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等着那小子上

她還是極快地退開,拉攏自己的衣服,“我真的得回去。”

漠成風沒回應,也沒有開車,沉着的表情說明他又生氣了。

“不回去季雨軒會着急的,到時真報警什麽的,不好。”她輕聲解釋,小心窺探着他的表情,“若是真報警,以你的名氣,肯定會傳到國內去的,到時很難收場。”

“你在關心我?”對方聽到這最後半句,繃着的臉略略散開。

她當然知道他無需關心,但若不點頭,他定會再次生氣。她不想再無休無止地鬧下去,最後違心地認可。

盈束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到了漠成風身邊,可以說是他看着長大的,怎麽可能理不透她的小心思。自然知道她是違心的,但見她點頭,硬是開心起來,也沒有再跟她計較,轉身去點火。

“真的要回去!”她看他開車,急急又補充一句。

漠成風哼了哼,扭動方向盤,“今晚放了你,明天一早就跟我回酒店!”

他竟然放了她?

盈束極為意外,但她聰明地沒有再問下去,安靜地縮在副駕位。

到了季雨軒的門口,車子停下。

季雨軒就站在門口,看到他們到來,有時顯的松氣,急急跑來,拉門就把盈束給搶了出去,“沒有發生什麽事吧。”

“沒有。”盈束搖頭。

漠成風的臉再次烏黑,目光紮在季雨軒握着盈束的兩只臂上,幾乎要化成淩利的刀片,直接将他的臂一分為二!

盈束最先注意到他的目光,雙手一垂,從季雨軒的掌中解放雙臂。

漠成風這才滿意,大步走來将兩人隔開,不理季雨軒只看盈束,“記着我剛剛說過的話,別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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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極高,俯視着盈束就像在俯視一只小貓,極有架式。

“還有!”他将盈束拉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唇一傾,落在她耳邊,“不許跟他走得太近,每次至少隔一米遠!”

一米遠他還嫌太近!

說完才松開她,“進去吧。”

“我們回去!”

漠成風的所有舉動看在季雨軒眼裏都是危險的,他恨不能馬上把盈束拉離危險境地,此時更是伸手過來拉她。

盈束連自己都沒搞清楚,卻已偏開了他的手。季雨軒一臉驚愕,她不自在地點點下巴,“你走前面吧。”免得眼前這個男人再度吃醋,鬧出什麽事兒來。

季雨軒不太明白,但還是率先擡步。盈束跟在後面,果真與他保持了至少一米的距離。

看到盈束能聽自己的話,漠成風無比滿意,這才低身,上了車。

“他沒把你怎麽樣吧。”一進屋,季雨就急問起來。

盈束搖頭,“沒有。”

“那就好。”他點着頭,并沒有完全放心,“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跟你說了什麽?做什麽不要太遲了?”

他這完全是出于對她的關心。

“沒什麽特別的事,不要擔心。”漠成風想要做什麽,季雨軒是沒辦法阻止的,她也不想他過多地卷入他們的事裏。

季雨軒雖然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但終究不忍逼她,只能點點頭,“如果真有什麽麻煩事,別忘了告訴我。你在這裏無親無故的,就別把我當外人。”

“沒把你當外人,我一直把你當哥哥,親哥哥一般。”大概親哥哥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吧。對于季雨軒,她有的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季雨軒略略苦笑了一下。

“對了,騰原怎麽好久沒見了?”

騰原是季雨軒的“女朋友”,當然,也是男人。

季雨軒的臉怪異地扯了幾扯,“趕通告,去了美國。”騰原也是他名下的藝人。

“喝酒嗎?”季雨軒突然提議道。

盈束遲疑了一下,他已經遞來了杯子,“适當喝點紅酒可以美容。”

她只能接下。

他為她倒了一點點,淺淺的紅色,在杯子裏漾動,極為好看。

她輕含了一口。

“伯母……怎麽樣?”

“就那樣。”提到母親,他的臉就暗了下去,落在陰影裏,顯出無盡心事。

“有沒有想過把她接到身邊來?”

季雨軒臉上顯露了苦笑,“我現在的情況,她過來了不去得更快?”

也是,本來就病重,兒子又是同性戀。

“讓騰原理解一下?”終究母親的生命已經走向盡頭。

“這事我跟他提過,他說他受不了,沒辦法看到我身邊站着另外一個人,和她一起照顧我母親。他願意跟我回去,孝敬我母親,只要我們的事情公開,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甚至能放下眼下的事業。因為這件事,我們鬧得很不愉快。”

盈束沉默下來。

這種事,明顯是行不通的。

原來,在感情路上,各有各的苦啊。随性的季雨軒可以打破一切阻礙,跟一個男人談戀愛,卻到底打不破親情的召喚。

“那你們……”

“走一步算一步吧。”

人生,大概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在正好無言的時候。

盈束歉意地看一眼季雨軒,拾起手機。電話是漠成風打來的,他的私人號碼。

她将手機按在耳側,那頭傳來了低沉的男音:“在哪裏?”

“家裏。”她如實回應。

“具體位置!”

“……”盈束愣了一下才回答,“廳裏。”

“和誰?”

他問的未免才詳細。

“幹什麽?”她的沉默已經讓那頭明白過來,語氣越發難聽。

“喝酒。”

不知道為什麽,在漠成風面前,她撒不起謊來。

“喝酒?”不用想都能從語氣裏感知到電話那頭的男人有多不爽,“跟個男人,孤男寡女,喝酒?”

看吧,他能把一切畫面都往龌龊的方向想。

“盈束,你膽子肥了啊?”

如果電話線能蹦出人來,他大概早就蹦出來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男人是不能惹的,她只能好好解釋,“你應該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關系。”

即使知道他還是吃醋,漠成風後悔極了,當時就該把她給拎回來的。

“現在馬上給我回房!”他命令。

她不語。

“敢不聽話,我馬上過來!”他甚至拉門往外走了。

“好。”這頭,盈束卻聽了話。她歉意地去看季雨軒,“抱歉,我回房了。”

季雨軒理解地點點頭,接過她手裏的杯子。

“不許挂電話!”漠成風在那頭命令。

有幾份無奈,她到底沒挂。

“到了。”進房後,她關了門。有意關重一些,好讓那頭聽到。

那頭的人“嗯”了一聲,“晚上都穿什麽睡覺?”

“睡衣。”

“內衣也不穿?”

現在一般女性晚間都不穿內衣啊。

她沒答,是怪他明知故問的意思。

“不許穿睡衣!還有,給我把內衣內褲穿整齊了!另外,門要反鎖!”

霸道的命令一聲接一聲,這是要把季雨軒當狼的意思嗎?

盈束突然想笑。

算起來,她跟季雨軒的時間不短,要發生什麽的話不早就發生了?

“聽到了沒有!”

那頭要确認。

“聽到了。”總不能為了這麽點事一整晚跟他鬧。

“給我拍張照片過來看一下!”即使她聽話,他仍不放心,要圖片。

盈束無奈,只能發了張自拍照過去。

那頭的漠成風這才滿意了些,挂斷了電話。盈束脫衣進洗手間,沖涼。沖完涼出來拾起睡衣要往身上套,想到漠成風的話,還是換了衣服,裏件一件不少地穿在身上。

內衣繃在身上,換的衣服雖然是休閑款式,終究沒有睡衣舒服,她在床上翻來翻去,怎麽都覺得肋得慌,最終只能又脫下。

折騰了大半夜,睡意早就濃重,一閉眼,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漠成風的電話給吵醒。

“我在樓下,下來!”

她吓了一跳,拉開窗簾。外面晨氣濃重,到得冷冷清清,連空氣都蒙蒙的,還在熟睡之中。樓下,黑色的車子染了一層光澤,霸道地橫在那裏,典型的漠成風橫。

“怎麽這麽早?”她問。

“還早?”對于漠成風來說,還太晚了。他壓根就沒怎麽睡,整晚都想着自己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獨處一屋,心頭跟螞蟻在撓似的。

他能耐到這個點來找她,已經算是開大恩了。

她沒敢多說,匆匆洗漱,穿戴整齊下了樓。

到達時,漠成風已經下了車,兩手插在袋中,像個爺似地站在了正門口。她只要晚來一步,他就被把門給踢了。

“怎麽這麽慢!”他及時收腳才沒踢在她身上,看到人,眉頭一擰,就開始質問。

盈束心頭積了一把委屈。這已經是她的最快速度了。

“上車!”他命令。

盈束沒動,“到少跟季雨軒說一聲。”

“他算老幾?”她事事要跟季雨軒報導的态度很招人煩。

他大手一伸,把她拉過去,攬着腰就往車裏塞。她不是他的對手,硬是給塞了進去。

他也跟進來,門一關上就朝她的衣服伸去,往上扯。

“你幹什麽!”

他不是沒在車裏對她怎麽樣過,但在季雨軒的屋外,她還是不适應。

漠成風懶得理她,叭地揮開她的手,而後将衣服撩起。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卻低頭在她的內衣處扯了一下,扯完臉黑掉,“盈束,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什麽?”她沒理透,一臉疑惑。

他的鼻子冷冷地哼出氣來,“讓你穿好內衣內褲再睡覺,你是怎麽做的?是不是門都沒鎖,是不是等着那小子上!”

原來,他在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內衣肋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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