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非分之念(七)
第27章非分之念(七)
江沁沁比較活潑,先前也參加過綜藝節目很懂怎麽帶動氣氛,“輸了的要在微博上做一件事,由我們大家投票決定!”
三組一塊兒拍了比心的照片發上微博,盛景延忘了帶話題,又被勒令重發,“啧”了聲說節目組難伺候。
短短的飛行結束,落在了雪芽村後的山腳,駱念下來時心髒還在怦怦跳,悄悄瞥了眼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的盛景延,緊張的只有他自己。
明天早上就要離開這裏了,他忽然覺得這四天的時間過得像飛一樣,一眨眼就沒了。
“我要死了。”越朗虛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商與扶着他的肩膀安撫,一向冷漠的表情裏摻雜了些溫柔。
“抱歉。”
“不用道歉了,我主動跟你去的嘛,我以為自己能稍微克服一下的,結果還是那麽菜,不好意思啊,讓你沒玩兒好。”
商與搖搖頭。
駱念看着一臉慘白的越朗,滿頭都是冷汗,活像個從水裏撈出來的小狗,“商老師你幫他按摩一下虎口,能稍微緩解一下惡心。”
商與不疑有他,立刻握住越朗的手幫他按摩,時不時問他有沒有好點兒,越朗起初還搖頭懷疑駱念的法子沒用,到最後忽然瞪大了眼,“真的好多了?”
商與松了口氣,繼續手勁兒輕柔的給他揉虎口,順便釋放一點信息素幫他緩解情緒,越朗直接叫起來:“別放別放,我最近發情期,你別把我整發情了!”
商與:“……注意場合。”
越朗這才記起還在錄節目,嘴長得跟個雞蛋似的,一句“艹”扔出來,“忘了,你還是繼續揉吧。”
駱念忍着笑,小聲說:“越朗真可愛,我要是商老師我也喜歡他,沒見過他之前我以為這是個很酷脾氣又很招搖的刺兒頭。”
盛景延說:“從小是個刺兒頭,他爸不知道打斷了家裏多少笤帚杆兒也沒轍,送去國外關了兩年禁閉想盡辦法跑,從二樓跳下來腿都摔折了,下輩子差點兒全是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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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念不敢置信的看着一邊走路一邊乖乖讓商與揉虎口的越朗,這幾天的相處他也很好,不像別人那樣對自己有偏見,反而很熱情。
“那他怎麽改的性子?”
盛景延一笑,“你求我,求我就告訴你。”
駱念差點咬着舌頭,但他實在有點好奇,于是:“……求你。”
【?做個人吧,講個故事還需要人家求你!!!】
【盛老狗你能不能稍微做個人,不是很想讓我的寶貝念念求你好不好!滾開啊臭男人,離我老婆遠一點!】
【念念你別說什麽聽什麽啊,求什麽求,不求!】
盛景延哈哈笑了半天把駱念笑得差點收回自己這兩個字,他才伸手拍拍駱念的頭,安撫似的說:“我帶他進圈,親自介紹給金峰唱片。”
金峰唱片是圈內巨頭娛樂公司,和華聲娛樂的多面發展不一樣,它只專注做音樂,旗下全是現在當紅的歌手。
越朗說自己不想被人知道是星二代,盛景延又為什麽把他介紹進金峰娛樂,不怕別人知道他是托關系進去的?
盛景延看出他的想法,笑說:“他那會兒狂,經紀人都不要,我就滿足他不許公司給他任何資源。他沒有經紀人也沒有宣發更沒有輿論操縱和熱搜,詞曲全都是自己寫,那會兒他一身勁兒,寫了幾十首歌,發布前一天特地打電話給我,說自己要紅了,讓我等着盛家第二個巨星,第一個是我媽。”
駱念微瞪大眼,這确實是有點……狂過頭了。
他幾乎能夠想象盛景延的表情,帶着點兒嘲諷和笑意說等着,他等的應該是越朗跌跟頭,然後來認錯。
“後來呢?”
“他沒有宣發,又狂得要命連個熱搜都不買,就硬找了個平臺發布了三首歌,我媽要給他發個微博他死活不要,既沒有公司插手也沒有圈內人捧場,只剩個發行公司寫個金峰唱片。”
駱念雖然不大了解娛樂圈但至少在這個圈子一段時間也了解了捧紅人的套路,他這等于把越朗扔進一個金光閃耀的漩渦裏,然後不給任何指引。
可想而知,越朗最後會經歷什麽。
盛景延說:“他真的很有天分,任何一首歌都是會火的程度,不過金子放在暗處是不會發光的,他連摔了兩年的跟頭終于屈服了,蔫兒的跟個茄子似的跑片場來問我他到底哪兒不行。”
駱念回頭看越朗,很難想象他那兩年的痛苦,明明一開始狂傲驕矜,寧願跳樓都跟父母較勁,那股子跟天搏的自信最後變成了蔫兒巴巴的找叔叔問自己到底哪兒不行。
“他還小。”駱念忍不住心疼,他太懂那種被所有人告知不行的處境了,日複一日的鞏固像洗腦一樣,直到最後連自我都迷失,相信确實是自己不行。
“你會把他打擊壞的。”
盛景延說:“沒那麽脆弱,他多有天分經紀公司看得見,由着他這兩年也是殺殺銳氣,免得太狂了日後吃虧,這個圈子不需要第二個盛景延。”
駱念一時無語:“……”
幸好他沒有繼續讀法律,不然這個瘋狂的高壓恐怕連法官都要拎着法槌把他攆出法庭去,論狂,這個圈子有誰比他更狂
“怎麽,更崇拜我一點了?”盛景延輕笑了聲,伸手把自己和駱念的麥全關了,鏡頭外的彈幕瞬間炸鍋了。
【朋友們我耳朵壞了!!!我聽不見我老公和我老婆談戀愛的聲音了!】
【我靠我也聽不見了,節目組看看你們嘉賓的麥啊!我想聽他們調情!給我搞快點!】
【姐妹別嚎了,我看到是盛老狗把麥關了,這個臭男人肯定又要對我的念念幹什麽了,有誰懂唇語嗎先給我翻譯一下!】
【先等一等,盛老狗當年就這麽對我的月亮的?我可憐的小月亮你叔簡直不是個人,小可憐媽媽抱抱。】
【高壓教育太狠了,怪不得那天教念念演戲的時候那麽嚴格,幸好我沒有這樣的老師不然我指定要退學預定了。】
【突然想看當初的越朗是什麽樣子,應該巨酷吧!一個日天日地的Omega被迫來參加戀愛綜藝然後被一個寡言內斂Alpha給标記了,好香好香,姐妹們有沒有代!】
【想看當初的越朗……你直接看看盛景延就行了,按照他這個狂的程度,應該不會有人比他更狂了,越朗那麽狂都得乖乖聽話,太不是人了.jpg。】
駱念沒說話,雖然感覺現在的越朗很好但還是不由得擔憂,如果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些,會不會就此崩潰?
盛景延側眸看着駱念的表情,知道他是想到了自己,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隐晦道:“所以有的時候自個兒到底行不行別人說了不算,即便是越朗這樣有天分也不能讨別人的歡心,還是要罵他寫的歌是什麽垃圾,讓他趕緊滾出娛樂圈。”
駱念“嗯?”
“我是說每個人都會被否定被謾罵,你看商與,他寫的劇本好不好?拿過多少獎,但是電影電視劇拍的好了是導演和演員的成功,拍不好,什麽傻逼編劇寫的腦殘劇本。”
盛景延說着,留了一點時間給駱念反應。
“我們活在世上誰不會被罵,我也被罵過拍的什麽爛片晚節不保或者靈氣不在了,就連我媽短短的幾年職業生涯部部得獎,還有人罵她拍戲就是為了嫁豪門。”
駱念看過周瀾的電影,完完全全的天賦選手,屬于是上天追着喂飯吃的那種人,是別人後天無論怎麽努力都沒辦法追上的水平。
“那阿……阿姨一定傷心死了。”駱念想着就覺得心疼,這些人的指控不僅污蔑了她更是對兩人愛情的侮辱!
雖然他不知道周瀾和盛朝書之間感情如何,但能将盛景延教的那麽好一定是很好很好的家庭。
“我媽傷心?”盛景延一下子笑了。
駱念隐約覺得自己踩錯了,又不敢肯定,擡頭看到盛景延忍笑說:“我媽看到新聞,當時就發了個微博,傻逼,你這輩子是沒見過幸福的人嗎?對這世界有幸福就這麽懷疑。”
駱念驚呆了,也太、太剛了。
“想象不出來?”盛景延看着他這表情,偏頭等他感慨完了又說:“不過她也就發過那一次火,當天晚上就沖我爸罵了一頓,讓他明天就傾家蕩産給她辦個世紀婚禮,要未來五百年都不會有人超過的那種盛大。”
“那……”駱念好像沒從新聞上看到過。
“辦什麽辦,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就約上小姐妹去法國購物去了,把我爸一個人丢家裏翻黃歷找哪天結婚合适,打電話給她問問喜歡誰做的婚紗,她說辦什麽辦,她才不去給人當猴兒看,然後發了個照片給我爸問自己剛買的古董小折扇好不好看,給我爸都氣樂了。”
駱念忍不住笑起來,周瀾真的好酷又好可愛,難怪傳言中冷漠又古板的盛朝書會喜歡那樣的她,還在一周之內就決定賭上一輩子。
她這麽好,誰會不喜歡。
盛景延伸手握住駱念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脈搏處牽着他往前走,看着皚皚白雪說:“人這一世能相遇的人很少很少,按照長壽來算也只能活上三萬天,這世界有六十億人,即便每天能夠遇上一千人,這一生也只能遇到三千萬人,會打招呼的也許有千分之一,熟識的有萬分之一,有機會會合這一千人的其中一些談戀愛,最後也只剩數百人親近,死亡時能陪在自己身邊的也只有一二。”
駱念指尖蜷縮,有點想要抽回來,但卻被盛景延握得更緊,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脈搏傳到了盛景延的手指上。
“我們這種行業,經常幾個月都要關在片場裏只跟那百八十個人相處,懶得參加活動能遇上的人就更少了,雖然很多人認識你,微博粉絲動辄千萬上億,但真正了解你的也許只有那幾個與你互粉的朋友,明白嗎?”
駱念點了點頭,“我明白。”
盛景延心說你懂個屁,“演員是靠粉絲捧起來的,有觀衆才有作品的存在,但拍戲并不是為了取悅觀衆,而是一個互相選擇的結果,簡單來說,那些聽風就是雨只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黑料,你解釋了也根本不聽的傻逼,算個瘠薄。”
駱念大駭,“你別亂說!”要是被人知道了又要被罵了!
他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麥已經關了,擔憂的回頭去看離得極近的錄制和肖薇,他們面無表情的好像沒聽見,肖薇沖他笑了下,做了個拉鏈的手勢。
駱念松了口氣。
盛景延別過頭看着遠處,群山之巅霧氣朦胧,雪地的涼氣灌入肺腔,“別人的指責是出于他內心的欲望,不是因為對方做錯了什麽。”
盛景延這句話像是一顆滾燙的火炭落在了他的心尖上,又像是突然響起的一聲暮鼓,又沉又重。
“我才沒跟一千多人談戀愛。”
盛景延一怔,随即笑了:“你只想跟我一個談?還是說覺得就我一個虧大了?說吧,你需要什麽的男朋友我給你演,醫生?律師?三百六十行哪種play我都是狀元。”
駱念簡直想捂臉,狀元不是這麽用的好嗎!
“不過我還是最喜歡醫生。”
駱念一把捂住盛景延的嘴,火速把麥開了制止他的口無遮攔,然後看到江沁沁追上來,一臉興奮的說:“你們輸啦!準備好在微博上做什麽了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啊!”
盛景延奇怪:“開什麽玩笑。”
江沁沁把手機轉過去給他看,三組比心被官方轉發在廣場上,其中江沁沁那組耍了個小心眼兒拍得頗有難度,而越朗那組大概是同情分。
他臉色慘白的被商與抱在懷裏,艱難比了一個耷拉的心,透過屏幕都能感覺到他要死的心情。
“節目組這個标題,針對我呢?”
駱念探頭看了眼,節目組的标題寫的是評論互動最少的那一組可以由觀衆票選讓兩人直播做件事,不由得深思。
他們可能真的……看不過盛景延,這個人是真的太招恨了。
“願賭服輸不許賴賬!”
越朗也湊過來,看着神色已經好多了,又恢複了那個張揚的樣子,一臉得意的攬着商與的肩膀:“還是我和商老師牛逼!第一實至名歸!”
駱念看他還殘留的菜狗臉色,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提什麽要求。”盛景延嗤了聲,駱念沒他這麽狂,也怕了評論區那些粉絲,立即沖着鏡頭告饒:“姐妹們輕一點,手下留情。”
【姐妹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今天就給我把盛老狗給我安排了!】
【我也不想過分啊,可是念念跟我求饒诶。】
【我不對勁,我本來沒什麽感覺的,但是現在念念跟我求饒我就想狠狠欺負他,盛老狗你給我當場把他标記了,不行就我來!】
【不懂就問,能選他們原地doi嗎?】
【戀愛綜藝姐妹,可以但沒必要,好吧我也想看doi!給我當場doi,拿出你Alpha的本事來啊,連個Omega都搞不動嗎?】
評論區一堆撿褲子的,駱念不懂是什麽意思,回頭去看盛景延他也不明白,問越朗和商與大家紛紛搖頭,網瘾少女江沁沁給衆人解釋,駱念臉頰頓時紅了。
“沒有人會在綜藝裏面……那個的好嗎,你們冷靜一點!”駱念實在看不下去就把手機關了,面紅耳赤的在一邊想這群虎狼能想到什麽來折磨他們。
畢竟是直播綜藝,由節目組把關應該不會很過分……吧?
“經由我們票選結束,票數最高也最合理的一條挑戰是……”肖薇說着忽然停了,駱念心髒被吊得高高的,膽戰心驚的等她說下半句。
“快說快說,別賣關子了。”江沁沁比他還要着急,活像個粉頭。
肖薇說:“吻戲教學!”
?
駱念差點一跟頭栽地上,手都要抖了,“不行不行,換一個吧這個不行!”
肖薇認真道:“拍戲是您的工作,就算是吻戲也是工作的一環,請大家用正确的眼光來對待拍戲的每一個情節,願賭服輸哦。”
駱念真的很想反悔,他甚至想問能不能毀約不錄綜藝了,直播吻戲教學什麽的也太離譜了。
“……學長。”駱念側頭去看盛景延尋求幫助。
“你們這綜藝想幹什麽?脖子以下不能拍沒聽過?頂風作案,瘋了你?”盛景延輕嘲,“一個個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這是脖子以上!允許拍!”江沁沁忽然想起來,“诶?盛哥你好像沒有拍過吻戲,我跟你合作的那部戲裏你本來跟蘇序有個吻戲的,最後好像沒拍,诶诶诶,你是不是不會……”
盛景延嗤了聲:“我不會?你問問你念念的舌頭會不會抽筋。”
駱念幾乎從沙發上彈起來,瘋狂擺手邊解釋邊瞪盛景延:“沒那回事!我跟盛老師不接吻,從來不接吻的!沒有什麽抽筋,你別亂說!”
商與坐在一邊,“唔”了聲:“這倒是,我的戲裏也寫過幾場吻戲,最後都沒有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盛景延有一個腰不行的傳聞,越傳越離譜到最後甚至變成了盛景延不行,游輪事件爆出來後還有人說他是借故來證明自己很行。
駱念越聽越頭大,這些人看着都對盛景延“怨聲載道”,每個人都想借機整他一把,連商與都開始起哄,要命了。
“換一個。”盛景延說。
“願賭服輸,說好不許反悔的!”
盛景延八風不動就是不拍,駱念看着氣氛雖然歡樂但是如果真的不拍恐怕會給粉絲留下話柄,于是忍着害羞說:“要不然,拍,拍一下吧。”
盛景延頭都沒擡,“拍什麽拍,不拍。”
駱念抿了抿唇,略微靠近了盛景延一點,低聲說:“我……我也沒拍過吻戲,就……就當教我了,行嗎?”
盛景延眉尖一顫,眼尖點兒都能看出他脊背一下子僵了,隔了好半天才恢複自然,側過頭看着駱念明明臉紅到快要燒起來,卻還是忍着提議的樣子,心一下子軟了。
他這是怕自己被罵食言。
駱念有點緊張的看着他,羞赧下去後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他想被盛景延親,借着這樣的機會,偷一個吻。
“行。”盛景延站起身,将駱念拽起來一把按在膝上,一只手從腰後攬住緊貼,另一只手往後一伸,“濕紙巾。”
江沁沁火速遞過來一張。
盛景延接過來放駱念手裏,“給我擦擦手。”
駱念沒太懂,但還是老實坐在他懷裏一根根給他擦幹淨了手,把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屏氣凝神的看着他伸過來一根手指點在了自己嘴唇上。
指尖有些粗粝,擱在嘴唇上時帶來奇異的酥麻,駱念喉嚨都要僵了,感覺那只手摩挲的不是嘴唇而是他的腺體和心髒。
嘴唇上的每一道紋路都像是被描摹過,橙花在身後悄然綻放,将空氣都氤氲的燙了幾分,盛景延食指在他唇上輕叩,“嘴張開。”
駱念依言張口,又聽他命令把舌頭伸出來,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盛景延的胳膊,不安的動了動腰,然後微微閉着眼伸出一小截兒紅嫩舌尖。
舌尖顫巍巍的探出來,盛景延兩只夾住了揉弄,駱念下意識睜眼縮了回去,猛地咽了口唾沫。
盛景延也沒讓他繼續,駱念嘴唇被弄得通紅,連帶着臉頰與耳朵也要滴血,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氣息又亂又沉,“學長……”
盛景延一低頭将他的話吞走,随即抱着他轉了個方向,将駱念背對,自己面對着鏡頭。
江沁沁直喊作弊。
盛景延把人松開,嗤了聲:“作什麽弊,你們要教學,教完了,回頭都交作業,發微博等我檢查,不及格就重做。”
越朗問:“沒有對象的怎麽辦?”
“沒對象還敢提這種要求?”盛景延掃了眼鏡頭,猶嫌不及似的又補了句,“欺負我男朋友,太慣着你們了?”
駱念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埋他懷裏別出來面對鏡頭,盛景延心跳聲沉穩,與他的狂亂形成強烈反差。
唇上還殘留着他嘴唇的柔軟和溫度,駱念忍不住伸出舌尖輕舔了下,盛景延正好低頭,看見他這個小動作,一下子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率會日更六千(上章紅包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