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三十一(中) 七娘聽了一天的經……

葉玉杏看着這小姑娘皺着眉頭, 可憐兮兮蹲在她面前說這些,不由得摸着她的頭笑道,“吓着了?不怕, 大約是她們私下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你又沒有與她們日夜一處,怎麽就知道她們有沒有犯了王妃的忌諱?

你也放心, 只要我不犯錯,你們就不會被連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興許她們有別的出頭地方呢?興許過不了多久,那滄州不行了,丞相老大人又帶着陛下奔來金陵行宮巡幸?

如今她們回去了, 或者還有機會回家去呢。只是咱們瞧着,覺得有幾分自傷自憐罷了。”

金羅點頭,情緒果然低低的,說道,“娘說得對, 說到底, 我們這些從行宮出來的, 其實比府裏從前的那些丫頭好多了, 至少還有個去處。……還有一事六娘一定想知道!”

葉玉杏就笑道,“你說。”

“是七娘。七娘今兒一大早掙紮着就 * 去王妃屋裏請安, 又不知從哪裏聽了什麽風聲, 聽說二娘屋裏來了個有佛性的小尼姑, 七娘就要去見識。

然而那小尼姑根本不理她,那小尼姑在二娘屋裏念經抄經什麽的,看着倒也規矩,七娘便對那小尼姑十分的好。

二娘在屋裏睡覺, 七娘就坐在二娘屋外旁若無人的聽那小尼姑念經。都聽了一個早上了,還不走,誰都勸不住,硬是賴在二娘屋裏吃了午飯。”

七娘的行為幾個屋裏的主子都曉得了。

原以為以七娘的氣性,瞧見這樣的絕色,斷不會留手,非得鬧個天翻地覆才行,誰料七娘竟這樣就被那絕色小尼姑收複了。

王妃随她去,沒有約束。

四娘沒等來好戲,就跑來六娘這邊說閑話,“我不信七娘看不出來,王妃弄個絕色進府的用意。”語氣裏十分的不以為然。

葉玉杏笑道,“你也別說七娘了,單單這個小尼姑的事兒倒好說,只怕小尼姑的來歷有人故意裝着明白犯糊塗呢。

不過王爺與那蘇氏的弟弟忒不像樣子了,我瞧着,咱們這府裏,能對付王爺那個混賬的,也就只有王妃了。

若是王妃劍走偏鋒這一招能把王爺拉回後院,至少咱們也終于有盼頭了不是?”

這句話實在說到了四娘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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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蘇山那個後生被王爺弄上手以來,後院裏一片幹涸,縱是備受王爺寵愛的六娘也獨守空房了許久。

她們兩個于是打賭,賭劉象什麽時候“回轉心意”,重新流連在內院。

這個話題讓兩人之間的氛圍升了好幾個溫度。

四娘斷定,“不出三天!”

葉玉杏得意的笑,“那你可小瞧咱們王妃的手段了,也小瞧了王爺的不要臉。我猜——今晚!”

四娘一聲驚呼,抓着六娘就要錘她,嘻嘻笑道,“你個小銀婦!快教我掰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面都裝了什麽玩意兒,竟這麽着都能浪得起來!”

葉玉杏躲着四娘,一邊躲一邊用團扇回身去拍她,兩個人圍着桌子嬉戲。

好一陣玩耍,大家都累得香汗淋漓,于是葉玉杏叫人擡了熱水,她們兩個混在一起好好洗了個鴛鴦澡,晚上就睡在一處,等明日的好消息。

四娘已經相信了六娘的預測。

果真不出葉玉杏所料,不到天黑,七娘一整日賴在二娘屋裏聽小尼姑念經的事兒,就傳到了前院。

那劉象聽了一耳朵,覺得好奇。

問清左右,原來王妃從廟裏祈福回來時,竟帶了一個小尼姑回來,放在了二娘屋裏念經,為二娘腹中孩兒祈福。

什麽樣的小尼姑,值得王妃這樣大動幹戈。

劉象此時與他王妃心有靈犀起來,當晚忙完正事,與他山弟尋了個借口告假一晚,就向着正院走來,在王妃屋裏 * 安排吃了晚飯。

飯後,他漱口畢,佯裝無意地問,“聽說王妃帶了個小尼姑回來,專程給二娘念經祈福?這倒是新鮮。”

王妃似笑非笑,也不看他,低頭喝茶,“是有這麽一回事兒。”

自有小丫頭把王爺漱口的清茶端走,重新上了好茶。

劉象把茶鐘放在手心,斜坐着把玩茶蓋,笑道,“還是我的王妃賢惠!本王去瞧一瞧。本王前院供着個菩薩,若是小尼姑果然有用,本王也叫人請個和尚去前頭念經。”

說完這個話,他就站起來走了。

王妃看着劉象從屋裏出去,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就退散了幹淨,靜坐了半晌,叫人撤了席面,自己回去裏屋躺床上睡覺。

那劉象走到二娘屋子門口,丫鬟一掀簾子,坐在二娘堂屋的兩個人便映入劉象眼簾。

可惜他一眼只看見了那個低頭念經的絕色小尼姑,當即眼睛就直了。

然而那小尼姑法相莊嚴,劉象瞧着幹着急,卻不敢做什麽逾矩之事。

七娘聽了一天的經,已經對這小尼姑推崇備至。

此時她瞧見王爺一臉色相,心中糾結了半晌,最終連哄帶騙把王爺弄走,而後她還坐在小尼姑旁邊,虔誠地聽她念經。

當晚,劉象就把他外面的山弟忘了個一幹二淨,別處都沒去,就宿在王妃屋裏。

然而晚上,王妃人不知去了哪裏屋裏歇息,那個絕色小尼姑悄悄爬上了劉象的床,兩個人颠鸾倒鳳,狂蜂浪蝶引來佳音無數。

天色微亮時,小尼姑重新穿上道袍溜了出去。

一屋子下人誰都裝作不知。

偏偏七娘一大早要來繼續聽小尼姑念經,想要驅散自己身上的“罪業”。

二娘還未曾起床,小尼姑面若桃花地坐在二娘堂屋裏,低頭撥弄佛珠。

七娘進了屋子,敏感地覺得哪裏不對,待給小尼姑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要坐到她昨日坐過的地方時,忽然發現小尼姑一低頭,她那纖細柔白的脖子上,竟有幾處明顯的紅痕。

向來床上稱霸的七娘只是愣了一瞬,立刻渾身發抖地站起來,趁着那小尼姑不曾堤防,上手就扒了那小尼姑身上的道袍。

霎時春光洩了一屋,那白馥馥肉嫩嫩的身上,竟全都是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愛痕。

小尼姑沒防備被人掀了衣裳,驚得厲聲尖叫。

七娘一股子怒氣憑空而起,一巴掌拍上去,指着小尼姑就怒罵,“我當你是個活菩薩,不想你竟是風月場裏的小銀僧!看老娘不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她因病力氣小,才賞了那小尼姑一個巴掌,就被她掙脫躲開。

小尼姑羞憤欲死,慌忙用雙手把被撕開的衣裳裹着上身,哭泣道,“你這人好不講理,我身上有傷,是佛祖賞賜我的虔誠。你卻不懂是非曲折,莫名其妙将我倒 * 打一耙!你想求佛祖保佑,我呸!你不早死,都是老天不開眼!”

七娘被這小尼姑咒死,當即怒火攻心,“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那小尼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以為自己竟然能把人罵得吐血,又是得意又是恨,摸着門往出走,邊走邊哭着撲向王妃上房,要王妃做主。

七娘吐血後,心中一片荒蕪,癡癡看着地上手掌上的鮮血,再聽見那小淫僧的假哭,沖出去就抓着小尼姑的後領子,把人往地上掼倒,騎上去,一雙血手就往那小銀尼身上好打。

小尼姑驚恐萬狀,吓得厲聲尖叫,“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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