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心念念(十)

第40章心心念念(十)

陸赫剛準備下班,伸了個懶腰起身脫工作服,聽見手機響了聲。

他拿起來看了眼發現是個微信好友申請,點進去看見明晃晃的盛景延三個字差點把手機扔了,他找自己幹什麽?

陸赫和盛景延并不熟,認識也是通過駱念,驟然而來的通話讓他有點忐忑。

“盛學長,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問問駱念的病。”盛景延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他吃的那個藥是怎麽個說法?”

陸赫仿佛被當頭敲了一棍子,差點和盤托出,但及時反應過來裝傻道:“什麽藥?駱念生病了嗎?”

“少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盛景延輕嗤一聲,嗓音透過聽筒傳出來令人莫名發憷,“他有幾個朋友一只手都用不完,偷偷吃的那個藥連個标簽都沒有,他哪兒來的藥?”

陸赫太懂駱念的性子,這種事恐怕不會告訴盛景延,多半是他無意中瞥見了來詐自己的,于是埋頭裝傻:“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上次我跟他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沒聽他說生病的事兒啊。”

盛景延耐性不多,冷笑了聲道:“不說是麽,這件事我不希望當面問駱念讓他痛苦,但我是一定要知道結論的,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直接問他,你不了解我,總了解駱念的性子。”

陸赫還想說什麽,電話直接被挂了。

他心一沉,盛景延他是不太了解,但也聽說過那些嚣張事跡,而駱念……

他火速給撥了回去,接通那一刻松了口氣:“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跟駱念說是我說的,而且我告訴不是因為我怕了你,是……我不想駱念一個人扛着,他夠苦了。”

“嗯,說。”

陸赫深吸了口氣,靠在椅背上說:“駱念五年前第一次發病,就在跟你分手之前……”

盛景延聽一句心沉一分,直到全部聽完直接沉默了,陸赫以為他自閉了,小聲喊了句:“盛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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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房間裏燈亮,駱念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出來找他。

盛景延跟陸赫交代兩句把電話挂了回去,調整好表情溫聲問他:“怎麽醒了?”

駱念打了個呵欠,“想喝水。”

盛景延倒了杯水給他,駱念一只手端着喝,随口問他:“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不是,外公打電話讓我帶你回去吃飯,外婆生日。”

駱念險些把杯子扔了,“我?”

“怎麽?不樂意去?”盛景延接過他手裏的杯子放回桌上,一邊攬着他躺下去一邊說:“咱們現在還是一對兒,你不陪我回去,那也成,我就告訴老爺子老太太你鬧脾氣了不跟我回去,也不祝賀她壽辰快樂。”

駱念忙解釋:“當然不是!但是我們……”

盛景延額頭貼着他的,低聲說:“念念,雖然你還沒接受我,但是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我男朋友,遲早都要見我的家人,現在不想沒關系,我也還沒答應他們。”

駱念有點為難,他一直很尊敬周教授,退學那年被他罵的狗血淋頭,還氣得他把自己送給他的杯子都摔得粉碎,師生情早就碎了。

他還願意見自己嗎?

“上來。”盛景延轉過身伸手,駱念遲疑了一會,爬到他身上趴着,聽見低啞嗓音說:“你不過去的話,親戚又要盯着我問什麽時候結婚,什麽時候生孩子,怎麽不帶你去。”

駱念趴在他身上,生怕擦槍走火動也不敢動,反倒便宜了盛景延的手擱在他小腹上,“嗯?什麽時候給我生孩子?”

夏天衣服很薄,滾燙掌心幾乎貼在皮膚上,盛景延屈起手指在小腹上打圈,時不時輕輕按一按:“那會兒就應該把你徹底标記,塞個小孩兒進來,讓你甩我。”

“你手拿開。”

“不拿。”

駱念羞赧難安,沒法理解話題怎麽突然從見家長變成了生小孩兒,仿佛被他揉過的地方真的發熱,有個小孕囊正在生長。

“念念,我想要你,想得……疼極了。”盛景延帶着他的手慢慢往下,碰到猝然生長燃燒的一截兒火炭連手指都要燙傷了。

駱念明白那是什麽,抽着手要縮回去結果弄巧成拙用力按在上面,聽見一聲短促的呼吸,火苗燃燒的更熱烈了,甚至于燒出了汗。

駱念掌心潮濕,縮起手指卻直接攥住了火苗中心,進退兩難的幾乎把自己點燃。

“外面有攝像頭,你別弄……”

“拍不到。”

後路被斷幹淨,駱念手掌麻的幾乎沒有直覺,掌心血脈仿佛是火藥引子,就着火苗一路燒到他的心裏,剛喝完水又幹燥起來,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要嗎?

駱念心裏這個問號冒出來的瞬間他幾乎就有了答案,脖子上倏地傳來刺痛,像上好的木頭在燃燒時炸開的細碎聲響。

無死角的監控鏡頭離他們不過兩米距離,稍微大一點動作就會引起晃動,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這太過了。

!?

“你松手……松手!”

駱念一下子跌在他身上,呼吸都要停了,皮革味的信息素無孔不入的傳來,被火苗精心淬煉過,透過毛孔滲透,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盛景延的手指擱在腺體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讓他幾乎沒有辦法收攏的小口中滲出清液與盛景延交換融合。

“小野狗,流口水了?”盛景延在他耳邊說話,帶着笑:“饞了?”

駱念最受不了他這麽說話,啞着嗓子說:“你別這麽叫我。”

“不喜歡怎麽還……嘶?!”盛景延本就是逗逗他,今晚這兩通電話給他的沖擊太大了,不找點兒事兒做他一定得先瘋,結果他話未說完就愣住了。

“駱念?”

駱念擡眸,角度問題帶着一點若有若無的媚意,與清淡長相格格不入,多了一分純與欲的極致沖擊,盛景延嗓子裏像是被塞了把鐵砂。

“起來。”

駱念在這件事上駱念經驗甚少,從來都是盛景延掌握主動權,從來沒要求他做過任何事,一是舍不得二是他臉皮薄估摸着也做不出來。

盛景延看着毛茸茸的腦袋艱難又笨拙的讨好,心裏酸疼的厲害,但很快他就顧不上心疼了,因為他被咬了一口,頭皮都麻了。

“牙齒收起來。”

駱念歉疚擡眼,沒辦法說話只好眨了眨眼,盛景延差點讓他這一個眼神弄死。

“……我教你。”

駱念眨眨眼,聽從他的話跟個第一天入學的小學生似的,總算完成了作業。

“來,吐我手……艹!”盛景延手剛伸出來就見他喉嚨一滾,咽下去了,然後略微皺了皺眉:“腥,好難吃。”

盛景延心裏那座火山剛剛消停,又因為這句話再次活動,叫嚣着崩碎地殼掩埋一切,磨着牙将他拽過來反複幫他洗去腥味。

駱念忍不住同他抱怨:“嗓子疼。”

“嗓子疼,要不是地利不合你骨頭都不剩了,膽子大的你。知道小野狗是怎麽馴的嗎?”盛景延咬着他的耳朵,低聲笑說:“找根鎖鏈,栓着,不聽話就抽一頓鞭子,直到它看見鞭子就乖乖叫主人。”

駱念甚至真的順着這句話發散了一下思維,盛景延曾經演過一部軍閥題材電影,穿着黑色的軍裝帶着皮手套,堅硬的軍靴襯托出筆直修長的雙腿,A得要命。

他拿着馬鞭,要是抽在自己身上……

駱念簡直不敢想了,幾年不見盛景延怎麽越來越恐怖了,但他卻覺得更迷人,要死。

“橙花味要爆炸了,這麽想挨鞭子?”

駱念聞到橙花味,與皮革味交相輝映,伸手捂住腺體試圖阻止香味潰散,被盛景延拽過去銜住了腺體用力咬了一口。

“要信息素麽?”

盛景延想着陸青岩的話,觀察着駱念的表情一點點試探,見他臉頰越來越紅,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才慢條斯理補上一句氣聲:“小野狗,叫一句給主人聽聽,叫了就給你信息素。”

駱念倏地瞪大眼睛,下意識要推他結果手一疼,按到了傷口。

盛景延也吓了一跳,忙不疊檢查他的手,還好沒有崩裂,這才松了口氣:“不叫就不叫,手再受傷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駱念一怔,一下子笑了。

盛景延有些愣神,“這麽好笑?”

駱念彎着眼,忍不住想起晏晏那句抱怨,不知道他們家的人是不是遺傳,都喜歡把人腦袋擰下來。

“過來,給你個暫時标記。”

駱念乖乖低下頭露出腺體,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盡數交付。

……

“考慮考慮,我外公不喜歡鋪張浪費,壽宴估計就是頓家常飯,我爸媽可能會過去,你不喜歡咱們就不見,以後總有時間的。”

盛景延伸手将燈關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駱念側身下來,倚靠在他懷裏仰起頭,沉默了好久才問他:“那你想要我去嗎?”

“想。”盛景延側身看他,月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臉上,隐約看得見表情很認真,“想讓我的家人都知道我愛了六年的人長什麽模樣。”

“那我去。”

盛景延有些意外,“怎麽這麽主動了?我還以為你得說不認識他們不想去。”

駱念抿唇不語,盛景延猜測他是說不出口,忍不住笑道:“剛剛膽子大得很,吃得那麽拼命,現在連句話都不敢說了?慫樣兒。”

“睡吧。”

盛景延攬着他,即将要睡着時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擡手沖他屁股拍了下,“還鬧?”

一道帶着橙花味的呼吸湊過來,很低只有氣聲:“我怕挨鞭子,主人。”

盛景延倏地睜開眼,橙花猛地翻過身裝睡去了,心髒仿佛被人一下子扯掉扔進嘈雜又吵鬧的山谷,不斷有回音吵得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

他看了看外頭的監控,磨牙道:“兔崽子。”

作者有話要說:

盛景延:明天一定行,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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