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家豌豆
做飯做菜多了,也就能琢磨出火候和菜到底該什麽時候怎麽做,那是一種很微妙的狀态,不需要像快餐那樣,調料計算到克數,時間把握的分毫不差,那種菜出來的味道雖然一致,卻少了一份靈氣。
要說菜這種東西,味道是至關重要的。
然而也有句話叫做“食無定味,适口者珍”,說的是适合自己口味的,才是最好的菜。
沈約從來都不是教課書那般硬性來,很多時候他會根據自己的口味,根據食材來決定怎麽做,才能最大的發揮食材本身的滋味,而不是去專門用什麽醬,什麽調料會看起來好吃。
因為那樣失了一部分味道,習慣了,也就不知道什麽狀态才是最好吃。
在等餘溫将八分好的蓮房魚包變成十分好的過程中,沈約左手的中心忽然一熱。
他看向了自己的左手,發現中間有了一副圖。
是個酒壇子。
酒壇子的右邊有個箭頭,指向了自己的右邊。
奇怪,這又是什麽?
穿越一次,沈約發現,自己身上,都是謎題。
他根本不了解自己。
右邊是什麽?酒壇子?
他看向了床。
他的右邊是一張床,床的盡頭是牆壁,牆壁之外他看過,因為他對距離也十分敏感,所以他可以确定,這房子沒有隔間。
但是床底下他翻過,沒有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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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以他的鼻子來說,如果有酒的話,他一定是可以聞到的,但現在他沒有聞到一絲味道。
随着他的移動,那個箭頭也開始移動了,像是羅盤一樣。
但繞來繞去,都是指向床的方向。
沈約心中一動,難道床底下另有玄機?
沈約又趴在床底下看了一下。
這一看不要緊,果真叫他發現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床很大,有一丈寬,但這床底,只有不足三分之一是空的,雖然看起來和牆壁一個顏色,但那并不是盡頭。
那麽就說,這床上,有地道了。
他掀開被子被子,床頭有一處地方十分光滑,不是木頭制的,而是滑石一樣,觸起來冰涼,和木頭的顏色一樣。
沈約将自己的手掌貼上去。
“咔嚓嚓。”床板翻轉了九十度,露出一處臺階。
一股清新的氣撲面而來。
沈約此時并不知道,這氣便是修行之人所謂的靈氣,他到現在仍然算得上是這修仙世界的小白新手,連基礎裝備都不知道。
沈約正想着就這麽下去呢,聽到有腳步聲往自己這邊走來。
那腳步聲有些雜亂,也是這樣的雜亂讓他判斷出來,往這邊來的絕對不止一個人。
沈約眼中露出不耐煩,綠袍少年那種只會找人麻煩挑釁別人的人,一直都是他讨厭的。
雖然他也算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玩褲子滴,但他一心都是吃的,也算是在這方面上有造詣。他不喜歡麻煩,也極其讨厭別人來找他麻煩。
也是從小都沒有人逆他的鱗,他一路和人相安無事,外界都說他是個脾氣溫和的玩褲子滴,但他心中一想有自己的底線和準則,違背了這個準則的人……
沈約眯起了眼睛,眼神流露了一絲狠厲。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但不是現在,現在重要的事情,是吃,還有,喂飽小豌豆。
他下手十分的快,把鍋收進空間,碗筷之類的統統收了進去,一腳把石頭踢散,燒的還有些熱的木炭都飛到了門口,中間那塊木炭的餘溫還是很高的,就停留在離門口一步之遙的地面。
那處床板已經有合起來的趨勢了。
沈約兩個躍起就跳了進去,床板咔嚓嚓合上了。
進去的沈約并沒有看到,剛才失散在外邊的那種清新之氣全部被收了進去,連床上的被子也像是會自我恢複一般,和床板折合前一模一樣。
除了沒人,這床恢複了尋常的樣子。
綠袍少年這回打頭陣,怒氣沖沖的推開門就往裏沖,一邊沖一邊喊,“沈約,出來,長老說……嗷!”
他踩到了外面有餘溫,內部是高溫的木炭,腳直接被燒出了羽毛燒焦的味道。
綠袍少年直接摔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腳直叫。
他雖然穿着鞋子,但剛才因為性子急,又幾乎是躍進來的,大力踩在地上,又剛好是那木炭所在之地,直接燒了鞋子,腳掌心可是受了苦。
“沈約……”他一邊哭着一邊罵,“我不會放過你的!”
後邊的一衆長老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才來的,準确的說,是聽到他見到一只具有殺傷力的豹子才來的。
畢竟他們這樣的家族,在這小地方還可以橫行一處,出去了卻是沒什麽資本的,就說綠袍少年是個雙靈根的,那放到大門派也是一般資質的,在他們這地方可以引以為傲,成為家族的驕傲,由此可見一斑。
這樣就反映了此處資源之匮乏,那麽相應的,也看出了一個具有殺傷力的神獸,是多麽的搶手。
誰不知道那沈約的小身板到底多脆弱?他活到今天都是個奇跡,從他手上搶個豹子輕而易舉,若是那豹子果真利害,直接滴血化成自己的,該有多好?
衆人心中各自有了各自的算盤,也彼此提防着身旁的人,表面上找沈約是因為沈約違了祖法,事實上——誰管呢。
大家看上的,不過是利益罷了。
屋子裏空無一人,除了中間一堆踢散了的石頭,其他的,毛兒都沒剩。
怎麽可能?
到手的利益飛了,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一手提起來綠袍少年,那綠袍少年一臉憤憤,“爹,我沒說錯,沈約手上真的有一只豹子,和傳說中的金錢豹幾乎一模一樣!”
金錢豹這三個字,讓身後的長老們臉上又是一驚。
那可是天下第一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