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情感控制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之前排一下雷。
上官绛紫x上官瑾 原來是另外一篇(被我删除了的)文的設定,兩人并不是真正的父子,而是相愛相殺(大霧)的仇人。
準确來說,上官瑾不是上官瑾,是被上官绛紫洗腦的某個人,而這個人是滅掉上官家的家族的遺孤。
總之重點是他們不是父子,父子雷點的可以放心食用嗯。
軟萌黨巨大福利。
出發的這天,司徒澈好不容易起了個早,頂着兩個黑眼圈來到大堂。
昨晚不是他想這麽遲回到自己房間的,可是顧着耍帥,結果完全忘記了那就是自己房間的事情,跑了老遠才想起來,礙于面子,不得不等司徒景昭和社回到各自的房間之後才灰溜溜地回來。
他怎麽覺得現在大家都開始組團欺負起自己來了,太虐心了。
“大哥,早啊!”司徒景昭朝他招招手,社也坐在他的旁邊。
“早……小清讓呢?”
司徒景昭皺起眉,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今早在清讓的房間裏發現的。”
司徒澈戰戰兢兢地拆開信,就總結為12個字:求愛未遂,離家出走,別來找我。
作為求愛對象的司徒澈壓力有點大。
司徒景昭趁機喂了他幾口白粥,才說:“剛才我已經寫信讓舅舅派人去找清讓了,我和社也在附近找過。”
司徒澈現在唯一不舒坦的是司徒景昭什麽時候才能不拿魚和白粥來虐自己。
在景昭的監督之下,司徒澈将白粥吃得幹幹淨淨,然後便出發了。
雖然之前漢子四人組從來沒聚集起來過搓麻将,可是一下子變成了三缺一,司徒澈心裏悶悶的。
不過我們的老陽之所以叫老陽,作為沙場上的絞肉機,擁有了世界上最粗的神經。
所以他就靠着馬車大刺刺地睡着了。
司徒景昭看看落水後遺症的司徒澈歪着脖子開始說夢話,伸手将他抱過來。
“睚眦!我想學游泳!”
“好。”
司徒景昭扶着他的肩,苦笑着說。
司徒澈往他肩膀上蹭了蹭。
好像這天殺的男人把口水蹭到他的衣服上了。司徒景昭瞄着濕了一大片的衣裳,無力地揉揉太陽穴。
除了亂喊睚眦和欺負自己,他這個大哥基本沒做過什麽正經的事情。
不怪司徒清讓被拒絕,他很清楚,現在枕着自己肩膀睡着的男人,除了睚眦,誰也不放在心上。
“不要吃魚……小景昭……拿開!”
司徒景昭一愣,苦笑着摟住他的腰,嘴唇貼在他的額頭上,“看來,要多逼你吃魚才行。”
扶風山莊占領了戰略高地,站得高看得選,司徒澈頭一次爬上這麽高的雪山,在社吟誦“一覽衆山小”的那點時間,就已經興奮地堆了一個特別大的雪人……在扶風山莊的門前。
後果就是司徒景昭領着他給上官绛紫道歉。
“我哦,以前定雲天總是四季如春,不知道什麽是熱,也不知道什麽是冷,帶孩子……啊,就是養着小睚眦的時候,為了他的修煉,跑到雪嶺之巅,不過時間太短沒看到雪!”
“大哥,你還是過來把雪人挪開吧。”司徒景昭猜他肯定是借着說話,逃避責任,皺起眉要把他抓回來。
司徒澈跑得更遠了。
司徒景昭:“……”
好歹也是活了上千年的神啊。
“讓下人來清理吧。景昭,你把阿澈帶回來。”上官绛紫走到門外,對司徒景昭說道,指着在遠處又堆起雪人的司徒澈。
司徒景昭看着玩脫線的司徒澈,頭一次覺得司徒澈這麽多年帶自己挺不容易的。
“十分抱歉,第一次看見雪,失禮了。”司徒澈被提回來之後,在司徒景昭的吃魚威脅下,恭恭敬敬地道了歉。
上官绛紫臉上蒙着黑紗,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判斷他好像輕輕點了點頭。據說因為六年前幾近滅門的那場火燒傷了臉,現在終日蒙着面紗。
“我才是,司徒家出了那樣的事,沒能幫上忙。”
司徒澈撓撓頭,“上官叔叔說得太過了,父親一直對我說,很佩服你。說實話,您當年的那番話,我的感觸很深。”
“阿澈廖贊了,司徒兄跟我說了你的事……”
司徒澈見話題進入正題,精神一正,準備提靈石的事情,門外卻走進一個人。
來人的腳步不緊不慢,眼睛看也沒看司徒二缺,徑直地往上官绛紫走去,勾着他的脖子撒嬌道:“爹,好想你。”
上官绛紫連眉都沒挑一下,“這麽想我的話,去把道德經抄十遍。”
司徒澈看着那錦衣男人,這個人,好眼熟……
再看旁邊軟萌乖巧的司徒景昭,一臉“貴圈真亂”,默默地扭過頭。
對不起啊小景昭,讓你看到大人龌龊的一面了。
“啊,有客人啊。”錦衣男人走到司徒澈面前,一不留神,就被摸了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是緣分嗎?”
司徒澈木了。
司徒景昭将他臉上的爪子挪開,溫溫吞吞地朝男人笑,“大概是孽緣吧。”
司徒澈覺得他家小景昭還是蠻拼的,在回家之前還不忘糟蹋一下別人,在有限的生命裏發揮無限的鬼畜指數,堅定地嘴炮一生推。
“上官瑾,不得無禮。”上官绛紫的聲音中帶着深深的無力感,“阿澈,景昭,讓你們見笑了。”
“哪裏哪裏……”司徒景昭趕緊說道。
他又看看那錦衣男人,靈光一閃,把手指戳到別人臉上:“啊!前幾天吵架現場看到的那個人!”
“什麽叫‘那個人’啊?我可是記得你,這眼睛特別招人啊。”上官瑾挨近了他,“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陪你玩一下也可以。”
“上官瑾!”
“抱歉抱歉,我還是最喜歡老爹你了。”上官瑾背對着上官绛紫,笑着回答,可在他面前的司徒澈看見了他的眼睛裏冰冷一片。
貴圈真亂。
司徒澈覺得自己的表情應該跟小景昭一樣了。
“發現劈腿多數情況都是因為喊錯了名字,”渣渣少莊主勾起唇,很有經驗,“避免這種狀況,就要好好記住情人的名字。或者是今天去倚紅閣,明天就去南風館,絕對不會記錯。”
一點也不想知道這種破事,話說這個男女通吃的色鬼會不會教壞他家小景昭啊!
司徒澈擔心着,餘光瞥見司徒景昭正跟上官绛紫說話。
真是個好孩子啊……司徒澈很欣慰。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把所有的對象,都稱為……‘你’。”
司徒澈瞅瞅上官老大,為了不影響兩個麻煩複姓家族之間的感情,他稍微委婉地表達了有些傻逼的感覺。
上官绛紫直接來了句:“再吵一句把你給我寫的情書在武林大會念出來。”
雖然及時制止了上官瑾的種馬知識科普,可是司徒澈已經無法直視這兩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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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上官绛紫在想什麽,這麽大一塊靈石他居然拿去給上官瑾當生日禮物了!”司徒澈聽說上官瑾天天拿着靈石當成幸運石去泡妞,都快郁悶死了。
“據說季厘國那一塊比較小,神君你能帶點吃的給我嗎?”
“哦。”再也無法直視這個官二代仙人了。
晚飯時間,司徒澈吃完飯後,扔了幾條蘿蔔給社,對着他沒出息地啃着蘿蔔那模樣,司徒澈默默地回到房間去洗澡了。
沐浴完的司徒景昭正坐在他的床上,看着将軍府的來信,不知是不是錯覺,司徒澈覺得景昭的神色間透着不耐。
看到他來了,司徒景昭朝他笑了笑,“後天将軍府的人會過來接我。”
“這麽快啊……”司徒澈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幹巴巴地說。
司徒景昭走到他面前,微低下頭,眼睛閃爍着亮光,“今晚我陪你睡吧。”
“咦,說得好像我很想跟你睡似的。”司徒澈啧了一下,見司徒景昭扭頭就走,忙揪住他的衣擺,“确實很久沒跟你睡啦,快回來快回來!”
景昭笑了一下,走到他身邊,解開外袍,低頭攬住司徒澈,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
“抱太緊了,透不過氣。”
司徒澈掙紮了一下,景昭便松開了他,很自然地将他圈在懷裏,貼着他的耳朵:“哥,睡吧。”
“噢。”司徒澈應了一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咋了咋舌。
好像……以前都是圈着小景昭的,什麽時候變成小景昭摟着自己睡了……而且景昭也不小了,比他還高了……
不開心。
将軍家的血統就是不一樣,比皇宮玩魔獸的皇族就是強。
“等等你剛才叫我‘哥’?挺難得的嘛。”
“說不定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了,還是覺得對自己好一點比較好。”
司徒澈眼神微動。
不是說不定,可能,永遠不會看見景昭了。
勸他回去,也是不想再讓他卷進自己的事情去。
他嘆了口氣,“那平時怎麽不喊,搞不懂。”
“你不懂。”
“那你就說!”
“因為清讓喜歡你。”景昭很認真。
“那又怎麽樣啊?”
“睚眦也是那樣叫你的。”
“所以呢?!”司徒澈最讨厭說話說一半的,差點發火了。
司徒景昭轉過身,正對着他,唇角似是苦笑般上揚了一下,“我不想那樣,喊你的時候讓你想到別人。”
“我才沒!”
司徒澈被冤枉,很是委屈,轉過身,把後腦勺留給景昭,自認為挺酷。
司徒景昭見他這種近乎撒嬌的動作,唇角上揚,伸出手慢慢地在他背上一筆一劃地寫着。
“好癢,別鬧……”他扭了扭,還是任景昭在他背上寫寫畫畫。
司徒景昭那不輕不重的觸摸格外的撩人,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脊髓竄上來,他一口氣沒喘上來,甜膩的喘息聲硬生生地壓在喉嚨裏。
陽……曜?
“你寫我名字幹嘛?”他惡聲惡氣地說。
“忽然發現,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都有‘日’字。”
司徒澈認真地說,“我是因為在陽光下法術效力加倍,你……五行欠日。”
“……你還真是口無遮攔。”輪到景昭噎住了,好半晌才無奈地嘆氣,把頭扭到一邊。
“你也到了可以說葷笑話的年紀了嘛。”
“你對睚眦也敢開這種玩笑嗎?”
“啊,不敢。”
景昭“噗嗤”笑出聲來。
“小景昭你好像很開心嘛。”
“嗯,感覺像贏了睚眦一樣。”
司徒景昭拉高了被子,轉過身面對着他。
“你喜歡清讓嗎?”
司徒澈毫不猶豫地點頭,“喜歡啊,這世上的一切存在我都喜歡。”
“不是,我是指讓你舍棄這一切,高于世界萬物,寧願用你的子民來交換他。”
“沒有這樣的人,睚眦也不是。”他皺起眉,低低地說,“将這些淩駕于天下,太愚蠢了。”
“愚蠢麽……”司徒景昭重複道。
“我并不害怕魔族,他們只是過于清楚我們的欲望罷了,讓我害怕的,始終是我自己。”
司徒澈擡起眼眸,那雙迷蒙的桃花眼中含着堅定的信念,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也多少清楚,所謂神魔,不過也是名字而已,要說本質,也沒多大不同。我始終無法容忍為了奪取天下,欺世盜名,愚弄人族,殘害同類……以正義之名行罪惡之實。向魔族妥協,無異于向欲望妥協,我不要。”
“如果,如果睚眦歸順了魔族了呢?”
“我會殺了他啊。”司徒澈斬釘截鐵地說,殺氣溢滿了雙瞳,随後微笑起來,“我們約好了的。”
司徒景昭一窒,“你不喜歡他?”
短暫的沉默之後,司徒澈輕快的聲音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怎麽可能,我啊,寧願抱着那點回憶活着,也不要在這種事上妥協。”
“可是你要知道,欲望有很多種。和你不同,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有的人願意肝腦塗地。”司徒景昭看向他,“擅自把自己的意願加諸別人身上,想着‘這樣是為你好’,其實你也不過是自我滿足罷了,從來沒有顧及別人的想法。”
司徒澈支吾了一陣,“我,我也知道啊……可是……”
他曾經也是那樣對睚眦的,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也不知道以前的狻猊天君到底有哪裏好,怎麽對待睚眦他都心甘情願。
說到底,一意孤行、自私自利的臭毛病都是睚眦給慣出來的。
推卸責任的性子也是。
“睚眦不介意,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忍受。一旦你這麽想,就等于控制了喜歡你的人……連選擇的自由都沒有。”鳳目中流瀉出晦明不清的光,司徒景昭擡眸注視着他,“就像,為了讓我不陷入危險,把我趕走。”
司徒澈一愣。
“哎?”
司徒景昭捏了捏他的臉,“開玩笑的。”
“別亂開玩笑啊,小清讓走了之後我就挺怕的。早知道就不亂說話了!”司徒澈很不滿,一把将他的手拍下來。
“你還是坦率一點比較好,那樣比較像你。”司徒景昭圈着他,定定地看着他。
“哎?你看我幹嘛?肯定又在想我很好懂是不是?”
司徒景昭伸手掩住了那雙直勾勾的眼睛,“沒有,我只想告訴你,每個人都會暗含着惡意。如果不加注意,最終會變成……”
“變成什麽?喂!喂不許睡跟我說!”
結果混賬司徒景昭睡得可香了,根本沒理他,任性的司徒澈用力推搡了他兩下。司徒景昭擡了一下眼,混雜着冰冷和不耐煩的眼神把他吓得鑽回被窩裏。
雖然跟小景昭睡很舒服,但是醒來之後,司徒澈再也不敢去動司徒景昭了,狗腿地等到他醒來之前都是直挺挺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