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愚己別考據了,都給我磕!

第58章 愚己 別考據了,都給我磕!

如果明華是陸珂的婆婆……豈不是說, 之前關于許言臣家世的傳聞都是真的?

那個帖子說許言臣的父親是A市宣傳部長許致安,母親是明華娛樂董事長。

清冷學長同時是官二代和富二代,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虧得我從前還擔心許言臣養不起可可。”

“可可家已經夠有錢了!好麽, 現在未來婆婆坐擁娛樂圈半壁江山,爽文預定,哪位太太來寫?”

“不是我陰謀論, 許致安是宣傳部長,然後讓兒子兒媳拍宣傳片?他不避嫌嗎?”

“任人唯賢,微電影能獲獎不正說明他們有能力嗎?我覺得沒什麽問題。”

又有博主煞有介事地甩出一張截圖。

許言臣的小號【陸珂的試用期男友】關注了兩個人,一個【都來看眼科】一個陸珂。大號只關注了陸珂本人。

明華娛樂只有一個官方微博, 明董本人沒有微博。

綜上。

該博主言之鑿鑿:“【都來看眼科】就是明董本人。婆婆親自下場搞CP,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集美們!”

這個想法過于大膽,且明華本人一直是女強人形象,沒人敢把她和網上那個放飛自我的氪金阿姨聯系在一起。

網友:“我們不信。”

博主被評論區潑冷水, 不服:“不然你們以為随便一個追星阿姨怎麽能對可可的行程那麽了解?而且她很早之前就說過陸珂和許言臣是真的, 春華和時簡在熱戀, 現在不都對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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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我們不信。除非你讓明董來承認。”

博主:“服了服了,單純磕一下婆媳之間的神仙感情不好嗎, 別考據了,都給我磕!”

……

陸珂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她餓着肚子悄悄開門,輕手輕腳地進房。

包裏裝着三座獎杯, 背着沉甸甸的, 這下好不容易卸貨了。

客廳燈光亮着,許言臣穿着深灰色家居服坐在沙發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茶幾上的筆記本屏幕仍亮着。

“還沒睡?”陸珂幾下踢掉厚實沉重的馬丁短靴, 換上柔軟的淺粉色拖鞋。

他們的拖鞋是情侶款,許言臣的是藍色。

“有點事要忙。”許言臣摘掉眼鏡,捏了捏盯着有些酸澀的睛明穴,走過去把她歪七扭八的鞋擺正。

“還有飯嗎?”陸珂說,“半路肚子就開始叫。路邊碰到個買關東煮的大爺,結果人家還收攤了。”

“有。”許言臣去廚房給她熱了粥。米粥清香,裏面有蓮子、百合和銀耳,都是滋陰潤嗓的食材。

“還吃鮮肉包子嗎?給你熱一個?”他轉頭問。

陸珂在沙發軟成一灘泥,有氣無力地回答:“不要,我要控制我的體脂率。要是有黃瓜或者西紅柿可以給我來一個。”

粥熱得很快,許言臣給她端了一碗:“過來吃飯。”

陸珂嗓子還有些沙啞:“沒力氣了,你抱我過去。”

許言臣走過來:“你剛才沒洗澡?從外面回來一身不知道帶了多少病菌,還想讓人抱。”

陸珂:“……”

她瞪圓了眼睛,正要找話反駁他,身子一輕,被人打橫抱起。

許言臣:“今天是例外。以後回家先洗澡。”

沒看出來這人除了強迫症還有潔癖!

陸珂突然唇角勾起,頭在他懷中亂拱:“就不洗,怎麽滴?大家一起髒兮兮~”

短發上還有濃濃的定型啫喱味,許言臣蹙眉,加快速度,幾步到了餐桌那裏,把她放在座位上,随手拿了包嬰兒消毒濕巾給她擦手。

一根一根逐個擦過去,每根手指都擦得幹幹淨淨。

完事了陸珂又說:“我拿不動勺子。”

“走路要人抱,吃飯要人喂。”許言臣指着在角落裏聚精會神看陸珂撒嬌的許巨巨,“你是不是連它都不如?”

陸珂:“它是狗嘛,吃狗糧正好。”

許巨巨大概意識到他們在說它,不想摻和進去,搖搖尾巴走開了。

自己慣的孩子,自己要負責到底。許言臣垂眼,拿起碗,用勺子在旁邊舀了一勺,伸過來喂她。

陸珂:“你要吹吹。萬一燙呢?”

許言臣:“會把口水吹進去。”

陸珂:“咱倆誰跟誰,又不是沒吃過口水。吹吧,我不嫌棄你。”

許言臣:“再廢話你就自己吃。”

陸珂安靜了一陣。

許言臣喂她的時候神情專注,一聲不吭,小半碗粥下肚,陸珂的精神勁回來了,又開始逗他。

“我小時候,我奶奶喂我都說,飛機飛呀飛呀,飛到呦呦的嘴裏,然後我才配合吃飯。”

許言臣随口應付:“嗯。”

原來她的熊勁兒是從小就有的。

“我爸爸就不一樣了,他說,火車進山洞了,嗚嗚——嗚嗚——”

她手舞足蹈,正好撞到許言臣的胳膊,把他剛舀滿伸過來要喂她的粥撞撒了一身。

不光她自己,連他的睡衣都沒能幸免于難。

許言臣面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陸珂咬了咬下唇,主動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見他霍然起身,她心裏彌過不安,手抓住他的衣擺:“你別生氣,我以後不這樣了。”

許言臣語氣有些急:“先松手。”

陸珂飛速回答:“我不!”

她扁起嘴,抓得更緊了,手指關節發白,仿佛一松開就要徹底失去他。

許言臣轉身,聲音裏帶着無奈:“祖宗,我就是去拿衣服換。”

陸珂:“不要換了,我飽了,我們一起去洗澡!”

那場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浴缸裏的水不時溢出來,漫過地板,把那些急切又缱绻的情愫渲染得徹底。

等到床上時,陸珂已經沒有力氣了,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困。

短發有短發的好處,許言臣拿吹風機幾下幫她吹幹,掀開被子:“快去睡覺。”

陸珂躺在被窩裏,感覺整個人飄在雲端。

她強撐着最後一分理智,問他:“你這麽晚不睡覺,是在等我嗎?”

“嗯。”許言臣躺在她身邊,閉上眼睛,聲線慵懶閑适。

“你筆記本沒關,我剛才不是故意看的喔,為什麽上面顯示的是公司注冊界面?”陸珂又打了個哈欠,眼皮快擡不動了。

“辭職手續我已經辦完了。”黑暗中,許言臣說,“下一步計劃創業。”

他說完,枕頭邊半晌沒傳來聲音,許言臣睜開眼睛,看到她已經睡得香甜。

陸珂直到吃早餐的時候,看到熟悉的銀耳蓮子羹,才想起昨天許言臣筆記本上的內容。

最後他說了什麽,陸珂當時睡得太沉,毫無印象。

“你開公司了?”昨晚運動過猛,腰酸背痛,她活動了一下脖子,随口問,“現在公務員允許有副業了嗎?”

許言臣把0脂0卡的油醋汁倒在素菜裏,用食品夾翻拌均勻,最後一道菜大功造成。

“不是副業。”他回答。

“啊?”陸珂沒反應過來。

“我辭職了。”

陸珂剛吃了一粒醋泡花生米,急着開口說話,嗆咳聲驚天動地。

許言臣倒了杯水給她:“慢點。總這麽毛躁。”

“誰毛躁?”陸珂脖子往上都紅透了,她沒去喝那杯水,站起身和他平視,“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要辭職?”

“打算創業。”

他這樣寥寥幾句帶過,言簡意赅,語焉不詳,在陸珂看來就是敷衍。

“哦。”她冷冷一聲,“我只配得到一聲通知是嗎。”

許言臣:“我還沒跟任何人說,我爸媽也都不知道。”

他習慣了什麽事都自己扛,想好了就去做,并且覺得自己有能力承擔一切責任或者代價。

陸珂明白,也能理解,但她過不去心裏的坎。

“你是因為我才選擇辭職創業?”

許言臣:“不全是。”

雖然大部分原因都是為了兩個人的未來考慮,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想把壓力加諸于她。

陸珂:“現在撤回申請還來得及嗎?”

許言臣:“已經批下來了。公司已經注冊好了。”

如果她再看得仔細一點,能發現裏面暗藏的驚喜。

但陸珂現在完全是氣炸了的樣子:“你居然也不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他們要是知道你棄政從商,肯定會覺得我是禍水!”

許言臣:“不會。”

他根本不覺得這是個事,拉開凳子讓她坐好:“先吃飯。”

陸珂:“我不想吃飯!這誰能吃得下去?”

她看起來煩躁到了極點。

許言臣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笑哈哈地說一句“原來你這麽愛我啊”。

誰知她反應這麽激烈,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許言臣:“怎麽了?我從小學就開始自己拿主意,他們習慣了,不會怪你,不用擔心。”

陸珂:“但是當外交官是你的夢想,你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放棄了?萬一以後後悔了呢?你現在是最好的年紀,不去拼一把,怎麽能這麽感情用事!”

她左顧右盼翻找筆記本,沒找到,急得揪自己的短發:“你快查一下多久能再考?我的天啊,是不是有個時間限制的?三年還是五年?”

許言臣握住她胳膊,阻止她再因為氣急薅自己的毛,卻被陸珂使勁掙開。

她氣得口不擇言:“開什麽掉價的公司!”

許言臣聲音也冷了幾度:“夢想不是只有當外交官才能實現,你認真看公司名字和性質了嗎?翻譯公司,為國家輸送人才,哪裏掉價?”

陸珂說不過他,但不耽誤她覺得他的做法不妥。

他的才華值得讓億萬人看到,為國發聲,一生光芒萬丈。

不是像現在這樣,熬夜注冊公司,一切從頭開始。

她飯也沒吃,東西也沒收拾,直接摔門走人。

聲音巨響,像她的脾氣。

兩人不歡而散,陷入冷戰,誰都不知道該怎麽破局。

立秋跟陸珂提了辭職,理由是全力考研。

她的自考本科證已經拿到了,想抽時間進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

自從來了A市,她才知道原來老家的教育水平是那麽落後。她吃過的苦,不想讓未來自己的孩子再嘗一次。

誰知“辭職”這兩個字現在就是陸珂的命門。

逢提必翻臉的那種。

陸珂:“我不同意。”

這回答讓立秋始料未及,立秋神情空白了一秒:“啊?為什麽啊。”

陸珂:“你打算報班?”

立秋:“沒打算。考研班都太貴了,我想自學。”

陸珂:“那你全職考研壓力很大的。你就跟着我繼續工作,給你減輕工作量,直到考研結束。”

立秋:“這樣不太合适——”

陸珂:“有什麽不合适?我本來就只拍質量過得去的電視劇和電影,連代言都沒接過,活動量少,沒緋聞不炒作,你在哪能找到這麽好的老板?”

立秋:“我是說這樣對你不太合适。”

陸珂态度強硬:“我說合适就合适。就這麽說定了。”

立秋欲言又止。

其實是她和強偉分手之後,不想再和他在同一個屋檐下工作、經常見面。

但是這是她個人的事情,如果對陸珂說,陸珂一定會追問原因。

而那個傷疤,她不想再去揭了。

陸珂注意到她有些魂不守舍,蹙眉:“怎麽?你爸媽又想訛你錢了?”

立秋急忙否認:“沒有沒有。”

陸珂松了口氣:“你考研的話,打算什麽時候跟強偉辦婚禮?轉眼你們一個個都要結婚了,就我鬧心死了,啧。”

立秋:“那我跟你說個好消息,你可能會高興一點。”

陸珂:“嗯?”

立秋:“我和強偉分手了。”

陸珂:“哦,怪不得你想辭職,不願意看到他是吧。”

立秋:“……你不覺得奇怪嗎。”

陸珂:“分手有什麽好奇怪的。我有的同學都二婚了,我一個未婚的都給同一個人随兩次份子錢了,我說什麽了?”

立秋:“……”

陸珂:“我最近和許言臣冷戰呢,現在看起來不也人模人樣?”

立秋:“……”

陸珂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這好辦。我找時間跟明姨說一聲,把岚姐換回來。”

立秋心裏暖流湧動:“你就這麽堅定地站在我這邊啊。”

陸珂:“說實話,我早就覺得強偉大男子主義有點嚴重,別看他這人平時嬉皮笑臉的,我覺得他私底下有點物化女性的傾向。你倆都談上了,我能去掃你的興嗎?就只有觀察着。”

立秋:“你是怎麽看人的,以後教教我。”

陸珂戳她額頭:“空手套白狼?想得美,等你考上的。”

不管怎麽說,立秋心裏的一塊大石落下了。

陸珂動作很快,下午王岚就過來找強偉交接工作。

王岚翻了翻陸珂的行程表,不可置信地問強偉:“幾個月的空檔期,就安排了這麽點通告?”

強偉:“這不是留時間給可可和許公子談戀愛……”

看到王岚一臉的不贊同,他識趣地緘口不言。

王岚:“怪不得明董說讓我們換回來。你也太不争氣了。”

為什麽又一次對換,兩人其實心知肚明。

強偉不是沒想過辦法,他找到許言臣,說他不想走,希望能緩和跟立秋的關系。畢竟之前都開始看婚房了。

許言臣:“陸珂想要哪個經紀人,她自己說了算。”

現在已經基本确定關系,不用再擔心陸珂身邊是不是有駱相聞之流躍躍欲試着想追她。

強偉的作用也沒那麽大了,經紀人誰幹都一樣,王岚還比他多了不少經驗閱歷。

于情于理,許言臣都不适合再幫他。

強偉嘗試做最後的努力:“那我能不去駱相聞那邊嗎?許公子,你跟明董說說——”

許言臣一針見血:“你最近心思都不在工作上,立秋作為助理,忙的比你還多。去駱相聞那邊歷練歷練,或許有機會再回來。”

強偉滿臉失望。

許言臣走遠後,強偉點了根煙,暗罵一聲點背。

王岚最大的優點就是盡職盡責。她拿了行程表,提示陸珂再過一周就是駱相聞全國巡回演唱會的首場。

言下之意,該練練嗓了。

駱相聞那邊請了《牡丹》劇組的主演當嘉賓。春華和時簡敲定了合唱,是一首溫馨的情侶慢歌。

陸珂本來就是音樂選秀節目出道的,這次被安排了兩首歌。一首獨唱《烈釀》,還有一首兩人合唱的歌,名叫《愚己》。

下午練歌房內,駱相聞和陸珂彙合。

駱相聞得空和立秋聊了幾句:“聽說你要考研?打算考哪個學校?”

立秋:“說出來你不要笑,我準備考A大。”

那是C國的頂尖學府,全國學子削尖了腦袋想考進去的學校。

駱相聞豎起大拇指:“有志氣!怎麽可能笑話你?這是好事,提前祝成功。”

立秋被他的情緒感染,神情也明亮幾分:“謝謝你。”

駱相聞:“家裏的親戚在A大任教,你打算考哪個專業?說不定我能幫你要點資料。”

立秋:“想考法律。”

駱相聞:“那正好我認識。幫你找資料,包在我身上。”

立秋:“那太麻煩你了。”

有的事不是錢的問題,事關人情,太過厚重。

這些沉甸甸的情義支撐她走到今天,并且會克服一切阻力努力向前。

駱相聞看了眼在不遠處眼睛一直往這邊盯的強偉:“叫哥。”

立秋:“駱哥?”

駱相聞故意提高了音量:“什麽駱哥,多見外,叫哥哥。”

立秋反應過來,他只是想做樣子讓強偉生氣,覺得好笑:“哥哥。”

駱相聞摸了把她的頭:“這才乖。”

強偉那邊把礦泉水瓶捏炸了。

陸珂的注意力都放在《愚己》的歌詞上。

她一直心情萎靡,直到進了練歌房,才提起十二萬分精神認真去看歌詞。

這一看不得了。

作詞:勿擾。

《愚己》的歌詞更不得了。

覆水收住往昔/才明白雷區難逾/偏偏臣服于頑愚/白白荒廢了心意……

或許榮耀歸故裏/或許終于忘了你/以為還能擁抱/卻已不适宜

故事綿延出悔意/結局卻模糊不清/哪怕費勁心力/不過是一場娛人愚己

陸珂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問駱相聞:“誰給你的詞?”

駱相聞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激動:“王岚姐給的。說勿擾知道我演唱會缺一首男女合唱,填了首詞給我。我看還不錯,連夜譜的曲。”

接下來的時間,陸珂都坐在牆角看着歌詞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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