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心念念(八)
第38章心心念念(八)
手套這一脫攝制組也被滿手血的駱念吓了一跳,有了上次聶真真的前車之鑒,大家紛紛去看總導演要不要緊急關鏡頭。
關什麽關!
總導演搖頭示意繼續拍,不僅要繼續還要怼臉,最好是把兩個人的眼神都拍的一清二楚!
綜藝錄制之前大家就對這兩人真正的關系抱有極大的懷疑,可節目中盛景延太會撩了,天天撒糖膩得不行,現在兩人終于有了矛盾,播放量還不爆炸?
總導演興奮的盯着鏡頭,聽見助理說藥擺擺手讓她趕緊去,然後以口型指示攝影師:“推鏡頭。”
【我靠念念的手受傷了,看着就好痛,快點去包紮啊!!】
【我的媽耶,又流血了,剛才不是包紮好了嗎?滿手的血我要暈過去了,盛哥別兇他啊。】
【我草隔着屏幕都覺得要痛死了,他還藏在手套裏不給人看,傻乎乎的。】
【完蛋感覺盛哥好生氣啊,那眼神我看了都發抖,壓迫力也太絕了,我感覺駱念快要不行了,這就是頂級Alpha的震懾力嗎?】
【上,把他拽過來揍一頓屁股!讓他知道厲害,幹到他知錯!】
【???血路也能開,姐妹你的xp系統裝劈叉了吧,不過我倒是覺得挺真實的,上次我受傷我男朋友也這樣,比他受傷還生氣,差點沒把我訓哭。】
盛景延額角緊繃的青筋隐約可見跳動,聲音又冷又沉帶着冰涼的笑,然而聽在駱念耳裏卻跟晴天霹靂一樣恐怖。
“學長……”駱念嗫嚅着叫他,一句道歉就滾到了舌尖,倉皇與他解釋自己不疼。
“不疼是吧?”盛景延又是一聲冷笑,駱念更怕了,不敢說話又不敢不說話,一邊抓着手去止血,一邊悶頭道歉。
“你自己的手,跟我道什麽歉?不是不疼麽,松手。”盛景延看着他流血的手指,鮮紅的血跡一滴滴落在草葉上更加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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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念下意識就松了手,任由着血跡毫無阻礙的往下淌。
盛景延一口氣上不來,心血翻騰氣得頭疼,看着他這麽聽話不僅沒有消氣怒極反笑道:“駱念,我太慣着你了,是不是?”
“不是……”駱念倉皇解釋,手指的疼痛他真的覺得沒什麽,比心上的疼輕多了。
人不會對疼痛産生免疫,但會對疼痛産生模糊界限,尤其是他這種嗜疼依靠疼痛才能維持理智的人真的感覺不到痛苦。
他反而很感謝這個傷口将他從理智邊緣拉回來。
“不是。”盛景延嗤笑了聲,居高臨下的垂眸看他:“手受傷了藏在手套裏,當我看不見就是沒發生,糊弄我是吧?”
“我沒有糊弄,我只是……”
他只是不知道怎麽告訴盛景延,自己太嫉妒他跟蘇序說話了,嫉妒得想發狂,他怎麽敢說這些讓他惡心,讓無辜的蘇序平白遭受他的嫉妒。
“你只是覺得我沒必要知道,等你這雙手血流幹了,廢了。”盛景延停頓了很久,久到駱念快要受不了眼睛酸澀,他才冷笑着補上一句:“你能耐了,駱念。”
在駱念的記憶中盛景延脾氣非常爛,桀骜不馴能把天都捅個窟窿,闵源那幫子混不吝平時無法無天,但就怕盛景延。
他卻很少見盛景延不高興,這樣的怒意也是頭一次,冷冰冰的,眼神都足以刺傷他。
駱念對情緒極度敏感,信息素也第一時間告訴他——盛景延在生氣。
皮革味如同剛從大型猛獸身上扒下來的新鮮毛皮,帶着血腥味與恐怖的撕裂肌理,就這麽鮮血淋漓的擺在他面前,不對,是他自己的血。
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而言具有絕對的壓制性與掌控力,尤其還是曾經被标記過,體內殘留的信息素早已消失殆盡,但本能卻讓Omega根本沒有辦法抵抗,橙花味轟然潰散。
“學長,我知道錯了。”駱念同他道歉,嘴唇哆嗦着就這麽站在他面前一動不敢動。
盛景延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算面無表情,他還有一點笑,只是那笑比不笑看起來恐怖的多,駱念真的很怕他,徒勞的吞咽着喉嚨,一遍又一遍。
他不懂盛景延為什麽這麽生氣,本能的讨好讓他無暇顧及其他,只想着認錯,讓盛景延少生點氣,千萬別不理他。
氣氛僵持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在駱念以往的經驗與對這種狀況的預想當中,盛景延會生氣的将他拖到角落沒人看得到的地方訓斥、或者揍他一頓。
他不怕這個,甚至覺得這樣才有安全感。
駱念最怕被冷落被無視,那種感覺讓他幾乎想要跪下認錯,眼圈裏的淚再也含不住顆顆往下掉,實在沒有辦法了,舉起雙手并在一起遞給盛景延:“你綁……綁我,你打……”
盛景延神經又是一跳,看着他的血跡順着白皙的指骨流到手腕上,如同朱砂畫了一個妖冶的圖騰,隐約覺得有哪裏不對,但一時卻又抓不住。
盛景延心裏那股氣越憋越狠,“你錯了?”
駱念見他搭理自己了,瘋狂點頭:“我錯了,知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盛景延終于還是舍不得,在心裏嘆了口氣邊想着掐死他邊又被那血跡刺的眼睛疼,伸手按照他上次給聶真真止血的手法捏住,回頭沖攝制組道:“藥呢?都杵這兒當雕像?”
助理拿着藥剛趕到,連忙遞上去。
盛景延接過藥,看着幾乎插進兩人面前的攝像機,煩躁道:“都特麽杵我眼睛裏了,拍個瘠薄,拿遠點兒!”
攝影師立刻退遠,蘇序聽見聲音快步跑出來,“念念你的手怎麽回事!”
駱念膽戰心驚看着握住他手處理傷口的盛景延不敢說話,一見到蘇序心裏那點兒歉疚又發酵了幾分,那些嫉妒都是毫無由頭的。
蘇序很優秀,即便不優秀那也是他請來的客人,更是和盛景延有過交情的藝人。
他帶了禮物,還關心他的傷情,自己卻那麽卑劣的希望盛景延不要理他。
駱念越想越覺得自己就像陰溝裏試圖攀折月亮的淤泥,更像是曾經擁有過至尊魔戒的咕嚕。
他希望那個戒指只為他一個人所有,可那枚戒指只是他偶然得到,懷揣着無限的獨占欲一遍遍的重複“我的寶貝”,卻沒有辦法阻礙魔戒自身的吸引力。
“對不起。”
蘇序一臉茫然:“你幹嘛跟我道歉?”
駱念沒把心裏那點兒陰郁告知,他也如同在鏡頭下千方百計僞裝自己的藝人們一樣,把僅有的那麽點兒好模樣展現出來。
盛景延給他包紮好手,确認不會再流血了之後才松了口氣,鏡頭裏總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時機,暫且饒了他。
“去隔壁把醬油借來,注意手傷。”
駱念遲疑片刻,小跑去隔壁,被盛景延冰冷一聲“好好走路!”吓得停住腳,慢吞吞往隔壁去。
蘇序跟過來,看着他的手歉疚道:“都是因為要給我做飯你才受傷,你還疼不疼啊?我真是過意不去。”
他越是這麽說駱念越是覺得自己卑劣,“不怪你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請你來做客還讓你餓肚子,對不起。”
“你別道歉了,我都覺得自己因為我來才讓你受傷了,等你錄完這期我請你吃飯,你可得賞臉來啊。”
駱念點點頭。
盛景延背對着廚房門口在做飯,駱念小心翼翼把瓶子放在他手邊,想要讨好又不敢說話,只好悶頭站在一邊像個做錯事等待家長教訓的小朋友。
盛景延真生氣沒那麽快好,駱念思忖良久,還是開了口:“我不是有意切到手,怕你生氣……唔?”
一顆櫻桃被塞進嘴裏,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駱念只好把櫻桃咬碎吃了,吐出小小的核,醞釀好的勇氣又沒了,扭頭回了房間。
駱念從箱子裏翻出藥,不太好倒水就硬生生把藥咽下去了,苦味充斥在嗓子眼兒裏讓他直想幹嘔。
他收好藥,思慮半天還是給陸赫發了微信,他不知道是不是藥不起作用了。
【其實駱念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你只是單純的吃醋了?】
駱念蒙了。
【每個人都有占有欲,就像Alpha會對自己标記過的Omega具有強烈的占有意識,被別人碰一下可能就要傷人,這都屬于正常範疇,你這個……好像确實有點過頭,不過你也別慌。】
駱念忍不住擡頭,能從房間看到不遠處的廚房,又低下頭。
【藥你先按時吃,等回家了再做一次檢測,院長說你保持心情也很重要,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有痛苦又煩躁你就釋放,你從小就壓抑情緒從來不敢發火,說不定只是憋狠了。】
【夫妻都還有想要掐着對方脖子殺掉的時候呢,說不定你這個情緒在學長眼裏只是吃醋的小情趣呢,我跟我家那個也老吵架,你放寬心。】
駱念握着手機出神,他這個情緒真的正常嗎?
飛行嘉賓只來一天,蘇序吃過飯就回去了。
駱念有意避開盛景延,看他回房間就立刻拿了衣服去洗澡,結果一進去就傻眼了,他這個手沒辦法洗澡。
皮革味信息素傳來,駱念猛地回頭踉跄了兩步,動了動嘴唇沒發出聲音。
浴室裏沒有監控,盛景延關上門走進來,“可以說了。”
駱念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是準備算賬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注意什麽?”
駱念沉吟片刻,看着他的表情挑揀了一個最合适的答案:“注意不受傷。”
“駱念,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盛景延走近他,極度張揚壓迫的信息素瞬間籠罩而來,将面前那點空氣全部氤氲成他的味道。
“你受了傷、手上疼這都不要緊,你藏着掖着不肯告訴我就沒想過我的心情嗎?我看到你一手的血,是不是還得誇你瞞得好,沒讓我擔心?”
駱念怕他這麽說話,連忙搖頭:“不是,我是……”
“是什麽?”
駱念閉了閉眼睛,破罐子破摔似的顫着聲音說:“我怕你讨厭我,我不會做飯不會演戲什麽都不行,蘇序那麽好,他們都很好……”
盛景延蒙了片刻,好不容易才從他的話裏抽絲剝繭勉強剔出一點合理的可能,“所以你是……吃醋了?”
駱念沒辦法解釋自己是控制不住脾氣,悶頭不吭聲。
盛景延心裏那點兒氣早已煙消雲散,伸手捧住駱念的臉頰,說:“我不是告訴過你麽,吃醋了盡管來我面前宣示主權。”
駱念搖搖頭,又被盛景延托住下巴,“上次沒說完的我再跟你說一遍,認真聽着。”
駱念擡起頭,靜靜地等他開口。
“我這輩子就動過一回心,在平洲那個夜店裏讓一個小刺猬一聲哥紮進心裏了,後來他拒絕我求婚,我想着分就分有什麽大不了的,但駱念……”
盛景延伸手撈起他受傷的那只手,低下頭輕輕在繃帶上親了一口,“我沒喜歡過任何人,沒碰過任何一個Omega,無論在不在那條船上,我都只喜歡你一個。”
“你不用優秀,做飯演戲會不會都不要緊,我喜歡你的時候你甚至不喜歡我,怕我、躲我,你懂我在說什麽嗎?”
駱念仿佛被雷當頭打了,呆愣愣的看着盛景延瞬間喪失了思考能力,他是知道盛景延喜歡他的,但不知道他喜歡到這個地步。
“可是我們分手五年了。”
“你也知道我們分手五年了,我也是個普通的正常Alpha,不是不要臉不要尊嚴。”盛景延說着,伸手在駱念眼角碰了碰,“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為我讓慕華找你是為了那個破傳言,找你演場戲洗白吧?”
駱念顯然是聽懂了盛景延的話,心裏一陣陣的泛酸,還有無法忽略的刺痛。
盛景延這樣的地位,還有他這樣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對那些營銷號屈服的,逼急了可能會直接撂一句老子不幹了,直接退圈。
即便他不退,也會把那些傳播虛假消息的營銷號制裁了,不會選擇這麽迂回的辦法。
當初是慕華來找他,他以為是公關策略,也沒敢往他還在盛景延心裏住着這樣的方面去想。
“對不起。”
“你就只有這句話跟我說?”盛景延挑起眉尾,無奈說:“還在怨我今天兇你?”
駱念抿唇搖頭,“沒有怪你,你罵我是應該的。”
“不是罵你,是你受傷了難受了只想自個兒藏着,即便你現在不想接受我,但至少我在節目裏還是你男朋友,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
“不是,不是的!”駱念急急解釋,可一開口他又忽然反應過來,他真的第一時間只想瞞着盛景延,怕他生氣固然有,但更多的還是不希望他看見,傷也好,病也好。
他希望自己在盛景延的眼裏能好一點,再好一點,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肮髒事兒。
“我以後不這樣了。”駱念伸出雙手抱住盛景延的腰,悶頭低聲說:“你別不理我。”
“我跟你說過,以後我的話你每一個字都要信,那我現在告訴你。”盛景延擡起他下巴,盯着他漆黑的瞳眸幾乎一字一頓的說:“再犯,你的屁股就別要了,明白嗎?”
一語雙關,駱念下意識從他懷裏出來,膽戰心驚的盯着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盛景延看着他的表情,給他添了把火:“如果我明天去玩極限運動,當場死那兒了你……唔!”
駱念心裏一急仰頭直接親了上去,等反應過來他自個兒也愣了,想要掙脫卻已經晚了,盛景延托着他的後頸掌握了主動權,狠狠發洩似的硬是咬破了駱念的嘴唇。
他軟在盛景延懷裏,仍記着他沒說完的話,急急道:“你別亂說。”
“只是說一句你就受不了了,我看着你這手全是血什麽心情?小祖宗,偶爾也照顧照顧我的心情。”盛景延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三叉神經痛。
駱念被他一句小祖宗叫得心尖發麻,卻也發現盛景延動怒的原因。
心裏發了洪災,頂着出口的堤壩瘋狂沖撞,駱念一個沒守住就被洪水沖出一個細縫,缺口越來越大直到決堤再也無法阻攔。
“我沒有長本事……”
盛景延沒聽清:“什麽?”
駱念臉頰兩側的咬肌明顯鼓起,肉眼可見的忍耐着什麽,隔了好久才又說:“你說我長本事了,能耐了,我沒有那樣的意思,我會聽你話的。”
盛景延垂眸看他,駱念有些緊張的迎着他的眸光,抿唇時碰到嘴上傷口立刻松開,“你還生氣嗎?”
“你說呢?”
駱念仰着頭要再去親他,被盛景延躲過去,正巧親到了耳朵,比嘴唇更讓人心熱。
“別生我氣,我以後一定改。”
“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再有一次,那教訓你一定不會想承受。”
駱念後背有點發麻,總覺得盛景延氣還沒消,是強行壓回去的,埋成一座随時準備爆發的活火山。
“過來,給你洗澡。”盛景延邊說邊挽袖子去放水,駱念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浴缸,咽了咽唾沫小聲問他:“能不能不要?我自己能洗。”
“你确定?”
駱念看着自己的手,不太确定,可盛景延給他洗的話,那也太羞恥了。
雖然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全是他給洗的澡,一般結束之後他就累暈了要麽也睡着了,盛景延抱着他裏裏外外洗幹淨抱回去,他也習慣了。
可頭一次在清醒的時候……
“自己洗也行,碰到傷口咱們再算賬。”
盛景延站在幾乎放滿水的浴缸前,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做抉擇,駱念知道那一定比讓他親手給自己洗更可怕。
“……你給我洗。”
駱念在浴缸前站定,看着盛景延的手剝竹筍似的慢條斯理。
“進去,手舉起來。”
駱念踏進浴缸,毛巾接觸的時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跌坐,臉已經紅透了。
他發覺盛景延的眸光,簡直想把自己埋水裏,“你能不能別看我。”
“不看怎麽洗?”
“那你也不能盯着我……”
“我又不是沒見過,還吃過呢。”
駱念:“……”
一場澡洗完,駱念整個人僵硬的像是個雕像,盛景延也沒好到哪兒去,支棱着同他打招呼,駱念別過頭落荒而逃。
耳朵裏還有盛景延告白一般的話,駱念心髒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一邊開心一邊又害怕。
盛景延這段時間在綜藝裏瘋狂撩他,甚至還在拍抑制劑gg的時候也直播給他,但這樣明擺着告訴他“我喜歡你”沒有哪一刻忘記,還是讓他倍受沖擊。
駱念看着自己包紮完好的手,腦內靈光一閃。
盛景延回來的時候看他趴在床上笑,将洗幹淨用冷水浸了幾個小時的草莓放他面前,“想什麽這麽高興?”
“想你。”駱念爬起來拿了一顆最大的草莓遞給盛景延,自己挑了個小的。
盛景延給他擦頭發,邊問:“上次讓你寫的觀後感寫完沒有?”
“寫完了。”駱念半跪起身要拿,被盛景延拍了一下:“老實點兒。”
駱念已經夠着了,等他擦完頭發才遞上去,盛景延接過來粗略看了一遍,“不錯,理解比之前透徹了一點,今晚看在你手傷放你一晚假,明天再交作業。”
駱念驚喜不已,“真的嗎?”
盛景延坐在床沿,拿起一顆草莓喂他,駱念張了口要去咬他卻收回去了,等閉了嘴又拿着冰涼的草莓在他唇上蹭,來來回回弄得駱念面紅耳赤。
“你別拿草莓弄我。”
“不拿草莓就能弄了?”盛景延咬着草莓蒂,慢慢欺近了他,駱念迎上來咬走草莓,沒控制好角度還咬到了盛景延的嘴唇。
盛景延吐了草莓蒂,看駱念這麽主動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真是把他吓壞了,這麽主動。
“不早了,睡覺吧。”盛景延把碗端走,把電風扇朝他的方向轉了點,側身躺在床沿,被一只手敲了敲肩膀,他轉過去看到駱念亮晶晶的兩只眼睛。
“……你這樣睡太累了。”
盛景延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看着他羞赧的表情才明白他什麽意思,于是伸手将人撈在懷裏,駱念半個身子都與他重疊,“這麽睡?”
駱念略動了下,猛地感覺到異樣頓時不敢動了。
盛景延一只手擱在他腰上,駱念感覺他稍微動一點角度就能與縫隙重疊,順着溝壑陷下去,緊張的一身是汗。
“你的手能不能拿開一點。”
“不能。”
駱念勸說無用,一咬牙拽住他的手往上一拉,正好壓住了腺體。
更要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