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比于蘇家風雨欲來的平靜,現年十四歲的蘇淺笑可謂是過的十分滋潤,先不說每周都能在梁子繁家吃上一頓大補餐,還時不時沾光跟着梁子繁去應酬吃東西,當然梁子繁帶着小侄女去應酬簡直讓一衆人笑掉大牙,但是沒辦法,人家梁總就是喜歡,帶着小丫頭不僅能擋酒,還能擋男人和女人,何樂而不為呢。

自從住校之後蘇淺笑的生活就自由了很多,雖然平時不能随便離開學校,但是周末的時候她除了去梁子繁家之外,還是回去看看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只是遠遠地,偷偷的看。

她的父親現在看起來好似總是心事重重,更多的時間她都見不到,大約真的是準備退休養老了,而她的母親……不說也罷,文婉看起來似乎比她還要幸福。

再說梁子繁,蘇淺笑就搞不清除了,她以為梁子繁肯定會和雲菲在一起,畢竟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那麽一個身材外貌都沒得挑的女人放在那裏,即便是抱着不單純的心思也會搞在一起,但偏偏梁子繁就比如毒蠍。

她又一次問起來,梁子戳着她的腦門子說:“小孩子家的懂很麽。”

╮(╯▽╰)╭

實際上對于雲菲的頻繁是好,梁子繁心裏清楚的很,她知道雲菲現在想要給自己找後路了,可說難聽點,他娶老婆難道還要一個破鞋?

當年他不介意的時候,雲菲不想安定下來,現在他卻不喜歡雲菲這樣的女人了,大概就是因為年紀漸長,就覺得索然無味了,想要有個人陪伴,一個踏實的能過生活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精力了,他已經二十八了,該結婚了。

他轉頭去看窩在沙發裏看電視的蘇淺笑,心說:這要是自己閨女兒也好啊。反正過日子麽,不就是找個女人生個孩子,熱個炕頭?

有梁小昭就行了啊,做飯洗衣服的話有張姨就行了啊。

一個年近二十八的男人,忽然間重新來了興趣,目光灼灼的看着蘇淺笑。

正在邊看電視邊吐槽邊吃葡萄的蘇淺笑一個激靈,緩緩回過頭看梁子繁,“幹嘛?”

梁子繁一笑,狀似無意的問:“你當我閨女吧。”

蘇淺笑一個寒顫,我這年紀都能當你老婆了還閨女個什麽!但很快又想,自己現在可不是才十四歲麽。

“馬上我就十五了,等你三十的時候我就十七了,你完全不符合領養我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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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回答,蘇淺笑撚起一個葡萄,吸進嘴裏,砸吧砸吧。目光從梁子繁身上轉移到了《一起去看雷陣雨》,絲毫沒有多停留一秒鐘。

老實說,這讓梁子繁很受傷,如果自己以後的女兒真的是這樣,他死的心都有了。

這麽不可愛,這麽早熟。

早熟……

“對了,小昭。”梁子繁第一次有養女兒的心态,所以自然多了點兒擔心,“你有男朋友了嗎?”他自己對父親這個角色代入感有點兒強烈。

蘇淺笑皺眉,心說男人大概的太寂寞了。

╮(╯▽╰)╭

于是輕輕一挑眉,“有人追我,正在考慮。”實際上,是她在步步為營的追求別人。

啧啧,梁子繁搖頭,想當年他高中的時候牽個手都要藏在桌子底下,現在孩子,多麽的光明正大。

竟然毫不避諱的和自己的父親談起這種話題。

一集結束,蘇淺笑就看見男人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拿起遙控板,“換臺!”

這是個死規定,每天蘇淺笑看到九點就要去寫作業,九點以後就是梁子繁的時間了,然後一直到十一點,對方去睡覺。

梁子繁的作息時間還挺規律的。

“今天怎麽沒去約會?”蘇淺笑開口問道,一邊擦掉了手上的葡萄汁。

面對一個“孩子”,梁子繁絲毫不想多談,蔣魏子昨天還興致勃勃的說聯系了幾個外圍,讓他去瞅瞅,但他覺得與其找那種女人還不如找雲菲……

蘇淺笑惡意的笑了兩下,自從梁子繁和雲菲交往以後(當然,是她以為兩個人已經交往了。)梁子繁就沒有和對方出去住過賓館。

蘇淺笑桀桀怪笑兩聲,心道:莫非這個梁子繁有什麽病?

畢竟她一年前聽到過男人在撸管。

作為一個高富帥,現在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友,竟然還需要撸管咩。

啊哈哈哈哈。

梁子繁惬意的躺在沙發上,指使蘇淺笑去給他端點兒櫻桃過來,全然不覺得對方在腦補些什麽,雖然她的腦補也的确沒錯。

這個事實告訴我們,其實撸管的不一定是□絲,還有極為少數的高富帥。

蘇淺笑回到房間以後打開電腦,和群裏的姑娘們聊天。

——請不要錯過一個撸管的高富帥!

底下回應雖然很多,但是大體一個意思。

——好冷的笑話。

╮(╯▽╰)╭

在蘇淺笑初二即将結束的這一禮拜,梁子繁有了一個聚會邀請,來自兩個人都熟悉的蔣少陽。蔣少陽這次要去下面的市裏挂職了,所以走之前宴請一下自己的朋友們。

梁子繁于是就拿到了請柬,是張勞拉轉交的。

張勞拉有些猶豫的看着自己的老板,梁子繁接過來看了一眼,他知道這事兒,這次聚會他肯定也要。

于是接過放在桌子上,低頭看市場部叫過來的問卷調查。

然後頭都沒擡起的問:“還有什麽事?”

張勞拉當了梁子繁兩年多的秘書,一向工作十分出色而且公私分明,雖然身材好樣貌好學歷好,但從來不動歪腦筋,勤勤懇懇的,所以梁子繁也挺喜歡她。

張勞拉說:“老板,你要帶女伴去嘛?”

梁子繁略有些笑意的看着她,“怎麽?毛遂自薦?”

張勞拉使勁點頭,“好想去看看。”作為碩士畢業剛三年的勞拉同學來說,她特別想要見識一下所謂上流人士的聚會,她當然沒有私拆老板的請柬,只不過送請柬過來的恰好是她高中時候的同學,對方還一臉鄙視的看着她,說什麽‘碩士畢業也不過是個秘書’,氣的她舌頭都要打結。

所以必須要去拍照顯擺發微型艾特對方!秘書也是有級別的好嘛!

梁子繁看着對方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笑了,“可別太失望。不過是個小聚會而已。”

張勞拉一聽老板同意了,喜笑顏開,“好!”

但片刻後又為難起來,“需要穿很貴的禮服嗎?”

梁子繁想了想,在秘書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将其上下打量了兩眼,說:“我家裏有一套,明早你過來取吧。”

那是梁小昭媽媽的新禮服,混在那一堆衣服裏拿過來了,他捉摸着那露胸露背的也不能給張姨不是,于是就塞在了衣櫃裏。

張勞拉歡呼一聲,高高興興的走了。

初秋,星期六的早上,豔陽高懸,陽光普照。這個時候梁子繁正在家裏看財經雜志,聽見樓梯上有聲音,擡眼去看。

蘇淺笑穿着黑絲和雪紡的小裙子下來了,蹬着一雙複古的咖色小皮鞋。手裏還抱着件米色的針織衫。

……

黑絲

……

她才剛剛過完十四歲的生日。

梁子繁問道:“出去?”

蘇淺笑說道:“是啊,天氣這麽好,去約會啊。”

梁子繁咬牙切齒,死丫頭,膽子肥了啊,明目張膽的。

于是苦口婆心的勸,“你才十四歲,你馬上就初三了,你還要不要升學了?”

然後就看對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好吧,“雖然你這次考得不錯,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蘇淺笑聳聳肩,“是和同學出去玩啦,老爸你太擔心了。”還特意加重了老爸兩個字兒的發音。

梁子繁被一聲,“老爸”喊的徹底沒了脾氣,頓時就眉開眼笑的。

“哎!好閨女!”

被蘇淺笑白了一眼。二十多歲就想當青春期少女的爹,蘇淺笑覺得梁子繁這個人可能腦子有點兒問題。

然後特別真誠的看着梁子繁,“您也最好出去和雲菲約會去,不是雲菲也找別人啊,可千萬別憋·壞·了。”

……

梁子繁覺得如果現在他有一面鏡子,估計能夠看見自己扭曲的臉。

不過他最近覺得這丫頭對自己的私生活關注過多,似乎總想着讓自己找女人,豈有此理啊。

懶洋洋地問:“這麽想要個後媽?”

蘇淺笑被噎了一下,“拜托,我這是為你好。”

剛說完,門開了,張勞拉探頭探腦的,“老板?方便嗎?”

梁子繁樂了,“進來吧。”

于是蘇淺笑就恍然大悟,自己剛還說對方憋得慌呢,其實根本不是,人家才看不上雲菲,看上的是小秘書啊!

梁子繁豈能不知道她那戲谑的笑容是個什麽意思,特別無奈,“對了,你上次弄過來的禮服沒人要,送給小張吧。”

張勞拉以為老板是借給自己穿的,沒想到幹脆就送了,立刻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總覺得天上掉了餡餅了!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梁子繁和蘇淺笑,就覺得這一大一小不對勁,對話總是透着點兒違和感。

蘇淺笑根本想不起來什麽禮服,梁子繁讓張姨取了下來,淡綠色的裙裝,她還是沒印象,不過看那衣服的質地,估計價格也頗為美妙。

做了一個OK的動作,張勞拉簡直要默默流淚了,老板的侄女就是不一樣啊,從小就大方。

蘇淺笑走了,張勞拉拿着衣服也走了。梁子繁在初秋的陽光下沉思,然後晃動着自己揮手而發出嘩啦啦聲音的薄薄的邀請函,忽然覺得真特麽沒意思。自己有錢有閑的,過苦行僧的日子幹嘛?

于是想了一會兒,西裝革履的準備出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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