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雷!天雷滾滾

作者有話要說:魚今天累壞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麽了,話說這僧道的事情實在是一團亂麻,親們若有好的建議給魚說說,不管他們吧,覺得不對,管吧,又有些圓不上……要是這一章親們覺得實在是亂且多餘的話,魚就删掉重新寫。

令:有親說自動訂閱,怕會重複扣點數。

魚在這裏說一下,這是不會的。其實防盜章就是先放其他無關的,第二天再改內容,親們知道,買了V文之後,不管作者怎麽改,都是能重複觀看的,所以改回正文不會再扣點數。

而且,晉江規定,一章V文售多少點數,是按照作者頭一次發表的字數算的,且V文修改只能加字數不能減字數,發表之後修改不管你加了多少字數,它的點數還是頭一次那些,所以親們不用擔心多花了冤枉錢——

譬如,魚弄得一章防盜章共有4000字,要12點JJ幣,那之後魚把章節修改成正文,有5000字,但售價仍是12點JJ幣。

魚要修改的話,只能比4000字更多,要是少一個字或者相同都是無法修改的。

33、

已是三日光陰,寶玉和熙鳳仍是躺在床上,亦發連氣息也微弱了,這幾日兩人狂躁,水米不進,就是讓人硬給喂進去,下一刻也會盡吐出來,折騰的更耗費他們的氣力罷了。

賈母幾乎哭壞了眼,日夜熬油費火,只這時才最看出人心來:賈母連帶着王夫人是日日陪在寶玉身邊,枉熙鳳往日招搖厲害,到這時竟然只有平兒和賈琏看顧,只因有高僧說他二人同在一室,恐鳳姐陰體災厄更不利于寶玉。

有賈母‘珠玉’在前,合府裏人等莫不慌張,求醫問道也是先緊着寶玉,這熙鳳常日只道在賈母面前她和寶玉乃是第一等的受寵,何曾能想到這第一等也可天差地別。

倒是一貫荒欲無道的賈赦,倒比賈政可靠些,賈政只道“兒女之數,皆由天定,那馬道婆已是解了咒惡,高僧等也來看過,想天意該如此,也只好由他們去罷。”便罷手不作為了,倒是日日親侍賈母,做足了孝子所為。

賈政用這話阻止賈赦到各處尋僧覓道的動靜,賈赦只不理此話,仍舊百般忙亂,寄于倘或有些效用。

“大爺,您從昨日就叫盯着寧榮大街的路口兒,可實在是沒發現您說的那道士與和尚呀。”王全有些為難,大爺說的篤定,說這兩日會有穿着破爛邋遢的和尚和道士前來,可他讓手底下的小幺兒不錯眼的盯着,也沒找見,難道是哪些小子偷懶,錯過去啦?按理說不會呀……

“沒事,這兩人非尋常人,看不到就罷了。”反正他們一定會來。

史墨如此肯定,自然不僅僅是參考他腦子裏的劇情,而是前些時日,賈瑞已是死了,各種緣由雖不甚清楚,但暗地裏有言語傳出來,說是賈瑞瞧上熙鳳美色,欲輕薄她,沒想到反叫熙鳳算計,險些揪到太太跟前去,至此賈瑞落下了心病,又是放不下鳳姐美貌,又恨她心毒算計,竟是藥石罔治,眼看着不行的時候來了個跛足道人,給了塊叫“風月寶鑒”的銅鏡來,吩咐不可照正面只看反面,三日就好,初時衆人看着,賈瑞果然漸漸好了,卻沒想到後面人心一松賈瑞就偷偷兒照了正面,跟入了魔障似的竟是一命嗚呼了。

這道人可不就是那渺渺真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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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一僧一道,史墨就覺好笑,說起來因為時間久遠許多劇情他都已經記不清楚了,但這只出現過幾回的癞頭和尚和跛足道人,卻是史墨前世偶讀原着時最關注的人之一了,實在是因為這兩人道行太深,一嘴一句“舍了我罷,舍了我罷”,就曾經化過林妹妹、香菱等人,別人化的是緣,這二位化的可是人呀!而且偏偏還是人家的惜之若寶的掌珠。尤其是香菱那次,沒化成人家閨女,等閨女丢後,卻把人家老爹化走了……

“大爺,您說的那兩位高人真出現了!”王全氣喘籲籲,臉色微白,“我方才親自去守街口,真沒看見這兩人是怎麽出現的,等唐子來報時我……”莫不是見鬼了罷?

史墨放下書卷,拂拂衣袖,慢條斯理道:“走罷。”

“大爺,他們已被政老爺遣人請去了內院榮禧堂。”

“咱們不去湊那熱鬧,自去正院門外等着。”史墨眼中有些慎重。

這一僧一道果真不是凡人,史墨在榮禧堂外聽着裏面傳來敲破鑼一樣的唱聲,心想,就憑這石破天驚的喉嚨,也能博得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強大氣場。

等他們兩人颠三倒四說了一堆的瘋話,撫摸摩弄了那塊寶玉,命人懸于卧室上檻,就飄袖而出。

史墨鼻子裏聞到一股子馊酸味兒,瞅着污衣破鞋、滿頭癞瘡的這兩人竟然作出仙風道骨飄飄欲去的姿勢來,眼皮不由的抽了兩抽。

“兩位留步,”史墨上前一步,怕這兩人‘忽然一去,再不見個蹤影了(原文)’就不好了,“小子史墨,有些話想與兩位說,二位大師看?”

那癞頭和尚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歪歪扭扭不齊整的黃牙來,來回打量了兩遭兒史墨,笑道:“妙極,妙極!原來是你,我道這一段風流公案怎會出現怪異。”

這話說出來倒一點都不瘋癫了,史墨暗道他裝瘋賣傻,故弄玄虛。

“請!”史墨一擺手,他自然不會在榮府和這兩人說道,也不好攜人往遠了走,故而早兩日就命人包下了寧榮大街不遠的一處酒樓二樓雅室。

那和尚道士倒是自在的很,不知他們如何走的,看着步子很慢卻偏偏不比史墨騎馬慢,史墨并不與他們虛禮,雖言語敬重,但行動上依舊故我。看在王全等人眼裏十分詫異。

“真人與大士為何說‘原來是你’?”等入了門,史墨直接開口去問。

那跛足道人張嘴欲唱,史墨連忙止住,“真人可不必再唱,您那些偈語,小子是一個字都聽不懂,既然不懂,真人又何須白費力氣?”

道人不以為意,拊掌大笑:“癡兒,癡兒!你既明了些我二人來歷,怎會還不悟了(liao)?今日金銀滿箱,明日紫蟒紗帽,可終還是一缽黃土兩把白骨麽?我等觀你慧根,莫不如随我等去,倒在天地世外好潇灑,無牽無挂無喜無悲……”

史墨忽然露出一抹笑來,坐在那裏淡淡道:“真人莫不是看不出我的來歷罷,才這般诳我?你這話卻是前後矛盾,好無道理!既然生而為人,喜怒哀樂乃是常情,若是無悲無喜無牽無挂,比蠻荒野外的醜石又有何區別?既然如死石一般,大師無所欲無所求,又何必多事度我?再既然如死石無二,哪裏來的潇灑自在?”

那一僧一道果真非常人,聽到這話也沒有絲毫不自在,自顧自又唱又和,唱詞盡數寶玉那塊石頭來歷,又瘋癫起來——端的是臉皮忒厚!

史墨也不動怒,坐的四平八穩,嘴裏笑道:“二位大師果然是世外高人,不僅要渡人好作功德,還要給人箴言,什麽金鎖,什麽冷香丸,什麽風月寶鑒,林林總總,竟是瑣碎細膩之處皆要管!”慢悠悠呷了一口茶,“二位滿口的風流冤孽、造世歷劫,小子聽了才知道原來大師管的竟然都是這世外的仙子仙人愛恨情緣的事兒,這般想來若是被二位渡了去,也不會無喜無悲超脫塵世,倘或還得像兩位這樣奔波勞累,給人風流冤孽添磚加瓦呢!”

……

和尚聽他言,忽道:“仙境世外自然是再好無比,我等雖不知你因何能出現,竟然還改了這場風流公案怨女的命線,但你确是不在五行輪回,這樣好的天資,想來也是我等同道中人,何不共同度脫這公案裏頭風流孽鬼,豈不是一場功德?”

似是而非說了這麽些,史墨這時才真正放下心來,這兩人果真不知他的來歷,也不似他擔心的那樣有操控命運的大能。想到曾經看過的那諸多修真修仙的小說,還有開天辟地等無數光怪陸離的傳說,史墨腦裏靈光一閃。

“二位號稱方外之人,能與天同壽否?能掌乾坤定數否?”史墨看着他兩人,一字一句道:“還是都不能,所以要等金銀散盡,功名被摘,情斷恩絕,心如死灰之際,好行渡化之舉以求功德?”

随即移開視線,淡淡的聲音如霹靂尖銳,“只是有些癡男怨女,不求功名利祿,不慕富貴榮華,一心想‘兩心之外無人知’平淡安穩度日即可,所以二位才苦心孤詣,做下種種之事,好叫這些男女心死再不留戀情孽,讓二位得以渡化。若非如此,大師往日怎見甄家女命運坎坷而不救(指香蓮)?今日卻偏又巴巴來救個‘癡情’公子?想來也是,若沒有這公子,如何令那些好女孩兒蹉跎早喪?如何能令大師早早得到功德,早早去渡化下一個風流公案?悟了大師的求功德之行,卻是大罪呢。”

那一僧一道早已不做瘋癫狀,盯看着史墨不言語。

事實上,史墨胡謅的貼近五分,這世界雖有神仙佛道,但卻并非史墨世界小說中那些動動腳就天崩地裂的仙佛,而且這世界所謂仙宮世外,也實在畸形不足的很,莫說什麽天規教條,玉帝仙臣,看這號稱仙人的和尚道士要親自摻和進這風月興衰的事情中來就叫人無語的很,更不用提那警幻仙子的孽海情天,竟然任神仙仙子在她案前挂號,好去凡間歷劫造就幻緣……和尚道士還要巴巴跟着,去作什麽功德……

這神神仙仙實在是說不通的一團亂麻,史墨既然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把曾經對着這仙人仙姑無聊之舉的郁氣發洩出來,也不再等這兩人再瘋癫起來,拱手而去。

他也不怕這一僧一道作什麽,要是能作早在他的存在使史湘雲有了胞弟,使林黛玉與賈寶玉疏遠的情況下就做了,這兩人可是原着中當之無愧的主角呀。讓賈環元澈去看,想法大致也會與史墨一致:不過是在別人苦難中趁機求些功德的路人罷了。

……

史墨這廂安了心,那邊兒寶玉和鳳姐果然好了起來。

因賈妃在宮中聽到消息記挂不已,是以待寶玉和鳳姐好轉,值二六之日的時候,王夫人就忙忙進宮請安去了。

摒退旁人,王夫人把事情原由俱是告訴了賈妃,雖則言語中多有對趙姨娘母子的诋毀不滿,可貴妃卻沒再勸說——她滿腹的心思卻在這“馬道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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