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胤祚等人到天色将暗才結束這次種金薯活動從後面回來,康熙看着這幾個小花貓,淡淡道:“玩高興了?”

胤祚認真反駁:“我們在做實驗,不是玩!”

四阿哥和五阿哥也點頭,幾人把記錄本給康熙看:“汗阿瑪你瞧,我們做了記錄的。”

康熙詫異地接過本子,看得認真。一則幾個孩子弄的這什麽實驗對照的概念還挺有意思,二則他對這金薯确實好奇,他本就是重視農桑的帝王,雖然覺得傳說中畝産千斤過于誇張,但對金薯還是有點期待的。

康熙細細看了今日記錄,點點頭淡淡誇獎:“不錯。”

四阿哥和五阿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像是裝了小星星,顯然來自父親的誇張讓他們很高興,康熙又鼓勵了二人幾句,扭頭卻見胤祚和十四正在拉拉扯扯,他運了運氣:“小六,你拉十四幹什麽?”

胤祚遲疑:“他好像餓了。”

小胖肚子都癟下去了。

胤祚話音剛落,十四仿佛終于察覺到餓了似的,仰頭“哇”的一聲嚎了出來。

胤祚:“……”

康熙:“……”

胤祚無辜地看着康熙:“汗阿瑪,管飯嗎?”

“……”,康熙無力地揮揮手,“傳膳吧!”

一時宮人們忙碌起來,胤祚等由宮人帶着重新洗漱後才坐下用膳。

期間十四哭個不停,胤祚哄他吃奶或果泥又不肯,氣得胤祚叉着他的胳膊面對康熙,“看到汗阿瑪沒有,再哭他就打你啦!”

十四吓得打了個嗝,哭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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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

“這小子就是欺軟怕硬,只有汗阿瑪治得了他”,胤祚把小胖子往康熙懷裏一塞,“汗阿瑪抱他一會兒吧,哭得我煩死了!”

康熙:“……”

康熙和小胖子面面相觑。

今日晚膳用得格外熱鬧,七公主和十三還不到害怕康熙的年紀,又對乾清宮十分好奇,一個勁兒叽叽喳喳,連帶着四阿哥和五阿哥也大膽了些,十四是個熊孩子,即便在康熙懷裏也安分不到哪去,再加上胤祚……那可真是歡聲笑語高潮疊起,一頓飯吃得康熙腦門青筋直跳。

唉,享受天倫之樂也不容易啊!

直到天黑了送走幾個孩子,康熙深深松了一口氣。

……

接下來一段時間,胤祚和四阿哥、五阿哥每天都要去乾清宮後面的實驗田,瑚圖玲阿和胤祥剛開始也一起來,但沒過幾天就對種田游戲失去興趣,轉而去玩別的了。

胤祚和四阿哥、五阿哥認認真真觀察紅薯育苗情況,兢兢業業做記錄,偶爾還會拉着康熙一起,美其名曰強身健體。

偶爾他們會遇見太子,太子精神好了許多,情緒也漸漸恢複,中間他還請胤祚又把了回脈,身體确實已經沒有大礙。太子沒有與胤祚說起下毒事件查到最後是什麽結果,胤祚也沒有追問,但從太子提起大阿哥時的語氣判斷,這事應該不是大阿哥做的。

胤祚登時松了口氣,從前不熟悉也就罷了,如今有了交集,胤祚便不希望大阿哥與太子争鬥太厲害,歷史太慘烈,他不希望他們落到那般結局。

太子中毒一事被禁了口,知道的只有極少數,衆人只以為太子前段時間的異常是因為壓力太大,皇上南巡歸來就好轉了。大部分人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也有小部分人攻擊太子心性不佳,難當大任。

胤祚聽說時氣得捶桌:“這些人有病啊,抓住一點小問題就揪着不放,小題大做叽叽歪歪,他們沒自己的事幹嗎?”

太子失笑:“他們是禦史,職責就是彈劾、糾察官員過失諸事。”

胤祚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那二哥頭一次監國做的還不夠好嗎?他們這麽厲害自己來啊!”

胤祚真心覺得太子很厲害了,他才十七呢!還沒及冠的少年,頭一回監國沒出錯還不夠嗎?別說他是中毒了才脾氣不好,就算真是壓力太大的緣故不也正常嗎,有什麽值得苛責呢?

更別說太子無論狀态多差都沒有耽誤正事!

胤祚氣得不行,倒叫太子無奈又暖心,太子自記事起就是太子,多年來對他吹毛求疵的多,替他說話的卻少。

這個弟弟是個實心人呢。

太子揉了揉胤祚的頭:“行了,我沒事。汗阿瑪也沒放在心上,你就別生氣了。”

康熙确實沒放在心上,他是知道真相的,本就心疼兒子,見太子被禦史抨擊更是憐惜不已,日日關懷體貼,父子二人越發親密,胤祚看了都覺得牙酸。

康熙最近很是享受了一番天倫之樂,痛并快樂着。

而距離乾清宮不遠的承乾宮,皇貴妃佟佳氏心情卻不大順暢。

天兒一日日熱了,承乾宮正殿還挂着厚厚的門簾子,殿裏被碳盆熏得熱氣騰騰,宮女們只穿着單薄的衣衫,佟佳氏卻身着夾襖,腿上還蓋着個毛毯子。

這是一個難得的美人,長了一張小巧的瓜子臉和精致的五官,只是長期被病痛折磨,那張蒼白的臉上少了些生機。她靠在窗邊的美人榻上,身形單薄的仿佛一張紙。

門口的簾子被掀開,佟佳氏仿佛被風驚到,劇烈地咳嗽起來,來人吓了一跳,連忙跪下請罪。

佟佳氏擺擺手叫人起來,就着宮人的手喝了口熱茶壓下喉間躁意,淡聲問道:“可查清楚了,四阿哥這段日子果真日日與六阿哥一處?”

“是”,這人張嘴竟是把四阿哥行程一一道來,分毫不差,确實日日與胤祚一起無疑。

佟佳氏越聽臉色越難看,大宮女春華連忙安慰:“不止六阿哥,還有五阿哥呢,且他們不是做別的,而是去了乾清宮,娘娘不必擔憂。”

“可是他還去了永和宮!”佟佳氏咬牙切齒,“他還見了德妃!”

春華嘆了口氣,不是不明白佟佳氏的心思。

自家娘娘心思重,養了四阿哥一場,就盼着四阿哥一心一意只認她一個額娘,親生女兒殁了之後更是如此,從前一直盯着防着不叫四阿哥知道身世,後來年紀大了防不住,到底叫四阿哥知道了。一開始還沒什麽,到底德妃和四阿哥沒怎麽相處過,母子間沒什麽情分,不比自家娘娘和四阿哥情誼深厚,三方倒是相安無事。直到六阿哥也挪到了乾東五所……

春華嘆了口氣,已經想不起自從六阿哥到了乾東五所後自家娘娘鬧過幾回了,六阿哥給四阿哥送東西要鬧,兩位阿哥一起玩要鬧,最厲害的還是四阿哥随六阿哥去永和宮看孩子那回,娘娘生了好大一場氣,次日就讓太醫報了病重,拘着四阿哥給她侍疾。

不知四阿哥是不是看出了端倪,那之後再沒去過永和宮,娘娘自覺贏了德妃一籌,春華卻更加擔心。

哪有不念着生母的孩子呢?養孩子又不是養小貓小狗,怎麽可能要他一心一意只有自己。娘娘這般逼迫四阿哥,豈不是傷了四阿哥的心?!

只是這話與佟佳氏說不通,春華生怕她再吃心生氣,倒傷了自己身子,連忙勸慰:“只是送孩子回永和宮罷了,四阿哥坐都沒有坐,只怕和德妃娘娘也沒說上話,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佟佳氏抿緊唇,卻沒接她的話。

春華還要再勸,卻有另一宮女大喇喇道:“這話不對,四阿哥若當真顧慮娘娘,就該離永和宮遠遠的才是!”

佟佳氏眉毛微松,顯然對這宮女的話比較認同。

春華皺眉道:“娘娘,您養了四阿哥一場,難道還不明白他嗎?”

“可是四阿哥和六阿哥一母同胞,又一起出去南巡幾個月,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奴婢瞧着他們比從前親密多了呢”,那宮女又道。

佟佳氏抿抿唇,剛被春華勸得動搖的心又堅定下來:“也該給小四提個醒了。”

春華知道佟佳氏又要舊計重施,不由又急又氣,四阿哥是個念舊的孩子,但娘娘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再多情分也會耗盡的啊!

這才真真是把四阿哥往永和宮那邊推呢!

其實要春華說,娘娘完全不必如此,以四阿哥的為人,即便認了德妃也不會忘了娘娘。退一萬步說,即便娘娘不想四阿哥認德妃,也不該用這種方法。四阿哥最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推心置腹地談一談比什麽都強。

她連忙勸佟佳氏:“娘娘,不若先與四阿哥說一說您的心思?您是當額娘的,有什麽不能與孩子直說呢?”

佟佳氏皺眉:“這種話豈能宣之于口,叫表哥知道了豈不怪我?”

既知道皇上知道了會怪罪,為什麽還要這麽做,難道皇上知道您裝病轄制皇子就不生氣了嗎?

春華苦勸無果,頗覺無力。

一時佟佳氏累了睡下,內室留下兩個小宮女支應,其餘人都退了出去。

春華沉默着走出正殿,對旁邊人道:“賈姑娘好本事!”

賈元春微微一笑:“春華姐姐過譽了,都是為娘娘分憂罷了。”

“替娘娘分憂?”春華冷笑一聲,“你心裏想什麽打量我不清楚?收收你的心思,承乾宮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賈元春佯裝驚訝:“我不明白春華姐姐的意思,我并沒有什麽小心思,只是想娘娘和四阿哥親近罷了。”

春華深深看了她一會兒,說了句“好自為之”就大步離開。

賈元春看着春華的背影,神色依舊單純耿直,拳頭卻暗暗捏緊了。

她的确不是為了佟佳氏,她和春華不一樣,春華是佟佳氏的陪嫁宮女,老子娘都在佟府,主子長長久久的好她才能好。但賈元春不一樣,她一個勳貴家的小姐,進宮不是為了當宮女的!

賈元春年紀不小了,德妃在她這個年紀孩子都生了兩個,她卻還是小小宮女,跟皇上連句話都說不上。不想辦法搏上一搏,難道要等到二十五歲出宮,以五品官家小姐的身份嫁給不知道什麽人做繼室嗎?

賈元春不甘心!

她自認論容貌、論才情不比任何人差,憑什麽她們可以尊享榮華富貴,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她就要汲汲營營草草一生?

她差的不過就是一個機會罷了。

本來賈元春以為六阿哥是那個機會,六阿哥在揚州林家住了幾個月,與她勉強稱得上有交集,又頗受皇上寵愛,只要和他打好關系,不愁引不起皇上注意。更妙的是,六阿哥還擺桌子替宮人看診,想見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賈元春抱着極大的期待去找六阿哥,卻沒想到對方極其冷淡,對其他人還罷了,對她簡直是避之唯恐不及,仿佛她是什麽髒東西似的。

後來賈元春仔細回想過當時情形,确認自己沒說什麽不合适的話,且六阿哥一開始态度尚可,是在她說了和林家是親戚後才态度突變。

賈元春猜測六阿哥和林家關系并不好,心裏抱怨林如海和賈敏無用,數月時間連個小孩都攏不住,倒害得她丢臉,六阿哥這條路也堵住了。

好在她也不是沒別的出路……

賈元春回頭看了正殿一眼,不由微笑。

皇貴妃自然是美麗聰慧的女子,只是但凡是人總有弱點,幸運的是她發現了皇貴妃的弱點,并且抓住了這個機會。

獲得皇貴妃的好感和信任只是第一步,只要好好綢缪,總有她扶搖直上的那天!

賈元春想着輝煌的未來,嘴角便不由微微勾起,她平複下心緒,叫來小太監交待之後的事。

次日承乾宮叫了太醫,随後傳出皇貴妃病重的消息。

……

卯時三刻,乾清宮南門。

胤祚在門口踱步,手裏拿着個脈案本子念念有詞,時不時還探頭往宮裏面瞧一瞧,惹得值守的侍衛頻頻側目。

正巧納蘭性德瞧見,上前笑道:“六阿哥怎的在這兒,可需奴才替您通報?”

“不用不用”,胤祚擺擺手,“我等人呢,不急着進去。”

因尚書房就在南門邊上,他和四阿哥、五阿哥約好了每天卯時在這裏集合,然後一起去看他們的寶貝紅薯。今兒胤祚有事耽擱遲來了片刻,尚書房和宮門口竟都沒人,胤祚打聽過,知道兩位哥哥下課就出了乾清宮,猜測他們有事暫時離開,便只在這裏等着,沒想到等了快一個時辰都沒來,好在他也不是沒事幹,研究研究脈案也算自得其樂。

納蘭性德聞言點點頭就要離開,胤祚卻突然叫住他:“納蘭侍衛最近可有新作?”

“有幾首,改日奴才拿給您”,納蘭性德失笑,“您不知道,許多人問奴才使了什麽本事迷住了您呢。”

怎麽平日那麽不愛讀書一人那麽癡迷他的詩詞呢?

胤祚:嘿嘿!

胤祚不說,納蘭性德也不問,只笑道:“難得阿哥得閑,能否為奴才把個脈?”

“自然”,胤祚欣然應允,找了個地方坐下給納蘭性德把脈,點頭道,“納蘭侍衛調養地很好,身體康健多了,只是還是憂思多度,當以少思少慮為要。”

納蘭性德笑而不語。他還有公務在身,不能耽擱太多時間,二人就此分開。

胤祚看着他英挺的背影心裏嘆氣,明明是個人生贏家,一天天到底在愁什麽呢?

胤祚很快顧不上想這個問題了,因為五阿哥來了,奇怪地是只有他一個人,不見四阿哥身影。

胤祚:“四哥呢?”

“皇貴妃病了,四哥侍疾去了”,五阿哥歉疚道,“我剛才就是和四阿哥一起去承乾宮探望皇貴妃,忘了告訴你,叫你久等了。”

“沒事,我也沒閑着”,胤祚舉了舉手裏的脈案本子給五阿哥瞧,“皇貴妃如何了?”

五阿哥撓撓頭:“聽說病得不輕,太醫守着呢,我沒進去瞧。”

胤祚點點頭:“四哥最近怕是都不得閑了。”

恍惚記得是康熙二十六年底吧,皇貴妃也生過一場病重,四阿哥也是日日侍疾,每天下課就去承乾宮,不到深夜皇貴妃歇下都不能回來,胤祚那時只覺得四阿哥不是在尚書房就是在承乾宮,怎麽找他都找不到,故而印象特別深刻。

這次想來也是如此。

胤祚自己是沒有侍過疾的,德妃極少生病,便是病了也是恨不得他離得遠遠的免得過了病氣。他從沒有這般每天侍疾大半夜的體驗,不知道病重之人是否都是這般,故而雖心疼四阿哥,并沒有多想,五阿哥就更不會多想了。

兩個人樂呵呵進了乾清宮,康熙瞧見四阿哥沒來問了一句,胤祚和五阿哥自是照實答了,不知是不是胤祚的錯覺,他覺得康熙有些生氣,待要細看又和平常無異了。

胤祚壓下心裏疑惑,和五阿哥一起去實驗田。

距離育苗開始已經過去半個月,胤祚和四阿哥、五阿哥每天都要扒拉出幾塊紅薯看看出芽情況,并作為觀察數據記錄在他們的小本本上。今天也是如此,胤祚還在感慨“都半個月了一點出苗的跡象都沒有,我們會不會哪裏弄錯了”,就聽五阿哥驚喜道:“出芽了!”

胤祚連忙跑過去,果然見五阿哥手裏的紅薯表皮上長出了小小的凸起,頓時驚喜不已,二人小心翼翼圍觀這小芽,仿佛它是什麽珍寶,記錄下數據後又小心埋回去。

五阿哥吸吸口水:“我覺得它很快就能長成大苗。”

胤祚忙着檢查其他對照組的發芽情況,聞言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五阿哥:“大概要七八天吧。”

胤祚:“……你怎麽知道的?”

五阿哥撓撓頭:“我不知道,就是感覺,亂說的。”

胤祚哈哈一笑:“五哥要猜準了,我就送你樣東西!”

五阿哥眼睛一亮:“吃的嗎?”

胤祚:“……也不是不行。”

“好啊!”五阿哥憨憨一笑,“那我要是輸了,我也送六弟一樣東西。”

胤祚:“不用不用。”他壓根就不覺得五阿哥能贏。

五阿哥拍拍胸脯,大氣道:“沒事,我好東西多着呢。”

胤祚:……可惡!又被他秀到了!

仗着有太後疼了不起啊?!

因為這個賭約,五阿哥陡然對實驗田爆發出更高的熱情,比起胤祚還要積極。因為表現過于明顯,還被康熙詢問原因,胤祚尴尬地輕咳一聲,只能如實相告。

康熙:……

康熙詫異地看着胤祚,滿臉“你這麽不要臉皮?”

“怎麽了?”胤祚原先還有些尴尬,被康熙這麽一瞧反而理直氣壯了。他本意只是逗逗五阿哥,是他自己要和他打賭的嘛。再說以他五哥的身家,輸一兩樣東西算得上什麽?!

胤祚心裏酸得不行,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變身檸檬精。

康熙被兒子的厚臉皮噎得沉默了一下,拍拍五阿哥肩膀道:“回頭汗阿瑪再賞你些好玩意。”

五阿哥撓頭:“為什麽呀?”

康熙:“……你是個好孩子。”

五阿哥憨憨一笑,直到離開乾清宮臉還是紅的,激動地拉着胤祚的手:“汗阿瑪誇我了!”

胤祚:“嗯嗯!因為汗阿瑪看到五哥的好了。”

五阿哥:嘿嘿!

胤祚失笑,心裏暖暖的。五阿哥雖然憨厚,但并不愚蠢,他不知道與胤祚的賭約并不平等嗎?

他知道!只是他不在乎罷了,或許只因和胤祚關系好,或許因為胤祚提出要送他東西的時候也沒有想着回報,所以他甘願主動立下這樣一個賭約。

他心無計較,所以不覺得委屈。

這就是胤祚願意和五阿哥來往的原因啊,也是康熙要賞他的原因。

胤祚已經開始思考給五阿哥準備什麽禮物了,即便他不覺得五阿哥能贏。

康熙同樣不覺得五阿哥能贏,就連五阿哥自己都是如此,要準确猜到育苗成功的時間哪是那麽容易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紅薯自從出芽後漲勢飛快,并在賭約後的第八天達到了種苗水準!

胤祚:“……五哥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老天爺的親兒子?!”

五阿哥憨憨撓頭:“汗阿瑪是天子,我應該是老天爺的孫子吧。”

他還對胤祚一笑:“六弟也是。”

胤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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