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濕了就脫掉

這話,極不客氣,污辱人的意思。盈束氣得連都泛起了紅,唇瓣抖了幾抖。

她夾了夾眸,最終沒說話。

“馬上給我解釋清楚!”

她總能輕易惹他心疼,這話吼得很重,但能給她機會,已經不容易。

盈束這才咬着唇瓣出聲,“我有照你的話做,只是穿內衣睡覺太難受,根本睡不着。但其他的,一樣都沒有違反。”

這語氣,委屈到了極點。

漠成風聽到她肯聽自己的話,怒火頓時消失,馬上心情愉悅。

不過,沒有過多表現在臉上。

“既然知道這樣不舒服,又何必睡別人家?”

盈束給他嘔得半天張不了嘴,只能再次沉默。他啓動了車子,“在我的地盤上,你是自由的,哪怕什麽都不穿,都可以。”

不僅可以,還很歡迎。

季雨軒的電話打了過來。

盈束按下接聽鍵,“束束,現在在哪裏?漠成風來找你了?”

“嗯。”她輕應了一聲。

“你們朝哪個方向走,我馬上來找你!”他是真的擔心。

漠成風瞪了一眼她的手機,“季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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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束還沒回答,他就将手機搶了過去,直接甩出窗外。他帶自己的女人走,還要征求誰的意見?

盈束睜大着眼,看着手機呈抛物線飛出去,只剩下瞪眼的份。

“你怎麽……”

“一部手機而已,我給你買好的。”他一扭車頭,帶她去了高級商場。

到了門口,他下了車,盈束卻坐在車裏沒肯動。她在生悶氣。

他拉開車門,将她給扯了出來,“當真要跟我嘔氣?”語氣,并不重。

她沒回答,由着他拉。

漠成風煩燥地扯開了領帶,“盈束,你是天生來沖我的?我為什麽會扔手機?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你應該清楚,我漠成風在這方面更計較!落在往年,我就接就給他幹了,還能讓他得瑟?”

他已經忍耐了。

這一點,她不能否認。

以前只要男生稍稍表示好感就會受到懲罰,這種睡在男人家的事簡直不敢想象。

“我寵你,你也要給我有個度,別逼我真的做出什麽事兒來!”

回了酒店,盈束借着漠成風去了浴室給季雨軒挂了個電話,讓他不要再來找自己。

“确定沒事嗎?”那頭,季雨軒的聲音透着緊張。

“真的沒事,你放心吧。”盈束一再強調。她若真的有事,也不會找他,他根本不是漠成風的對手。

“束束,若真有事別瞞着,我會第一時間到你身邊幫你的。”季雨軒還不忘強調這一句。

“好。”

她只來得及應這一句,漠成風已經開門從裏頭走出來。他的目光沉着,別有一種威懾力。或許就是因為他這目光,在他手下的人沒幾個敢蹦噠,個個老老實實聽話。

盈束迅速丢了話筒,彈起身來看他,“你也知道,我不想因為我而鬧出一些事來,讓你難堪,也讓我不自在。”

漠成風只是淡然地撇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她不得不迎過去,“季雨軒只是關心我,極為普通地關心。”

“我倒覺得你更關心他。”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醋味十足。盈束乖乖閉了嘴,再不提“季雨軒”三個字。

漠成風大咧咧地歪在了沙發上,撐開一只手,有掌控天下的氣度。盈束站在那兒,看他。他把自己拉開酒店來要做什麽,她最清楚不過,她擰上了自己的衣角。

“別一副我要上你,你不願意的樣子,過來坐。”他不耐煩地吐腔,拍了一把身側。這話直白露骨,盈束的臉皮子薄,給說得一陣紅透,最後默默走到他身邊,坐下。

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勢,并沒有來抱她摟她,他們挨得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和香煙味道。他的腰身露在眼前,長長的,健壯有力。

“我幫你……洗一下衣服。”她吞了吞口水,道。他這才撇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三兩下脫掉,甩給他。他裏面的衣服倒還幹淨,至少近期是換過的。

她抱着衣服進了洗手間。

小心地抱着衣服,打開水籠頭,抹了些清潔液,一點點一搓着髒處。其實衣服的每處都髒,灰白的色,都泛黑了。

她最後幹脆将衣服整個兒丢在先手槽裏,多擠了些洗衣液放進去,一雙手落在衣上,吃力地擠壓揉搓。

漠成風抽了一根煙,煙霧杳杳,顯然并不高興。透過煙絲,剛好看到半敞的洗手間裏她纖細的身影,心口撞了一撞。即使盈束做了那麽多讓他不快活的事情,他還是沒辦法對她視而不見。她的腰細肩細背細,腿細,整個兒長長的一條,纖婉到一折就能斷。

她的兩只胳膊聳動着,在用力,間或看到胸前的高點,還有一掌就能握實的腰。他的喉頭滞了滞,給生生勾起了火。擰滅煙絲,他站起,大步走向她。默默無聲地開門,等到盈束從鏡中看到他時,他已伸臂,雙後從她背後伸出,将她抱住。

他的臂鐵一般緊硬,火熱,燙得她的腰都縮了起來,整個人泛起了軟。他的氣場強大,将她輕易攏罩,指往她的下巴一扳,将她的臉扳了過去,唇瓣貼了上來。

他起先只是碾壓,而後漸漸不滿足,進一步深入,滿滿地男性氣味将她的大腦清空。他一個翻轉将她翻了過來,壓向洗漱臺,狂了般瘋吻起來。

盥洗池裏的水滿了,溢出來,染透了她的衣服,方才澆透他的熱情。她低低地啊一聲,跳開。

即使如此,她的衣服還是濕了一大片,緊緊地貼着身上,把腰線,腿線勾勒得立體透明,幾乎毫無隐藏。

漠成風的喉結再次急驟滾動。

“出去吧,我要先衣服。”她推了一把他,臉依然紅通通的,聲音裏帶了請求。這聲線,軟得能讓人死去,漠成風滿意于她的服軟,聽話地扭身出了洗手間。

盈束理了理垂下的發絲,仍感覺心口處滾燙滾燙的,與身上的涼冷熱交替地磨着她。即使水有些冰,最後還是被滾燙所取代。她沒敢回頭,低頭繼續搓了起來。

洗完衣服,晾好。走出來時,看到漠成風歪在沙發上,像是睡着。他鮮少會在床以外的地方睡覺,除非累到了極致。

她遲疑着走過去,最終沒敢叫醒他而是拾過毛毯蓋在他身上。他的身板比她寬多了,長手長腳,她只能伏下去,盡可能地為他蓋妥當。

好不容易忙完這工作,方才吐了口氣,要爬起來。

腰上卻突兀一緊,一雙大臂不知何時圈過來,将她一壓,鎖在他懷裏的同時整個兒跌在他身上。

“呀。”她輕呼一聲。

漠成風根本沒有睡着,此時眼睛亮堂幽深,泛着明顯的火焰,要做什麽一清二楚。

她吓得縮起了身體,雙手撐向他的胸口,“我的衣服……濕了,得換。”

這借口一點都不好。

他笑了起來,“濕了就脫掉!”

說着,大手伸向她背後的拉鏈。

盈束恨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不好。”

他不是個聽話的人,早伸手過去,只聽得嘶啦一聲,背後一片涼。

盈束驚得要坐起來,他順勢将她的衣服給剝了去。

“啊!”她再次叫出聲來,抱自己。

毛毯一掀,裹在了她身上,下一刻,她再次跌回他懷裏。

“為什麽不願意?”他對着她的臉問。

他的身體硬梆梆的,她亦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他問什麽。她艱難地扭了臉,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依然撐着身子,想要離開。

他輕輕一撥,将她撐着的手撥開,她與他緊緊貼成一團。大臂,順勢将她摟緊,再想離開,便不可能了。

“不願意就算了,緊張什麽。”他道。

盈束本還想掙的,聽他這話,不解地來看他。他的眉頭彎了彎,透出明顯的慵懶,“不想就不要動,乖乖讓我抱着。在你不亂來的情況下,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言下之意是,她若亂來,就說不定了。

她果然安靜在他懷裏。

他終于滿意,緊了緊臂,既而閉了眼睛,“閉上眼,睡覺!”

這命令,好霸道啊。

她還是聽話地閉了眼,以免惹到他。他的身上火熱到能燙死人,即使隔了毛毯她還是能感覺得到,她并不确定他真的能控制得住自己。心情,自然是緊張的,怎樣都沒辦法安然入睡。

“再胡思亂想,保不齊我真的會做些什麽。”他輕聲提醒,明明閉着眼,卻連她的思想都能悟透。盈束給吓得再也不敢想事,逼着自己清空大腦。

這一清空,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盈束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背後一只臂膀橫在腰際,将她擁住。漠成風和她躺在一起!

兩人中間的隔層消失,她的皮膚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皮膚觸感,不知什麽時候,他抽去了毛毯。

這個意識一起,她再次吓得僵起了身子。

漠成風略微朝她翻過來些,胸口嚴絲合縫地貼在她的背部,但也僅此而已。他的呼吸均勻,還沒有醒來。她沒敢動,生怕将他驚醒,卻也犯了難,到時要怎樣才能從他的懷裏逃開?

心裏想着這些事,再沒有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人又動了動,漠成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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