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動作可以媲美言情小說的女主。她說:“對不起,校長,我,太激動了……很抱歉,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

“我們有了一場很愉快的交談,不是嗎?”鄧布利多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

“是的。”安倍晴子一副我很感動的模樣,鞠躬告辭。

校長室的大門在安倍晴子身後關閉,校長室裏爆發出一陣大笑。剛剛一直假裝自己是壁畫的歷代校長畫像,一個個笑得前仰後翻,即使是斯萊特林出身的布萊克校長,也抛卻了形象,笑得滿臉紅暈,巫師帽歪倒。

“如果不是知道你們說了事關魔法界的大事,”一個女巫說到“大事”二字,語調怪異,“我還以為這是私生子上門讨生活費呢。”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我倒覺得,那姑娘對你有意思,阿不思。”一個男巫摸了摸眼角,暧昧地說。這位都笑出眼淚了。

“雖然這位安倍小姐的身材……她還是一位很美麗的小姐……柔弱,感情充沛,多愁善感,很适合……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布萊克校長的畫像說着,露出一個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笑容。這樣的女人,當不了一家主母,抛頭露面也是丢人,當金絲雀養着,倒是正好。

“是啊,小阿不思一個人孤單那麽久了……”一個看起來很有愛心的女校長的畫像滿臉慈祥地說。看她這副慈愛的婆婆的模樣,誰也想不到她生前最喜歡惡作劇了。

然後,這些已故的校長的畫像開始就鄧布利多的終生大事展開讨論。其實,這些老校長的師德還是可以的。別看他們現在這樣,如果鄧布利多真的對那麽安倍小姐做了什麽,他們雖然不能跳出來揍人,罵的鄧布利多擡不起頭還是可以的。

他們,或者說,它們,只是死去了很久的人留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點痕跡,它們被賦予了那些偉大的巫師生前的記憶、性格以及感情,卻沒有他們的力量。八卦是它們唯一的消遣了。鄧布利多不好和它們計較什麽。他站起來,走到鳳凰福克斯站着的梧桐枝旁邊,摸了摸美麗的大鳥的頭,嘆氣。

鄧布利多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做了不少的錯事。但是,他想不出,自己做得哪件錯事,竟然要面對這樣的報複:作為一個在私生活方面,絕對檢點的大人物,他是在接受不了,有這麽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賣/弄/風/騷。

鄧布利多的糾結暫且不提,讓我們把視線轉到佩裏這邊。

佩裏的桌子上擺着一摞書。這是血族的梵卓親王送來讨好“普莉西拉夫人”的。是的,佩裏辦雜志,用的是普莉西拉的名字,交筆友,用的也是這個名字,至于原因,大概是因為最開始,想要玩這個的,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吧。或許,這也是沒節操沒下限的梵卓親王孜孜不倦地騷/擾他的原因?

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桌子上的書,一共七本。是的,就是《哈利·波特》系列的那七本,英文原版。

梵卓親王和魔法界自然是有聯系的——他喜歡巫師的血液勝過普通人的。某個隐世的巫師家族的後人找到了他,要與他合作。這個孩子——在梵卓親王眼裏,鄧布利多都是個孩子,這只是年齡的問題,與态度無關——有着某些特質,與梵卓親王那個奇葩兒子很像。他高高在上的态度,激怒了梵卓親王。從那個小巫師那裏,梵卓親王得到了七本這樣的東西。這個一直藏在那個小巫師的空間戒指裏。正常情況下,那個戒指只有其主人能夠使用,梵卓親王廢了好大的氣力,才破開那上面的封印。

不要管那個小巫師和他的家族下場如何了。梵卓親王發現了這個東西,覺得很不簡單。他已經不再用有趣形容這件事了。他将那七本書的複制品送到了“普莉西拉夫人”這裏,讓“她”自行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種穿越者,不管是什麽矛盾,什麽心結,經他/她的嘴一開導,對方就會幡然悔悟——簡直是人生的明燈啊。安倍小姐大概是這個類型的,還加了一點乙女向漫畫/游戲的女主的特點。可惜,她想要說服的對象沒被感動,情況就變成了這種喜感的模樣……本文中的穿越者的類型,來自看過的同人文的總結,偶爾有适當的誇張,所以不要說這些穿越者怎麽這麽的神奇,過客看到的就是這樣……

☆、魔法傳奇

梵卓親王是個私生活很混亂的血族。大多數血族都是這個樣子。他找的情人大都有兩個特點,一是有着與衆不同的血統,二是有着強大的力量。前者是為了尋找新奇的感覺,後者呢,或許他把這當成了拉近關系的一種方式。作為一個活了不少年歲的老血族,梵卓親王還是知道分寸的。對前者,他是坑蒙拐騙威逼利誘,只要他感興趣。面對後者,梵卓親王是個彬彬有禮的貴族,大多數時間玩暧昧,偶爾扮演純情大男孩。

一開始,梵卓親王把“普莉西拉”視為當成了有潛力,可以充當其在魔法界的代理人的巫師。之後你來我往的較量,讓這個老血族承認了“普莉西拉”的實力,也引起了他的興趣。冒然開罪這樣一位強大的巫師是不明智的。梵卓親王不認為“普莉西拉”比自己強大,不過,他又不是中二的報社青年,沒事收拾人做什麽?和這樣一位看不出背景,本身就很有價值的巫師結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因為所謂的“先知”,魔法界,乃至整個黑暗世界,以及人類世界,未來的局勢很微妙,自保是一個大問題,擴張的機會也不是沒有。值得梵卓親王關注的潛力股有很多——世家出身的孩子才能入得了這位血族親王的眼——他們本身就有着複雜的關系網,相比之下,還是“普莉西拉”這種視野寬廣的後起之秀更好。

出乎梵卓親王的意料,這個“普莉西拉”很難搞定。首先,這位“女士”玩神秘風太過,除了知道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以及“她”對知識感興趣,還辦了一份雜志以外,梵卓親王對其一無所知。好吧,盟友有實力,對他也有好處。還是那句話,梵卓親王從來不認為一個巫師能比自己強大。他從來不擔心自己會被“盟友”吞掉。梵卓親王習慣和自己的盟友玩暧昧,尤其是女人(佩裏:……)。女人最容易被感情左右,不是嗎?但是,這位“普莉西拉”似乎在這方面,完全沒有興致。她就像是東方兩百年前的那些女人,保守而缺乏情趣——很少被人拒絕的梵卓親王如是評價。既然以往的那些路子走不通,那就給“她”掌控權力的機會吧——老血族很沒見過對此全無興趣的生物呢。

《哈利·波特》這七本書,顯然是“先知”們的通關秘籍。不管它講述的是不是魔法界的命運,都足夠讓一個有腦子的人,得到巨大的好處了。

所以,現在,這七本書的複制品,擺在了佩裏的桌子上。

面對梵卓親王的禮物,佩裏很無奈。他明白這個老血族的意思。他從來沒有在魔法界呼風喚雨的心思。當話本看的話,在接收了“同/居人”的某些介紹之後,他已經完全不感興趣了。為了這麽一個東西,欠梵卓親王一個人情,怎麽看都不劃算啊。

【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紫華忽然出聲。

【什麽?】長琴不解。

【琴兒莫不是忘了,我們還欠着一份因果。】紫華說。

【生身之恩?】

【正是。】紫華說,【尋求他們的來世,太過麻煩。還與天道,也是可以的。這方天地的命數,當不包括由外來者帶來的戰争。】

【哦?紫華已經參悟了此間的命數?】長琴說。

【人世戰争,乃是為了利益的重新分配,如今,還遠沒到需要重新洗牌的程度。】紫華勾起唇角,說,【天道渴望的是長久的平衡,對外來者,總是排斥的。這一點,我們無法改變,穿越司,想來也是不能的。照此情形,即将發生的紛争,當是此方世界對外來者的清剿。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們出手,正可少去許多事端。】

【此言雖是有理,那些外來之人,與我等亦無仇怨。這般,怕是不妥。】長琴說。

紫華輕笑一聲,說:【此間憂國憂民之人甚衆,我們又需要做什麽呢?】

長琴一愣,随即道:【确實無需擔憂。】

決定了未來的行動方向,佩裏并沒有做什麽。眼下,穿越者和原住民的矛盾,還沒來得及激化,貿貿然跳出來,除了讓人懷疑,沒有任何好處。佩裏的生活依舊是那麽的平凡,打理他的小店,研究魔法,圍觀魔法界的熱鬧。

雜志社是“普莉西拉”的産業,艾伯特·佩裏的職業,是書店老板。他的書店典雅精致,很有品位,不會去幹不買書,專門蹭書看的顧客。他沒特意弄什麽東方特色,又或者是什麽古老文明的印跡,他只是讓自己的小店不至于辱沒了自己的品味罷了。不管怎麽說,這是一間很有格調的書店,很多顧客喜歡來這裏,買書,或者,看書。

佩裏這身皮相不錯——還是那句話,不至于辱沒了他本人的格調——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男人最受歡迎的年紀。他經常會遇上一些偷偷的,或是光明正大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子。這些人,大多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花癡。花癡這種生物,佩裏見過不少。只要有出色的皮相,或是令人贊嘆的技藝,潸然淚下的情感經歷,就能吸引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得到他們的追捧。這樣的感情是不必深究的,就像人們喜愛盛開的花朵一樣,當花朵凋零,人們就不會喜歡了。又或者,人們看見了更好的,甚至不必更好,遇見更接近他們的,符合他們的審美的事物,他們就會轉移目标了。對于花癡,佩裏向來是不在意的,即使這些花癡裏,有一個穿越者也一樣。

作為一個在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佩裏已經習慣被人注視了——聽起來很不謙虛,可事實就是如此。面對世人的目光,佩裏能夠淡然處之。不過,還是有些目光令他很不适應,比如,看死人的目光。

通過穿越司進行時空旅行的人,身上帶着一種很特殊的力量波動。接觸了為數不少的穿越者之後,佩裏很容易就能察覺這種力量。當那位有着茶色頭發的小姑娘走進書店的時候,佩裏就已經發現了她的秘密。不過,那又有什麽關系呢?這家書店的門口又沒張貼“穿越者禁止入內”的告示,她自然可以進來。

佩裏的書店,有着寬大的窗臺,方便臨時擺放一些書籍。有些顧客喜歡趴在窗臺上看書。而坐在窗臺上看書的,只有那位穿越者小姐。坐就坐吧,有人喜歡用褲子擦窗臺,佩裏還有什麽不高興的?她沒拿這裏的書墊腳就好。窗臺适合成年人趴着看書,對小姑娘來說,就高了點兒。這位有着茶色頭發的穿越者每次爬上窗臺的時候,都會注意周圍有沒有人,有人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行動的。在離開的時候,她會動作輕盈的跳下來,下落的過程中還有轉上四分之三圈——這應該是高度不夠,轉一圈來不及的結果。後來,通過練習,她能夠轉上六分之五圈了。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她就可以完成轉體一周的目标了。

這小姑娘喜歡偷偷觀察英俊的書店老板。佩裏看過去的時候——總有些人會做一下梁上君子的行為,在行動之前,他們也會小心翼翼的觀察老板在做什麽,作為書店老板,佩裏對這種躲躲閃閃目光,還是會給與一定程度的關注的——她會小心的收回目光,做出專注于書本的模樣。有了這麽幾次,佩裏就不再理會她了。

一個很愛表現自己,很注重自己形象的小姑娘——爬窗臺不是好習慣,她的評價标準似乎有問題——佩裏給出如是評價。過了一段時間,這個小姑娘不來了。她的身上有魔力。她應該是被霍格沃茲錄取了。

佩裏在窗臺上擺上了幾盆花,算是變相的表示了,這裏不支持将窗臺當椅子的行為。

然後,霍格沃茲放暑假了,這位小姐又回來了。她把占了自己位置的花搬走——小心的注意不被人發現——然後自己坐到了窗臺上。

佩裏無語。

這一回,這個小姑娘依舊喜歡偷偷盯着佩裏,可是那目光……

難道自己将要遭遇不測嗎?佩裏很疑惑。在觀察了這個小姑娘一會,确定她沒有攜帶易燃易爆的物品,也沒打算在這裏實驗危險的魔法之後,佩裏就不再管她了。穿越者的思維向來詭異,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這個時候,穿越者和原住民之間最大的矛盾,也就是霍格沃茲中的小打小鬧。是的,小打小鬧,一群孩子的把戲,在大人眼裏,就是這樣的微不足道。一些目光長遠的,如鄧布利多、梵卓親王,或是知道內情的,如克利斯·霍華德,他們或許預見了将來的局勢,卻也沒來得及采取措施。一切看起來,離戰争還很遙遠。佩裏一直以為,最先忍不住的,會是越發暴躁的裏德爾——伏地魔很有人氣,很多人想要拯救他,不是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先出手的是黑魔王,卻不是伏地魔,而是已經蟄伏了許久的蓋勒特·格林德沃。

在追述歷史的時候,人們會很無奈的發現,很多時候,戰争的起因,是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小事。這一次,穿越者和原住民之間的戰争,也只是因為一個小人物。她甚至沒能在歷史上留下一個名字。

即使是佩裏,也沒想到,點爆了前代黑魔王,繼而引發了穿越者和原住民的戰争的那個人,曾經是他的顧客。

這個時候,什麽都還沒發生。

有着茶色頭發的小姑娘偷偷瞄了佩裏一會以後,看向他的目光中又帶了傷感、遺憾以及動容。這目光殺傷力不小。佩裏習慣性的笑容有些僵硬。

對他人使用攝神取念是不禮貌的,而對穿越者使用這個魔法,很多時候,是在挑戰自己的抗雷程度。所以,我們來開上帝視角,看看這位小姑娘在想些什麽吧。

這個小姑娘在計劃一件大事,一件很危險的大事。她已經将過程謀劃好了,只剩下收尾。

追兵将至,情勢危急。

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進佩裏的書店。

英俊的書店老板:這位小姐,請問出了什麽事情?

驚慌的小姑娘:我可以在這裏躲一躲……不,沒事……

紳士的書店老板:看到你這樣一位可愛的小姐陷入危難,任何人都無法袖手旁觀的。

善良的小姑娘:不,那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們不在乎不相幹的人的性命的。我不想拖累你……

溫柔的書店老板:你這樣說,太見外了。為老顧客服務,是我的榮幸。

驚訝的小姑娘:這不是你的責任啊,為什麽……

臉紅的書店老板:你每次來,我都……因為你是這裏的一道風景啊。所以,讓我幫助你吧。

羞澀的小姑娘:對不起,我……

深情的書店老板: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抱歉。

感動的小姑娘:那麽,拜托了。

小姑娘被藏了起來,書店老板将後門虛掩,追兵進門。

黑巫師:小子,你看見一個茶色頭發的小丫頭沒?

勇敢的書店老板:我什麽都沒看見。

黑巫師:小子,敢騙老子,找死!

馬賽克準備,各種暴力鏡頭。一道綠光将一切結束。

傷心的小姑娘:我不能把我的心給你,但是,它永遠有你的位置……

……………………

某人的養氣功夫很好,即使是《古劍奇譚》那款游戲,他也只是刷了關底BOSS好幾回而已,所以,如果知道了這個小姑娘腦補的內容,他,應該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你敢不敢把最後的語氣詞去掉?

這個有着茶色頭發的小姑娘用她那詭異的目光折磨了佩裏兩天之後,就不在來這裏了。最後一次離開,她深深地看了佩裏半分鐘,好像要将他銘刻在自己心間,那模樣,好像是最後一次見面一樣。

這小姑娘生活失意,想要自殺?怎麽看我的目光像是看死人啊——佩裏決定回頭檢查一下書店的隐蔽角落,看看是不是有人安置了定時炸彈。

那麽,這小姑娘要去做什麽呢?她要去拯救被囚禁的王子,金發的魔王。

紐蒙迦德是魔法界頗負盛名的監獄,囚禁了唯一的囚犯,它的建築者,蓋勒特·格林德沃。從這樣一個地方救人,應該不容易吧。

這世上,從來不缺乏喜歡研究的人。事實上,從紐蒙迦德被建造出來的時候,就有拉文克勞的學生,根據一些蛛絲馬跡,甚至是某些不靠譜的傳聞,對它展開的研究。從地理位置、建築結構,到可能用到魔法,非常全面。等它的建造者在那裏安家落戶的時候,拉文克勞內部已經有了初步的通關秘籍。當然,沒有人會冒天下之大不韪,去驗證這個秘籍是否正确,就像這裏的學生一直對霍格沃茲本身感興趣,卻沒拆了它一樣。啊,有些事情就忽略吧,比如拉文克勞的內部設施總是消耗得最快的。

穿越者中,對高塔魔王感興趣的,從來不乏其人。事實上,這個時候,紐蒙迦德的通關秘籍已經非常全面了。相信蓋勒特·格林德沃見到了這個,一定會自慚形穢,然後根據這個秘籍的猜想,提高紐蒙迦德的通關難度。

以小巫師的魔法水平挑戰紐蒙迦德,那是找死。作為一個成名已久的黑巫師,和許多偉大的巫師一樣,格林德沃有一個盲點:普通人,也就是所謂的“麻瓜”的力量。

用普通人的手段通關這個副本其實不難,這是麻煩而已。

某個有着茶色頭發的小姑娘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确認自己能夠應付各種突發狀況。然後,她整理行囊,向她的高塔魔王前進了。

☆、魔法傳奇

首先,讓我們繼續關注拯救魔王的勇者吧。

潛入的過程很順利,甚至有很多準備都沒用到。這個有着茶色頭發的小姑娘成功的來到了格林德沃的面前。她還有那麽一點兒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沒辦法勸說這個對鄧布利多“一往情深”的男人自願離開。對此,她早有準備。事實上,如果不是她估錯了巫師,尤其是強大的巫師,對麻醉劑的抵抗能力,她就成功了。格林德沃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喚來了家養小精靈。後者勇敢的從“邪惡”的入侵者手裏拯救了自己的主人。

聰明人喜歡把問題歸類之後在處理。和鄧布利多一樣,格林德沃把在某方面,有着共同特點的“先知”們,劃歸到一個組織裏頭。當年的事情,有很多內情,稍稍有一點頭腦的人就能看出來。那時候,戰況失利,聖徒借着格林德沃的失敗,偃旗息鼓,保留實力。格林德沃相信,能弄出這麽多“先知”的組織,一定能看出聖徒的力量。那麽,綁架聖徒的君主,這絕對有陰謀。格林德沃完全沒想到這只是某個小姑娘的個人行為,即使攝神取念的結果就是如此,也被當成是大腦封閉術,或是類似的魔法的結果。

不管怎麽說,格林德沃都是黑魔王,隐忍是他的優點,忍氣吞聲卻不是。有時候,一味的忍讓,只會讓某些人變本加厲。或許險些被綁架成功也讓這位成名已久的黑巫師惱羞成怒?總之,這位居住在紐蒙迦德的“囚犯”,指揮潛伏起來的聖徒,開始了對“先知”們暗地裏的絞殺。

格林德沃的作為,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鄧布利多或許足夠敏感,也了解這個老朋友,但是,霍格沃茲和食死徒牽扯了他太多的經歷。他并沒有來得及發現這些暗地裏的變化。盡管在這個時候,這些事情鮮為人知。在追述歷史的時候,這還是被視為原住民與入侵者的戰争的開端。

那麽,佩裏在做什麽呢?他沒有特裝逼的對着夜空來一句“世道變了”。事實上,聖徒們的行動,他也不清楚。那位“高塔公主”筆友近來的信少了,這并沒引起佩裏的注意。誰能一點私事都沒有呢?或許是身體不适吧,畢竟,那位的年紀也不小了。

佩裏,或者說,普莉西拉夫人,正在應付來自英國的兩位當權者的試探。

鄧布利多已經意識到“先知”來自某個神秘的組織。他對這個猜想深信不疑。他的對手伏地魔呢?能和鄧布利多分庭抗禮,還是在靈魂殘缺的狀态下,伏地魔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請不要把他當成腦殘魔王——人生不是童話,他真的殘了,那些貴族們就先宰了他了。他的思維沒問題,只是在情緒方面難以自制。原着中複活的那個,是實實在在的殘了——附身在動物身上的歲月,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和它們同化了,結果,所有人都懂得的。伏地魔也認為,“先知”聽命于某個神秘的組織。

事實證明,大人們想得總是比普通人多。在普通巫師對此懵懵懂懂,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尋找這個神秘組織了。

黑白兩派的領導人太過專注于巫師的世界,還沒意識到如今這些“先知”在二十年後将掌握多大的勢力。如今,在他們看來,“先知”們對魔法界的威脅,還是在于他們身後的那個組織。這些小孩子或許潛力非凡,但是眼下,卻連霍格沃茲的小鬼頭們都收拾不了。簡而言之,眼下,“先知”們,很沒用。他們應該是某個組織打入魔法界的釘子。看他們張揚的行事風格,似乎充當迷霧彈的炮灰更符合他們的身份。這麽多的小巫師,其中不乏資質出衆的,當成炮灰,真是好大手筆。這個組織,肯定有着龐大的勢力。龐大意味着難以隐藏。它總得養活自己不是?是的,它的勢力能讓他在普通人面前隐形。位高權重如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總能從整個魔法界找出那麽一點蛛絲馬跡。

魔法界有很多存在已久的組織,他們勢力龐大,他們底蘊豐厚,他們德高望重,他們因循守舊,他們大多是變革的攔路石。同樣的,他們行事保守穩妥,突然跳出來,弄出這麽許多事端的可能性不大。存在時間超過百年的組織,諸如國際巫師聯合會、威森加摩,基本上可以洗脫嫌疑了。“先知”背後的勢力肯定很年輕——正因為魔法界的資源都被固有的勢力占據了,後來之人才要鬧騰一番,給自己找個位置不是?說實話,鄧布利多也懷疑過伏地魔。食死徒也很年輕。後來見識了伏地魔對“先知”态度,鄧布利多放棄了這個懷疑。

那麽,新興的,神秘的,強大的組織有哪個呢?組織沒有,雜志社正好有一家。

恭喜普莉西拉夫人榮登黑魔王并白巫師懷疑榜單,呃,榜首。

伏地魔也就算了,他除了死盯着雜志,試圖從中找出雜志社的所在地,也只剩下折騰自己手下一個法子了。鄧布利多正巧是普莉西拉的筆友。通過信件試探這位筆友沒什麽效果,這一點鄧布利多已經證實了。他開始寫信請求見面。交流已久的筆友,一位男士向要求一位女士(佩裏:……)見面,總能帶來暧昧的遐想,所以,請千萬不要忽略這兩人的年紀。與老校長同齡的格林德沃在某些人心目中還很有市場,不代表鄧布利多的名字适合于這個話題連在一起。鄧布利多是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想歪的把這句話重複一百遍。鄧布利多的理由很充分:有些魔法理念需要面對面的交流,相關的實驗更是必須的。

普莉西拉夫人,或者說佩裏當然不可能答應。他的回應也很有道理。現在這樣的交流,思路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深思熟慮;相信一個懂得專研的人,一定能及時記錄那些一閃而逝的靈感。實際操作方面,還是那句話,懂得專研的人,總有實驗他的想法的條件:場地、設施、力量以及助手。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在實驗結果上弄虛作假的,不在一起實驗,正好驗證不同的條件對結果的影響。

所以說,還是梵卓親王更了解“普莉西拉夫人”。這個老血族從來沒懷疑自己的這位筆友與那些穿越者有什麽關系。《密語》雜志,刊登的大多是學術論文,關于政局的評論,也帶着一種冷漠的旁觀者的态度。老血族相信,任何人都拒絕不了權力,同時,他也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為了權力瘋狂。對很多人來說,權力,只是某種生活的保障,比如他自己。在“普莉西拉夫人”身上,他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這一天,佩裏送克利斯·霍華德登上飛往美洲大陸的飛機。随着HP親世代的人物走上舞臺,各色穿越者紛紛向劇情高發地聚集。穿越者向來有将災難擴大的本事。克利斯·霍華德在這裏生活了半輩子,身上依舊有着原本生活留下的痕跡。一句話,他害怕面對有心人的考究,更不想卷進穿越者和原住民的紛争。離開避難是一個好的選擇。他要去地方,經濟正處于蕭條時期,未來的幾年,也是起起落落的。但是,沒有任何一個知情者,無論對那裏的國家,有着怎樣的情感,都不能否認她将來的輝煌。霍華德要去那裏發展。眼下,時機剛剛好。

霍華德的飛機起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佩裏找了一家快餐店,解決自己的午餐。那裏有一個身材火爆的女服務生,對佩裏大獻殷勤。這讓某位思維保守的古人十分的不适。他直接躲回意識深處了。他才不會承認,這是在避嫌呢。

回到家裏,佩裏看見了坐在沙發上,對着電視機的遙控器躍躍欲試,想要将其拆解的伏地魔。這位終于放棄那個不用化妝,就可以直接上演鬼片的形象了。他的模樣和當初的裏德爾還是不同的——看來他真的很讨厭那張臉。

佩裏不是很高興:不請而入就算了,這位向來是這個德行,你進門之後不關門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把蚊子都放進來了嗎?

“有事嗎?”佩裏神情淡漠地看着伏地魔,問道。

“艾伯特,我的朋友,難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伏地魔笑得很有魅力。

佩裏冷漠地看着他。

“哦,好吧,我确實有事。”伏地魔在對視中敗下陣來,無奈地說。

佩裏轉身,從冰箱裏拿出果汁,倒了兩杯,端了過來。

伏地魔借過杯子,看着已經坐在沙發上的佩裏,皺眉道:“麻瓜制品。”

佩裏看着他,一言不發。

伏地魔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做出一個難以忍受的表情——孤兒院出身的孩子,怎麽會挑食?他只是對“麻瓜”飲品有意見。他将杯子放在茶幾上,說:“艾伯特,你對那些所謂的‘先知’,了解多少?”

“哦?怎麽說?”佩裏不動聲色地說。

伏地魔身子後靠,翹起二郎腿,說:“總有些……巫師喜歡麻瓜,那些先知,哼,怎麽看也不像高貴自持的巫師。”他艱難的把不雅的形容詞吞了下去,說,“而且,我覺得,你知道些什麽。”

“先知麽?”佩裏漫不經心地說,“前幾日,我的書店裏有一位,她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我兩天,然後消失了。”

“消失了?”伏地魔饒有興致地說,那表情十分明顯:就是你弄的吧。

“我對人體實驗不感興趣。”佩裏淡漠地說。

伏地魔聞言,仔細打量了佩裏一番,說:“為什麽我覺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樣?”往常佩裏都是笑得很溫和的,今天這個模樣……

“不一樣?”佩裏說,“總還是個人。”

曾經長相挑戰人類極限的伏地魔一噎,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說:“要不是……哼!”

“那是你自己的決定,怨不得別人。”佩裏淡淡地說。

伏地魔壓下心間的不悅。他說:“你似乎什麽都知道,不會也變成‘先知’了吧?”看來這位黑魔王已經見識過“魂穿”了。

“哦?‘先知’?”佩裏勾起唇角,別有一番豔冶的味道。

伏地魔從沒見佩裏這麽笑過,不知為何,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拿起裝着麻瓜飲料的杯子,一口灌進去半杯,掩飾自己的失态。黑魔王無所不能,無所畏懼,剛剛什麽都沒發生。然後,他又露出屬于黑魔王的黑暗系笑容,靜靜地看着佩裏。

“先知……那,你要預言嗎?”佩裏似笑非笑。

伏地魔挑眉,說:“我還不知道你會這個。”說着,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今天,或許會身體不适。”佩裏慢悠悠地說。

“為什麽?”伏地魔不解,他沒發現自己中了危險的黑魔法詛咒啊。

“我突然想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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