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桌
◎聽起來賊像:小朋友,跟叔叔走嗎?◎
林慕白似乎是還沒睡醒,直到腦袋的疼痛感傳來,他才悠悠的睜開眼,然後就被離自己過分近的沈年吓的差點擡手就是一拳頭。
沈年幾乎趴在林慕白身上,有肉墊擋着,摔倒是沒摔疼,尴尬的是,她兩只腿好像是絞到凳子裏面了,撲騰了半天都沒起來。
這過分暧昧的姿勢,沈年整張臉紅的像個熟蘋果!
尤其是林慕白,這不是人的東西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
“同學,別光顧着臉紅,能不能先起來?”
“……”
“慢點掐,那是我的肉!”
沈年欲哭無淚。
她兩只手沒有別的着力點,她要是不掐他胳膊上那點肉,那就得抓他的胸了。
沈年:“對……對不起。”
像是趴在他耳朵上說悄悄話似的,一股莫名的電流沿着林慕白的脖頸一路往下。
他狠狠打了個激靈。
下一秒,就抓着沈年的腦袋給摁一旁去了。
太用力,還扯了人家幾根頭發下來。
沈年吃痛,爬起來的時候腦袋都是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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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那條求後續的帖子立馬火爆了起來——
【胖墩:後續來了!新同學被林慕白一巴掌扇到了桌子底下!】
【猴精:形勢非常嚴峻,刻不容緩!】
【高富帥:我瞅瞅,打起來了嗎?】
【比三毛多一毛: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暫時比分1:1.】
【不吃葡萄的美人:哇塞,林慕白長了張妖精臉,果然不幹人事,連女生都打?】
直到下節課的老師踏進教室,後續跟進才戛然而止。
就那麽斷了。
最後兩節課分別是物理和語文,沈年發現這個班的一個特色,除了英語,每個人的課桌上至少都放着兩本書,一本是正常的上課課本,另一本大概是什麽複習指導。
仿佛這群人都比旁人多了一雙眼睛一雙耳朵似的,可以一心二用到這種地步。
尤其林慕白,他跟沈年想的有點不一樣。
林慕白不是個上課睡覺就能考第進一班的絕對天才學生,相反,他挺認真的,但這個認真并沒有體現在認真聽課上,基本都是老師講老師的,他做他的,互不幹涉。
物理是這樣,最後一節的語文就更不用說了。
終于熬到最後一節下課鈴聲響起,于桦大概是常年作為班長的使命感,在一群餓狼往食堂沖的時候,她還不忘拉上了沈年,沒讓她在第一天就落單。
吃過飯返回教室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在了。
整個班級分了很鮮明的兩部分,前者趴着睡覺,後者聚成一團在閑聊,很明顯,林慕白就是那個前者。
沈年不知道他究竟是欠了幾年的覺沒睡,就好像整個暑假都做賊了似的,直到下午第一節 課鈴聲響起,小胖回過頭搖了半天的桌子才把這位祖宗搖醒,肉眼可見的醒的極其困難,還帶着起床氣,陰陰沉沉的。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踢了一腳前桌凳子,出聲問:“有吃的嗎?”
“白哥,你沒吃飯啊?”
小胖在書包裏一頓摸,摸了半晌空手而歸,“你不早說,我就給你帶了。”
林慕白抓了兩把炸毛,兩個字:“忘了。”
吃飯都能忘,怪不得會營養不良……
沈年偏過頭憂心忡忡的看着他,這人昨晚還發燒39度呢。
感受到她的視線,林慕白轉過頭來也看着她。
一張臉白的就跟灑了一層白.粉似的。
“看什……”
“給你。”
一塊黑色巧克力放在了林慕白的桌子邊角上。
林慕白瞅着那一小塊巧克力,半天都沒動作。
“只有這個了。”沈年怕他不喜歡,解釋:“好歹……別再暈了。”
林慕白心想,我有那麽脆弱,還能天天暈!
輕嗤:“又不是林黛玉。”
下一秒,拾起那塊巧克力揣回了兜裏。
沈年:沒見過這麽難伺候的人。
半晌過後,林慕白喊她:“喂——”
沈年不理他,我又不是沒名字。
見她不應,林慕白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再次出聲:“喂!”
沈年縮了縮胳膊,與他保持合适的距離,不看他。
三八線畫的明明白白。
半晌過後,一張小紙條塞了過來——
“你額頭上那包怎麽回事?”
狗爬式的字,難看的沈年眉頭一皺
她瞥了一眼,揉成了團,心想關你屁事。
下一秒,林慕白就踢了前桌凳子一腳。
“怎麽了,白哥?”小胖轉過身,小聲的問。
“你跟我同桌說句話。”林慕白開口,“看她理不理你。”
小胖:“啊?”
“啊什麽啊?”林慕白理直氣壯,“快點!”
小胖搓了搓手,像個人販子——
“沈年同學,課還聽得懂嗎?”
聽起來賊像:小朋友,跟叔叔走嗎?
沈年看着他,嚴詞拒絕:“不走。”
林慕白百思不得其解:“她怎麽理你不理我?”
小胖一臉一言難盡:“白哥,你倆剛剛不是……厮打過?”
厮打這詞用的,林慕白瞬間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不過負罪感轉瞬即逝。
“你再問問她,頭上那包是怎麽了?”
小胖:“沈年同學,你頭上那包是怎麽回事?”
沈年:“磕的。”
林慕白:“問她,哪磕的?”
小胖一臉的慈祥相:“他問你,哪磕的?”
沈年轉過頭看着林慕白:“跟你沒關系。”
“知道了。”林慕白點頭,再次踢了小胖一腳,“你轉過去。”
小胖一臉委屈:“用完就嫌棄,果然,男人。”
十一中有晚自習傳統,尤其對高二高三的,各科老師就差拿着卷子排隊占課了。
下了晚自習,沈年從教學處領了新校服,出來的時候校園內已經不剩下幾個人了。
從教務處到出校門,要拐過一長段的小樹林。
十一中雖然校園并不算大,但綠化做的确實不錯,風景挺怡人。
沈年還沒走到校門口,就被于桦幾近破了音的嗓門吸引了去——
“年年!”
什麽時候這麽親切了?
沈年轉過身去,就看到于桦和另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朝她這邊走來。
“你怎麽這麽晚?”于桦問。
沈年擡了擡手裏的袋子:“去領了校服。”
“哎,我說呢,還以為你被謝大腳又留下了。”
“謝……英語老師?”
“是啊。”于桦說,“大腳一下午見人就誇,說我們一班來了個英語小天才。”
小天才?
很少有人用這個詞形容沈年,從小到大,這三個字反而是林家傅的專屬。
沈未英幾乎不怎麽管成績,就連家長會,去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就連高一下半年文理分班,沈年也只是為了能跟卓姿繼續在一個班才選的理科,她對自己究竟擅長哪一科沒有什麽概念。
“你就是一班那個轉校生?”
站于桦身旁的那個女生突然開了口。
她看着沈年,像是在審視一塊待鑒定的玉石寶石,就差把她看穿了。
“嗨,忘了介紹了。”于桦指了指身旁,“二班的,陳佳禾。”
沈年偏過陳佳禾的視線:“哦,你好。”
“你好。”回的可謂是面無表情。
“你的同桌是林慕白?”她問。
沈年不明所意的點了點頭。
“我聽說了。”陳佳禾道。
“……?”沈年看向于桦,聽說什麽了?
于桦也聳肩,表示不清楚。
“林慕白跟你打架的事。”
“哈?”沈年緩緩擡起頭,“什……什麽?!”
陳佳禾瞥了她一眼,帶着不屑:“整個年級都傳開了,你也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說。”
沈年:“……”
“林慕白一直都這樣,他不是在針對你,希望你別在意。”
沈年:“不是,其實……”
話還沒說完,陳佳禾已經轉身走了。
像是懶得聽她編借口似的。
沈年很懵,指着背影:“她這是……”
“別管她,神經質不是一天兩天了。”于桦道,“高一的時候跟林慕白坐過三天同桌,不知着了什麽魔,好像多親似的,上趕着替他人道歉,我敢保證,林慕白肯定連她名字都說不上來。算了算了,不管她,我們走。”
沈年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兩個巧克力,給于桦給了一個。
于桦一懵:“诶,你也喜歡吃甜的?”
“也沒有。”沈年道:“我是低……”
“喂,新同學!”
突然一個聲音乍的出現,驚的沈年一個踉跄,“啪啦”一聲手裏的巧克力落了地,她往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後背好像撞上了一個人,還扶了她一把。
“小胖,你要死啊!”于桦看清人,輪着拳頭就上來了。
小胖抱頭:“班長!我錯了我錯了……沒看見你在,我這不跟新同學打招呼呢!”
“有你這麽打招呼的?”于桦瞪他,“吓着了你賠啊!”
沈年的确被那一嗓子吓的夠嗆,她拍了拍自己胸口,轉過身對身後人。
“謝謝,剛剛……”
擡頭,正好對上林慕白偏下來的視線。
他那雙過分獨特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不知為什麽,總是陰陰沉沉的。
就像此刻,冷的過分。
對着這麽一雙眼,沈年沒什麽好脾氣。
“怎麽是你?”
“差距這麽大,是我連謝謝都不說了?”
林慕白繞過沈年,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巧克力。
沈年連手都伸出來了,謝謝兩個字就梗在喉嚨。
下一秒,她就看到林慕白将撿起來的巧克力塞回了自己兜裏。
看都沒看她。
作者有話說:
留評,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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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