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櫻漫步

就這麽過了一段日子,然後久違的,宇智波帶土告訴夏油傑,主線任務……啊,不,是拯救世界的事情,有線索了。

在據點裏差點閑到長青苔的夏油傑終于有事情可幹了。

這陣子因為被五條悟重點盯梢,都是宇智波帶土帶着旗木卡卡西神威去觀察劇情發展有沒有偏移,而最容易被揪出來的夏油傑根本沒去,只是聽他們每天回來後簡略地轉述情況。

目前東京咒術高專那邊的情況還不錯,有平穩地按照劇情發展。

漫畫男主角、兩面宿傩的完美容器虎杖悠仁死而複生,劇情的進展已經來到了比較重要的篇章,宿傩的手指頻繁出現,詛咒與詛咒師的勢力在陰影裏蠢蠢欲動,大概馬上就要弄出些大事情來。身為鎮壓日本魑魅魍魉的最強咒術師,五條悟暫時脫不開身,估計也沒有餘裕去尋摸他們這頭依舊還不見蹤影的勢力狀況。

所以說,這個時候拯救世界的線索送上門來,可以說是剛剛好。

“我那天感覺到了奇怪的氣息,就順着找過去,發現那邊有一道裂縫。”宇智波帶土用手比劃着,“大概是在北關東的方向。有那麽長。”

“那麽說,卡卡西前輩是看不見嗎?”

夏油傑若有所思,聽完後看向了某位銀發男子。

旗木卡卡西點點頭,微笑着很爽快地承認了,并不以此為忤逆:

“我和帶土還有夏油君是不一樣的。我看不見。”

夏油傑還在思考他這句話裏透露出的可能性,宇智波帶土卻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并沒有什麽驚訝,而是直接用神威帶着夏油去屋頂上看。

夏油傑果然一眼就看見了那道漆黑的裂縫。非常醒目,虛影一般地橫亘在天際上,像是宇宙中的閃電撕裂蒼穹,造成了如此猙獰而巨大的傷口。

然而不合理的是,在場的人群都對其視而不見。沒有咒力的猴子也就罷了,在夏油傑眼皮底下匆匆經過的幾名咒術師也看不見,有一個甚至還擡頭确認了一下天色,卻絲毫沒有發現異狀。

“帶土前輩。”夏油凝視了一會兒天際的裂縫,感受到了某種氣息,心裏的确在冥冥生出了某種濃重的預感,和宇智波帶土的言辭基本一致。但是為了确認什麽,他還是問道,“看來這個裂縫,活人看不見。不知道咒靈可不可以?”

“這我就不知道了。”宇智波帶土哼笑了一聲,抱臂眺望着天際的那道宛若黑龍般蜿蜒的裂縫,“畢竟我可不會跟咒靈說話。而且能說人話的那幾個,現在又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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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些高級的咒靈在劇情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不能擅動,不然夏油傑相信宇智波帶土做得出來把他們用神威抓過來看一遍再放回去這樣的事兒。

哦,或許不會放回去。可以打得半死團吧團吧給夏油傑吃了。

不說子虛烏有的咒靈笑話,事情就在這裏陷入僵局。

夏油傑的咒靈操術也無法共享咒靈的視野,無法确認這一點,他收服的偶爾能呓語幾句的高級咒靈如裂口女等根本沒有神志,基本沒有辦法交流,于是兩人只能暫且将這個亟待确認的細節擱置。

回到據點經過商量後,三個人決定僞裝成游客,帶上些生活必需品就出發,順着裂縫出現的方向去探尋它的來處。

這一走就跟自駕游似的,還真追到了北關東。跟着裂縫中洩露的若隐若現的氣息進入了某個風景區,夏油傑才發現,他們來到了東京附近最著名的溫泉區之一,鬼怒川。

“難不成是在日光東照宮,或者是江戶村?”

總不能在峽谷裏吧……等等,在峽谷裏好像也不錯。總比擠滿了猴子的觀光景點要好。

夏油傑看着地圖,回憶着附近的名建築,沉吟着。

然而他和宇智波帶土兩人靠着知覺的指引,穿過街道上數百家溫泉旅館,最終在七拐八拐後停在了其中十分不起眼的一家的門前。

“……”

夏油傑不禁有些意外。

不是峽谷,不是歷史悠久的日光東照宮,也不是人流密集的江戶村,而是眼前這家規模較大卻看起來沒有什麽特異之處的溫泉旅館。

簡直就像在指定UR卡牌概率提升的池子裏爆冷出了一張本不該被放在池底的限定SR一樣。

他凝視着和式飛檐下挂着的一排紅色紙燈籠和風鈴,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身邊的旗木卡卡西不知道為什麽打了個噴嚏。

“進去吧。”宇智波帶土略顯沙啞的聲音随之響起。他像是注意到了什麽夏油傑沒發現的細節,語氣是意料之外的篤定,“就是這裏。”

夏油有些詫異。但他的疑問在下一秒就得到了解答。

宇智波帶土從旗木卡卡西的銀發上拈下一枚淡粉色的纖柔花瓣。銀發男人揉着口罩下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之前就感覺到的一股暗香在鼻尖更加濃烈的萦繞起來。

認出了這是什麽,夏油的瞳孔因為驚訝微微收縮起來。

那是一瓣櫻花。

這個早春已經過去了許久的蕭瑟季節,怎麽可能會有櫻花還在開放?

夏油傑将雙手攏在浴衣的袖子裏,踩着木屐慢慢地走在長長的回廊中。

身側障子門全部拉開,房間空寂無人。他享受着平靜的此刻,不經意間回憶起生前種種,忽然發現,自己的人生裏少有如此安逸的日子。

風吹過他披在肩頭的黑色長發,吹來紛紛揚揚的淺色花瓣。

夏油停下腳步,側過臉看向緣側之外盛放的櫻花。

風吹雪一般的盛景,在絕豔的美色中含着哀傷的禪意。于漸漸染上夕霞的天色中,那飄飛的雲霞般的雪,與其說是淡粉色,不如說是雪白中點染了輕粉,像是膚色蒼白的人在午後小憩後自臂彎中擡起臉來時微紅的眼角。

可能是因為一個人獨處的緣故,他在此情此景下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故人。

就像是過去十年中的日日夜夜。

夏油傑意識到了這點後,啞然失笑。他沒有繼續沉溺于面前的美好到近乎虛幻的景色中,而是邁開步伐,繼續堅定地前進。

在緣側上走了數十步,木制的廊柱外都是枝幹黝黑的老櫻樹。枝幹上違反季節地開放着櫻花,雲霞般塗抹着豔色,将視野都染成浪漫的櫻色。

夏油傑經過了一叢八重櫻,終于來到了庭院的中心。

一口溫泉池子正對着拉開的障子門,周圍種滿了櫻花,弄得清澈而霧氣缭繞的溫泉水上漂滿了淺粉色的花瓣。

他的兩位熟人坐在池子裏,各自頭上都頂着一塊毛巾,在對飲水面漂浮的漆盤上的清酒。

“怎麽這麽慢才來。”宇智波帶土将酒倒入小杯中,仰頭一飲而盡,招呼他,“夏油,過來喝酒。”

“準備了一些東西。”夏油傑微笑着解釋。他将自己身上不久前剛在外面街道上的和服成衣店買來的黑色紅金魚紋浴衣脫下,整齊地疊好放在另外兩件一藍一綠的浴衣邊上,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的腰間圍上毛巾,才走過去下了溫泉,“以防有不速之客打擾我們。”

“先不必憂心。”旗木卡卡西對他一笑,将裝酒的漆盤推向他的手邊,“夏油君,這裏的清酒不錯,可以嘗嘗。”

确實不必憂心。

夏油傑倒了一杯清酒,泡在溫泉水裏慢慢啜飲着。

隐約有竹葉香的清冽酒氣在唇齒間彌漫,他不經意地想,已經放出數十只偵查用的咒靈在這間旅館附近了,把這家很可能有問題的旅館圍得像個鐵桶,自然是一點問題也不會有的。

就看那邊什麽時候有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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