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巷群架

在客棧休息了好幾天,四人終于決定上路了。

按照慣例,還是鳥形的扶桑站在他肩上,時不時飛起來看一下方向,社化成兔子,愛去哪去哪,司徒景昭和他商量了一下,坐到了他的身後,雙手環着他的腰。

司徒澈單手抓着缰繩,抱怨道:“等我把紫玉和離暗找出來,非削了他們不可!”

“離暗魔君和你的關系很差?”社盤着白爪,坐在馬頭,聽到他這麽說,扭頭看他。

“還好,殺了饕餮之後常往他神殿跑,他還教過我彈琴。”司徒澈聳聳肩,差點将扶桑甩下來,“也不知道腦子哪抽了,一不留神就讓他入了魔。”

說完瞥了眼扶桑,“小扶桑認識離暗?”

“……是的,他是一位溫柔,慈愛,有同情心的神祇。”扶桑意有所指地朝他撇撇嘴,“和某個神所謂的溫柔完全不同。”

司徒澈連忙離她遠點,“戚,又來了。”

大刺刺地在街上閑逛,司徒澈閑聊了幾句,看景昭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想起前幾天騎馬時他也是不太精神,忙問:“小景昭,你還好吧?”

“嗯,只是有些暈……沒事的。”景昭正說着話,捂住唇,失去力氣靠在司徒澈身上。

“喂喂喂,你該不會要吐吧?!”司徒澈連忙停了馬,将他抱下來,讓社去買一碗水給景昭喝,自己則慢慢地順景昭的背。

景昭坐在街上攤販的凳子上,老板哪見過這麽俊俏的小公子,忙過來招呼,被扶桑瞪了回去。司徒澈不敢亂動小家夥,不然真的吐了還真不好辦,只好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撐着下巴看景昭。

“好了些沒?”

景昭縮着脖子點了點頭,眼睛濕濕的,一開口就哽咽了,“對不起……”

司徒澈戳戳他的臉,結果一戳那軟軟的包子臉,眼淚立刻往下掉,景昭哭得稀裏嘩啦的,還嗚嗚地上氣不接下氣起來。他一看不對,忙摟過景昭,拍着他的背,“哎哎,別哭,待會給你買吃的。”

“因為……又拖後腿了……還不如不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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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傻話!”司徒澈使勁敲了一下景昭的頭,“再說我揍你!”

扶桑趕緊扯他,“殿下要将他敲壞啦!”

司徒澈還想敲,想了想也是,便收了手,又兇巴巴地瞪着景昭:“下次想吐該怎麽辦?”

“……哭?”

景昭試探地問了句,結果見司徒澈更兇了,往扶桑身後躲了躲,“厚着臉皮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司徒澈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壞笑着摸了摸他的頭,“乖~”

說完眼尖地看到一邊有賣冰糖葫蘆的,捏了一下景昭的臉,晃晃悠悠地走向小販那,留下扶桑又在嘆氣。

“你也不用想太多,他是個笨蛋。”扶桑看着司徒澈的背影,對景昭說道,“雖然他總是說麻煩,但只要他覺得對的事情都會去做,神就是因此誕生的。別覺得欠着他,這樣反而會給他帶來負擔。”

景昭聞言,無奈地笑:“大哥還真是自我啊……”

“還不是被睚眦殿下寵壞的。”扶桑撇撇嘴。

那邊的司徒澈買了四根冰糖葫蘆,喜滋滋地走回來一人分了一根,剛要開吃,手一摸衣袍,空了。

裝了金子的錢囊呢……

“怎麽了?”扶桑坐在板凳上,看着司徒澈。

“拿着!”

司徒澈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落到某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時眸色轉深,把冰糖葫蘆一塞到扶桑手裏,殺氣騰騰地往人影的方向跑。

“殿下?”扶桑被他的殺意吓到,忍不住喊他。

“我去把我的錢袋搶回來!”

社看向司徒澈筆直的背影,“神君那個氣勢……像殺人多一點吧。”

事實也沒他們想象的血腥,龍最喜歡金光閃閃的東西,被偷了當然不高興,司徒澈只是把偷東西的小偷劈頭蓋臉地往死裏揍了一頓。

“好好做人,好好改造!”末了要走,想起清塵搞衛生的時候總挂在嘴邊的話,惡狠狠地對匍匐在地上的人罵道,那故意弄得猙獰的臉兇神惡煞的,活像地痞流氓。

司徒澈把錢袋揣在懷裏,往前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在小偷的衣服裏翻了個底朝天,将所有的銀子倒入自己的錢袋中。

小偷欲哭無淚:“大哥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留一點給我吧……”

司徒想了想,掏了一枚銅錢出來,“當我關愛智障兒童成長好了。”

小偷看了幾眼錢欲熏心的司徒澈,閉上了嘴。

做壞人的感覺真不賴,怪不得離暗有神不當,非要入魔。

司徒澈把小偷的財物搜刮一空,雖然有些脫力,還算心滿意足。為了別讓小偷報複,他還跑開了些,沒跑多遠就氣喘籲籲了,靠在牆上喘着氣。

“怎麽搞的,受了傷也不至于這麽吃力吧。”司徒澈皺起眉,正要抱怨,附近卻傳來了吵鬧聲。

巷子裏一個十四五歲的華服少年,背對着牆,左臉烏青,裸♂露的手臂也挂了彩,前面圍了三個年紀略大的男人。司徒澈一看,這拽得二五八萬的表情,粗布麻衣,手裏還拿着木棍,不是流氓是什麽!

按照司徒澈千年來看話本的經驗,打群架的肯定會來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然後開打。

果然,為首的男人揪住少年的衣襟,“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少年不吭聲,男人回過頭對兩個小弟說:“喂,搜出什麽值錢的東西沒有!”

“放屁!”蹲在地上的小弟将少年的包裹翻了個遍,對另一個小弟說:“你看看他身上有沒有!”

說着,那站着的男人便伸手往少年的身上四處搜,少年握緊拳頭,掙紮了幾下,聲音冷冷的:“少碰我。”

司徒澈一聽見那個聲音,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

不會錯,這個聲音——

三個男人正将少年圍在中心,提腿往他身上踹,少年被逼在牆角護着頭部,緊咬着唇,不肯發出任何求饒。

熟悉的語調卻觸動了少年的神經。

“喲,很熱鬧嘛。”

危險而溫柔的嗓音,像是跟熟識的好友打招呼一般,讓三個地痞停下了動作,朝站在他們面前的司徒澈看去,後者露出了個笑容,眼神冰冷,“讓開。”

“關你他媽什麽事!”為首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站起來。

司徒澈看也不看地從男人身邊走過,将地上的少年扯了起來,輕描淡寫地說道:“我也不愛多管閑事,只是想打架而已。”

“哥哥……”被揍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好久沒見的司徒清讓。

司徒澈将清讓的衣袍拉好,把地上的包裹撿起來塞到他的懷裏,拍拍他的臉,指向立着的三個男人,“這幾個不要命的打你哪裏了?”

“……疼。”清讓移開目光。

左臉青紫青紫的,嘴角還滲出了些血,手臂上幾道鮮紅的傷口,看起來可憐得很。白衣灰撲撲的,一碰他就皺眉,顯然剛才被踹得很痛。司徒澈在人界這麽久,還沒見過清讓這個小霸王這麽狼狽的樣子,心頭無名火起,扭頭就撩起袖子,朝三個男人罵道:“嫌活的不夠?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信不信我分分鐘超度了你?!”

為首男人見前一秒還裝得人模狗樣的司徒澈一下變臉,還被唬了一下。男人用鼻孔看着司徒澈,拎起木棍往他走來,“老子的地盤,幹你娘你也管不着……”

還未動身,卻見一抹黑影急速沖來,在他未反應過來時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掰——

只聽可怕的骨碎聲,整個胳膊被卸了下來。男人痛苦地嚎叫,抱着斷掉的手臂在地上打滾。

“不想死就讓開。”司徒澈面無表情地說,其實痛得要死,那一套動作打下來,雖然很帥但是……傷口都裂了啊!

回去肯定會被景昭說一頓的!

想想就覺得難過啊!

正欲将剩下的兩個人幹掉,餘光卻見遠處有一群人往這邊跑來,眼神一凜。

這附近居然有他們的同夥!

糟糕……身體似乎也撐不下去了,如果要和這麽多人打的話,像他這種開口就是讨打的非揍個半死。

司徒澈看着一幫明顯來找事的人,“啧”了一聲,又瞥了眼司徒清讓,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氣。

他昂起頭,一搖一擺地往前走了幾步,睥睨着一群人,冷笑一聲。對方看到在地上哀嚎的男人,騷動了一陣,只差一聲號令他們就要沖上來了。

“打不過就找人了?”司徒澈扯了個欠揍的笑容,忽然又誇張地看向一邊,暴怒道:“哪個臭不要臉的報了官!”

全部人的目光随着這他的怒罵,一同往右側看去,司徒清讓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司徒澈一巴掌給他拍回來,“跑啊!”

只見前一秒還意氣風發的司徒澈,扯了司徒清讓就跑,清讓愣了一下,跟着他沒了命地跑。

“操!他們兩個跑了!”

“被詐了!追!”

一路撞翻好幾個攤販,番茄蔬菜滾了一地,只見兩個少年跑在前頭,後面是手提木槌木棍的一群人,行人紛紛讓開,生怕武器不長眼打在自己身上。

“都是些木渣子還敢拿出來丢人現眼!”司徒澈邊跑邊罵,還順路拿了個蘋果。

原本是句氣話,結果後面怒吼一句:“鐵片都讓拿去做耕具了!”

瞬間這不知名的幫派氣勢就下來了。

司徒澈牽着清讓的手,溫暖的熱度從他的掌心緩緩傳來,心裏莫名地安定下來,又莫名地鼓動着。清讓看向他,随意束起的馬尾随着跑動一甩一甩的,露出一片令人遐想的後頸。因為聽見那地痞說的話,司徒澈正扭過頭笑着,率性的笑容讓清讓的心髒停了半秒。

“這邊。”

司徒澈貓着腰鑽過一個破舊院子的狗洞,用力将清讓拽了出來,左轉右轉地,跑出另一條小巷,好不容易甩掉了後面的一群尾巴。

“哥……”

清讓剛開口,司徒澈耳朵尖聽到有響動,左右看看,除了些雜物就只有一個籮筐,于是扯着清讓就往那跑,舉起籮筐套在兩人身上。

所幸兩人年紀還算小,好說歹說總算擠進了籮筐裏。只不過清讓只能摟住他的脖子,緊貼着他的身體,而他自己則跪坐在清讓身上。看那群人快來了,籮筐還“漂浮”着,司徒澈趕緊将清讓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雙腿勾住清讓的腰,直接坐在清讓的大腿上,有些不穩就把雙臂挂在清讓的背上。

“哥,太近了……”

聽見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司徒澈低下頭,貼在清讓的耳邊,“小聲點,一會就好。”

司徒澈透過籃筐的縫隙往外張望,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沒看見清讓瞬間變得幽深的黑瞳。

因為奔跑的緣故,頭上的發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掉了,垂落在肩上的青絲若有若無地滑過司徒清讓的皮膚。清讓抱住他腰的手緊了緊,鼻尖嗅到了清淡的桂花香氣。

從小,司徒澈雖然和他比較親密,但是不喜歡讓別人觸碰,所以這麽近的距離還是第一次……

他伸出手,輕撥開司徒澈頸邊的青絲,司徒澈皺起眉:“幹什麽?”

快要觸碰皮膚的手掌改變了方向,勾住了司徒澈的脖子,用力地抱住他,正在處于變聲期的嗓音低啞,“哥,我以為見不到你了。”

司徒澈哪見過清讓這麽軟弱的模樣,只好任由清讓摟着,靠在少年的肩膀上。除了清讓帶着鼻音的低喘,其他還能忍……

輕輕拍打着清讓的背,司徒澈腦裏一點旖旎念想都無,全是罵人的話。

腹部的傷口好像裂開了,肩膀也疼得要死。最近力量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克制力減弱了,像上次在司徒家,居然獸化了。

到底哪裏不對了啊……司徒澈皺起眉,借着這點時間把從進入人界開始的事情回憶了一遍,還是沒想到有哪裏不協調的地方。

雖然随着長大,神力能夠發揮出來,但是,照理說傷口愈合得也太慢了吧……甚至還比凡人弱了些。

搖了搖頭,司徒澈看着那群流氓已經走遠了,立刻把籃筐一掀,從裏面鑽了出來。

“我的老腰啊,蹲這麽久都酸了。”司徒澈伸展了一下,回頭看見清讓臉色通紅,緊張地拍拍他的臉,“小清讓,你還好吧?別不是悶到了吧?”

“……我沒事。”清讓握住司徒澈的手,朝他搖搖頭,“哥,我帶你去大伯家。”

作者有話要說: 【福利小劇場】

阿桑:好,卡!

陽曜:我的老腰啊……

扶桑:今天睚眦哥哥沒有來探班嗎?

陽曜:去開記者招待會了。啧,采訪他幹什麽,采訪我才對啊。

社:你有什麽好采訪的,“818陽曜的女人們”?

陽曜:……

清讓:睚眦的賣點就是禁欲嘛,從來沒有被拍過和哪個女人約會的照片。

社:不過他好像是因為昨天拍到了,他出入扶桑住宅的照片。

清讓:哎?!!?……貴圈真亂,原來他是蘿莉控啊啧啧啧。

扶桑:你們聽我解釋啊QAQ我昨天去朋友家玩了,睚眦哥哥就問我借了我家鑰匙。

社:得了吧,他為什麽要向你借你家鑰匙?

陽曜:(沉默了很久終于發話)因為扶桑家在我家隔壁,昨晚,睚眦半夜潛入我家了。

發布會的睚眦: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女朋友的原因,也很好奇,昨晚我為什麽要到扶桑家。之前的采訪也提到過,我從出道以來,一直有一位憧憬的前輩,他演技很好,私底下一點架子也沒有,在我錄制歌曲時給我提了很多意見,他的名字是……

攝影棚。

陽曜:啊啾——是不是開始下一章了?我去個廁所。

剛起來,一大波記者破門而入:陽曜你對睚眦說你們兩個是情侶關系,有什麽要說的嗎?作為同性戀人,你覺得壓力最大來自于哪裏?今後你的演出事業會因為這次公開戀情有什麽改變嗎?……

陽曜:……睚眦一生黑。

第二天頭條:苦命的睚眦表白遭拒,陽曜你的無情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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