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現端倪
挂了電話後,陸茗開始對着滿船的俊男美女挑三揀四,從前在這類場合游刃有餘,如今只覺得聒噪。不過等到白添放假了也可以把人帶來,就只帶白添一個人,不和別人玩。
陸茗晚上淺酌了幾杯借口頭暈要回去睡覺,被人攔着着跳完一支舞才能走,陸茗随便挑了個人應付了過去。不過陸茗意識始終是清醒的,最後一個人回到房間。對于他特殊的身體情況,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一個麻煩,所以他在外面從來不會主動讓別人進他的房間。
陸茗醉醺醺躺在床上,四處找手機,和他今天還沒和白添說晚安呢。對待這種心思單純的男大學生,他根本不用花太多心思,只要多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把人哄得找不着北。白添打電話的時候情緒就不太好,或許是比賽前緊張了。
陸茗摸了半天沒找到手機在哪,多半是忘在了外面,用房間座機要助理幫他去找,沒等到助理把手機送來他就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等到陸茗看見白添給自己打來的電話想要回複的時候,白添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陸茗原本以為白天不在他會玩的很開心,可實際上也不過如此,船上的師傅身價不菲,手藝卻一般,還不如白添做的家常菜。
陸茗食不知味,一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陸茗身邊,氣質清爽幹淨,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陸總,昨天你和我說的那家好吃的法國餐廳在哪裏呀,等回去後我想約上朋友一起嘗嘗。”
陸茗對着這張漂亮臉蛋想了半天才記起,是昨天他拉着一起跳舞的那個人,似乎是叫小連。不過這個小連是選錯對象了吧,他們一看就撞號了。
小連始終保持得體的笑容,很難讓人生出厭煩。這種人其實和他很像,擅長用單純無害的外貌迷惑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只要不損害他的利益,他又何必去拆穿對方。
陸茗很樂意與小連這種長得好看,聲音溫柔,善解人意的人交談,任何人都不會拒絕,不然他怎麽能夠憑借這樣的僞裝騙了白添那麽久。
一直到比賽結束,白添都沒有聯系他。陸茗覺得奇怪,以白添那麽黏人的性格,怎麽會那麽久不打電話來。不過陸茗也沒多想,被人拉去搖了整夜的骰子,他手氣不好,前半夜就輸了大半。後來小連坐到了他旁邊,他意外地好運起來。
等到第二天白添才給陸茗打了電話,電話裏的白添聲音有些虛弱,然而困倦的陸茗沒有立刻聽出來,反而質問對方:“你怎麽現在才聯系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白添愣了一下:“……是嗎?我以為你玩的很開心。”
陸茗聽出他的不滿,綠茶本能立刻發作:“每天都要提起精神和這些人逢場作戲,吃也不好,睡也不好。沒有老公在,我怎麽會開心。”
白添很不開心:“那以後就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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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如果我沒錢的話,就不能和你過現在這樣的日子了,我可不想讓你和我一起吃苦。”
白添挂了電話後又打開聊天軟件,和陸茗有一搭沒一搭的發消息。
門被推開一道縫隙,小黃探頭探腦地走進來:“你和你哥打完電話了?他怎麽說?什麽時候來接你。” 白添受傷之後是打算先回住的地方,可是教練說沒人照顧他,把他安排進了宿舍,還讓球隊的人輪流照看他。
“他有事,暫時來不了。”白添頭也沒擡。
“你這腳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哥怎麽也不關心關心你啊。”小黃不解,他取出給白添帶的飯,“去晚了沒什麽吃的,晚上我還有事,讓老幺來給你送飯。”
白添嗯了一聲。
小黃看他這副樣子,心裏也不太舒服,知道他是為了比賽輸了的事情在難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白添。
“教練說你先休息一場好好養傷,下面一場就放心交給我們。”
白添放下手機,看着小黃:“這次比賽輸了,責任在我。”
小黃連忙打斷他:“白哥,你別這麽說。誰都有狀态不好的時候,你這幾天好好調整狀态,最後一場還要靠你呢。”
白添垂眼看向受傷的左腳,如果不是他意外受傷,賽前布置的戰術無法開展,否則他們這場比賽是有機會贏的。可是因為他個人原因,拖累了整個球隊,這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等到小黃走後,白添編輯了幾次,最後給陸茗發了一條消息:早點回來。
他決定相信陸茗。
直到傍晚,陸茗才給他回了消息:這麽想我啊?那等我回來要給好多親親。
如果是陸茗站在他面前說這話,白添肯定身體力行把人親的喘不上氣,可是轉化為文字表達出來,總是讓白添有些害羞。
好字還沒發出去,陸茗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白學長,宿管不認識我,不讓我進來,怎麽辦啊。”陸茗的聲音不是在遙遠的海面,而是距離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白添為曾經懷疑過陸茗而感到耳熱。
他一路單腳跳着來到門口,陸茗身上穿着屬于白添的寬大衛衣,戴着一頂棒球帽,看起來和在校大學生沒什麽區別。
“白學長,你受傷了不要亂動,我過去扶你。”陸茗伸手扶住白添的手臂,宿管見他們确實認識,就把陸茗放了進去。
白添一手搭在陸茗肩膀,就像是把人抱在了懷裏。其實在白添看見陸茗的一瞬間,就想要抱住他,可是卻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和他靠近。
白添低下頭仔細地看着陸茗這一身難得的裝扮,越看心裏越癢。
“你怎麽知道……”
陸茗擡眼瞪他:“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瞞着我。”
陸茗搶過白添手裏的門卡,門禁聲響了一下,白添迫不及待把陸茗推進房間。隔着手機有許多話白添沒能問出口,可是真正見到了陸茗白添,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操他。操到他再也不能看向別人,只能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