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房同床
邢年和丁帆兩個人将桌上的菜掃光一大片,邊搶菜邊喝飲料,兩人還不時為桌上的相同的一道菜争執起來。
“喂!你留點火腿給我啊!”丁帆看着邢年不停地用筷子夾靠近自己身邊的菜,他頓時心涼了一大截,他也愛吃火腿!一聲大呼過後,丁帆也不管和邢年熟不熟了,直接将轉盤往自己面前轉。
“你那不是有鹽水鵝嗎,你吃鵝肉,那個好吃!”邢年也不服氣,他和丁帆一人按住轉盤的一邊,都往自己身邊轉。
“你怎麽不吃那個?”丁帆朝邢年瞥眼,他要是喜歡吃鵝,他早就吃了!
“因為我讓給你吃的啊!我最喜歡吃鹽水鵝!好吃的給你吃,你都不吃,傻啊!”邢年被丁帆氣的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
“你才傻!我是不喜歡吃,所以才沒吃。”
邢年錯愕的怔住,随後立馬反應過來,“你早說啊!我想你面前那鹽水鵝想了這麽長時間。”
早知道他就把轉盤轉過來直接吃鵝了,害他看着鹽水鵝只想流口水。
丁帆突然笑起來,說,“你真搞笑!”
“搞笑個屁啊!掃光這些菜才是王道。”邢年立馬将全家福推送給丁帆,他只想要鹽水鵝,眼睛直勾勾的就盯着那道菜。
丁帆笑着将自己面前的鹽水鵝推送給邢年,一人面前一道自己喜歡吃的菜。
“你這朋友我交定了!”丁帆一邊吃着一邊說,舉起裝有飲料的杯子,又說,“吃貨,來,我們幹了這杯友誼的酒。”
“誰跟你有友誼,才認識多久就友誼都冒出來了。”邢年不爽的回嘴道,然而他還是同樣舉起酒杯,和丁帆一樣,一口幹了杯子裏的飲料。
兩人也從不熟的同系同學變成一起搶菜、幹杯的朋友。
“吃不下了,剩下的打包吧,你帶回去。”邢年摸了摸肚子,滾圓滾圓,他今天吃的太多了,吃的太飽,直打飽嗝。
“不帶,你帶回去吧。”丁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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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嫌棄它?還是覺得自己帶回去太丢臉?”邢年斜視了丁帆一眼,“我帶回去了啊,後悔了可別怪我。”
邢年不管丁帆是因為什麽原因不要的了,反正他要就成了。
丁帆忍不住覺得邢年想的還真複雜,他只是看邢年剛才一直在很努力的消滅菜,覺得他身為吃貨應該會很喜歡這些菜,所以他才沒要,讓邢年這個吃貨帶回去。
可惜邢年不懂丁帆的想法,就算了,就由他的想法好了。
丁帆扶着柳老師,說,“吃貨年,侯瀚老師就交給你負責了啊,我送柳老師回家去了。”
“叫我名字,我有名有姓!你個丁香花!”邢年擺手答應了,“你先走吧,我等一下就走了。”
餐館老板見丁帆扶着柳老師走了,他進來看看裏面的情況,只聽見邢年這時來了一句,“剩下的都打包。”
老板拿來一次性塑料飯盒幫忙全都打包好,整齊的放在桌子上。
“老板,我們車子能暫時先放在你這裏嗎,明天我們來拿。”邢年思來想去,還是帶侯瀚去住賓館吧?!方便快捷,只住一個晚上應該沒事,大不了他今天晚上留在賓館陪着侯瀚不就行了。
“行啊,車就放在門口,用鎖跟柱子鎖一起就行,不會有人偷。”老板很爽快的就同意了,還特地從自家櫃子裏拿來了一把大鎖鏈,從兩輛車的前輪胎穿過去跟柱子綁一起就安全了。
邢年把兩人的車都安排好後,才有時間來應對侯瀚醉酒的問題,他會不會要吐?會不會耍酒瘋?
邢年大腦對此充滿疑惑,他摟住侯瀚的腰,扶着他往前走,在外人看來,他比侯瀚要高一點。
他把侯瀚帶到新東大學附近的一家旅館裏,用自己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把侯瀚帶進去,又是給侯瀚用毛巾擦臉擦手,又是準備好空盆子,以防侯瀚會突然想要吐。
将東西都安排好,邢年又用旅館裏的電腦上網搜索醒酒湯的做法,他怎麽看都覺得太深奧,對廚藝他不太懂,因為沒下過廚。
邢年看了幾遍都覺得有點麻煩,心想,弄什麽醒酒湯啊,反正他也睡得跟死豬一樣沉,醒酒湯煮好了他都不會起來喝一口。
想通這點後,邢年不再查醒酒湯了,這麽晚了,直接睡一覺,說不定明早起來侯瀚就酒醒了。
邢年将侯瀚的衣服都脫了,只留下貼身衣物,用薄毯蓋在他身上。邢年蹲在床邊看着侯瀚熟睡的樣子,愛笑的嘴角和眼睛此刻緊閉。
“真醜!”邢年說。
“醜我也喜歡,誰讓我喜歡你呢。”邢年又說。
邢年看着侯瀚,心想,我現在就算是把你赤身裸體的照片拍下來,你都不知道。
邢年突然聯想起來,他可以現在拍下侯瀚的裸-照,如果他和侯瀚能夠在一起,就拿着他的裸-照給他一個驚吓!當然,這只是邢年腦子裏的異想天開,他沒惡趣味,裸-照有什麽好拍的,要看當然得直接看侯瀚本人的裸體才最好啊!
照片有什麽好看的,看得到摸不到的東西!
邢年見侯瀚醉酒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吐,估計是不會吐了,安心的準備睡覺。
他只開了一間房,唯一的大床被侯瀚占了,難不成要讓自己睡沙發?邢年不滿的瞪着侯瀚,你睡床,我睡沙發?你做夢!
邢年嘆了口氣,自己也就只有在侯瀚不知情的情況下才敢對侯瀚這麽壞,如果侯瀚醒了,他看見侯瀚,一定又會像之前一樣忍不住想笑。
他把侯瀚往床邊稍微挪了一點,還好床夠大,兩個人睡一張床還是夠的,前提是他們睡覺都得上規矩。
邢年一到床上就困得眼皮不願意睜開,很快的進入夢鄉。夢裏,他見到侯瀚和他一起散步,一起回家,他夢到自己跟侯瀚同居,夢見自己在他們二人小窩裏搗騰吃的。
邢年陷在這夢裏不想醒來,他希望自己天天都能夢到侯瀚,夢到自己和侯瀚在一起,但是他又不希望再夢到這麽美好的夢,因為大家總說夢是相反的,夢裏的事不能當真,他不禁有些失落。
侯瀚醒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只男人的腳,那腳已經翹在了他的胸膛上,再往後來一點的話,腳跟都能碰到他的嘴唇了,他吓得擡起頸部,伸長了脖子看自己對面的人是誰。
看清人後,侯瀚忍不住笑了,他輕輕地将邢年的腳挪到床上,邢年卻被驚醒了。
“你他……”邢年早上正常都會有一點起床氣,他惱怒的皺眉想要罵人,惺忪的睡眼在看見對方是侯瀚後,罵聲也戛然而止。
侯瀚笑的更樂了,邢年則莫名其妙的看着侯瀚,心想,他在笑什麽?
邢年低頭看了看身上,他身上穿着衣服呢啊,沒有裸身,有什麽好笑的?他茫然的看着侯瀚。
侯瀚索性盤腿坐在床上,看着邢年,指着自己與邢年相對的臉頰處。
邢年也盤腿坐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一道不平的痕跡,長長的而且幹了,他反應過來後瞬間臉變得漲紅,那是他睡覺時流得口水!
他睡覺時有流口水的習慣,他想起來了!難怪侯瀚笑成那樣,真是想挖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啊!
侯瀚随後笑着下床直奔洗手間,邢年聽到侯瀚在洗手間裏嘔吐的聲音,有點愣住了,他不是昨晚喝醉的嗎,昨晚怎麽沒吐,反而隔天早上才開始吐?難道醉酒嘔吐還能緩沖?可緩沖一夜也太久了吧!
邢年坐在床上看着洗手間的方向,心裏說,吐吧吐吧,吐的頭暈腦脹的時候你就會忘了我剛才的醜态了。
說完邢年打了個哈欠,倒在床上想要繼續睡覺,可就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