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草吻小白兔
顧子豪載着夏辰去學校附近的舊村莊，兩個人手牽着手走在少有人來往的青石路。他們之間的話不多，偶爾一兩句。
有些人因為話語投機愛好相投所以在一起，他們之間的話題并不多，聊得起來的東西并不多，只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會莫名幸福，會莫名安心。記得有一句話：“真正的愛情是不尴尬的沉默。”
老榕樹下長滿了草，一片的地方大概放在以前是個熱鬧的地方。只是時過境遷，舊村莊的人大都遷移到城鎮，人煙稀少的村落開始變得冷清。
到了深秋，地上的草枯黃，榕樹依然頂着綠油油的枝葉伸展開來。南方的深秋開始變得涼快，顧子豪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薄外套，夏辰穿的是校服外套。兩個人手牽着手坐在老榕樹下，這是他們的約會，不需要在人多的地方，不需要讓全世界知道。
顧子豪偏頭問：“接過吻沒有？”
夏辰臉紅了一下，搖頭，“沒。”
對于夏辰的答案，顧子豪早就預料到，他的夏辰那麽純潔，想必在遇到他之前都沒跟人談過戀愛。
“試試，好不好？”顧子豪很認真地征求意見。
夏辰下意識抿了抿唇，“你喜歡。”
顧子豪笑了笑，“我當然喜歡。”
夏辰僵直了身子，面朝前眼睛向着顧子豪斜視。顧子豪忍住不笑，“你這樣我怎麽吻你。”
夏辰偏頭看他，“那怎麽……”
顧子豪用雙手固定住他偏過來的臉，“就這樣。”
“等會別動。”
“嗯。”看着顧子豪慢慢靠近的臉，他的臉從脖子根一直紅到頭頂，牙關咬得很緊。
雙唇相觸，彼此呼吸着對方的呼吸，顧子豪那雙桃花眼帶着淺淺的笑，閃着晶瑩的光，像是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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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辰的唇上允了允，他的唇閉得太緊，顧子豪稍微拉開點距離，“唇別閉那麽緊，就像吃棒棒糖那樣，放松點。”
夏辰紅着臉應了一聲，“嗯。”
顧子豪再次吻過來，夏辰微微張開嘴，像吃棒棒糖那樣舔了一下顧子豪的。顧子豪差點沒有笑出來，不過他這算是進步。
顧子豪把舌頭微微伸進他的口中，挑撥了一下他的舌頭，舌尖劃過他的上齒，然後退出來。夏辰合上唇，不經意地咽了咽唾液，那是顧子豪的味道，帶了點甘甜的獨特味道。
顧子豪也咽了咽，抿着濕潤的唇，把屬于夏辰的味道再次品味一遍。
第一次的接吻青澀而笨拙。有人曾說與自己心愛的人接吻，是心與心的交融，與情|欲無關。
南國的秋天和冬天分界線不明顯。北方的一陣冷空氣南下，大幅度降溫後，才有點冬天的樣子。
那天下午的一場雨過後，天氣就由早上的18攝氏度變成了12攝氏度。太過突然的降溫，一向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顧子豪只穿着兩件薄薄的衣服。
夏辰穿了三件，三件都比他的厚，今天出門的時候母親大人一定要他多穿一件，說今天會降溫。
念在顧子豪在前面踩自行車的份上，夏辰把外面的校服外套脫了遞給他，什麽都沒說。顧子豪噗一聲，“你幹嘛？”
“給你你就穿。”
夏辰的樣子實在逗，顧子豪想笑出來，“我不冷。”
夏辰掃了一眼他身上的薄外套，還把拉鏈敞開，露出裏面的灰色t恤，也不知道現在多冷。
顧子豪沒接衣服，上了自行車腳踩上踏板，“快把衣服穿上，回家。”
夏辰沒穿衣服，把校服拿在手上，坐在了後座。
陽臺上的那盆植物，顧子豪照料地很好，每一次夏辰澆水的時候，他也用杯子裝一杯水倒進去。
顧子豪并不是每天都和夏辰一起放學，他的那幫豬朋狗友總會惹出點事情來，而他又很講那所謂的兄弟情誼，每次一個人惹事，一幫人都上。
夏辰記得那天下午很冷，接近聖誕節也接近冬至，難得的溫度只有幾度。學校有規定說不能帶手機回校，一旦被發現就會沒收等到畢業才能退還。
就算是這樣，拿手機回校的人還是屢禁不止。夏辰也帶着手機，放在手提式的書包裏，很少開機。放學的時候摸出來開了機看一眼，上面一條短信是半個小時前顧子豪發過來的，“我有事，你先回去，注意安全。”
夏辰回了一個嗯字，然後收了手機，準備回家。
顧子豪那天晚上很晚才回家，夏辰在陽臺看過幾次，他的房間是暗着的。直到十點半才看到燈光。
手機又響了，夏辰接聽，電話裏面的人問：“睡了沒有？”
夏辰說：“沒。”
“還在看書？”
“嗯。”其實看了一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期待似的隔那麽一會兒就跑到陽臺看看他房間的燈亮了沒有。
“早點休息，晚安。”顧子豪說。
夏辰想要出去陽臺看看的動作頓足，他回了一句，“你也早點睡。”
第二天一早，夏辰看到了顧子豪額頭上方的一點淤青，面積不大卻能看得清楚。他想問怎麽了，但是他不問也知道是為什麽。
星期一的國旗下講話，教務處主任拿着話筒義憤填膺地宣讀了幾個因為打架而處分的學生。其中就有顧子豪的名字，也有陳建華的。
他們幾個男生在上星期四放學之後，欺負了鄰校兩名男生，把他們的自行車砸了，還把人打傷。原因校主任沒說出來，只有少數人知道情況的人才知道，是因為他們之中的一個兄弟的女朋友被欺負了。
鄰校是職業高中，不限制女生的頭發長短，不禁止燙染，也不限制穿校服，所以總體來講在男生眼裏，職高的美女比一中多很多。顧子豪的其中一個兄弟張志安就找了他們學校的級花做女朋友，級花被學校裏自稱老大的男生強吻，摸上摸下楷盡油水。
女朋友被人欺負，張志安咽不下一口氣，就召集了幾個兄弟報複。把那名所謂的老大打得落花流水。
處分結果下達的當天下午，顧子豪的父母也被請來了學校。而張志安的處分更重，記過加留校察看。
那天放學，顧子豪坐着自己爸媽的車回家，在校門口看到剛推着自行車出來的夏辰。夏辰也看到了他，透過車窗匆匆地看了一眼。
挂在車頭的手提式書包震了震，是手機，掏出手機一看，是顧子豪的信息，“回家注意安全。”
夏辰收了手機，跨上自行車回家。
顧子豪的另外一個世界夏辰不熟悉，夏辰沒看過他打架的樣子，也沒看過他在教導處辦公室裏被訓的樣子。他所熟悉的顧子豪會笑得很開朗，那張帥氣的臉總讓人覺得無可挑剔，他會很細心，對人很好。被他抱着的時候，他身上的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和他接吻的時候，他的味道甘甜的，總會不經意回味。
顧子豪并不想讓夏辰踏入他的另外一個世界，他想讓他的夏辰繼續做|愛學習很聽話的小白兔，想讓他專心學習，想讓他永遠純潔不被污染。
那年的聖誕節是星期五，顧子豪把夏辰帶到了隔壁的城市。夏辰跟父母說是去同學家裏過夜。
去到了另外一個城市，這裏沒有熟人，也沒有人認識他們。顧子豪在街上牽着他的手，圍着圍巾的夏辰差點把下巴埋進脖子裏。他們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這個世界的燈紅酒綠都只是擦身而過的風景，唯有身邊的人和手心的溫度是真實的。
他們在擁擠的餐廳裏找了一個角落坐在一起吃所謂的特色小吃，每樣東西點一份，擺滿了桌子，然後你一半我一半。
夏辰從小到大的玩伴五個手指頭數的過來，獨生子女的他除了在學校可以認識一下人，其他時間都是一個人。跟人逛街，吃一大堆東西，然後買一大堆東西的經歷并不多。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這是短篇，最多兩萬字。
花花花花花……怨念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