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三十七(上) 他就激動地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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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要被這個蠢弟弟氣死了, 她一巴掌甩在弟弟頭上,将他打得閃坐在了地上,她哭哭啼啼地破口大罵, *  “我當是誰家的娘子抛頭露面叫你看見了, 原來是那個銀婦,你看上誰不好看上了她?!若不是那個銀婦, 你姐姐我如何落到如今這種境地!我幫不了你,你走吧,滾得遠遠地再不要回來!我再沒有這樣害人的弟弟。”

蘇山慌了,跪着求姐姐成全,“除了她, 我再不要別人!”

蘇氏一口老血悶在嗓子裏,仰天大哭。

蘇山慌不擇言,舉手發誓道,“只要姐姐能成全弟弟,弟弟就死心塌地幫着姐姐拿到側妃之位!”

蘇氏臉上挂着淚, 聞言竟收了哭聲, 含恨冷笑道, “你為了這麽個銀婦, 把腚賣給了王爺,你不是一身傲骨麽, 連我和娘的死活都不顧麽, 如今為了個銀婦, 就當真不要臉了嗎?!

也是我小看你了,原來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罷了罷了,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樣的有骨氣的大人物,你走吧。我只當沒你這個仙風道骨的好弟弟。我寧可老死在這院子裏!你滾啊!”

蘇山哭道, “我自知不應該這樣,但心裏放不下她!我不是人!不是東西!姐姐,求姐姐成全!姐姐,我就你這一個姐姐,你若不幫我,再沒有人肯幫我的。”

姐弟兩個僵持不下,蘇山面露絕望。

他滿腦子都是方才葉氏回眸對他婉轉一笑的模樣。

一想到劉象心愛的人兒在将會他身下婉轉承|歡,他就激動地要死要活。

既有了這心思,又說出了口,他便誓不罷休,給蘇氏不停地磕頭求她。

蘇氏見弟弟額頭都磕出了血,難過的閉上眼,無力再說什麽,“你這是要我的命!你起來吧。”

蘇山驚喜的擡頭,“姐姐!姐姐可是答應弟弟了?”

蘇氏掩面流淚,傷心了半日,痛苦道,“傻子,她既是你心裏所愛之人,我還能怎樣!葉氏是王爺看重的,你莫要走漏風聲,叫人看出來什麽,更不能讓王爺瞧出好歹。我,我幫你想辦法。

若有人發覺你的心思,被王爺一旦回絕,往後此事再難開口。你且出去,叫我靜一靜。這件事後,你若幫不了我,我就叫你從此見不到她。”

蘇山歡喜的連連給姐姐磕了無數個頭, * 聽話地退出去,坐在隔壁屋裏傻笑。

而蘇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自從張氏死了,那葉氏處處與她作對,……如若不趁着這次機會弄死葉氏,她也不用在王府裏混了。

弟弟不過是想睡個女人。

她想的更多。

二娘生了兩個孩子,一個還是貴妃,她的側妃之位早晚會有,自從王妃對二娘早産起了疑心,二娘就被王妃保護地滴水不留,等閑不能見到外人。

若想要弄到側妃,只能把葉氏做掉。

晚上,劉象把一幹瑣事處理完,急急回來蘇氏的院子,先去了蘇山住着的房間外勾着脖子瞅了許久,再來蘇氏這裏,希冀地問她,“山弟如何了?”

蘇氏只是搖頭,委屈道,“勸不動,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娘子,問他他也不說。這孩子,竟是個情種,哪怕自己受累受罪,也斷然做不出毀人清譽的事兒。王爺且等等,妾心裏大約有譜,這幾日好生勸一勸,說不準那一日他就想通了。”

劉象猶豫。

還得好幾日啊。

蘇氏盡管知道了那個勾引了自己弟弟賤人是誰,卻不想這樣快讓他們得逞,先緊着把王爺往自己屋裏攏,實在攏不住了再說。

既然王爺能叫二娘懷上,指不定她也有這機會。

想到此處,蘇氏笑着說了別的事兒,悄悄觀察着王爺的神色,“聽說小郡主快要百天了?大家在常州時,小郡主滿月,奴身子不好,沒能喝的一杯喜酒。當時引為憾事。

如今馬上到了咱們這小郡主的百天,王爺如今貴為親王之尊,不妨大擺宴席,請來滄州的達官貴人來王府喝喜酒,好叫奴也沾一沾王爺的喜氣。”

劉象心裏還想着山弟,随意點頭附和,“王妃是有這個打算。”

這種事兒是王妃經管的,昨日他在王妃那邊時,好似王妃這樣提了一句,不過他當時沒留意那麽多。

蘇氏低頭笑了笑,“恰好奴弟弟也在這裏,王爺不妨叫他見識一番您的本事,好讓這個混賬早日曉得人事,不要再叫王爺傷心牽挂才好。”

這倒是說在了劉象心坎上。

他平常把山弟拘在身邊,他大約不曉得如今的他十分如何顯赫,說話如何一言九鼎。

這次是個好機會讓自己一顯身手。

劉象略坐了坐,就高高興興往王妃正院商議宴賓客之事。

到了小郡主百日禮的正日子,宴會端的是盛大豪華,來賀喜賓客之多,王府下人險些不夠用。

第一天來的滿是滄州的達官貴人,第二天到第五天是各 * 地赴會送禮的外省官員,到了第六天,才是自己人吃酒開堂會。

這幾天,劉象始終把蘇山帶着,叫他如何接人待物,給他引薦高門英雄等,總之怎麽能對蘇山好,怎麽能叫蘇山見到他的本事,他就怎麽着來。

到了第最後一日,劉象收到大筆賀禮興奮之餘,的确也有一些疲憊,聽着堂會,悠閑自得的閉眼休息。

蘇氏等到了這個時機。

恰在戲臺子上鑼鼓齊響時,一個丫鬟不留意,将茶水灑在了葉側妃身上,吓得那丫鬟瑟瑟發抖,跪地求饒。

葉玉杏自言自語一句,“有意思。”

她瞧着那那吓壞了的丫鬟,笑着讓起來,安撫道,“無事,你且去罷。”

那丫鬟哭哭啼啼要為葉側妃擦幹淨衣裳,卻是手腳忙亂,越添越亂。

旁邊的四娘見了,不禁道,“這哪裏的丫鬟,誰管着的?你去換一身衣裳罷,這樣多不體面。”

葉玉杏不想說這話的不是蘇氏吳氏,竟然是四娘。

此時那鑼鼓喧天歇了下來,主角唱起了獨角戲。

她心裏尤記着當日才進府時四娘對她的好,和這幾年大家相處的情誼。

或者只是誤會?

四娘又催她趕緊去了。

葉玉杏心下迅速思量了片刻,仍然含笑點頭道,“你說得對。也罷。金釵——”她回頭去看,卻不見金釵的人影。

四娘笑着說,“方才金玔叫她說話,兩人在戲臺子那裏呢。”

葉玉杏的心沉了下來。

王府大擺筵席,每個院子的下人都被王妃分派了活,她身邊留了金釵,金釵被調虎離山。

她不知道為什麽四娘要摻和進來,只能是帶着笑意起身,扇着扇兒,款款往外走去。

那犯了錯丫鬟一路給她道歉賠禮,哭唧唧說個不停,叫人心煩。

葉玉杏果真與她走了許多路,忽而站住了腳,再不肯往前走。

她擡手擺弄左右花木扶疏,搖着團扇低低對那丫鬟笑道,“這不是回我院子的地方。丫頭,你可知道,陷害側妃,是要被王爺砍頭的。

或是別人替你應了什麽願?索性這邊沒有別人,你不如說與我知,這府內宅裏除了王妃,也就數我能在王爺面前說得上話了。許能饒你不死呢。”

那丫鬟還要把側妃往花木更深處引,猛地聽此一言,頓時雙膝一軟,哭着抱住葉側妃的腿不叫她走,還低聲喊,“蘇公子、蘇公子!”

葉玉杏皺 * 眉,盯着這丫鬟看,心道,“蘇山?蘇氏搗的鬼?”

竟是在這裏設伏麽?

是她托大了,以為那些人要害她必定是選在花林更遠處。

此時那丫鬟臉都白了,身子打着擺子,仿佛被人勒着脖子即刻要死了,但抓着她的手卻一點都不放松。

就在葉玉杏要使個金蟬脫殼的法子時,蘇山不知從什麽地方跳出來,紅着一張臉,“撲通”一聲跪在了葉氏面前,膝行向前,雙手索向葉氏精致的腳兒,顫顫巍巍着要與葉氏訴衷情,“好姐姐,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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