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

禁欲了快三十年的男人太可怕了!

瞅着他看溫寒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的魂兒吸進去似的,張榮華實在看的哆嗦,趕緊給他指明方向:“她這麽大個人,你把她箍得那麽緊,她指定難受,你把她放平了,你來前頭坐。”

鄒亦時皺眉,滿臉不信任。張榮華舉起三個手指做發誓狀:“鄒少,我發誓,我開得又穩又慢,絕對不出任何岔子!她動一下,我就立刻靠邊停,你看行不行?”

他這麽說了,鄒亦時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把溫寒放平,給她蓋得嚴嚴實實的,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這才戀戀不舍地坐到副駕駛座。

張榮華惡寒,渾身一哆嗦:“你能不能別這麽惡心人!好像別人沒處過女朋友似的,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活兒你還幹得這麽上心,吓壞我了!”

“張恒遠怎麽跟來了?”鄒亦時回頭看了溫寒一眼,她像只小獸一樣蜷縮着,格外地溫和無害,果然是比在他懷裏要舒服得多,呵,她睡着了都不願意讓他親近。見她踏踏實實地睡着,鄒亦時回頭,若無其事地補了一句:“你讓他來的?”

張榮華吓得一腦門汗,張恒遠無意中得到了這個消息,路上他也知道那孫子跟着,可是已經成了這爛攤子了,他就想着反正丫不下車,幹脆裝不知道好了,沒想到鄒亦時這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神跟刀子似的,懷裏抱着女人,還不忘把張恒遠給刮出來了,非人也,非人也!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發誓,以後關于溫大夫的任何事我都懷着萬分崇敬的虔誠之心,絕不唐突!”張榮華舉手做發誓狀,額角冒冷汗,鄒亦時沒反應,他又補一句,“我以人格做擔保!”

“你有嗎?”鄒亦時嗤笑一聲,這事算是饒過他了。

而一路在他們後面跟着的張恒遠雙手交叉,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道:“鄒亦時懷裏那女人,倒是個美人胚子。”

他身邊的副官不以為然地說:“美人?不見得吧,裹得嚴嚴實實的,再說,鄒亦時不是一直不近美色嗎,個人作風又嚴謹,怎麽可能這麽張揚地抱個女人招搖過市!”

張恒遠冷冷地瞪他一眼,呵斥道:“鄒亦時也是你叫的?”

那副官面色一僵,趕緊道:“是!”

張恒遠冷着臉,心裏想着,鄒亦時這麽張揚倒真是中了他的下懷,有了軟肋,鄒亦時就不再是堅不可摧的了,他要下手,也就多了一個稱手的武器。

他靠在窗戶上,忽然又想起了鄒亦時懷裏的那個女人,雖然他只遠遠地看了一眼,但那可是真正的驚鴻一瞥。

那麽白的臉,那麽黑的頭發,偏偏裹在紅色鬥篷裏,難得鮮明的顏色對比,那麽幹淨純潔的人,和這遍地的庸脂俗粉相去甚遠。如此稀罕的女人卻被鄒亦時捷足先登,不管是事業還是女人,他總是要踩自己一腳。

張恒遠咬咬牙,發誓就算事業拼不過他,起碼這個女人,他得搶過來嘗嘗鮮。

張榮華、鄒亦時一行人很快到了別墅,臨下車的時候,溫寒已經醒了,裹着鬥篷看着窗外,眼神空洞迷離,帶了絲惺忪的睡意。她皮膚白皙,眼睛又大又黑,容顏嬌媚,氣質冷豔,這麽看着,倒像是誤入凡塵的妖精。

“還難受嗎?”鄒亦時扭頭看着她,一臉關切。

溫寒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兀自看着窗外,一副明顯不想回應的神情。

張榮華幸災樂禍地笑:“啧啧啧,讓鄒上尉吃癟可不容易,溫大夫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約如此。

進了別墅裏,所有生活和醫療用品一應俱全,行事作風利落中不失細膩周到,鄒亦時了然,懷裏抱着溫寒,不方便動手,只能擡腳狠狠揣在張榮華小腿骨上:“你告訴他的?”

“哎喲喂,大爺啊!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張榮華疼得龇牙咧嘴,“人家李副官又沒錯,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倒恩将仇報!這次人家主動求和,你還不賣個面子,你還有沒有良心!”

溫寒被箍得不耐煩,掙紮了一下,赤着腳跳到了地上,鄒亦時一驚,忙攬着她的腰重新抱起來:“沒給你穿鞋,地上涼!”

溫寒跟他鬧脾氣,死活不想他抱着,掙紮着跳下地,光着腳嗒嗒嗒地跑上了樓,鄒亦時來不及追,目光卻緊緊追随着她。

“涼個屁啊涼!”張榮華氣急敗壞地吼,“老子早就給你供暖了!”

“讓李副官回來吧。”鄒亦時扭頭往外走,“你在這兒守着她,我去處理災情,可能明天早上才能回來。哄她吃好、喝好、睡好,如果她出了任何問題,你就給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兒長眠!”

鄒亦時轉身出門,張榮華氣得嘶吼:“鄒亦時你還是不是人!我的命有那麽賤嗎?老子上輩子一定挖了你家祖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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