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婚姻是什麽
反正這麽多年都這樣過來了,她早就麻木了。
婚姻是什麽?她已經不知道了。
起初她還存着一點希望的,想着時間久了,或許秦深就不會那麽恨她了。
但是,她到底低估了男人的心眼。
她明白得有些晚,若是一開始就去公司工作,不至于會在這裏熬四年多。
但是好在她只需要三個月的工資,就能湊足二十萬了。
最開始的時候,她不讨厭秦深的,即使這場婚姻不是她自願,可是在沒辦法選擇的情況下,她還是想過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可是,這四年來的事實狠狠打了她的臉。
“蕭雅然跟那小子曾經是什麽關系你不知道嗎?你已經是我秦家的媳婦,你可以硬氣一些,甚至管着那小子,可是這四年來,你什麽作為都沒有!”秦良說着,語氣就有些激動了,甚至還帶着責備。
“當初他不願意娶我,是你們一意孤行,我能要求他什麽?而且他本來跟蕭雅然就是一對的,蕭雅然變成現在這樣,百分之八十的責任在于誰,我很清楚。”顧晚輕聲說着。
有些恨,不是無緣無故的。
蕭雅然當年都跟秦深差點訂婚了,但是秦良不答應,兩人就準備偷偷訂婚。
正好當初她哥哥因為打人被告,對方要求索賠二十萬,不然她哥哥就得坐牢。
因為顧晚的父親與秦良曾經是同學,顧晚的父親就找到了秦良,而秦良提出要求,顧晚嫁給秦深,就借給他這二十萬。
當時因為顧晚哥哥身體的原因不能坐牢,顧晚在父母的勸說下,答應了這門婚事。
而因為她答應,蕭雅然差點自殺,而且還得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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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因為這件事情而恨她,不僅恨她破壞了他跟蕭雅然的感情,還恨她讓秦良逼迫他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
他雖然看似纨绔,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最煩別人讓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是她的罪……
顧晚想,這四年來是她恕罪,她雖然恨過,失望過,但是那是她應該承受的。
能彌補的,她已經彌補了,她顧晚不會再欠誰的。
秦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看着桌面,良久,他才語氣堅定的道:“秦家的媳婦只有你顧晚,這個家還是我做主的,顧晚,你管制那小子,我絕對不會幫他的,這幾年,是他對不起你。”
“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吧,最近展覽會的事情有些忙,如果晚上我沒回來,爸,您就幫忙叫餐吧。”顧晚看着秦良,語氣溫柔乖順。
秦良點點頭,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吃完晚飯後,顧晚就開車帶秦良回家了。
此時秦深跟江玉梅回來了,坐在客廳裏跟蕭雅然聊化妝品。
看到她回來,江玉梅頓時就沒了好臉色。
“我還以為你要死在公司裏呢!”沒好氣的翻着白眼,江玉梅一臉的嫌棄。
顧晚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正在看財經雜志的秦深聞言,微微一掀眼皮,眸色不冷不熱的看向了顧晚。
秦良板着臉走進來,直到坐在沙發上,他才不冷不熱的開口:“她不死在公司,這公司就垮了,看看你養的好東西!自己不工作,把所有的事情都丢到她身上,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冷言冷語!”
“哦,事到如今,還怪兒子怪我了?當初要去公司的是她自己,說去公司也不會落下家務事,現在呢?!難道是我這惡婆婆為難她了?誰不知道她去公司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偷錢給她那窮人娘家嗎?!”江玉梅聽到秦良的話,立即就站起來插着腰怒道。
顧晚的臉色有些難看,公司的賬都是清清白白的,她有沒有私下偷偷拿錢,秦良都一清二楚。
這是人格的侮辱,即使她家再窮,她也不會這麽做的。
“媽,說話要講究證據,我顧家再窮再沒錢,我也不會私下偷偷拿公司的錢回去的。”顧晚看着江玉梅,聲音裏有幾分隐忍的怒氣。
“我難道還說錯了?你家人是什麽德行,你自己是什麽德行,我不清楚嗎?也不想想靠的是什麽手段嫁到我們秦家來的,好意思為自己叫屈?!”江玉梅語氣裏滿是嘲諷,眼神裏充滿了對顧晚的輕蔑。
“行了,過去的事情還提出來做什麽?!”在江玉梅剛剛說完,秦良就一臉怒氣的瞪着她說道。
“要不是她自己有問題,我會說她嗎?我又不是見人就說。”江玉梅聲音裏帶着幾分嫌棄的說完,便轉身就上樓去了。
而秦深也正要跟顧晚算賬,等江玉梅上樓後,秦良也跟着上樓了。
顧晚平複了心情之後,才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而恰在此時,秦深忽然開口道:“雅然,你先樓上去,顧晚,你出來一下。”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跟顧晚說清楚。
比如今天她把雅然的病又氣得發作的事情,秦深覺得有必要跟顧晚談談。
蕭雅然乖巧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顧晚,才轉身上樓去。
秦深一個人率先往門外走去,顧晚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跟了出去。
坐在庭院的花園桌子邊,秦深等顧晚坐下來,才不冷不熱的開口道:“今天雅然的病又犯了,知道是為什麽嗎?”
顧晚冷若冰霜的看着秦深的臉,就算不說,她也知道。
看她擺着一張臉不說話,秦深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秦深的眼眸充滿了不屑與輕蔑:“顧晚你給我聽清楚了,她變成現在這樣,一切因你而起,如果她的病再因為你犯一次,我不會對你客氣!”
顧晚聞言,冷笑了起來。
“你覺得是逛街重要,還是公司的業績重要?我花費那麽多錢開辦展覽是為了什麽?我為什麽要因為她的一時興趣,丢下公司的事情不管?”緩緩的說着,顧晚也站了起來。
眼眸裏滿是厭惡的看着秦深,顧晚說完,便收回視線準備回去。
只是才走兩步,她的手腕就被秦深給抓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顧晚整個人就被拉得向後撞去。
一下在撞到花園桌子上,她只覺得手臂傳來鑽心的痛楚。
趴在桌子上,臉色一片慘白,顧晚被撞的一只手劇烈的顫抖着。
秦深對她的痛視而不見,冷冰冰的睨着顧晚,他一字一句,語氣陰寒無比的道:“即使是她一時興趣,你也得給我配合!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痛不欲生!”
顧晚額頭冒出汗水來,緊緊的咬着發白的唇,她眼眶緋紅,可到底還是将淚水給逼退了回去。
就三個月而已……她忍了就是了!
秦深說完,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顧晚在桌子上趴了好一會兒,直到手臂的痛楚慢慢的消散了,她才站起來。
手臂一觸碰就痛,顧晚扭頭看過去,借着燈光,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已經破了一大塊皮。
雖然只是被刮掉了薄薄的一層,但是有些時候,手上的皮被刮掉卻比割傷還痛上好幾倍。
剛想回去,就察覺有人看自己,她擡頭看向二樓。
只見二樓的窗子邊,蕭雅然一臉譏諷的看着她,那眼神裏充滿了對她的可憐與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