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朝堂之上除了政權還有軍權
夜清塵耳邊環繞着沈晏這溫緩的聲音,稍稍移過來,雙手輕輕捧住沈晏的雙頰,兩人四目相對,“愛妃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懂,不如愛妃給我解釋解釋。”
“你故意的吧,沒聽懂算了。”沈晏說着将夜清塵推開,轉身要走,只是還不等他從夜清塵身側移開一步,整個人重新被拉回來,重新抵在這牆根,而面前這高大的人,完全緊貼在他身前,兩個人如同黏住了似的。
随之,夜清塵低頭湊近,兩個人的唇幾乎就要碰到,低淺的聲音問道:“是不是像這麽近?”
沈晏只覺自己唇瓣上流竄着夜清塵這話語噴灑而出的熱氣,攪弄的渾身熱流上湧,令人有些上頭。
夜清塵見沈晏不答,唇直接印在沈晏的軟唇上,“是不是比這還要近?”
沈晏眼睛睜大,兩個人只是這樣嘴對着嘴,腦中還想着夜清塵的問題,想要往後縮一點,可後面是牆,前面是人,根本沒退路,只能貼着夜清塵的唇,微微啓唇,聲音很弱,“你自己做過還不知道?”
夜清塵心底是愈發的歡喜,在沈晏啓唇話落的瞬間,舌頭靈活的鑽進去,覆蓋的吻随之加深,探入的靈舌,就好像如魚得水一般來去自由,更是勾住那探入之境的存在共舞,交纏錯落,循環往來,輕吮舔舐。
不知多久,直到夜清塵感覺沈晏那鼻息變得冗沉,這才分開,只見沈晏那微張的嘴,原本殷紅的唇舌更加鮮紅奪目,而那唇角溢出的一絲晶瑩銀線,更是打眼,他的愛妃真是時刻讓他血脈噴張,難以自抑。
沈晏被這舌吻弄得有些神智迷離,感覺身體裏的氧氣都要被吸幹了似的,這簡直比被強吻還可怕,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來,望着夜清塵,“殿下還真是會的很,做起來簡直不要太熟練。”
“和別人肯定是不能了,但是和愛妃,做什麽都能無師自通。”夜清塵對上沈晏的視線,确定的說着。
這時,沈晏見夜清塵不留意,便從夜清塵的身下鑽出來,嬉笑着說道:“殿下當真是一點都不害臊,這還在外頭呢,人家這裏好歹是正兒八經的商會會址,在人家會址的後院說什麽無師自通,簡直就是罪過。”
夜清塵手快的很,就算沈晏鑽開,卻也能精準的抓住沈晏的手,緊緊握住,扯到自己的身邊,“若真是罪過,那犯罪的可不止我一個,愛妃适才配合‘犯罪’配合的極好。”
沈晏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辯解道:“那我也一定是被迫‘犯罪’。”
夜清塵故意順着沈晏的話,笑道:“愛妃說什麽便是什麽,我最喜歡脅迫愛妃同我一起‘犯罪’了。”
沈晏看着這人,甘拜下風,“走啦,等下商會的人還以為我們不告而別了呢。”
夜清塵緊牽着沈晏的手,兩人往前頭走着,他順口問着,“這京城商會的事情,愛妃是已經打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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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京城的生意的确是與京城商會區分開的,這也算是為何沈家在京城的生意這些年并不突出,既然都有想法,不如順勢而為。”
“如果他們是想請君入甕呢?”
“殿下是擔心韓律是戶部尚書的兒子,其實整個商會等同于是為丞相所用,這無異于就是為晨王效力。”沈晏擡眼看向夜清塵,“但是殿下應該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讓沈家的生意主導京都商界,與商會打交道是遲早的事,再說了,那兩個綢緞莊的老板都已經主動送上來了,我當然要順勢而為。”
沈晏見夜清塵神色總歸有些微妙,更進一步的說道:“殿下現在的局勢便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父皇已經賞賜財權,沈家的生意也着手經營起來,這算是雙管齊下,戶部可是錢袋子,若戶部出了狀況,那可就不是小問題,雖然戶部尚書韓焱為人謹慎、滴水不漏,但與金錢打交道,那就不可能真的做到一幹二淨。”
“愛妃真是思慮深遠。”
“殿下是太子,要考慮的遠比我更多,父皇那邊父子君臣需要拿捏,滿朝文武所有的眼睛都盯在殿下的身上,尤其是丞相一系更是緊盯殿下,任何錯處都可能拿出來做文章,所以殿下要考慮的、承擔的,遠多得多。”
對于沈晏而言,他知道自己要嫁給太子,又怎麽可能真的毫無考慮呢,複又說道:“話說回來,這滿朝文武,雖說現如今朝堂之上,丞相一家獨大,但朝野之上并非只有政權,還有軍權不是嗎?”
“愛妃所言甚是,如今天下太平,父皇重文治,而且愛妃如此聰明,想必也知道,一旦擁兵自重,那會讓人更加忌憚。”
“未必,玩弄權術才更令人毛骨悚然吧,有時候誰在你背後捅了一刀,你都不知道,其實殿下可以适當的在父皇跟前提及,軍權貴在掌控,而不是用時提拔、不用時抑制,殿下若因此而得掌兵之權,對殿下而言那是大有裨益。”
夜清塵抓着沈晏的手緊了緊,“看來,我娶的遠不止是一個入眼令人動心的妻子,而是知冷知熱又知心的妻子。”
“誰讓我是你的太子妃呢。”沈晏凝聲說着這話。
兩人不過相視一笑。
轉而,他們到了這前廳,并未多逗留,沈晏不過同周祥和錢順說過一番之後,便過來找到韓律。
韓律看着面前兩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這是要走了?”
夜清塵徑直一句,“東宮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就先行一步。”
韓律也沒多言,只是恭送這兩人離開,而後,再又将晨王送走,關于今日的事情,他自是留了個心眼,在清羽辭行的時候,不免詢問,“清羽姑娘同晨王殿下私交甚好,最近又同太子妃合作,不知……”
清羽反問一句,“難道韓會長同晨王殿下私交不好?”轉口又道,“若為今日席上的事情,我勸韓會長一句,只當什麽都不知道會更好。”
韓律笑道:“姑娘都如此說了,在下自然就此打住,我向來管得住自己的好奇心。”
清羽不過附和一笑,上了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