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草莓蛋糕

交稿之後,秦鳶收到了剩下的尾款。

但手頭上還有幾個稿子,過兩天還有一個游戲主播舉辦的繪畫水友賽,一等獎有五萬塊錢。

所以時間很緊,稿子得補上,比賽也得參加。

秦鳶去樓下把感冒藥喝了,緊接着繼續畫畫。

窗外的晚風吹起了落地的紗簾,月光淡淡的籠罩着她的側顏,安靜又柔軟。

就這樣,一個晚上過去了,秦鳶臨近五點的時候才睡着。結果,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她就醒了。

特別是開門的一霎那,秦鳶的起床氣達到了極點,看到是秦母,硬是憋下了這口氣。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淺眠,稍微一點細小的聲音都能把她吵醒,而且她認床,在陌生的環境裏睡不着。

所以就導致她這一周來都沒怎麽睡覺,每一次都要看平板看到眼睛累了才能入睡。

秦鳶獨自生了一會悶氣,慢了半個小時才下去吃飯。擡頭一看,吵醒她的始作俑者已經在吃了。

她不想跟秦母說那些廢話,所以就低頭默默進食。

李嬸心疼她,特地給她熬了雞湯,看着她沉默不語的樣子,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大小姐以前好歹還會發脾氣,指使她們幾句,現在都變得沉默寡言了。

唉……

夫人也真是的,把人逼成這樣子。

秦鳶吃完飯就坐李叔的車去了倉山,下車的時候還不忘補補臉上的妝。

她之前的皮膚已經夠嬌嫩了,但原身的更甚。

昨天的那一巴掌過來,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比昨天的還要誇張,看着有礙觀瞻。

秦鳶像往常一樣,先是摁了門鈴,然後就準備往角落移動,誰知道,還沒移動到目的地,門就直接開了。

仆人禮貌的笑了笑,伸手彎腰,“秦小姐,裏面請。”

然後主動走到她身後,幫她推輪椅。

秦鳶看了看現在的時間,這才早上十點,她才剛到門口還沒五分鐘,竟然就進來了?

而且她還發現,門衛換了一個。

仆人将她推到大廳之後,提醒正在工作的殷寒。

“少爺,秦小姐到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整個大廳都顯得異常冷清,極具高級感的布置,無處不在的藝術品,都抵不上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奪目。

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再加上一副頂級的皮囊,冷漠歸冷漠,但那種致命的魅力還是擋不住的。

她太早進來了,有些不知所措。

殷寒聽到聲音,手下的動作一頓,微微擡眸,清冷的看着她說道,“我在工作,有事等會說。”

“那你慢慢來。”

秦鳶不想他太早結束工作,因為她也沒什麽事,更不知道和他該說些什麽。

所以她就坐在輪椅上發呆,覺得離殷寒有點近了,拿着遙控器退後了幾步,這才拿出平板畫畫。

氣氛越來越安靜,只有電腦翻頁和輕輕下筆的聲音。

秦鳶畫畫速度很快,畫完一幅的時候對方還在工作,靈感枯竭之餘,盯着他看了一會。

發現他的手也很極品,不僅修長還很精致,特別是拿鋼筆的時候,完全可以當作博物館裏的藏品供人欣賞。

秦鳶将自己欠下的稿子一一補上,補完之後就開始無所事事。

不知道是不是周圍很安靜的原因,讓她整個人越來越困,連眼皮子都在打架。

但是她一想起自己穿越過來的慘狀,就逼着自己頭腦清醒,強撐着不要睡着。

她怕自己一睡着,等會就被他關地下室去了。

殷寒已經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淡淡的看着她。

看着她一點一點的把腦袋低下,還時不時的磕一下胳膊,然後搓着迷茫惺忪的睡眼,一直重複。

秦鳶從腿上撤回了手,戴上耳機,點開音樂軟件,點了一首極其勁爆的歌曲,有種讓人想跳起來的沖動。

雖然滿腦子都是搖滾的dj,但是還沒過一會,她就又開始無意識的打瞌睡。

這一睡,就是一個多小時。

她還夢到自己落入了水裏,抓住了地下的水草,随着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最後草斷了,她也醒了。

秦鳶睜眼一看,自己還是在客廳,對面的人也還是在工作,一臉的俊美涼薄,看着格外的賞心悅目。

她摘下耳機,放進旁邊的包包裏。

因為剛醒,所以臉頰兩邊泛着淺淺的紅暈,紅潤的嬌軟可愛。

一點也不像二十四歲的女人,反而更像是高中生。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将落下來的碎發都撩上去,正好看見殷寒站起來,發現他袖口的皺褶很明顯,好像被人揉在了一起。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

不過這樣也好,也不用費盡心力去跟他交流。

錢森環視了一周莊園,發現老板把人都換了一遍,沒有一個熟面孔。

他懷揣着好奇,推開大門進來,看見大廳裏還有其他人,便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就懵了。

這不是秦家那個愛折騰的秦鳶嗎?

這老板怎麽會讓她進來?

秦鳶從仆人手裏接過咖啡,道了一聲謝,然後就看見殷寒從廚房裏出來。

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手上端着草莓蛋糕。

秦鳶不由得投去一眼,殷寒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會吃甜食的人。

“秦小姐您好,我是少爺聘請的烘培阿姨,你可以叫我陳姨。”陳姨笑了笑,将草莓蛋糕切了一半給她,“我以前在甜品店工作過,手藝還是不錯的,秦小姐可以嘗嘗看。”

秦鳶微微一笑,擺擺手道,“不用了,我不怎麽喜歡吃草莓。”

殷寒在跟錢森談話,聽到她在說話,談話的聲音便小了一些。

錢森看了看對面的老板,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秦鳶,這兩人究竟在搞什麽鬼?

老板從來都不吃甜品,家裏連白砂糖都沒有,怎麽可能會讓陳姨做蛋糕?

而且這個阿姨以前在倉山見都沒有見過吧?這是最近才來的吧?

“這個草莓很甜的。”陳姨硬生生的塞給秦鳶,“你嘗一下,嘗一下沒事的。”

秦鳶無奈,只好嗯了一聲接過來,拿着調羹随便舀了一勺,慢慢的往嘴裏遞。

原身是挺喜歡吃草莓蛋糕的,但是她沒想到殷寒也有同樣的飲食愛好。

陳姨給她送完蛋糕,直接回廚房裏了,但沒過一會又出來了,對着殷寒說道,“少爺,飯已經煮好了。”

錢森有點奇怪。

老板一向特別自律,飯點都是固定的,從來都沒有破過例。

今天都快一點了,他才開始吃飯?

想着,錢森便不由自主朝秦鳶看去。

這該不會是她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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