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祁喻聞這個女人不對勁!
這是于九剛剛得出的結論,這個人不是喜歡她的白月光嗎?當初不是說看不上自己的身體嗎?
于九無比慶幸當時堅決取消掉了合同裏的那條內容。
此時還坐在客廳的祁喻聞心跳尚未緩和,呼吸時長時短時緩時促,滿腦子都是剛剛于九誘惑自己的樣子,哪裏記得剛剛于九罵的那一句:垃圾。
她發着呆,偶爾擡頭看一看于九的房間,偶爾看一看地面。過了許久,才愣愣地撥通一個電話。
“準備幾件新的睡衣給于九,不要襯衫,最好能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祁喻聞能想到的辦法,只有把于九對她的誘惑扼殺掉這一個蠢辦法。她無法抵抗的是穿襯衫的于九,她就不信于九穿常規睡衣還能勾了她的心神。
夜裏,祁喻聞無數次想起于九坐在自己懷裏的場景,怎麽也揮散不掉,就連夢裏也是。
在夢裏,她和于九睡了,但是……
她是被壓的那一個!
祁喻聞半夜從夢中驚醒,在夢中被于九壓在身下欺負的場景還留在心頭。她的腳蹭了蹭柔軟的床單,驚恐地抱住自己的膝蓋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點點星光。
睡不着。
祁喻聞從床上起來走到樓下去。今天管家沒有過來,家裏只有她和于九兩人,顯得無比寂寥。
她坐在一樓的吧臺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只手臂擱在臺上,将頭靠在上面,手臂的骨骼膈得臉有些疼。
平時祁喻聞一般只喝半杯紅酒,這次卻喝了足足一瓶,有些微醺。
在她準備回房間的時候,不由自主在于九的門口停駐了半天,微涼的指尖扶上門把手,然後輕輕一摁,卻遇到了阻力。
上鎖了?
祁喻聞抿了抿唇,現在她該是回房間睡的時候了,但她鬼使神差地去書房拿了一把鑰匙,随後走回來很輕松地用鑰匙打開了于九的房門。
室內昏暗,窗簾拉得緊緊的,祁喻聞開了一盞暖光燈,就看見于九側躺在床上,被子沒有蓋,大片□□的腿間夾着一個枕頭,正睡得很香。
祁喻聞走到她的床邊坐下,順手把她大腿間的枕頭抽開,又扯過被子給于九蓋上。
于九眉頭一皺,翻了個身仰躺着繼續睡,眉間的皺褶一直沒有攤平,看起來好像是被打擾了有些難受的模樣。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祁喻聞看見于九放在旁邊的手機屏幕亮起,她無意間看到屏幕上的消息。
來自梁餘柯,信息內容是:明天我還要去醫院,可以告訴我……
後面的信息因為鎖屏所展示的信息內容有限,就看不見了。
但這點信息已經足夠讓微醺的祁喻聞惱火了。
梁餘柯?!
祁喻聞脾氣上頭,一把掀開剛剛給于九蓋的被子,十分不溫柔地把她推醒,“于九!你給我起來!”
于九剛剛被打擾,本就處于半睡半醒間,被這麽一推很快就清醒過來,沒料到一睜眼就是祁喻聞的一張臭臉。
“大半夜的你在我房間幹嘛!”
于九暴躁地坐起身來,在深睡眠的時候被鬧醒實在是一件讓人極度惱火的事情。
祁喻聞冷笑一聲,拿起于九的手機,質問道:“梁餘柯?你和梁餘柯認識?”
于九眉頭一皺,奪回自己的手機,手機因為人臉識別自動解鎖,就看見微信上梁餘柯發來的短信。
——明天我還要去醫院,可以告訴我你父親的病房號嗎?品牌方送了我很多東西,我想送去給你,反正我也用不上。
時間是4:13……
卧槽!這個梁餘柯和祁喻聞都是腦子有大病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知道找自己的麻煩。
“認識但是不熟,祁喻聞,合同也沒說我的交友要受你的限制吧!況且她都不是我朋友!”
“你怎麽會認識梁餘柯的?”
祁喻聞鷹一般兇狠的視線直視于九,“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她睡過的女人比你認識的人都多你知不知道?”
這事于九已經聽戈今羽說過了,現在也不想反駁什麽,但是不代表她不生氣,這大半夜作妖來打擾人休息也不知道什麽居心,“我還要睡覺,有事白天說。”
于九重新躺下,頭還沒枕上枕頭就被祁喻聞拽起來,“我要你的解釋。”
“……”
于九生無可戀地坐着,燈光太刺眼,她伸手關掉開啓一個床頭燈。在燈光灰暗下去看祁喻聞,簡直跟見到鬼沒什麽兩眼。
“我們為什麽認識不都是因為你嗎?不然你以為她一個大明星為什麽會想認識我,我沒找你算帳就不錯了,老娘尴尬得頭皮發麻她還不依不撓!”
“……”
祁喻聞怎麽也想不到,這都能怪上自己。
于九把祁喻聞從自己床邊踹開,扯了扯被子遮住自己的腰,頭稍稍仰起靠在床頭,“至于我們為什麽添加了微信,你可以去問你的醫生朋友,她當時在場,她知道我當時有多尴尬。”
于九把鍋全部甩出去了,祁喻聞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問:“真的?”
“嗯。”
“你把她删了,這件事我去處理,我看着你删。”
“行。”
于九看過梁餘柯的朋友圈,空白一片,一點意思都沒有,正愁沒機會删呢,歪打正着。
見于九删掉後,祁喻聞一言不發走了,一句把人吵醒道歉的話都沒有。于九氣的牙癢癢,但是她現在很困,有賬也得白天算。
淩晨四點半,戈今羽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轟炸,被祁喻聞要求原原本本還原那天的事情,結果證明了于九說的沒錯。
祁喻聞坐在床邊,手裏捏着手機看着于九房間的那個方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大早,于九沒等人來叫就自覺下樓吃飯,祁喻聞偷瞄着她,想看看她的情緒有什麽異常,一頓早餐下來,于九什麽也沒說,唯一過分的就是吃完飯上樓前在自己耳邊打了一個飽嗝。
“嗝——”
于九摸了摸肚子,說:“真飽。”
祁喻聞:“……”
管家:“噗——”
祁喻聞面無表情地朝他望去,管家立刻斂起笑意,說:“于小姐真可愛。”
“……”
可愛個屁。
祁喻聞出門後,過了半小時于九也出門了,她跑去一個商店打算買一個鑼,問老板:“這個會不會很響?我可以敲敲看嗎?”
老板笑容滿面大方地揮揮手:“當然很響,你可以試試看,敲吧!”
于九也咧嘴笑了笑,高高舉起木棰狠狠敲下去。
——咣!
“哎喲媽呀!”
老板被吓了一跳,她沒想到于九會敲這麽用力,門外經過的土狗也被吓得撞到樹上疼得狂吠。
于九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這玩意兒也太響了,都耳鳴了。
“姑娘你沒事吧?”
于九緩了很久才放下鑼和木棒,“真不錯,買了買了!”
就這樣,于九悄咪咪帶着鑼回了家藏在床底,就等它發揮用處的時候了。
晚上十點,祁喻聞才回來,于九為了大半夜可以整她特意定了一個深夜的鬧鐘,然後早早睡下了,
祁喻聞郁結,她來這裏就是想讓于九陪她,沒想到這麽早就睡了,那她來這裏的意義何在?
管家見她關上了于九的房門,問:“大小姐,那要回祁家宅子嗎?”
祁喻聞考慮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于九的房間,“算了,這麽晚了就不折騰了。”
祁喻聞回房間,管家則自覺地下樓給她拿紅酒。
等祁喻聞洗漱完喝完酒,就關燈睡了,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朝她靠近。
淩晨三點,于九的鬧鐘響起,她皺了皺眉頭關掉鬧鐘,頭埋在枕頭裏低低喊了一句:“這到底在折磨誰啊!”
于九賴床賴了一會兒才強撐精神下床,拿出準備好的耳塞塞住耳朵,接着把床底的鑼拿出來,“開幹!”
家裏現在靜悄悄的,于九提着鑼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走到祁喻聞的房間門口試探地按下門把手,很好,沒鎖門。
于九的困意逐漸被惡趣味替代,臉上帶着克制不住的變态笑容摸黑走近祁喻聞。
窗簾只拉了一半,外面的路燈給了卧室一些光線,于九一只腳踩在床邊,将鑼靠在腿上,随着一聲低笑……
——咣!
“啊——”
祁喻聞像是一個木偶被猛然提起線,火速坐了起來。
于九忍不住笑出聲,祁喻聞這是垂死病中驚坐起,扶搖直上九萬裏了,這反應太可以了。
祁喻聞靠坐在床頭,驚魂未定地看着床邊的人影,心髒加速跳動,耳朵的耳鳴聲不絕,似乎還有一圈一圈的聲浪撞擊在大腦中。突然被驚醒,大腦像是短路了怎麽也接不上線。
于九趁着祁喻聞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忙跑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祁喻聞在幾分鐘後才醒過神來,當即額頭青筋暴起,下床穿上拖鞋想去把罪魁禍首提出來。
而于九已經連夜扛着出租車跑路了,祁喻聞在家裏找了半天都沒逮到人。她一通電話打給保镖,才知道于九走了
祁喻聞的滿腔怒火盡數發洩在保镖身上:“你為什麽不攔住她!”
保镖被罵得啞口無言,他們以為于九有急事,而且也沒得到祁喻聞的指示,就沒攔。
祁喻聞氣憤地連着罵了好幾句,才讓保镖去查于九的去向。
“大小姐,于小姐可能是往夜市去了。”
祁喻聞回房間穿上一件外套,睡裙都沒脫,踩着一雙室內拖鞋就上夜市抓人去了。
于九早一些到夜市,這個時間點夜市人不太多,她随便找了一個烤生蚝的店點了12個生蚝,然後靜靜在旁邊等着。
沒一會兒,祁喻聞就滿臉怒容出現在面前,臉上不施粉黛,頭發有些淩亂,打扮也很随意。
于九笑了一下,敲了敲旁邊的位置,像是見到老熟人般語氣輕快,“坐,請你吃烤生蚝。”
祁喻聞深呼吸一口氣,“我不坐,于九,你到底想幹嘛?”
于九挑了一個眉頭,冷哼一聲,“知道被人鬧醒是一件多煩的事情了吧?”
祁喻聞愣了愣,果然于九還對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懷,她怎麽就敢相信于九不會報複回來呢!
“那好,我們扯平,今晚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
“誰跟你扯平了?你這是和自己達成了和解嗎?”
祁喻聞抿了抿唇,她總是說不過于九這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回家。”
于九雙手抱臂,殷切地看着那邊在烤生蚝的老板,“我吃完生蚝再回,不能浪費了,而且我是真餓了。”
祁喻聞無話可說,這裏食物氣味太大,油煙也大,說了一句“我車上等你”就走了。
一個保镖站在于九的身後陪着她,看着她悠哉悠哉地玩着桌面上的牙簽盒,便問:“于小姐,您都不怕大小姐的嗎?”
于九搖了一下牙簽盒,“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有什麽好怕的。”
“您是光腳的?為什麽這麽說?”
“我可不是光腳的嘛?至于為什麽,我不告訴你。”
淩爸爸馬上就可以出院了,她作為名義上的女兒做的已經夠多了。今後再怎麽樣,她也再沒義務犧牲自己換他一世安寧了。
至于淩十,大概最近和她走得很近的祁喻星,也會有一定的能力護着她。
這麽看來,她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光腳的人,完全沒必要讨好祁喻聞。
保镖似懂非懂卻也沒再問。只不過後來這個對話被原原本本轉達給了祁喻聞。
生蚝是現烤的,于九等了很久才等到,不過于九吃了幾個就不吃了,就讓保镖打包拿好,又轉頭去旁邊買了一份烤冷面才上車。
祁喻聞不悅地皺起眉頭,“你怎麽把食物帶進來了?”
“我樂意。”
于九掀開裝生蚝的盒子,随意地問道:“你吃嗎?還有幾個。”
祁喻聞往旁邊挪了挪靠在車窗上,生怕氣味沾她身上,“我不吃。”
話音剛落,祁喻聞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一聲,她愣了一下耳朵緩緩變紅。
于九瞥了她一眼,把手上的烤冷面遞給她,“我還沒吃過,你吃吧。”
祁喻聞撇開頭,“我不吃垃圾食品。”
“你一個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生命力腐爛的半植物,有什麽資格說人間美味烤冷面!”
“……”
于九輕哼一聲,把烤冷面放在旁邊,自顧自拿着生蚝繼續吃。
車內狹窄,食物的香味濃郁,祁喻聞被誘惑得更餓了,但她拉不下臉去拿旁邊的烤冷面,只能硬撐着。
生蚝全部吃完後,于九拿起旁邊的烤冷面,餘光看了一眼支着下巴的祁喻聞,“真不吃?”
“不吃。”
“行。”
于九現在也吃不下了,讓開車的保镖在一個垃圾桶前停下車,然後果斷提着烤冷面丢進去。
祁喻聞欲言又止,終究是沒說什麽。
于九一坐上車,就開始放歌——好餓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
祁喻聞:“……”
如果缺德有段位,那麽于九一定是王者級別。
半夜被吵醒的仇報了後,淩爸爸也出院了,他不願意住在城裏,還是回了老家。于九放心不下,就請了一個價格不菲的高級護工去照顧淩爸爸。
祁喻聞怕于九的氣性還沒過,自那夜後就沒再出現,于九的日子又重歸平靜。
被于九删除拉黑一條龍服務的梁餘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出現在了北開大學,那日于九一下課就聽見有人在喊:梁餘柯來我們拍戲了!我們快去看看……之類的話。
于九平淡的心情起了一絲波瀾,抿了抿唇就朝着人群的反方向去了,她可不想遇見梁餘柯,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她不去找麻煩,麻煩卻能自己找上來。與此同時,梁餘柯在學校大膽張揚地找一個叫“于九”的人。
于九被大家這麽一出賣,校門口還沒走出去,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梁餘柯攔住了去路。
梁餘柯的身後上方就是太陽,于九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有一些輕蔑的意思,“你有事嗎?”
上揚的尾音更讓梁餘柯确信于九對她的不耐煩了。
梁餘柯卻沒有退縮,揚起一個如陽光一般明媚的笑容,“中午了,請你吃個飯。好久沒見到你了,你都把我微信删了。”
于九雙手抱胸,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接近自己不懷好意。作為一個大明星,在公共場合攔着自己要請自己吃飯,那必定很快就會上新聞,最後就會被祁喻聞看到。
于九低頭笑了笑,想明白了梁餘柯的意圖。但向來只有她玩別人的份,還沒別人主動來玩她的份。
“不太好吧。”
于九把自己外套的拉鏈高高拉起,遮住了她的半個下巴,“你作為一個藝人,還是要注意一點自己的形象哦,再見。”
梁餘柯臉上溫柔的表情不變,看着于九走遠的身影,眼裏似萦繞着萬種情意。
圍觀群衆在旁邊議論紛紛,雖然大多數是在說于九不識好歹,但也有一部分人站在于九那邊。
梁餘柯對于九的興趣越來越高漲,直到于九走出校門拐個彎再也看不見後,她又揚起一個笑容,對圍觀群衆說:“她很可愛吧?”
女生表面應和,背地裏卻腹诽于九哪裏可愛了。而大多數男生是真心實意地附和着梁餘柯。
梁餘柯滿意地點點頭,便在自己工作團隊的護送下遠離了人群。
這件事本是可以上娛樂新聞,但是被梁餘柯壓下來了。既然達不到既定目的,那就沒有放出去的意義了,況且這個新聞放出去對她有害無益。
但祁喻聞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她坐在辦公室看着助理彙報上來的情況,被她舉在眼前的文件遮住了她臉上的笑意。
雖然知道于九這樣冷默對道梁餘柯不全是因為自己,但的确是讨好了她。
“看來這個人還是有聽我的話。”
祁喻聞放下文件,露出她前一秒調整回來的清冷表情,對面前的助理說:“去幫我買一個适合送女生的禮物,今晚我就要拿走。”
“好的。”
辦公室就只剩下祁喻聞一個人了,她單手支在下巴處,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敲擊,最後還是笑出了聲,之前對于九的怨氣盡數消散。
祁喻聞今天下班格外早,平時她都加班。
她查了查于九的課表,發現這人還有十分鐘下課,便開車過去親自接她下班。
抵達校門口的時候,恰好看見于九皺着眉頭朝自己的車過來,沒有一絲猶豫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于九扯上安全帶,慵懶地說道:“你居然敢出現在我面前,怎麽?不怕我了?”
祁喻聞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我什麽時候怕過你?”
于九毫無感情地點頭:“嗯嗯嗯。”
祁喻聞不着急開車,而是打起了她的反擊戰,“你就這麽自然地坐上我的車?就不擔心我不是來接你的?”
“擔心啊,那我走?”
于九朝她假笑,手上動作不落,推開車門就打算走。
祁喻聞沒想到于九這麽較真,于九的腳剛剛伸出去,就被她拉了回來,“我是來接你的,行了吧?把門關上。”
于九把門關上,右手支着車窗上說道:“你說你跟我裝什麽呢?你還能裝過我啊?”
祁喻聞冷着臉啓動車子,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你整天惺惺作态,我是比不過你。”
于九沒說話。
祁喻聞又問:“之前的事情算扯平了吧?”
雖然她把于九的鑼沒收了,但是保不齊她還會弄什麽東西過來折磨她。即使門可以鎖,在門外來那麽一下也夠吓人了。
于九把鬓邊的頭發撩到耳朵,“呵。”
“……”
祁喻聞側頭看了看于九,“你笑什麽?然後呢?”
于九瞅了她一眼,說道:“然後什麽然後?看我心情吧,你實在擔心就去把全天下能發出聲響的東西都銷毀掉。”
祁喻聞沉默着,過了許久後才想起來一件事,“你看看後座。”
于九好奇地往後看去,就看見上面是一個精美的禮盒和一束玫瑰花。嚯,送女生的爆款禮物。
“喲,打算送誰啊?白月光回國了?”
祁喻聞眉間一皺,咬牙切齒恨恨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将心底被于九激起的憤怒壓下去,“那是送你的。”
“送我?”
于九覺得有意思,想伸手去拿,但是為一個腰椎間盤突出患者,扭過身體去拿難度實在太大,便放棄了,說:“那謝啦。”
祁喻聞心裏不得勁,一直在悄悄注意于九的動靜和表情,怎麽看都是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
“???我又怎麽你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推薦基友的一篇無限流,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我把老婆拼好了[無限流]
作者:酥酒
文案:
許漾的青梅在失蹤一周以後,離奇的死在了出租屋裏,身首異處,鮮血被畫成了奇怪的圖案。
踏入出租屋的那一瞬間,許漾被拉入了一場游戲。
游戲以靈魂為籌碼,通關者可以實現任何願望,失敗者連靈魂都被魔鬼收割,許漾拼了命,終于通關了游戲,開開心心的贏回了自己的青梅——的腦袋。
許漾:??
系統:加油,再通關六七次,你就可以拼個老婆出來了!
——
警告,警告,有一個玩家是個變态,随身攜帶着一顆美豔的頭顱,還和腦袋玩親親,遇到了請離遠點!越遠越好!
——
感謝在2021-06-29 23:36:47~2021-06-30 23:1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WW、離一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才不是卷毛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時間倒流 51瓶;WW 50瓶;離一 47瓶;海二石 13瓶;流雲謂風、書蟲剪刀狗、白羽 10瓶;烏烏烏龍 7瓶;冷漠的小白兎 6瓶;子川、數字批的愛情 5瓶;HeartSweet 4瓶;一點點 3瓶;竹葉花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