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蔣瑞抽風

第37章蔣瑞抽風

小胖子一邊哭喊,忽然兩眼一翻,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起來。

他身子蜷成一團,手抽的像雞爪子似的,渾身抽的像篩糠似的。

蔣夫人吓壞了,一邊急聲喊着:“瑞兒,瑞兒!”

一邊忙吩咐下人:“快,快去請大夫!”

丫鬟小翠早就跑着去請大夫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夫就被請來,見小胖子如此,他匆忙拿出随身攜帶的銀針,分別紮在小胖子的腦穴、心包經脯穴、手太陽穴、足太明穴等部位,小胖子這才漸漸安靜下來。

蔣夫人坐在床頭,摸着兒子的頭暗自垂淚。

大夫躬身低聲道:“請夫人随我到外屋說話。”

蔣夫人抹了抹淚,随大夫來到外屋,“請問方大夫,我兒的病情如何?”

“夫人,令公子的病只要注意控制情緒,按時吃藥,是可以減緩發作次數的,不過……”

“不過什麽?”蔣夫人忙問。

“方才我為公子診斷時,發現公子身上有多處淤青,不知夫人發現沒有?”

蔣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剛才那行人說看到有人欺負瑞兒了,難道是真的!

“這倒沒有,瑞兒每次沐浴都不喜下人陪同,夜裏也喜穿亵衣睡覺。”

“我懷疑公子這次發病和身上的淤青有關,夫人還是明察為妙。”

“多謝方大夫。”

方大夫走後,蔣夫人讓小翠先照顧瑞兒,将崔氏一行喊到客房說話。

蔣瑞是今年秋季才到白林書院念書,書院嚴格規定,上學期間不許帶書童和小厮,放學後才可以由家裏人來接。

以往每次回來身上的衣服髒了破了,他都說是自己摔的,蔣夫人并無懷疑,畢竟小孩子摔個跟頭不挺正常的嗎!

誰知卻是被人揍的!!蔣夫人悲憤無比!

“這位大嫂,請将看到的事情細細說與我聽。”蔣夫人忍着心中的悲痛對崔氏說。

小虎妞和五個侄子整整齊齊坐了一排,誰也不說話,乖的不要不要的。

崔氏思路清晰地将事情說了一遍,蔣夫人聽完氣的心口疼!

“不知大嫂今夜可否在我府上留宿一夜,待晚上我家老爺回來,我向老爺禀明此事,還請大嫂為我兒作證。”

“這……”崔氏将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她和白仁義說好在城門客棧碰面,這不聲不響的就在外面留宿,她爹該惦記了。

“無妨,我命宋大去送個信兒,明兒就派車送你們回去。”

“也好。”崔氏推脫不過,只好應下來。

再說,魏成帶了個十人小分隊,騎馬向懸崖奔去,不到兩個時辰便回來了,去時一個個精神抖擻,回來時卻斷胳膊斷腿,面帶懼色,口口聲聲說這輩子都不去了。

魏成亦是一臉懼色,進門便跪:“大人,那崖下真如白仁義所說,其他人均不能近前!”

蔣觀墨一臉八卦道:“都有啥,說給本官聽聽!”

魏成抹了一把汗,“起初下去,那崖下被一片迷霧籠罩,這片迷霧怪的很,能讓人産生幻覺,好似裏面有各種妖魔鬼怪,老鄭直接在迷霧中暈倒了。

好容易穿過迷霧,忽然有個巨大的熊瞎子撲了過來,熊瞎子吹一口氣,就都把我們吹傷了,無奈之下,我們只得匆忙回程。”

蔣縣丞若有所思地:“看來這懸崖真夠邪氣的,這樣,你去答複那白仁義,就說讓他今晚在縣衙留宿,明日本官就給他拟定發包地契。”

“是……”

魏成領命便一瘸一拐地去了,白仁義和崔氏的說法一樣,說是和孩她娘約好在城門見面啥啥的。

魏成道:“我派人送白裏正去城門口和你娘子彙合,請他代為送信如何?”

“也好。”白仁義也在城裏留宿了。

夜裏蔣觀墨回到府上,蔣夫人哭着把蔣瑞被人欺負的事兒說了一遍,末了還說:“老爺,你一定要為瑞兒做主啊。”

蔣觀墨也是大吃一驚,他平時忙于公務,教育孩子的事幾乎都是夫人操心,可打死他都沒想到,他兒子居然遭受了校園暴力!

“老爺,妾身已将那民婦留在府中作證,老爺明日就升堂治那張炎的罪!”蔣夫人又道。

誰知蔣觀墨沉吟了一會兒,卻道:“不妥……”

“為何?人證俱在,老爺難道想讓欺負瑞兒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蔣觀墨不是想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而是聯想到近日城裏發生的兩宗命案,為了安撫人心,他對外說是流民搶劫作案,所以在城門設官兵把守,為的是不讓南方的難民随意進出。

實則,他懷疑這兩宗命案并非流民作案,而是幕後有人操縱。

因為死的人,分別是兩位十六歲和二十歲的青壯男性,據仵作說,這二人身上無明顯外傷,只有脖頸處有被細鋼絲勒過的痕跡,并在案發現場發現一枚梅花暗器,而這枚暗器乃皇家專用。

況且兩家受害人都可以證明,這兩人出門時,身上并無攜帶銀兩和糧食,若是流民作案,肯定不會選這樣的人下手。

晉寧縣城唯一能和皇家扯上關系的,就是大富商劉文采。

劉文采便是劉財主,有個表妹是當今皇上的妃子,如今給皇宮供應各類優質藥材。

這個人平時樂善好施,是鼎鼎有名的大善人,這次旱災也得虧他每三天施舍一次粥,才讓晉寧縣城的百姓不至于餓死。

別說平民百姓,就連蔣觀墨這個做縣丞的,也得敬他三分。

而張炎正是劉文采家總賬房劉勇的兒子,蔣觀墨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動張炎不是明智之舉。

沉思片刻,蔣觀墨道,“明日我和院長告假,就說瑞兒病了,需在家休整幾日才能上學。”

“老爺你到底在怕什麽,難道讓我們瑞兒一輩子在家不成?”蔣夫人有些愠怒。

“夫人莫急,等過了這幾日,由我出面和院長商榷,請他破例答應我們瑞兒帶兩個小厮上學,如此就沒人敢欺負瑞兒了。”

“我實在想不通老爺到底在顧忌什麽!”

“現在不能說,知道的越多對你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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