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辦公室裏随着沈輕寒的話變得一陣寂靜。顏俏握緊手裏的軟尺,輕輕抿了抿唇。
前世沈輕寒強迫她做了不少事,卻真的沒有在她抗拒的情況下動她。他做事沒有底線,這是他少有的一點人情味。
以前顏俏曾經幾次想過,沈輕寒除了對她身上的味道有特殊癖好,是不是對征服她的這個過程也樂在其中。
她的每一次反抗都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他就像個馴獸師,樂此不疲地馴化利爪尖牙的小獸。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磨掉她身上的刺。
事實也證明,無論過程如何,最終結果都會是沈輕寒想要的。只有她,在反抗的過程中不得不一次次服軟。
沈輕寒垂頭看着顏俏,一雙桃花眼涼薄得很。緊抿的嘴角說明他已經開始不耐煩。
顏俏将軟尺放到辦公桌上,擡手拉開羽絨服的拉鏈。
既然硬碰硬得不到好下場,不如就變成一團棉花。上一世逃不出沈輕寒的手心,這一世幹脆順了他的意,讓他如同嚼蠟。
顏俏脫掉羽絨服随手搭上椅背。她上身只剩一件淡藍色毛衫,寬松的版型遮住身上的線條,模糊了曲線。修長的脖子被衣服的高領完全擋住,像戴了個脖套。
在沈輕寒眼裏,顏俏身上好似套了一個麻袋,要多礙眼有多礙眼。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她身上飄出來的那股豔俗的香水味。
就好像一朵清雅的百合花戴在了老鸨的頭上,瞬間變成庸脂俗粉。
顏俏好像沒看到沈輕寒頃刻沉下去的臉色,重新拿好軟尺回到他面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先量一下領圍。”
她踮起腳尖,将軟尺繞過沈輕寒的脖頸。距離縮短到可以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她頭頂離他鼻端越來越近,那股味道也越來越濃。
沈輕寒眉頭緊皺,別開了頭。
以這種熏人的程度,這女人怕是把一整瓶香水都倒在了身上。
“你品味挺特別。”他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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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俏眼睫一顫,繃緊嘴角,努力壓住上揚的弧度。片刻,抽掉軟尺,退後一步。望着他的眼睛滿是無辜:“沈先生似乎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要不要我把衣服再穿上?”
不要說沈輕寒,連她自己都要忍不住打噴嚏了。路邊攤十五塊一瓶的香水,噴多了簡直堪比生化武器。
但是看起來,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沈輕寒冷冷觑着她,忽然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掌按住顏俏肩膀,微一用力,顏俏往後一仰,下一秒便被壓到了落地窗上。
日光輕灑,她背後是令人眩目的淩空高層,眼前則是男人冰冷的眉眼。
前世沈輕寒就是這樣将她禁锢在懷中,一字一句告訴她,下輩子也別想從他身邊逃開。
顏俏神經繃緊,身子僵硬,本能排斥他具有進攻性的接近。
“別惹我,知道嗎。”沈輕寒冷峻的臉朝顏俏壓了下去。
衣服上的味道仍然令他無比厭煩,他冷着臉扣住顏俏的雙手,勁瘦有力的手臂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筆挺的鼻梁緩緩湊近她的脖頸。
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陰影,臉部線條更顯鋒利。溫熱的鼻息噴灑在顏俏耳後,她瞬間一僵,整條脊椎好像都木了。
沈輕寒聞到她身體和衣服上如出一轍的味道後,森寒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幾秒,冷冷放開手。
“穿上你的衣服。”
胸腔裏的心還在砰砰亂跳。顏俏狼狽站穩,倚在窗邊輕輕喘息,微抖着手抓起羽絨服套到身上。
沈輕寒再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條死魚,眼中沒有一絲波動。殊不知這樣的反應讓顏俏反而放心下來。
她努力去忽略頭頂那股過冰涼的視線,動作利落地量完剩下的數據。到上裆的位置時,顏俏遲疑了一瞬,硬着頭皮蹲在沈輕寒身前,将軟尺放在腰線到裆部的位置,目不斜視地盯着上面的刻度。
沈輕寒垂眸看着矮了半截的人。她的一張臉正對着自己某處,溫熱的鼻息似乎透過層層布料穿透進來。他喉結滾動,低沉的聲音帶着嘶啞:“站起來!”
顏俏沒注意他的異常,将軟尺貼在褲縫上,淡淡說:“還要量腿長。”
作者有話要說: 沈總:擾亂我的心之後下一步是不是該弄亂我的床了?
顏俏: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