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奇妙手感

第二天起來, 夏油傑想了想,還是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宇智波帶土說了。

“被區區一個粉色愛心夾子驚醒,你也太遜了, 夏油。”宇智波帶土聽完後, 對他醒來的方式嗤之以鼻, 很是不屑,好像一個大男人頭上被男朋友惡作劇夾了個粉色愛心夾子是多麽正常多麽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兒一樣, 反而迅速轉移了在意的點,明明還是裝作不在意的酷哥樣子,眼睛裏卻微妙地放出了八卦的光芒, “不過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他是親了你一口吧,是親了吧?”

不愧是宇智波前輩,關注的點還是那麽奇特。

忽然有點後悔剛剛為了說明夢的不現實性沒有模糊這個細節呢。

夏油傑報以十分虛假的微笑。他暫時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于是以問養問,很有先見之明地堵住了宇智波似乎就快要說出“就這樣你還說你倆是朋友”之類的話的嘴,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問出了一個問題:

“說起來,帶土前輩沒有做夢嗎?”

“那倒是沒有。”宇智波帶土被噎了一下, 也沉思起來,“……為啥我沒有?”

夏油傑将雙手交疊在膝蓋上, 微笑地看着難搞的前輩陷入了沉思,總算是舒心了不少。

至于有男朋友真人在側的宇智波帶土為什麽會就做夢這個問題陷入沉思,夏油傑可以給出答案:因為,旗木卡卡西的休假結束了。

本身就是大忙人、只是昧着良心壓榨學生才抽出空閑來跟男朋友度假的六代目火影, 不知道通過什麽手段離開了這個世界, 再次回到了水深火熱的工作裏去。宦海沉浮實屬不易, 更何況旗木卡卡西立志要通過改革建立起新時代忍村……啊, 不,理想中的世界,還要費神給要當下一任火影的弟子鋪路,所以工作量可想而知。

夏油傑想想,都有點同情他。

如果不是五條悟那種糟糕到一定境界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的話,要跟老橘子們周旋想想都很費勁。而旗木卡卡西那個性格,可以說非常之能忍。也不是說他心慈手軟,暗部精英在這點上應該還是不存在弱點的,可能是受戰鬥風格的影響吧,總感覺他是那種平時各種使用平衡之術、瞅準了機會才會使用雷霆手段一擊制勝的典型暗殺者風格。

雖然也不是不好吧,但比起五條悟那種直接武力震懾就累得多了。

當然好處也不少。

比起旗木卡卡西,五條悟處理這方面的問題的手段完全是建立在他一直都在、都是最強的前提下。涉谷行動裏他被封印之後,他的學生們會在那些高層的決策下獲得怎樣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總不會比死刑更好。而旗木卡卡西的處理方式則是給學生們留下了堅實的後盾,他很重要,但并非不可或缺。

不過,這點跟學生本身也有關系……

Advertisement

夏油傑想了蠻遠,最後落點還是在五條悟身上。想到這裏,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詢問起那邊的進度來:“虎杖悠仁那邊怎樣了?”

算算時間,好像也快到特級咒靈那邊出手的日子了。

“安心,還有一段時間。”宇智波帶土從思索中擡起頭,将翹起的二郎腿換了一邊,雙臂搭在沙發兩邊的扶手上,語氣冷漠,“你的男朋友跟你那個黃頭發戴眼鏡的學弟還在外面到處跑出差呢。上次去了北海道?”

所以說為什麽是疑問的語氣。

夏油傑暗自抽了抽嘴角,感覺旗木卡卡西走了之後的這幾天宇智波帶土對什麽事情都不太上心,好像沒有男朋友就喪失了做任何事情積極性,這是何等的令人感到……無語。

克制着沒有說出“戀愛腦”這個詞去吐槽這位在漫畫歷史上算是前輩的家夥,夏油傑剛想轉移話題,就聽見宇智波帶土像是想起了什麽,補充道:

“對了,他們做任務我沒有靠的太近。你男朋友那邊,他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要是使用神威進出空間,很容易被察覺。”

得到了這個情報,夏油傑也不是太意外。

六眼本來就是将量子級的精密操作化作可能的一種異常可怕的天賦,如果是五條悟的話,在觀察後能發現宇智波帶土發動神威時空間內微小粒子之類的波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不得不讓宇智波帶土出面纏住五條悟的那一刻,夏油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

“沒事。只要我們在他面前盡量不出去就可以了。”他姑且算是安慰了前輩一句,并且提出了對策,“而且就算是悟,也是沒有辦法打斷神威的發動的,最多只能察覺到罷了。”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蹲在神威空間裏不出去,五條悟基本沒法察覺到他們。退一萬步說,就算猜到了他們在暗中觀察,也沒法奈他們如何,更找不到他們。

而夏油傑接近五條悟周圍的本意就是觀察“命運”的進展,他們在現階段完全不需要動手。

從這樣的角度看,宇智波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委實太好用了。這還只是單眼神威。他至今還沒有動用過那只輪回眼呢,也不知道他自稱同樣是英靈現界,實力能達到生前的哪個程度。

夏油傑很清楚自己看見的只是宇智波帶土這個人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

就算是看過漫畫原作也是一樣的。宇智波帶土這個男人,設定上的留白過于多,實在是神秘過頭。有些東西,夏油傑相信估計連漫畫的作者自己也不知道,就比如他在跟小學同學(男,現就任火影)交往。

說起來,他想要打探宇智波帶土的情報一直都在,卻沒能得出什麽結果。

翻完都是問號的公式書之後,夏油傑确實起過想要潛入畫《火影忍者》的漫畫的猴子的家裏逼迫他說出那些問號後的內容的心思。不過這一切都随着旗木卡卡西的到來而消弭了,他甚至有點認真地考慮這對情侶是不是并非來自于原作漫畫而是來自于同人本。

“所以為什麽我沒有做夢?”神秘的男人宇智波帶土居然還在糾結這件事,臉色看起來是很認真地在困惑,“難不成只有你有‘任務獎勵’嗎?”

……已經相思成疾到想要與男朋友在夢中相會的地步了嗎。

夏油傑心情微妙地眯起了眼睛,心想,還是給他找點工作做一下吧。

“帶土前輩,這次的裂縫是指向哪裏?”他熟練地轉移了話題,問起了這次新出現的任務環,“看那個方向,是在福島嗎?”

“不。還在更遠一些的地方。”說起正事,宇智波帶土的表情好歹還是正經了起來,回複道,“差不多在青森吧。”

夏油傑聞言,有些意外。

“三內丸山?”

他根據裂縫的走向想了想,猜測性地吐出了一個地名。

“就在那裏。”宇智波帶土打了個響指,右眼中勾玉緩慢轉動,空氣中出現了山野內部中某個破落的神社,顯然是幻術的結果,“那什麽玩意兒還真會選地方,盡找這些偏僻的地兒。”

夏油傑沉思着,喝了一口茶水,才問道:

“這次又是結界?”

“又是結界。”黑發的宇智波颔首肯定道,“跟上次鬼怒川看見的那個結構基本上相同的,我看着像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沒有頭和咒靈之類的嗎?”

夏油傑想了想,又再次問道。

“沒有。這次是咒具,看起來還蠻高級的。”宇智波簡略地回答了他,見他看過來,對他擺了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沒帶回來,放在那裏了。”

也算是出乎意料的謹慎做法了。果然,無論平時看起來多麽脫線和電波,宇智波帶土本質上還是個心思深沉、老謀深算的男人,在這種細節的處理上絕對不會失手。

擅自帶回來容易驚動始作俑者追蹤,增加暴露的風險,也容易打草驚蛇。

不過到了這一步,其實這些結界的主人已經可以确定了。

“拯救世界這個任務,還真的跟那家夥相關啊。”夏油傑悠悠地嘆了口氣,悠閑地吹了吹杯子裏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感嘆道,“占據了我的身體的家夥,看來是要做不得了的事情呢。”

裂縫的指向都是占據了他的屍體的詛咒師布置下的結界這回事,實在令人感到玩味。

再聯想到那些結界本身是指向天元張開的結界這回事……

不讓人多想都很難。

夏油傑的唇線在不知不覺中抿平了。他的長相在不笑的時候容易顯得涼薄,偏小的深色瞳孔和狹長眼尾線條鋒利,看起來很是冷漠,有股睥睨人的味道。

他思考着某個可能性,頃刻後臉上冷漠消融,微微一笑,對宇智波帶土說道:

“前輩,我們去處理下那個咒具吧?”

于是從青森回來的那天晚上,處理完第二處結界的夏油傑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出現的人物與記憶中基本相同,但唯一不同的是,大家的身上都有着動物的特征,尤其是某位白發男子,長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第二天醒來的夏油傑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仿佛還殘留着柔軟的毛絨觸感的、空空如也的右手掌心,心情複雜,忽然很想揪一把抱枕之類的東西……無論是什麽,只要是帶毛的,都可以。

而遙遠的某個海灘上,同一時刻從躺椅上驚醒的某位額頭帶着縫合線的黑發男人,在霍然睜眼後,有點疑惑地看着頭頂的遮陽傘。

“怎麽了,夏油,又夢見什麽了嗎?”

旁邊的躺椅上,真人把玩着自己搭在肩膀前的辮子。他已經問得很熟練了。

“我說過,我是真的記不得了。”黑發男人看似好脾氣地溫聲回答着,眼神卻有些閃爍起來,回憶着這個模糊到基本上沒有印象的夢,不自覺在空氣中曲起的右手手指上仿佛還殘留着柔軟的、蓬松的某種不知名的觸感,“真人,夢是很容易在醒來後就忘記的。”

後遺症又加重了。

黑發男人凝視着自己還在不受控制地想要抓握住什麽東西的右手,微微眯起了眼睛。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