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草爬牆到小白兔家
顧子豪牽着他在摩肩擦踵的商場裏幫他挑着衣服，還有圍巾。長得本來就很帥的顧子豪很會打扮，買衣服也很有品味。他挑夏辰喜歡的顏色，再挑自己認為适合他的款式。他的夏辰是純真的，所以不能耍酷，也不能太流氓。他給他挑的都是文靜型的，一件灰色的V領羊毛背心搭一件格子襯衫在裏面，扯出領子再搭一件休閑西裝外套就跟成功人士差不多。
他們在試衣間裏擁抱接吻，二十分鐘才出來。出來後，夏辰紅着臉，顧子豪指着夏辰身上的衣服從容地跟美女導購說：“就要這幾件。”
逛了衣服，他們找了一間賓館落腳，太晚，已經淩晨，他們各自洗漱後，睡在同一張床。夏辰臉紅着，被子蓋過了頭頂。顧子豪是真的累了，不然，他一定會抓住這個大好時機調戲一下他的小兔子。
最後，他抱着他睡過去。
第二天兩個人起得早，搭上去K市的車，在公交總站轉六路公交，正好能趕在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到達學校。
高三的寒假只放七天假，只是最慘無人道的消息。期末考的成績發了下來，夏辰沒去看自己的排名，光是看分數他就知道結果。
到了高三，很多在高一高二排名很前的反而被擠下去。因為這是沖刺高考的關鍵時候，想要考一個好大學成了共同的夢想。所以，以前稍微懶散的都會奮起成為學霸然後追上來。夏辰并沒有退步，只是沒有進步。
他以前上課基本不會走神，但是談了戀愛腦海裏總會不定時出現顧子豪那張臉。他以前回到家沒什麽事可做也會學習，但現在似乎還多了一些事情可以做，比如去陽臺站一站，拿着單詞讀眼睛卻不時瞟向旁邊。
放學後，顧子豪說：“去吃東西，我請。”很顯然，他是知道的，夏辰這次成績退步，排到了年紀的五十之後，對于他來說就是一落千丈。
夏辰笑了笑，“不去吃燒烤。”
“那肯德基，行不？”
“嗯。”
時間總過得很快，上課下課，上學放學，家和學校，白天和晚上，這一切不斷的更替，時間也就悄然逝去。
把寒假的課補完，第三天就是除夕。夏辰一放假就跟着母親在商場裏辦年貨，水果瓜子餅幹糖果都要買，正月送的禮也一并買了。正巧的是，顧子豪也被自己那個趕時尚的媽媽拉着出來。
鄰居碰上了就打算一起逛。顧子豪和夏辰兩個大男生跟在後面推着手推車，相視一笑或是肩膀碰着肩膀的動作都顯得暧昧。
除夕那天，夏辰回複了幾條預祝新年快樂的短信後就上了床。他沒有熬夜倒數的習慣，他的父親也很嚴厲，不準他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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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并沒有睡着，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想着十二點隔壁的那人會不會記得給他發祝賀短信？他那麽多的兄弟，會不會把自己忘了？
每隔幾分鐘看一下時間，離十二點越近，看手機的頻率就越高。
靠着小陽臺的門篤篤地響，夏辰驚起，他第一反應是小偷，但是想想除夕夜小偷也要過年，再看一眼響了的手機，短信上幾個字，“開門，我在外面。”
夏辰顧不得多穿一件衣服，就下了床去開門。門後站着顧子豪高挑的身影，沒有燈光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夏辰知道着一定是他。他身上的氣息他閉着眼都能認出來。
他是從陽臺的窗爬過來的，兩個陽臺中間隔了半米，中間牆上還有一條水管，只要夏辰這邊的窗是打開的，他就能從那邊爬過來。
在門口就被他攬住，想到他竟然爬過來，夏辰責備，“太危險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住的是五樓，要是一個失足掉下去怎麽辦？
顧子豪笑了笑，松開他，對着他豎起食指在唇間，“噓。”他的頭上摸了摸，“馬上就到新的一年，不想和我跨年？”
夏辰沒說話，他也沒說他一直在期待着他的短信祝福。
顧子豪推着他的肩膀，“穿這麽點，去床上躺着。”
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夏辰枕在顧子豪的手臂上，兩個人躺下也正好合适。顧子豪的吻從額頭落在眉心，從眉心再到鼻梁，最後才是唇。
由淺到深的吻，難舍難分的吻。跟顧子豪接過好幾次吻的夏辰總算學會了一點，不再僵硬也不再笨拙，卻還是覺得那顆心會從喉間蹦出來。被子裏的溫度高得吓人。
顧子豪看過了時間，還有幾十秒就是新的一年。
“我們一起倒數。”顧子豪說。
“嗯。”
他們盯着手機屏幕上跳動的秒表，從二十開始倒數，聲音很小，說話是噴出來的氣息打在對方臉上。
“……十、九、八、七……三、二、一。”
“新年快樂。”顧子豪緊接着一後面說。
夏辰說：“新年快樂。”
過了十二點，陸陸續續就有人放鞭炮，房裏的隔音還不錯，但是比較近的鞭炮聲還是能聽清。
過了十二點半，顧子豪就說要回去，爬窗。
“別。”夏辰拉住他，“走前門，反正我爸媽都睡了。”
“我沒帶我家鑰匙。”
所以，最後還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從窗爬了出去，在水管的節骨處落腳，然後爬上陽臺的窗臺，動作還很利索，不做特工有點浪費。
看到他安全到對面，夏辰才放心。回到被窩，那裏還有他留下的體溫和氣息。
新的一年，開頭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大年初四，還沉浸在新年氛圍裏的高三學子頂着一張疲憊的臉回到學校，幾個一團圍着說學校的不是，這工作的都要大年初八才上班，他們這些學生反而大年初四就來學校。
來上課的老師也是不情願的，但是他們的不情願壓在心底，對抱怨的學生說：“一天到晚想着放假，你們想想還有多少天就高考，努力了這一百多天，到了大學你愛怎麽過年就怎麽過。”
過了元宵就有一次模拟考，考試之前，顧子豪沒帶夏辰去他們常去的那個舊村莊，也沒有經常去他班上，站在後面和陳建華聊天眼裏看着他。
考試的前一天他竟然說：“明天考試，好好考。”
夏辰笑了笑，一向對考試不在意的他什麽時候也記住了考試時間？
高三第二學期的第一次模拟考，夏辰總算重新擠進了前十名。再去翻顧子豪的成績排名，他也上升了，竟然脫離了倒數一百。
考完了試。顧子豪依舊在放學後騎着自行車去那個舊村莊，手牽着手在石板路上行走，在廢舊的池潭邊打水漂，在他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坐下。
到了春天，地上的草由黃變綠，和頂上那片綠意蔥蔥的榕樹相稱。
“你畢業後有什麽打算？”夏辰問，這個問題他在心裏憋了很久。
顧子豪把雙手枕在後腦靠着樹幹，“父母的意思是讓我出國，但是我不想去。”
夏辰沉默了，他既不想顧子豪出國留學和他相隔千山萬水也不想他在高中畢業就成為街頭混混無業游民。
顧子豪的手掌貼着夏辰的頭發來回摩挲，他輕描淡寫，“半年多前，我編寫過一個游戲引擎，被一家公司買下了版權。公司的總裁是個八零後，他邀請我畢業後去他們公司。”
夏辰還是第一次聽顧子豪說他會編程，心裏有些驚訝，“那，那你去嗎？”
“還不确定，等高考後再說，說不準我也能考個三流學校去混混日子。”
夏辰微微笑了笑，聽顧子豪這麽說他安心了很多。總以為他是一個對将來沒有任何打算的人，殊不知他打算得比任何人都要精。
百日誓師那天，夏辰作為代表上臺發言。長得清秀的男生聲線很好聽，柔韌之中帶着極強的震撼力。
顧子豪在最後一排用袖子擋住手機，偷偷拍了不少照片。
三月初的木棉花開得很好看，春天裏先開花再長葉子的花成為這座城市的一道風景線。
學校大發慈悲在三八婦女節的時候放了半天假，說是給學生放假，實則是給女老師們放假。
早上放學的時候顧子豪就說：“下午來我家。”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校草把小白兔吃掉，滅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