了藏拙。這就意味着,面對詹姆斯和西裏斯的找碴,他不能大殺四方,甚至連保持一半的勝率都不行——他們畢竟是作為家族繼承人培養的,而他自己只是個混血,一個不想暴露自己母親的混血。
西弗勒斯做好了吃虧的準備,甚至計算了傷害值的多少,打算借着受傷的名義,逃掉不喜歡的課程,入學半個學期,他竟然連擦傷都沒有。
每次遇上波特和布萊克找麻煩,都會恰好有人經過,他們無一例外的偏幫斯內普,即使是後者故意挑釁一樣。這些人,有的擺事實講道理——當然他們會先把那兩位石化——讓那兩位痛不欲生,有的則直接進行暴力教育。而在沒有遇上格蘭芬多的那幾位的時候,也會有人來找斯內普,或是一起去圖書館,或是關照他記得照顧好自己,更甚者,送他珍惜的魔藥書籍。至于那些談天氣談人生談理想的就更不用說了。不只一個人勸說他不要加入食死徒,這其中還包括某些斯萊特林。天知道,西弗勒斯對在自己身上打上一個男人的印記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這樣的想法,公開表現出來顯然是危險的。斯內普很煩躁。他本以為,來到霍格沃茲,就能遠離那些奇怪的人,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人,比以往更多,而且更加難纏。原來還有父母護着,現在不僅要孤軍奮戰,還要面對來自師長的懷疑——這一點斯內普不覺得委屈,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了,自己是不是什麽珍惜的魔藥材料,或者是能讓人魔力無窮的東西。
等着被人煩不是斯內普的作風,自己不能出手,不代表什麽都不能做。“先知”們已經引起了魔法界的某些人的警惕,但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先知”們關注的東西,總有寫用處,所以,斯內普雖然是個混血,還是被某些人,比如自家也出過一位“先知”的盧修斯·馬爾福,關注着。比起鄧布利多,盧修斯·馬爾福還很嫩。斯內普發現了馬爾福學長對自己的關注,以及某種程度的示好。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這不影響他利用這種關系。斯內普向這位學長表達了自己對某些人的疑惑——斯萊特林不都是那位大人的追随者嗎?我怎麽聽到風聲,有人在鼓動同學們不要支持他呢?不久之後,斯萊特林的那幾個頻頻勸說斯內普不要加入食死徒的人在霍格沃茲銷聲匿跡了。他們中有的人因為家裏出事而退學,有的,據說得到了黑魔王的召見,然後就再沒人看見他們……
斯萊特林外部的那些“先知”很好躲。他們總不能追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西弗勒斯·斯內普過起了宅人生活。
卻說莉莉·伊萬斯,作為斯內普的初戀,永遠的百合花,看她不順眼的着實不少。不要說什麽詹姆斯護着了。波特家的小子,已經自顧不暇了。莉莉·伊萬斯總是遇見找茬的。小到不知是誰弄的惡作劇,大到被人圍堵警告。那些奇奇怪怪的同學,莉莉根本就不認識,卻跑來警告她讓她離斯內普遠一點。莉莉委屈而憤怒:她和西弗勒斯之間的友誼,和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有什麽關系!在家裏,莉莉是最受寵愛的小公主,怎麽受得了委屈?忍氣吞聲,不符合格蘭芬多的品質。那些家夥,一個個話裏話外的,好像自己會害死西弗勒斯一樣。莉莉不可避免的暴躁了。她要維護自己的友誼,她要報仇。
莉莉同樣不是孤軍奮戰,除了同樣被針對,卻又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得到陌生人的援助的詹姆斯以及西裏斯、盧平組合,還有許許多多不想自己出頭,隐隐約約察覺“先知”們的存在,又看他們不順眼的原住民小巫師:那種看小孩子的眼神,還有理所當然讓人服從的态度,真是怎麽看怎麽不爽啊。
于是,莉莉·伊萬斯、詹姆斯·波特、西裏斯·布萊克以及萊姆斯·盧平,在為數衆多的小巫師的支持下,成了對抗“先知”的排頭兵。其戰況激烈程度超過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紛争,直追鳳凰社和食死徒之間的争鬥。莉莉等人成了霍格沃茲的風雲人物。他們之間也有了革命友誼。
拉文克勞——當然,是正常的喜歡研究的拉文克勞——總能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魔法、魔法陣之類的東西,他們将這些教給莉莉等人,讓他們打擊敵人,順便幫他們實驗效果——掉過來,或許更符合他們本來的目的。赫奇帕奇沒什麽特長——在魔法方面——但是,他們有着最多的人數,他們是最優秀的情報員。他們為戰士們提供情報,進行必要的掩護,偶爾也會給“先知”們使使絆子。霍格沃茲,最擅長魔藥的學生,基本上都在斯萊特林了。魔藥需要靜下心來,斯萊特林的小貴族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當然,拉文克勞也不缺,但是,他們喜歡在制作魔藥的時候,放些奇怪的東西進去,為了他們突發的靈感。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關系很緊張。在得到來自斯萊特林的魔藥資源的時候,莉莉等人很驚訝,詹姆斯甚至還覺得這是對方的陰謀。西裏斯畢竟是布萊克家的繼承人,知道的事情多一些,知道大多數貴族對所謂的“先知”,不是很喜歡。不管怎麽不受待見,他總是一個布萊克,斯萊特林不會這麽得罪布萊克的。在送魔藥的那位以身試法,不,是試藥之後,詹姆斯相信了他們的誠意,接受他們偷偷加入反“先知”聯盟。
先前已經說過,斯內普是個敏感的孩子。他發現了斯萊特林,以及整個霍格沃茲的異動,知道了莉莉的遭遇,以及反抗——波特?那是誰?沒看見——覺得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麽。他當然不會走到臺前。不過,他可以教莉莉一些真正有用的東西,而不是拉文克勞那些他們自己都不确定的魔咒。當然,還有一些普通人使用的,一般人難以得知的手段。他和莉莉的親密接觸讓詹姆斯不爽,不過,詹姆斯不得不承認,這個“鼻涕精”挺有本事的。因為有共同的敵人,他們之間雖然仍有些不和諧,卻還算是合作夥伴。
有了斯內普暗中加入,莉莉等人的殺傷力劇增,事件的結果,已經接近惡性事件了。這個時候,小巫師們已經瘋狂了。大家都停不下來了。
這樣的情況,鄧布利多當然發現了。最開始,他是想借這些小巫師的手,試試這些“先知”,而之後,這就像鳳凰社和食死徒之間的争鬥一樣,他和伏地魔,都沒有了停止的資格。作為校長,他當然能勒令這些孩子安靜,但是,他咬咬牙,硬是對此視而不見。就像當年,他最先警惕裏德爾一樣——不要計較他的警惕對裏德爾成為黑魔王這件事有沒有直接因果——如今,他早早的發現了“先知”們對魔法界的威脅。他還沒來得及把目光放到普通人的世界,沒估算出這些“先知”們在未來的将會擁有的勢力。他只是将他們當成了某個人或者某個組織的棋子,而那個人,或者勢力,掌握了魔法界的“未來”,想要做些旁人難以估量的事情。
霍格沃茲從來沒這麽團結過——顯然,在老巫師的眼中,那些“先知”,已經不被看做霍格沃茲的一員了。眼下的事情是一個機會。魔法界将會結束分裂,共同對抗未知的敵人,從這些小巫師開始。
咦?彼得·佩迪魯呢?他可是一直堅持不掉隊的,怎麽沒參加這個活動?
彼得的日子不好過。他的魔法資質不是很好。他能将那些理論知識背得一字不差,無論随堂測試,還是其他的什麽,他都能給出完美的答案。但是,在動手這方面,他的成績爛得一塌糊塗。霍格沃茲是一所魔法學校,并且和西方的其他學校一樣,強調動手能力。當然,他們朋友們很夠哥們,沒嫌棄他,還幫他補習功課。但是,他的問題,不只來自學業。
作為最早被針對的人,又不像莉莉那樣有護花使者,他早早的就進了醫療翼。更加不幸的是,即使躺在病床上,還是有人找他的麻煩。龐弗雷夫人是霍格沃茲的隐藏BOSS,不聽話的病人,以及任何會影響她醫治病人的人,都将受到慘烈的對待。但是,這為醫療翼女王,依舊無法阻止某些人的熱情,一種替天行道的熱情。好像宰了彼得·佩迪魯就是世界上最偉大最有意義的事情一樣。
在最初的憤怒委屈之後,彼得開始恐懼。他像驚弓之鳥一樣,受不得一點刺激。好吧,有一群人,想要看他倒黴,折磨他,甚至殺死他,不管是誰遇上這樣的事情,都難以泰然處之。彼得還沒有承受他人怨恨的能力。最後,龐弗雷夫人不得不送這個快要瘋掉了的倒黴孩子去聖芒戈,在那裏,總沒人回去謀殺他了。
不管怎麽說,這個世界,原住民的數量總是多過穿越者。小巫師的争鬥中,“先知”們落于下風,險象環生。鄧布利多不是冷血冷清的人,面對這些孩子,他也想過給他們一個機會。在經歷了伏地魔的誕生之後,這位老人經常反思。這某方面,他的心異常的柔軟。“先知”們大概不會知道,就是他們瘋狂的針對彼得·佩迪魯的行為,讓這位老人放棄了這最後的柔軟,并在之後的日子裏,冷漠地對待“先知”們的一切不幸遭遇。
那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從小就是,我怎麽能讓這麽一些,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毀掉我們的世界呢?看着那些稚嫩的臉龐,鄧布利多一邊痛苦,或許還有些憐憫,一邊握緊了魔杖。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哦~PS,作者過年了,更新進入不穩定期……
☆、魔法傳奇
鄧布利多一直知道,所謂的“先知”們,對某些人某些事有着先入為主的看法,并且會為了這個看法采取行動。他怎麽也沒想到,“先知”們會把火燒到他的身上。
不得不說,霍格沃茲的小巫師們,在辨認“先知”方面,有着獨到的法門。或許他們知道的不如某些人多,生活閱歷也不夠,掌握的魔法技巧更是小打小鬧,他們還是準确的找出了霍格沃茲絕大多數的“先知”——包括鄧布利多鎖定的全部——給與其有力的打擊。相比之下,“先知”們雖然在還擊,卻沒有什麽效果。
相似的來歷,并未有讓“先知”們團結一致。他們的目标就那麽幾個——劇情人物本來就不多,即使連炮灰龍套都算上,也不夠他們分的——僧多粥少造成的局面就是“先知”們的內讧。他們從來不是一國的。使手腕,下絆子,甚至直接坑人,“先知”之間的争鬥,甚至比原住民和“先知”的更加的激烈。
處于某些不可說的目的,鄧布利多放任了學生之間,遠遠超過了小打小鬧的紛争。他的心裏一直忐忑:這些“先知”的背景可不簡單,被欺負了,有很大的可能會向家長求助。有趣的是,這一次,鄧布利多的擔憂成了多餘的。這些“先知”似乎很獨立,完全沒有将自己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告知家長的打算。“先知”們表示:活了兩輩子,我的心理年齡都快三十了,怎麽可以像小孩子一樣什麽事情都找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為什麽要說這個呢?現如今,大部分先知都陷入了與原住民的争鬥之中,也有那麽清醒的幾個,在最初的時候,或是因為隐藏得太好,或是因為基礎屬性夠高,別人奈何不得。他們很幸運的在這亂糟糟的局勢中置身事外,還發現了如今這裏的争鬥的蹊跷。什麽?其他人?打得不可開交的那些,覺得自己卷進了鳳凰社和食死徒預備役的争鬥之中,因為,他們過于接近某些人物。先前已經說過,這些“先知”從來不是一國的,即使同樣被針對,不得不一起對抗原住民的攻擊,也要在背後使絆子,下黑手。那些置身事外的,大多選擇袖手旁觀,或者幹脆幫助原住民,解決自己的競争者。
既然有置身事外、落井下石的,自然也有想要救苦救難的。
安倍晴子,當然,在這裏被稱為“晴子·安倍”,來自東方的陰陽師世家,據說是多少年不世出的天才,偏偏對西方的魔法情有獨鐘,硬是跑到霍格沃茲上學。在她之前,陰陽師和巫師,雖然不像修真者那樣全無來往,也很少能搭上話。安倍晴子是少數沒卷進那個熱鬧的幸運兒。
安倍晴子沒卷入這許許多多的紛争,卻不是因為她演技出衆,或是多麽的安分,而是……
留傳久遠的術法世家,對外界的一切都是排斥的,越是古老的傳承,越是如此。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研究那些古老的法術,自然就沒精力學習其他了。陰陽師、修真者,或是巫師,都或多或少有着這樣的情況。所以,你不能指望一心研究陰陽術的陰陽師,對英語多麽精通。別說學校裏學的那些,先不說小陰陽師們去不去上學,課本上的東西,即使得了滿分,出了國,聽不懂還是聽不懂。所以,來到霍格沃茲,安倍晴子就遭遇了語言不通這個難題。她沒心思接近劇情人物了——聽不懂還接觸個毛?她的一切異常行為,都被當成了雙方的習俗差異。等她能把話說整齊了,霍格沃茲已經徹底亂了。其實争鬥很激烈,總體陣營卻不亂。一邊是原住民,一邊是穿越者,或者說,先知。斯萊特林和芬蘭芬多平時在面上制造紛争,把“先知”卷進去,順手整整看不順眼的人,大多數是對方學院的。他們的分寸把握得很好,不會出現慘烈如彼得那樣的情況,讓人警覺,又能夠有效的打擊對方的有生力量,讓己方能夠分而食之。
安倍晴子有幸看出了這裏頭的門道,決定為這個偉大美麗的學校做些什麽。
安倍晴子沒自不量力的去阻止她的同學們,她清楚的知道,她貿貿然的沖上去,除了深陷其中,沒有其他結果。她要幫助他們,而不是和他們一樣。她要去找能夠阻止這一切的人,比如鄧布利多。她相信,老校長是愛着這個學校的,他在認識到自己的失誤之後,會阻止這一切的。
說實話,被學生找上門,鄧布利多挺驚訝的。先不說學生有事找各自的院長就行了,很少來麻煩校長,就說他本人吧。自從與格林德沃一戰,鄧布利多就被推到一個很高的位置,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被神化了。在危難之時,人們喜歡祈求神靈的庇護,平日裏,誰敢拿雞毛蒜皮的小事麻煩神呢?從來只有鄧布利多找學生,還沒有在校生主動找他呢。什麽?哈利·波特曾經主動找過他?抱歉,那小子還沒出生呢。
這可真是個新奇的體驗——看着挂着聖潔笑容,努力掩飾自己的緊張的安倍同學,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請她坐下,拿出了美味的甜點。鄧布利多拿出的是很正常的糖果,最受孩子們歡迎的,賣相味道均是一流,很少有小孩子能夠拒絕。
看着鄧布利多拿出的糖果,安倍晴子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她笑容有了一瞬間的僵硬。安倍晴子說:“不,謝謝,吃糖對……對牙齒和身材都不好。”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這真的不錯。”鄧布利多遺憾地收回了糖果盒子,自己拿了一顆,放進嘴裏,露出享受的表情。沒有人知道鄧布利多內心的不忿:怎麽好像我會對她下毒一樣?我看起來是這麽沒品的人嗎?
親愛的老校長,安倍小姐只是擔心你給她下吐真劑。
“那來杯檸檬汁怎麽樣?”鄧布利多又拿出了飲料——這樣能減少小孩子面對校長的壓力,而且,只有學生在吃東西了,他才能跟着吃點不是?安倍小姐來的太是時候了,恰巧趕上午飯——下午第一節是魔法史,借機逃掉催眠課好了——老人家不耐餓啊。
安倍晴子笑容更加僵硬,她說:“對、對不起,我不喜歡酸的。”
鄧布利多笑着收回飲料,心裏不由犯嘀咕:這個安倍小姐之前和西方魔法界都沒什麽聯系,和自己也沒見過幾次,怎麽戒心這麽重,好像那些“先知”一樣,難道……
看鄧布利多還有拿出別的食物的意思,安倍晴子心中一緊,猛地站了起來,氣勢十足地說:“鄧布利多校長!”
“什麽?”鄧布利多有些驚訝的看着安倍晴子,不知道她想做什麽。在鄧布利多面前,這麽勇敢的學生,還真的不多見。
安倍晴子深吸一口氣,表情神聖地說:“我要說的,是魔法界的未來。”
鄧布利多聞言,神色凝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鄧布利多的态度給了安倍晴子鼓勵。她擡起下巴,說:“霍格沃茲,是一所培訓幼年巫師的學校,她美麗,溫馨,偉大!年幼的巫師來到這裏,學習,成長,這裏是所有巫師的家!一個民族,想要傳承,最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下一代。這裏是巫師的根!”
鄧布利多很給面子的點頭,露出贊許的神色。
安倍晴子晴子見狀,微不可見地勾起唇角,而後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說:“可是,現在,這裏已經不能被稱為‘家’了……”
對,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先知”的搗亂——鄧布利多深邃的藍眼睛裏是滿滿的驚訝,他說:“安倍小姐,請問你為什麽這麽說?”
“你看不到麽……”安倍晴子的聲音中帶着深切的哀傷,她眼中含着淚光,說,“霍格沃茲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如今的這裏,滿是紛争,不複安寧。這裏的孩子,因為陣營,因為嫉妒,因為成年人強加給他們的理想,早早的握起武器,彼此敵對。這裏再不是巫師最後的港灣了。”說着,安倍晴子輕輕地扶住桌子,柔弱而哀傷。
“……這只是小孩子的打鬧罷了,安倍小姐,你太嚴肅了。”鄧布利多嘴角抽搐,聲音和藹地說。
“不!”安倍晴子猛地擡頭,發現自己正好對上了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她偏過頭,看向窗外,憂傷地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仰起頭,45度仰望天空,目光飄渺,說,“有人想要改變的,可是……”安倍晴子的聲音再次變得激昂,她說,“可是,他們在被針對!被敵視!被傷害!!!”
“……安倍小姐,請冷靜。”鄧布利多說。這姑娘在捶他的桌子,他的銀器快被振到地上去了。
安倍晴子一僵,她收回手,手指不自然地抽搐了兩下,然後,她撫上自己的胸口,語重心長地說:“魔法界不能這樣下去……”
“……那、那應該怎麽樣呢?”鄧布利多說。頭一次,他覺得被“先知”們圍上的斯內普先生,還有馬爾福先生,很悲催。
安倍晴子笑容羞澀,眼中劃過一絲得意。她柔聲說:“當然是改變……不能再這樣守舊下去了……無論是格蘭芬多,拉文克勞,赫奇帕奇,還是斯萊特林,都是霍格沃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是家人,為什麽不能和平共處呢?麻種,純血,以及貴族,都是熱愛着這片土地的,為什麽不能共同努力呢?渴望改變的那些人,不應該受到如今的待遇,他們,也是希望魔法界更好啊……”
“……安、安倍小姐……”鄧布利多不知道怎麽回答這話。如今霍格沃茲的混亂,不就是這些“先知”的所作所為惹出來的嗎?這難道是“先知”們的示好?他們準備打溫情牌,好為自己贏得喘息的時機?
“鄧布利多先生……”安倍晴子帶着哭腔,淚光盈盈地看向鄧布利多的白胡子——避開半月形眼睛後面的那一雙藍眼睛——說,“你也是希望霍格沃茲,乃至整個魔法界,越來越好的,對嗎?”
鄧布利多默默地吞了口水,說:“當然,當然。”看安倍小姐似乎還有繼續演說下去的架勢,他趕忙說,“我……我需要好好想想……”
安倍晴子似乎被驚吓到的樣子,她趕忙低下頭,擡手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