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分之念(三)(1)
第23章非分之念(三)(1)
越朗離得最近,反應也最快,貨架倒下來的瞬間就伸手去抓駱念卻被他直接推開,踉跄兩步才站穩。
駱念本可以躲開,但卻硬生生用後背擋住了貨架,推開越朗的同時将女生護在了懷裏。
膝蓋狠狠撞在地上整個人都被砸得幾乎塌下去,手上穩穩握着噴霧給她緩解了窒息,看着她呼吸逐漸平穩才松了口氣。
“沒事了,別怕。”駱念手腕幾乎被女生抓出血,但依舊溫柔安撫她的情緒,“放慢呼吸,慢慢來不要着急。”
事情發生太快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等一起扶起貨架時已經是一分鐘後的事情了。
越朗膽戰心驚地扶起駱念慌忙詢問,“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受傷!背是不是疼?”
駱念擺了下手讓他別緊張:“我沒事,你先去把那個女生扶起來,地上冷,還有她的藥你幫我還給她。”
“快打120!”肖薇白着臉話都說不利索了,這要是出點什麽事她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始作俑者聶真真也吓懵了,白着臉在一邊不說話,肖薇看了她一眼。
聶真真發覺她的眼神,皺眉道:“你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讓它倒的!你該不是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吧?是你們自己沒有處理好突發危機,別想推卸責任!”
肖薇:?
駱念推開越朗的手走到聶真真面前,眸光冰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瘋了!”
聶真真剛才就被他罵了一頓,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沒還嘴,“你少在這裏狐假虎威!我告訴你,就憑你……”
“就憑我怎麽?”駱念冷冷笑了一聲,一把攥住聶真真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面前,厲聲道:“你看不出她很痛苦嗎?多等一秒她就危險一分,你這種對人命視若無睹冷血無情的人打扮得再漂亮,靈魂都是醜陋不堪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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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念一改先前溫柔耐心的樣子,聲音比外頭的冰碴還要冷硬,“幸好她沒事,如果有任何問題你也是殺人犯!那個人讓她發病,你就是截斷她生路的兇手!??”
聶真真徹底被他罵愣了,張了張嘴唇什麽都沒能說出來,看向節目組尋求聲援,結果聽見了竊竊私語。
“剛才要不是她非要去拽駱念的話貨櫃也不會砸下來,本來一點小事她一直在拱火才鬧成這樣。”
“剛才她不是故意拽駱念想害死那女生的吧?還是她想砸駱念?”
“我感覺她一直很針對駱念,該不是真的有仇吧?借故欺負他?”
聶真真臉色青青白白,她是很讨厭駱念想讓他身敗名裂,想她真的沒有想讓駱念死的意思!
她只是不甘心被罵,但這些話又沒辦法說,只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貨架倒塌發出的巨大聲響驚動了盛景延,他下意識就覺得跟駱念有關系,話沒說完就挂了電話,打眼看見駱念正好被砸在貨架下面,心髒都要停跳了。
濃重的皮革味信息素陡然壓下來,竊竊私語的衆人瞬間噤聲,有幾個信息素弱的快要暈過去了,扶着柱子在一邊幹嘔。
聶真真一見盛景延回來,立即撒嬌哭訴:“師兄他們……呃!”
盛景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硬生生将人提了起來,聶真真被吓得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窒息感随即襲來她才記起來掙紮,拼命去扒他的手。
盛景延手指收緊,幾乎要把她掐死。
聶真真眼前重影幾乎不能聚焦,拼命地蹬腿手腳并用地掙紮卻沒法從他手上掙脫開,看着他一臉戾氣的樣子渾身寒毛都要站起來了。
他想殺人。
這個想法陡然從腦海裏蹦出來,聶真真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喉間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雞。
“你活膩了嗎。”盛景延冷冷詢問。
肖薇怕他真的鬧出人命,讓人趕緊疏散圍觀群衆再把總導演叫過來,連聲勸他別沖動,暗示他很多人鬧大了不好收場。
“盛老師,圍觀的人很多鬧大了不好解釋。”話未說完,盛景延冷掃一眼:“滾蛋!”
肖薇被喝住,這會兒才真正感覺到那個脾氣上來了能把這個圈子翻過來的盛景延。
“總導演呢!”肖薇低聲問,助理回答已經去叫了,話一落就見總導演抹着汗跑過來,一看這場景就差給他跪下了。
“盛老師消消氣,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會把她掐死的!先松手,都愣着幹什麽去幫忙啊!”總導演看着這群木樁,沖口罵道。
盛景延冷笑一聲:“待會兒再跟你算賬,錄個破節目連嘉賓的安全都沒辦法保證,你們飄了?”
導演連連賠笑道歉。
盛景延動起怒是誰的話都不肯聽的,聶真真快被窒息的恐懼逼瘋了,把唯一的希望寄托于駱念身上,“念念……救……救我……”
駱念張了張口正好與盛景延四目相對,他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裏分明寫着:你最好別給我濫好人。
駱念搖搖頭,說:“是不配。”
盛景延手指一僵,随即像扔開一團垃圾般将她甩在了地上,聶真真拼命掙紮着爬遠,突然灌入的空氣讓她受不住拼命咳嗽,嗓子眼兒幾乎出血。
盛景延:“我給你臉了。”
聶真真真的怕了,顫抖着掉眼淚嬌嬌柔柔喊“師兄”拼命認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櫃子這麽不穩,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
“我是你哪門子的師兄。”盛景延嗤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是什麽東西,闵源送過來的玩意兒,我給他一個面子,你就忘了自己從哪兒來的。”
此話一出,頓時嘩然。
“等一等,聶真真不是走的高學歷小公主人設嗎?上市公司獨生女為愛逐夢娛樂圈,居然是假的?”
“她之前之前總在微博炫富,這些也是假的嗎?我還真情實感喜歡過她。”
盛景延明擺着是要毀了她,聶真真慘白着臉想去捂每個人的嘴,哀求着去拽盛景延的褲腳:“別說了,求你……看在周阿姨的份兒上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錯了。”
“周阿姨,我媽也是你能叫的,她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東西,之前的炒作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還學會蹬鼻子上臉了。”
聶真真嘴唇都要咬出血了,盛景延身上那股隐隐要失控的信息素如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按在地上的雙手都在發抖。
“師兄……不是盛哥……我……”
盛景延冷冷看着她:“綜藝裏我給你跟許承幾分面子,在我面前嘲諷駱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斤兩了。”
聶真真哆嗦着嘴唇,蒼白解釋:“我沒有嘲諷駱念,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朋友間說話沒有太注意分寸,我以後會注意的,這個綜藝已經開播還要繼續錄下去,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沒那個機會。”盛景延眼皮微合,說話時看向節目組同時暗示:“這個圈子不适合你,回你該去的地方,滾。”
盛景延說完,聶真真直接癱在了地上,腦子裏嗡嗡得什麽都聽不清。
裏三圈外三圈圍滿了人,每個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團肮髒的垃圾,充滿着鄙夷。
她是在做模特的時候認識的闵源,說是模特其實就是陪人玩兒的玩意兒,各種富二代的局裏陪着,高興了給點兒資源,說白了就是名頭好聽點兒的玩物。
因為她長得不錯又嘴甜,也是正經表演系畢業的,軟磨硬泡的去闵源的項目裏演了個配角。
周瀾過去給姐妹捧場,在後臺偶遇了聶真真,順口誇了句不錯,她讨巧賣乖要了個合影。
她又借着周瀾的誇獎四處招搖,一步步爬進了華聲娛樂,總算擺脫了那個陪人玩兒的身份,還給自己立了個小公主人設,沒想到卻一朝崩塌。
“不,不要!盛哥不要!我求你,求求你我真的知錯了。”聶真真妝哭花得滿臉都是,與平時驕矜孤傲的樣子大相徑庭。
節目組看着她現在這樣也只好嘆氣,幹什麽不好,去惹盛景延,還傷害駱念。
真是活膩了。
“讓慕華知會闵源一聲。”盛景延交代完晏晏連看都沒看總導演一眼就徑直走向駱念,扶住腰問他:“砸哪兒了?”
“不疼的。”
盛景延看他嘴唇都白了還說沒事,伸手在他背上輕輕一按,伸手攬住疼得摔在他懷裏的人,輕呵一聲:“不疼?不疼上我懷裏來幹什麽?”
駱念眉毛都縮成一團,心說你明知故問。
“我當你是銅皮鐵骨,原來也知道疼是吧。”盛景延聲音幾乎是從牙縫兒裏擠出來的。
駱念知道他這是氣極了,于是伸手抱住他的腰,低聲認錯。
“知錯了,下次還犯是吧?”
駱念真就點了下頭,把盛景延硬生生氣笑了,“我是太慣着你了。”
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紛紛去看總導演等他拿主意。
“拿主意,我他媽也很慌,這祖宗剛才一臉殺氣你看不出來?”總導演的冷汗快把自己洗一遍了,焦頭爛額地想辦法怎麽穩住這尊大佛。
他要是說不錄了那這綜藝直接完蛋,不光他們投入的大量的資金與精力血本無歸,恐怕光是贊助商的違約金就得賠的褲子都不剩!
走一個聶真真他能找到十個聶真真頂替,但沒了盛景延,他可找不到另一個了!
“駱念傷得怎麽樣?要不然去醫院看看吧。”
總導演迂回繞到駱念身上,“實在是沒想到能發生這樣的事,我已經讓人報警了,還有聶真真的解約公告我立馬安排人發,您看……”
盛景延面色冷凝,一旁的越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要是念念不錄我也不錄了。”
總導演都要跪下了,心想小祖宗你可別跟着起哄了。
“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以後一定注意保證不會再發生了,後續需要什麽補償我們一定負責到底。”
“不必了。”盛景延打橫抱起駱念,在他開口之前冷道:“敢說一個字就把你扔雪地去,不許求情。”
駱念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顯然是憋得厲害,盛景延不忍心讓他這麽可憐巴巴,開恩道:“說。”
駱念:“是我自己要救人的,我……不去她就死了。而且真的不是那麽疼,比、比你那時候碰我輕多了。”
盛景延腳步一停,伸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少撩我,這事兒不是你撒嬌就算了的。”
“沒、沒撩,有沒有受傷我心裏有數,我不想去醫院,好不好學長,別送我去醫院。”
駱念把頭靠在盛景延肩上,讨好似的蹭了蹭,“和節目組沒有關系,是我自己跑過去救人,不怪他們。”
“那聶真真呢?也不怪?”
駱念遲疑了一會,搖搖頭。
盛景延倒是有些意外,挑眉看着他,駱念小聲說:“我又不是真的傻子,看不出她針對我,我就是……”
“就是什麽?”
越朗湊過來:“剛才二嬸可兇了,把聶真真都罵懵了,我也被罵懵了,我上次聲帶受傷看醫生被罵得狗血淋頭,搞得我看見醫生都害怕。”
駱念:“越朗你別亂叫。”
盛景延重新邁步往前走,等跟越朗拉開了一段距離才說:“不是不讓你救人,只是你要顧好自己,駱念你在擋那個貨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駱念頓時愣了。
他沒有,那一瞬間他只是想着如果自己不要擋那女生是絕對躲不開的,再耽擱一會可能會死,他完全都沒有想過盛景延。
盛景延抱着他,輕搖了下頭嘆氣卻也沒忍心責備:“沒想就沒想吧,下次在有這樣的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想想其他在意的人。”
“你就是我在意的人!”駱念脫口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頓時咬住了舌頭。
“嗯?”
反正躲也躲不掉了,駱念大着膽子勾住盛景延的脖子,仰頭跟他打商量:“學長,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我氣,成嗎?“
盛景延嘴角一翹,又硬生生忍住,故意冷着臉說:“道個歉就想讓我原諒你?會不會太草率了?還是你覺得我好糊弄?”
“不是!”駱念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要不今晚你壓在我身上睡,我不嫌燙。”
“駱念,我要不是了解你,都覺得你這句話不是說炕而是在撩我了。”
盛景延抱着人不方便,順勢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認了錯就該受罰,撒嬌沒有用,撩我也沒用,我占夠了便宜你也一樣要受罰。”
以前兩人在一起時只要他犯了錯,盛景延該占便宜占便宜,事後一樣罰得他哭。
駱念吃虧吃多了就學會先認錯,喂飽了他然後老實受罰。
“生命很珍貴,沒有就是沒有了,我舉手之勞就能挽救,等真的失去了,任再強大再有錢有權卻也沒有辦法重來,我知道我沖動,但是……”駱念堅定的擡起頭:“你罰我,我也不後悔。”
“我真罰了?什麽都受着?”
駱念微抿嘴唇,輕一點頭,盛景延心說我罰你做什麽,但看着這麽乖的模樣,倒是真想罰一罰。
盛景延有時候覺得像個變态,總想看駱念哭。
“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罰你。”
駱念沉默了一會,說:“雖然活着總有痛苦,很難熬下去,但至少活着就還有希望,就一定有令人留戀的人和事。再等一等,多等一秒也許就有希望了呢。”
盛景延低下頭用鼻尖抵住他:“駱念,那我是你的希望嗎?”
駱念眨了眨眼睛。
盛景延心尖顫了顫,怕自己逼得狠了讓他又縮回去,無奈笑了下沒再繼續。
當年分手的理由他還沒查清楚,他做什麽都覺得束手束腳,怕做得太少,又怕做的太多。
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駱念不是因為那個狗屁讨厭他的說法,他真的讨厭,不會由着自己抱,也不會答應他來錄綜藝。
駱念性子雖然軟,但要分人,旁人一碰就跟個刺猬似的。
“要去醫院嗎?”駱念一上車立即抓住他手,“能不能不去?我真的沒事。”
“聽話,檢查完沒事就回家。”
駱念見盛景延執意只好聽他的話,各項檢查全做完慕華跟宋秉行也到了。
“一天不看着就出事兒,你說你沖過去幹什麽?節目組都還在你撲上去弄得自己一身傷,現在綜藝暫停,你的損失可不是……”
盛景延對慕華的話一耳進一耳出,閑散又敷衍,看駱念埋頭聽數落一聲不吭,皺眉道:“行了,罵起來還沒完了?”
宋秉行住了口,看他這個護短樣心說你倆又不是真的,現在都沒人了還裝什麽恩愛,“我這不是擔心麽。”
“擔心你罵他幹什麽?來罵我,我沒保護好他。”
宋秉行哪敢罵他,幹笑着說人沒事就好,“那我先去看看檢查報告出了沒有。”
“罵你,誰敢罵你。”慕華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跟我出來一下,就看我太閑了,一天天的不給我找點事兒幹你就難受。”
盛景延理虧,也沒反駁,老實跟着出去了。
慕華準備問點兒細節,結果擡頭就看到了圍在門口的粉絲們,又陷入了沉思,忘了這人的影響力了。
“……草。”
盛景延一笑:“怎麽還罵人呢。”
慕華一臉的你說呢!
“盛哥,駱念是受傷了嗎?是在錄綜藝的時候受傷的嗎?要不要緊?”
“盛哥我們能不能跟你合個影,還有駱念,我超喜歡你們!一直在等綜藝開播!念念受傷的話綜藝還能繼續錄嗎?”
慕華準備找人疏散粉絲,一回頭就看盛景延靠在牆邊兒挨個兒回答她們的問題,出奇的耐心,見鬼似的飄滿了一頭問號。
“那肯定是我追駱念啊,你別看他現在這麽可愛聽話,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那叫一個高貴冷豔,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心思才把人騙到手。”
“那哪兒能,遵紀守法着呢,我都送什麽啊,玫瑰花巧克力那肯定不送,太俗了,我都送自己,世上獨一份兒,夠不夠心意?”
“那肯定有定情信物啊,這能告訴你嗎?小姑娘年齡不大好奇心不小,給你能的,什麽小氣,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開玩笑,我從來不吃醋。”
“駱念腳腕你們看過嗎?沒有啊,你們也太慘了這都沒見過,上面有個紋身,是我的名字,我騙你?我能騙人嗎?等綜藝開播你就能看到了,他都不知道多乖。”
檢查室根本不隔音,盛景延帶着笑的嗓音一字不落傳入駱念耳裏,在宋秉行審視的眸光裏頭越埋越低。
他不是,他沒有,別瞎說。
慕華覺得再不阻止他連孩子大名都要想好了,“好了好了,盛哥也累了,大家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等綜藝開播,感謝大家的支持,都散了吧。”
粉絲們依依不舍的散了,一步三回頭往檢查室看。
這邊,聶真真的事綜藝官博已經發了公告,瞬間引起軒然大波,小公主人設一夕崩塌,無數人脫粉回踩,不過也有一些腦殘粉不服氣,在官博底下鳴不平。
【傷着駱念?真真哪兒有那麽大的力氣去拽翻貨架,我看是有些人自導自演想排擠真真吧,畢竟不知道從哪兒個角落裏爬上來的糊比。】
【他營銷醫學生人設沒完了是不是?上次機場就開始秀,這次還在綜藝裏秀,為了捧他就拿人當墊腳石?為什麽是真真,還不是因為其他咖惹不起,有本事去針對許承啊,還不是挑軟柿子捏。】
【華聲娛樂你死了嗎?自家的藝人被不知道哪兒來的十八線這麽欺負你們都不發聲?真就為了洗白盛景延那種法制咖不要底線了?】
【姐妹別鳴不平了,沒用的,華聲娛樂早就成了盛景延家的産業了,是非還不是人家一拍大腿就能決定的,我們真真慘就慘在不會爬Alpha的床,沒人家不要臉。】
【要不是為了真真這破綜藝我才不蹲,現在看來完全就是給盛景延洗白的工具罷了,節目組的初心已經沒了,散了吧。】
聶真真的腦殘粉極端又瘋狂,沖到駱念的評論區辱罵,甚至有人要去炸了華聲娛樂的大樓,還有號召捐錢買了華聲娛樂繼而封殺盛景延和駱念的。
駱念看了一會,嘆為觀止。
盛景延回來的時候看他盯着手機,湊過來看了一會沖慕華招了招手。
慕華剛準備開口忽然反應過來,罵道:“你當我是小狗嗎,招招手!”
晏晏在一邊忍笑。
盛景延斥道:“在意那些細節幹什麽,趕緊去讓節目組把視頻放出來,還有華聲的解約聲明。”
慕華:“有必要嗎?”
盛景延輕笑,眼裏滿是桀骜不馴:“求錘得錘。”
慕華:“……行。”
駱念等人都出去,只剩他們兩個了才動動嘴唇難以啓齒的說:“剛才你在外面說的那些……不用告訴她們那麽多的。”
“哪些?”盛景延明知故問。
駱念放慢呼吸小心道:“以前那些事,你追我……”
“我追你的時候……”盛景延彎下腰将他困在椅子和懷抱中間,話說一半門就被推開,忍不住“嘶”了聲。
醫生拿着報告進來,“喲,打擾了。”
駱念面紅耳赤從他懷裏出來,正襟危坐地等醫生說檢查結果。
“別那麽緊張,那個貨架雖然很重但好在是平面沒有棱角,沒有造成骨折也沒有外傷。”
盛景延靠在一邊,“哎喲,可擔心死我了,醫生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就覺得砸我身上多好。”
駱念實在聽不下去,問醫生那女生怎麽樣。
醫生說:“她也沒事,你處理的很好,剛才還想過來感謝你,被他打發走了。”
“……那就好。”
檢查完兩人就回了錄制點,節目組火速剪完了當時的視頻将路人打碼發布出去,聶真真這下是被徹底錘死。
駱念有點擔憂許承難做,“要不然……”
盛景延知道一時半會兒沒法把他那個把錯誤歸咎于自己的毛病改掉,只能慢慢教育。
“你覺得救人錯了嗎?”
駱念搖頭。
“綜藝裏搶鏡頭制造話題創造爆點都是有準備的,有些人可能是真蠢有些人是故意裝蠢,只要有話題有讨論就能紅,聶真真為了搶鏡頭造成事故,這是她自己造成的必須自己承擔後果,就算許承難做,始作俑者也是聶真真,不是你 。”
駱念有點愣神,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也沒有人這麽堅定的告訴他你沒錯。
“信不信我?”
“我信。”
盛景延笑着揉揉他頭,“想做什麽就去做,如果錯了我會告訴你,所以不要怕。”
駱念低頭看着被緊握的手,努力控制着信息素的波動,把頭轉向了窗外。
兩人回到家時許承等在門口,駱念歉疚不已,“對不起許前輩。”
許承一笑,“不要緊,我來這個綜藝本來也是因為你和盛景延。”
駱念一愣。
許承先前對他有過偏見,但三番兩次救人今天還被砸成這樣,那種生死攸關的本能抉擇是騙不了人的。
因為偏見故意針對他,現在回過頭想想自己也實在偏激。
盛景延:“真想道歉,跪下磕個頭吧。”
許承:?
“我看行,就不要你負荊請罪了,直接跪下給念念磕個頭說你錯了,我委屈點當個見證人。”商與緩步走來,眼角含笑。
許承:“?商與,你起什麽哄!”
越朗拍着手叫好,湊到商與身邊笑:“我還可以拍照記錄!賣給營銷號的話應該能賺好多錢!發財了!”
許承眼皮直跳,挨個兒罵了一頓:“做個人吧你們!要道歉我也是跟駱念,關你們什麽事兒,瞎起哄。”
盛景延理所當然道:“我是他男朋友,怎麽不關我事?越朗去,把他摁着磕個頭,磕不響都不讓他起來。”
幾人哈哈大笑,許承湊近了駱念,低聲說:“之前的話是我錯了,對不起。”
駱念倏地瞪大眼,再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走了,盛景延問他說了些什麽,駱念抿唇笑,“沒說什麽呀。”
盛景延怕他多想,說:“他戲多着呢,不差這麽個綜藝。”
駱念點點頭。
總導演處理完所有事,親自跑回來一趟給盛景延交代,又帶了點補品慰問駱念。
盛景延一下笑了,“這補品,搞得跟坐月子似的,虧你買的下手。”
總導演一看,頓時尴尬的臉通紅,“一樣買了點,随便吃吃哈哈。”
盛景延問駱念還想不想繼續錄,等他點頭才大發慈悲說了個“行”。
總導演聽見這個字差點哭出來,“我們會請兩位新嘉賓過來,這次保證不會發生類似的事!”
盛景延“嗯”了聲,總導演摸着冷汗馬不停蹄去安排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依舊照常錄制。
駱念絕望的發現自己又趴在盛景延身上,昨晚睡覺之前他明明躲得遠遠的了!在家裏睡相也沒這麽差啊!
趁着人還沒醒,蹑手蹑腳爬起來趴在窗沿看外頭的茫茫大雪。
他一起來盛景延就睜眼了,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被壓麻了的手臂好受一點。
“想什麽呢?”
“你醒啦?”駱念立即回頭,“我想去滑雪。”
“想什麽想,背不疼了?”
駱念站在炕上沖他做了幾個擴胸運動,“一點兒也不疼,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麽脆弱,我們約上越朗和商老師一起去。”
盛景延實在是受不了他這麽無意識的撒嬌,再加上在這綜藝從沒聽他主動約人,願意跟商與他們玩也好事。
四人一塊兒到滑雪場,盛景延幫駱念穿上了滑雪用具自己卻沒穿,只戴着護目鏡然後詳細給他講解滑雪的技巧和要注意的事項。
駱念目光被一個穿着綠色漢服的女生吸引,仙女一樣飄逸。
“好厲害!”
盛景延捏住他的下巴轉過來,涼飕飕道:“滑個雪,能有多厲害?”
駱念彎眼一笑,認認真真聽盛景延給他講技巧,一等講完就迫不及待的一撐滑雪杖向下沖去。
滑雪場有風,吹過來刀割似的,連空氣都像有攻擊性般沖入鼻腔,将心肺清洗一空。
駱念初學,沒走多遠就一頭栽倒,啃了一嘴雪,一只手遞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謝……欸?”駱念驚喜的瞪大眼:“于潇怎麽是你!”
“還有我呀!”漢服女生湊過來笑眯眯問好,駱念認出這是這是這兩年選秀火起來的小花江沁沁。
“新嘉賓就是你們倆?”
“嗯嗯。”
于潇一把攬住駱念的肩膀,跟江沁沁介紹說:“駱念是我最好的哥們兒。”話沒說完就被一聲冷飕飕的“手拿開”吓了一跳,倏地抽回手。
江沁沁笑眯眯打招呼:“盛老師好。”
“駱念,過來。”盛景延等人挪到跟前,涼道:“這麽高興?”
“嗯!我都想到新嘉賓是于潇,來之前他也不告訴我,早知道我就過去接他了。”駱念沒發覺盛景延的語氣,只顧着興奮。
雖然越朗他們對他不錯,敵視的聶真真也走了,但于潇和他們都不一樣。
【酸了酸了,有人酸的可以釀醋了。】
【哈哈哈我以為這個綜藝吃醋的會是駱念,結果是盛景延?臉都綠了哈哈哈笑死,慘啊。】
【亞洲知名陳醋供應商你好。】
【哇是沁沁!我超喜歡她的,新嘉賓也太棒了吧,可愛不做作。】
【擠走聶真真跟許承換成自己朋友,駱念真牛逼啊,這就是豪門少奶奶嗎?怕了怕了。】
【?有病?你蒸煮都涼了還在這兒跳呢?有那個空不如多攢攢錢去捧你蒸煮場,快滾。】
“潇潇好帥!”江沁沁忽然喊。
越朗也跟着吹了聲口哨,駱念視線被拉過去,只見坡上的沖下來的于潇姿态沉穩行雲流水。
“你拿我板子幹什麽?”
駱念看盛景延抽走他手上的滑雪板,腳步緩慢的往坡上走,往下一抛然後跳了上去,路過陡坡連人帶板子飛到空中,駱念心都要被提起來了。
喝彩聲傳遍整個滑雪場,游客紛紛駐足看盛景延在那兒炫技,駱念心動的厲害,連呼吸都放慢了,眼睜睜看着他滑到自己面前穩穩停下一傾深,落了個吻。
!!??
滑雪場爆發出巨大的起哄叫好聲,駱念待在原地動彈不得。
【!!!!!!!!!!!!!!!!!!】
【救命救命救命,這個男人他太會了!】
【我靠牛逼,太撩了吧!我的媽呀隔着屏幕我都臉紅了。】
c可恨親的人不是我,求求了讓我感受一下駱念的快樂吧,一下就行。】
【不愧是你盛景延把撩人這塊兒拿捏的死死的。】
【#論吃醋的男人能幹出什麽大事#】
商與涼涼點評:“給條孔雀尾巴都能原地開屏了。”
彈幕又是一堆哈哈哈,直接創造了一條熱搜#盛景延孔雀開屏#。
駱念信息素炸煙花似的冒出來,結結巴巴了半天:“你……我……你怎麽?”
盛景延低下頭問他:“帥嗎?”
“帥。”
“有多帥?”盛景延說這句話的時候把聲音壓得很低,兩人鼻尖僅有半寸的距離,信息素無孔不入的卷過來,駱念腰都要軟了。
他沒敢說我用你滑雪的視頻過過發情期,隐約覺得盛景延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盛景延踩了下滑雪板,拎起來扔給越朗,駱念拽住他的手,踮起腳尖靠近他耳邊飛快道:“帥的我腿都軟了。”
盛景延一愣,再回過神來時撓人小狗已經跑了,咬牙切齒的在心裏罵娘。
商與笑道:“這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真可憐啊。”
盛景延一笑:“我可憐嗎?我晚上能抱着他睡,你為了越朗賣臉上綜藝敢跟他說嗎?不覺得自己可憐,覺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可憐,真好笑。”
“……真想弄死你啊。”商與淡淡總結。
“弄死我得恭恭敬敬給我磕頭上香。”盛景延說着,沖商與一眨眼:“等着你叫我二叔的那天。”
“……”商與氣得扭頭就走。
駱念因為于潇的到來放開了不少,滑完雪還主動邀請幾人去家裏吃飯。
六個人圍成一圈在火鍋裏搶為數不多的肥牛,駱念不太能吃辣,鼻尖冒着汗直吸氣。
盛景延給他倒了杯水,看他雙手捧着一口氣灌完, “辣就別吃了。”
駱念舔舔微腫的嘴唇,“可我還想吃。”
盛景延眼神微暗,別回頭咽了下唾沫,罵了句混蛋玩意。
越朗玩兒性大,吃着吃着就開始提議玩游戲,“咱來玩正話反說,誰錯了就選一個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越朗很會帶氣氛,加上江沁沁和于潇三個人簡直比火鍋還熱騰,江沁沁舉起手先說:“我先來!我很喜歡吃香菜。”
駱念很少跟人玩這些,頓時緊張得繃直了身子,一圈兒下來到他的時候脫口道:“我喜歡盛景延。”
盛景延臉都要綠了,商與憋着笑說:“這是表白呢還是借機控訴呢,念念,真讨厭他啊喊得那麽大聲。”
駱念:“不是……”
“不是,不是還喊得那麽大聲。”
駱念耳根子通紅,慌忙解釋:“不是,我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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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延臉更難看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駱念,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到底喜不喜歡我。”
駱念看了眼拍攝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