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棒棒

【流氓大戰小白兔】

陳譯活躍關系積極的推動,文件三天就批下來了,結果大失所望,政府并不願意出資。

“出來一下。”陳譯熟門熟路地來到鶴深家門外,敲敲他房間的窗戶。

暮色蒼茫。鶴深從床上起來,踏個拖鞋出門,怕陳譯看不清路,特意把手機帶上,“什麽事不能明天白天說。”

一道光照向腳尖,陳譯喜歡得心癢,鶴深是一個集細心,美色,賢惠于一身的優質狐人,他在這一刻找到人生理想,那就是與鶴深結婚成家。

聞到陳譯身上有酒味,鶴深問,“你有應酬?”他立刻想到,“實驗室的事怎樣了?”

陳譯搖搖頭,“不理想。能跑的關系都跑遍了,還是沒戲。”

話音落地,鶴深立刻開始焦慮,兩個孩子聽力很好,這種壞消息他選擇獨自承受,領着陳譯往外走,“到那邊說。”

走出很遠,鶴深依舊悶悶地不說話,陳譯拉住他,“沒有束惡果你們會怎樣?”

其實陳譯知道答案,文件批下來的當天他就去找了領頭狐楊華,老人揭開瘡疤,血淋淋的事實總是那麽殘忍,“黑狐和我們不一樣,他們來自地獄,天性卑劣,束惡果就像一道法術,沒了束惡果,你說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會怎麽樣?那樹誤打誤撞地長于山神洩露靈氣的位置,100年開花,60年結果,實驗室就算培育得出來,那份靈氣也得想辦法補上。”

“山神?靈氣?”陳譯仿佛聽天書,“靈氣怎麽補得上?”

“等你把果子培育出來了再說吧。”楊華無奈地搖頭嘆息。

經楊華這麽一說,陳譯才明白此事困難重重,“別往前走了,沒路了。”

沒路了,一語中的。鶴深熬過一陣剜心的難受勁,回身向陳譯深深鞠了一躬, “陳警官,謝謝你。”

陳譯連忙扶正鶴深,“幹嘛,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他很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不會的,事情不會那麽糟的。”

鶴深擠出讓陳譯寬心的僵硬笑容,“以前的警官從來沒有像你這麽親民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有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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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警官什麽樣?”陳譯引着鶴深多說話,多交流,他不想他把煩惱事爛在心裏。

暴力鎮壓,濫殺無辜,狐人本身就不受法律管控,在那群仗官欺人的警察眼裏,黑狐和死刑犯沒區別。

“沒有你好。”鶴深眼眸沉沉。

“我好啊?”陳譯嘴角飛揚,又耍流氓,“那兒好?臉長得好?心好?還是活兒好?”

鶴深捏拳捶一下陳譯胸口,給出一個對方想要的回應。

月亮吝啬,不肯多洩出一點光亮,兩人在黑暗中有意無意的對視。暗夜是欲望最好的溫床,愛意一旦發出嫩芽,就會瘋狂生長。

陳譯挪動腳步,慢慢靠近香軟的小白兔。

呼吸仿佛熱浪,暧昧且燙,陳譯喘出一口急促的呼吸,“我先回去了。”

挽留的手撈了個空,陳譯注視着鶴深腳步慌亂的背影,心底柔軟得一塌糊塗——小白兔終于用心看待自己了。

鶴深沒有感情經歷,唯一一次接觸男歡女愛,還是被陳譯猥亵。

那種情欲湧動的神态讓鶴深覺得自己被珍惜,如果愛情是被人放在心尖上,那麽,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要闖過去。

陳譯能有幾分真心?九尾狐的心動只有一次,鶴深不敢貿然壓上全部。

太陽從地平線探頭,新的一天開始。

束惡果沒了,一切進入倒計時,鶴深思考要不要去找風羽意,命珠或許能控制住鶴千媚。

“來我家,我有要緊的事跟你說。”陳譯打來電話,正正經經,“地址短信發給你了。”

鶴深沒多想,如約而至,踏進門就有點後悔,因為門口只有一雙拖鞋,“你一個人住?”

“嗯。”陳譯帶上門,拿出一雙新拖鞋,自我介紹似的,“我大哥二哥在永城做汽車生意,爸媽都去享福了。”

“那你為什麽不去永城?不跟着他們做生意?”鶴深估計得到警察一個月的工資。

“我媽說,人的一生這麽短,喜歡當兵的話,就去吧。”陳譯講事實舉例子,“我家很開明的,都成年人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做主。”

除了羨慕還能說什麽,鶴深坐沙發上,“找我什麽事?”

“實驗室的事。”陳譯問,“要喝水嗎?”

鶴深說不用,他還是倒了一杯遞給對方,“我打算去拉私人贊助,先找50萬啓動資金。”

流進嘴裏的水和着極重的人情,鶴深像吞石子那種艱難咽下,他定定看着陳譯,也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感謝。

“不白幫忙的。”陳譯焉壞地打開茶幾上的巧克力棒,拿出一根,“吃完這根棒棒,資金馬上就到賬。”說完,将末端伸進嘴裏,咬在齒間。

棒棒,兩個字發音黏黏糊糊的。

厚顏無恥,卑鄙小人,趁火打劫,都很應景,鶴深态度大轉彎,非常想一腳踹陳譯臉上,當流氓還當上瘾了。

陳譯錯錯牙齒,棒棒左右晃動,催促的意思。

不就是一個吻嘛,給得起,鶴深單手撐住沙發,身體向前。

“欸。”陳譯擡手喊停,拿一個靠背放于背後,在鶴深寫着“還有什麽花招”的目光中躺下去。雙手交叉墊着脖子,臉上揚起等待幸福沙發咚的甜蜜笑意。

現在要吃完巧克力棒,不止得吻上去,還得有肉體接觸了。

鶴深閉緊眼睛做十秒鐘的思想建設,大無畏地矮身壓上去,胯骨相貼,陳譯發出舒服的呻吟。

聽得耳熱,鶴深兩下咬斷棍型餅幹,堵住陳譯的嘴,不會接吻的木頭将餅幹咽了,再幹幹巴巴地探舌進去尋那節巧克力。

牙齒碰撞,兩人牙龈都發酸。

陳譯一手護住小白兔的頭,一手抱腰蹬一下沙發靠背翻滾下去。

兩人擁抱着跌落,身體的重量砸下來,鶴深溢出一聲輕哼,“呃……”

模糊的音節仿佛荷爾蒙噴泉,在陳譯耳邊直直沖向高空,他發狂似的吻鶴深頸側,吸弄那顆心心念念的喉結痣。

小白兔臉頰的紅暈迅速蔓延到耳尖,身體情不自禁地起了反應,鶴深下意識的想去捂那個部位,卻被陳譯完全壓住,再這樣下去就會被發現了,“陳譯!”

流氓意亂情迷的喘息,慢慢從鶴深頸間擡起頭,一雙眼睛蕩漾着無邊無際的濃情,臉色同樣紅成熟透的櫻桃。

紅蘋果看着紅櫻桃。

紅櫻桃回望紅蘋果。

流氓癡迷地喃喃,“你好香啊,是甜的。”

小白兔的耳朵瞬間燒起來,惱羞成怒一腳踢向流氓腳腕,“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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