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撕逼大戰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今天阿桑生日加更,請戳下一章(發糖啦發糖啦關于睚眦大人的

(捂着頭)別吐槽這狗血的撕逼大戰,考慮了很久要不要删。因為後面的劇情需要删不了orz

那夜之後,小兔子還擔心司徒澈會不會因此而對自己有想法,窩在角落偷看了好幾天,見他還是該幹嘛幹嘛,才放心地跟司徒澈玩成一團。

時間過得很快,司徒澈在這半年光景又入了一兩次宮陪公主玩,以為能見國師,沈姬玉偷偷告訴他,國師會在明年出關,讓他放心地跟自己玩。司徒澈琢磨了一下,總提國師也讓人生疑,便裝着孩子逗着公主。

細細打聽,沈青若今年八歲,沈淩天七歲,沈姬玉比自己大三歲,還是個六歲的小屁孩,再問明白了上次那番話是她的母妃教她的,這才松了口氣。

小姬玉,雖然你有個變态的哥哥,但是中榮國還是有希望的。

“小社兒,你看這是什麽?”

兔子在一旁嚼着蘿蔔,打着瞌睡,被點名還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什麽東西?”

司徒澈手一甩,剛好落在角落的籃筐,社一看,毛都豎起來了,紅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那一團黑色的物體,“那是什麽!!!”

粘稠而向外散發着惡氣的東西,像爛泥一樣,還發出嘶嘶的怪聲。

“在路上撿到的靈體。”

社一聽立刻從籃筐裏奔出來,三竄兩竄地颠進司徒澈的懷裏,眼睛還在不停地往後瞅,水潤水潤的,可愛透了,他瞪着司徒澈:“給小爺搞什麽呢!我告訴你,就算你是神也不許仗勢欺仙!”

撿?現在都成了一人類了,還給他亂撿這些東西!

“你是仙還怕靈麽?”司徒澈打了個響指,整個房間的妖物被清洗一空,溫度也回複到正常,他松了口氣,帶着兔子到院子裏溜達。

上午去練了字,人在心不在,看得沈氏直搖頭,直道“你只管去玩算了!”他一聽心情很好,連連稱是,于是被沈氏攆出去一頓好打,最後還是耷拉着腦袋繼續練字。

七歲的碧如時不時要随着她母親學些女紅,學着繡花做蒲團的,雖然不在他身邊,但會把她的成品諸如香囊、枕套之類的捎給他,他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鴨子,把它好好地收起來了。碧如不在,沈氏給他又安排了幾個丫鬟和老媽子,生活便腐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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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歲末,府裏給唯一的孩子司徒澈做了許多新衣裳,沈氏從皇帝那頭得來的賞賜也足,便挑了好的料子給他添置過冬的衣物。司徒澈不挑,本來嘛,他對這些雜事要求不高,活得下去就行,可話到了沈氏耳邊可不一樣了,沈氏抱着他直心疼,想這麽懂事的孩子多寵他也值得,又給他多買了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

司徒羨之也是忙,想來年底人間也是習慣清算年度事務,把堆積的事項處理和總結一年來的工作等等,在家的時間也少,沈氏雖說擔心他身體,也不好過問。司徒澈擔心她的身子受不了,自作主張讓婉兒幫着處理家裏的事,讓沈氏又好氣又感動,摟着他不撒手。

秦氏和沈氏的肚子也逐漸漲起來了,兩個圓滾滾的肚子看起來喜氣洋洋的,秦氏比沈氏早懷上,現在已經七八個月了,府裏的人都說會生男孩,沈氏比她遲一些,可是肚子卻比她還大上一些,司徒羨之恨不得天天守在她身邊,宮裏也派來有經驗的婆子,天天圍着她轉。

相較之下,秦氏的慶園顯得有些清冷,司徒澈看着秦氏臨盆的日子也不遠了,心裏多少有些難受,天天去她的院子瞎轉悠,想着陪着她說上些話,可是秦氏也沒給好臉色給他看。想來也是,他身為嫡子,就算他懷有善意,秦氏還是會不舒服。

司徒羨之也許是産生了恻隐之心,看着孤獨一人守着院子,盼他來的秦氏,讓她的娘家人多走動,反正大将軍一家也是他們鄰居,翻個牆就到。不過好歹秦氏是他娶過門的妾室,又是皇帝指的婚,他還是會去坐坐,跟秦氏說些體己話。

“神君,誰告訴你我喜歡吃草的?”司徒澈在院子裏曬着太陽,兔子扔在一旁放養,社受不了他這飼養寵物的方式,揮舞着小短爪。

“兔子就該吃草!”司徒澈很專♂制。

社很不爽,但又害怕司徒澈把他烤來吃,三瓣嘴動了動,抹了把淚當鍛煉身體,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倒也和諧。

今日他給自己挑了一件月白色的混沌紋袍子,粉臉泛紅,還帶着嬰兒肥的司徒澈裹得厚厚的,雖然笨重,倒也可愛。只是一雙桃花眼不減當年豔色,多了些邪魅,看得一衆丫鬟移不開言,連連說他以後不知會招惹多少女子。

其實他真的很熱,而且嫌棄衣服上的混沌,把跑得老遠的兔子提回來,拽了一下他的耳朵:“小社兒,你先變成人形好不好?”

“幹嘛?”社最煩他,總讓他變兔子,有事又讓他變回來,紅眼睛直瞅他,寫滿了不情願。

司徒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太熱了,這衣服太白了,随便放的話容易弄髒,你替我穿一會呗?”

“我又不傻!”兔子的眼睛鼻子嘴都擠在一起,氣哼哼地說,“再說了,就你現在這麽小,我穿得下才怪!”

司徒澈才不管他那麽多,把袍子一脫,讓兔子頂在頭上。

“我不幹了!氣死我了!”社不甘羞辱,抱着他的袍子大聲說。

司徒澈摸了把他的耳朵,壞笑着說:“那你就走啊?”

兔子爪子一松,袍子掉到地上去了。

司徒澈不知社在想什麽,坐在秋千上哼着歌,曬着太陽相當的惬意。

身為土地公的仙人,社,是不可能逃出這個世界的。那次夜談之後,兔子相當打擊,還想離家出走,回天庭跟老爹撒個嬌,但是他剛施展回程的法術就被魔族的結界彈回來了。

于是只能灰溜溜地鑽回筐子裏偷偷地哭了。

根據這次離家未遂,他判斷這個世界應該是屬于只進不出的,除非找到罪魁禍首,否則仙人只有消亡這一個選擇。他自己倒好,因為是轉世為人,找根繩子一吊就準時回家。不過,這麽做只怕會惹惱紫玉,從上次兩人不愉快的會面,他多少感覺到紫玉或者說是他背後的離暗集團,是想他留在人界的,無論他是否站在他們那邊。如果他一走,兔子只能變成兔子肉火鍋,亂炖一通洩憤。

這邊在埋汰兔子呢,那邊兔子就跑到他身邊,說了句讓他吐血的話:“神君,你好會調情……沒有感情真是可惜了。”

“什麽鬼!?”

司徒澈一朝他耳朵說話,兔子覺得轟轟作響,趕緊跑遠一些。

“神君你不冷嗎?”兔子怕他又欺負上自己,把衣服叼過來,遠遠看着像一只小白狗,司徒澈有些無法直視。

“我是烈焰之軀,到了人間還是暖寶寶。”他把兔子抱上膝蓋,給他揉耳朵。

“神君……我是個仙人,你別總把我當成兔子好不好?”社被揉得毛都炸了,水靈靈的眼睛不滿地看着他,“我已經四百歲了。”

司徒澈不以為然,把他扔到地上,擡眼戲谑道:“四百歲,還沒到我五分之一,今年我都……我算算,兩千三百歲左右吧。”

“你這老妖怪!”兔子吐了吐舌頭。

司徒澈很無辜,“神都是差不多這歲數啊?睚眦兩千歲,瑤荷也兩千一百歲了。”

社想了想,“神君你有這麽老嗎……頭發也不見發白。”

司徒澈擺擺手,“有些神仙顯老啦,比如說壽星公,比我還小一千歲。”

“那些時間是怎麽過的啊?”

“神沒什麽欲望,不需要進食,時間流逝得也快,在藏書閣看看書,修煉一番很快就一年了。”司徒澈想了想,又說:“況且那時魔界和天界分庭抗禮,還沒有像現在一般偏安人界一隅,睚眦跟你差不多……比你還小些,就率領天兵對抗魔族了。”

社摸着下巴,“總覺得現在天界很悠閑呢。”

“他們這麽安寧,是因為睚眦啊。”

正說着,肩膀一痛,原來是一個小石頭砸在他身上,他忍着怒火環視四周,除了他倆連根毛也沒有,他瞪着兔子。

“不是我不是我!”

“肯定是你……”他去揪社的耳朵,腦袋又被砸了一下,這次石子更大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是誰?!”他往後看去,又一個石頭從他眼前飛過,還好他反應遲些,只擦破了臉頰。

只聽一陣稚嫩的笑聲傳來,司徒澈朝房頂望去,一三四歲的小童坐在圍牆上,正指着自己,對惡作劇很滿意地哈哈大笑。

“惡匪!吃我一劍!”見司徒澈發現了自己,小童從袍中取出一柄木劍,有模有樣地耍了幾下,從圍牆躍下來,落地倒也穩實,還做了擺了個架勢。

看這熊孩子來勢洶洶地來找打的,司徒澈也不含糊,雙手背在身後,“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問清楚再打,不然待會跟司徒羨之告狀還說不出名字來,反正他都吃了這小屁孩三個石頭了,還怕他?現在不跟他玩,直接一路小跑回屋都能讓熊孩子爹娘狠抽他一回!

“哼,小賊,我不怕告訴你,我姓秦,單名一個楓!”秦楓冷笑一聲,還頗有些俠客風範,司徒澈估摸他是在哪裏聽了英雄大俠的話本,回來抽風了。

司徒澈想了想,決定拿出從前在幼年的睚眦面前戰無不勝的氣勢,揚了一下下巴,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丞相府,司徒澈。”

“小賊看劍!”

秦楓拿着小木劍,往自己沖過來,亂擺招式地瞎招呼一通,司徒澈開始還給面子地閃幾下,過了一會覺得實在沒意思,糯聲糯氣地說:“看了,是木劍。”

說着話呢,他還伸出腳使絆了秦楓一下,秦楓只顧着打司徒澈,一個沒留意摔了個狗吃屎,疼得臉蛋皺成一團,擡起頭憤憤然地說:“誰讓你看我的劍了!”

司徒澈欠扁地手一指,“你呀!”

“你……你!”秦楓氣結,小臉氣鼓鼓的,“你還絆我!”

“有嗎?我以為你想吃草呢!”司徒澈睜着單純的眼睛,相當委屈地說,“你怎麽可以說我絆你了呢!”

一旁的兔子自動地蹦遠了些:“神君你這小氣鬼!”

“我不管!你就是絆我了!我要告訴我爹!”秦楓把木劍一甩,“司徒什麽!我記住了!”

“你确定記住了麽?該不會是剛才摔壞了腦子吧?”司徒澈稚氣地笑着,好心地指了指他的腦袋。

“你……你!哇哇哇哇……”秦小豬哭了起來,哭聲震天動地,司徒澈在一旁捂着耳朵,踢了一腳社。

“幹嘛!”兔子很不滿。

“你去裝會兔子安慰一下那熊孩子,煩死我了。”

社瞪大了眼睛,“不是你弄哭的嗎!?”

“誰知道這麽容易哭,快去!”

可是兔子還沒發揮出他的作用,就已經有人聞聲而來了,聲音尖又細,仿佛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哎喲我的楓兒!你怎麽了?”

司徒澈擡眼看去,秦氏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院中,她心疼地拍着秦楓的背,一邊問他。

“他!他欺負我!”秦楓見有人來了,還是秦家人,喜上眉梢,手一指,看向司徒澈的眼神頓時多了些幸災樂禍。

“澈兒,這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欺負我家楓兒?”秦氏秀眉一蹙,怒氣沖沖地看着他。

司徒澈搖搖頭,做出一副溫良的樣子,“我沒有欺負他。”

“還說沒有?!那楓兒為什麽會哭?不是你欺負他還能是他自己無緣無故地哭了?”秦氏明顯是偏向秦楓,一邊摸着秦楓,怒斥道:“才幾歲的孩子,就學會了撒謊?莫不是生得個狼心狗肺!”

司徒澈氣不過,大聲說:“你自己問他!他做了什麽他自己清楚!”

“好你個司徒澈,仗勢欺人了?真該讓你爹好好睜開眼看看,養在身邊的是個什麽東西!”秦氏纖纖十指塗着紅色的鳳仙花汁,花瓣一樣的指甲直指着司徒澈。

“院子裏的人在吵什麽!”

禍不單行,司徒羨之和秦青山下朝之後,相約在家裏喝酒,還未進門就聽見秦氏尖銳的聲音。

“爹爹,你回來了。”司徒澈原本還想上去抱抱大腿,加點同情分,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在司徒羨之出現就立刻纏上他的手臂。

“羨之,你來評評理,我嫁入司徒家,要求過什麽沒有?”秦氏湊到司徒羨之耳邊吹氣如蘭,嬌滴滴地說,“自從入我們家以來,我恪守本分,對正房恭恭敬敬,不敢有一絲別的想法。”

司徒羨之不做聲,只點頭。

“妾身知道您和大夫人兩情相悅,自知不可與韶華公主相比,也甘得寂寞,希望得到您的垂憐……”

秦青山臉色有些難看,只聽她話鋒一轉,揚着脖子,淚眼朦胧:“可是,我們秦家人憑什麽得受人欺負?楓兒來家裏玩一趟,澈兒卻要惹哭了他,還目無尊長,不将妾身放在眼裏!你教我未出世的孩兒要如何立足?”

這話朝着司徒羨之說的,卻是讓秦青山聽的,司徒澈在一旁冷眼看着,秦楓則得意洋洋,躲在秦氏身後直朝自己做鬼臉。

此刻他反而平靜下來了,靜靜地看着司徒羨之,懷中抱着兔子,一身雪白的司徒澈多了幾分恬靜安穩,唇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羨之,你要為妾身做主啊!否則此事傳出去,別人會說我們家家教不嚴,讓老太太回來如何是好?”秦氏啞着嗓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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