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四人聚餐
系統自動完成交卷。
邢年看到電腦屏幕上出現“您已完成答卷,請離開考場時勿動任何設備”後,拿好東西離開了考場。
邢年走出機房的那一刻,如釋重負,替考真是不容易!題目自己全都會,只是心裏承受的壓力太大,深怕出現問題自己被逮到。
邢年在機房外的窗口看向機房裏的侯瀚,只見他還在整理東西,坐在電腦面前操作着什麽,估計是關于考試的東西吧。
還有幾個女學生在離開考場時,還不停地跟侯瀚聊天。
邢年撇撇嘴有些不滿,笑的那麽快樂幹嘛?笑的那麽好看幹嘛?難怪那些女生老是圍着他,就是被他的笑勾去的。
但是回過頭來再想想,他自己不也是被侯瀚的笑容所吸引的嗎?!
邢年打電話給找他替考的柳老師,準備把準考證和身份證交給他,但是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态。
難道是在上課?不管了,他沒那份閑工夫等他們下課。
邢年下午玩了半天的游戲,早就把還身份證和準考證的事給忘了。傍晚拿手機時才發現有十來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柳老師的。
他趕緊回撥過去,柳老師讓他趕緊到學校來一趟,邢年心頓時涼了一大截,不會是替考被發現了吧?
他緊張的來到學校,看見柳老師站在西門門口,他下車詢問怎麽了。只見柳老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還是學生啊,這麽容易就被騙來了。
邢年皺着眉頭有些不滿,他以為出了大事呢,緊張了一路,到了這發現原來是“騙局”,這擱誰身上還能笑得出來……
“走吧,到附近的館子裏吃一頓,老師請客,當是謝謝你幫忙了。”
柳老師都開口這麽說了,邢年也不好再回絕,只說,“身份證和準考證我帶來了,麻煩老師還給他吧。”
“這個不急,等一下親自交給他本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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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年聽這語氣,就知道下館子的人數不會是兩個了,那個學生肯定也會來。他不認識,只知道準考證和身份證上都是寫着丁帆。
在新東大學附近,有很多餐館,柳老師走在前頭,進了一家中檔的餐館,餐館外面看起來很普通。
他跟在柳老師身後走進這家餐館,只聽見柳老師和那餐館老板很熟識的打招呼。
“柳老師帶學生來吃飯啊?”餐館老板笑着從櫃臺前走出來,跟柳老師閑談起來。
柳老師笑着算是默認了,說,“還是老樣子,單獨一個包間,等會兒還有人會來。”
餐館老板一句“好嘞”就迅速安排起來,領着柳老師和邢年進包間,還拿來了菜單。更拿了一份菜單給邢年,邢年接過來沒有打開,放在了餐桌上,他就只是個學生,在老師面前,他哪能點菜啊。
都給柳老師點菜就行了,邢年坐在桌子前發呆,侯瀚現在是不是已經回到家裏看電視或是玩電腦了?或是在自己燒飯做菜吃?
柳老師見邢年坐着不動,就把自己的菜單擺在邢年面前,“你也點啊,這是老師謝你的幫忙,你才是主角。”
“老師不用這麽客氣,我什麽都吃的慣,老師您點就行了。”邢年坐在包間內顯得有些尴尬,他哪敢當主角啊,他就一個學生而已,而且那是替考,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柳老師見邢年一直推脫,也就不和他客氣了,“那行吧,就先點這麽多,等他們來了看看他們吃什麽。”
邢年拿着杯子不停地喝茶葉茶,因為他跟柳老師接觸并不多,壓根不知道能和柳老師聊些什麽。而柳老師又是老師,屬于長輩,對學生一向都是以啰嗦的教育為主,閑談還真談不起來。
兩人都沉默的在餐桌前,各自喝着杯中的茶,偶爾低頭看看手機。
“老師!”丁帆推開包間的房門,看見他們都沒說話,以為來錯了包間。
丁帆坐到自己班導的旁邊。
邢年如坐針氈,跟自己不熟的人同桌吃飯,真是渾身不自在。
餐館老板将一道道菜端上來,而柳老師一直沒說動筷子,邢年就一直僵坐着不敢動,他只想早吃完早點撤,這氣氛太壓抑了。
等了幾分鐘,柳老師說,“再等五分鐘,五分鐘還沒來我們就先吃。”
邢年想着,他們還在等誰?柳老師和丁帆都在這裏,怎麽還有人?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推開,邢年好奇的望過去,門口出現的竟然是侯瀚!
“不好意思,我在路上中‘大獎’了,來遲了。”侯瀚說着便坐在了邢年和柳老師中間的位子。
邢年仍然有些楞楞的看着侯瀚,他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等的竟然是侯瀚。
柳老師沒注意到邢年的反應,問侯瀚,“中什麽大獎了?又買彩票了?”
侯瀚笑了笑,“今天是能去買彩票了,剛才來的路上,胳膊正好被鳥屎砸中,就回去換了件衣服。”
“真是走鳥屎運啊,該去買彩票。”柳老師拿來一瓶白酒開下來,幫侯瀚斟滿一杯,“你讓我們幾個人等了那麽久,菜都上了,老規矩,罰酒罰酒。”
侯瀚摸了摸自己肚子,頗有些壯士豪飲的感覺,“自罰三杯?三杯下肚我可就離醉不遠了啊!”
“怕什麽,你又不是開的汽車,自行車騎不回去就放這裏,醉了就讓他送你回去。”柳老師用手指了指邢年,對侯瀚說。
“暫時還沒醉,最近胖了不少,我該減減肥了。”侯瀚說着就将第二杯白酒慢慢喝了。
侯瀚三杯下肚,邢年在一旁看的格外緊張,侯瀚酒量很好?空腹連幹三杯白酒對胃不好吧?
邢年有些擔心侯瀚會醉,但是他又不能關心他。
“你還需要減肥嗎?那我啤酒肚這麽大的可不就更得減肥了,你這樣的身材不胖不瘦剛剛好啊!我們系裏喜歡你的小女生可多了去了。”柳老師見侯瀚三杯幹完,趕緊大聲招呼,“來來來,動筷子吧,侯瀚你可要多吃點啊,這次可真是多虧你了,還有邢同學,你們幫了不少忙。”
侯瀚拿着筷子仍在擺擺手,“跟我沒關系,我也沒幫上什麽忙。”
“不,這麽說可就錯了。要不是你,替考早就被抓個現行,會被趕出考場,還要被記過。”
“考結束就行了,不用擔心。”侯瀚夾菜吃起來,這家餐館的飯菜很可口,他平時也愛來這家餐館。
邢年和侯瀚坐的靠近,但是完全零交流,兩個人都自己吃着。
侯瀚還會跟柳老師聊天喝酒,而邢年就完全沒事做,光看着他們喝酒閑談。
“聽說我們系的鄭主任要調走了啊?好像是要調到行政樓去了,升了。”柳老師喝着酒有些感慨,他都來這學校這麽久了,他來的時候鄭主任可才當上主任沒多久,現在都要調到行政樓去了。
“不太清楚,鄭主任是完美主義者,有這樣的領導是種悲哀,也是種福氣啊,我們系裏的老師大多都被他訓過。”侯瀚想起自己初到新東大學時,就曾被鄭主任訓過,他自認工作上沒錯,但是鄭主任太過于追求結果完美,挨鄭主任訓的時候千萬不能跟他頂嘴,一定要虛心接受,這是他跟鄭主任共事多年悟出來的。
“我也被他訓過啊!”柳老師說着說着就笑起來了。
兩人邊聊邊喝酒吃菜。
侯瀚的酒量并不好,又是兩杯下肚,臉色已經開始變紅。邢年有些擔心的看着侯瀚的杯子,他都想直接替侯瀚把那酒給喝了,然而……他并不會喝酒,尤其是白酒。
他基本不喝酒,只是偶爾會喝啤酒,白酒他幾乎不碰,這個時候他也完全沒法替侯瀚幹了那酒。
不僅侯瀚醉的厲害,柳老師也已經喝醉了,胡言亂語的說個不停。飯局吃到一半,四個人就醉了兩個,邢年和丁帆都無奈的互看。
“怎麽辦?”邢年問,他和丁帆并不熟,但是現在這裏只有他們兩個是頭腦清晰的,也就只有他們兩個能收拾爛局。
丁帆無奈的聳肩表示沒轍,“等我們吃完了,一人送一個回去。”
邢年猶豫着點頭,卻想起來,“我不知道侯瀚的住址,你知道嗎?。”
丁帆也搖頭,他只知道他們班導的,至于侯瀚的住址,他還真的不知道。
“算了,先吃菜吧,點這麽多菜不吃太可惜了,吃不完打包帶走。”邢年夾着菜,腦子裏卻在想怎麽安排侯瀚。
他不知道侯瀚的住址,就沒辦法把侯瀚送回他家。他也不可能把侯瀚帶回自己家,總不能把侯瀚就扔這裏過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