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興奮劑
【濕吻纏綿,叫人心悸】
寧願和展立已經拿證了,這周周末辦婚禮,接到電話通知時,陳譯挺驚訝的,“你們這麽快啊?”
“是啊。哥你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展立說。
陳譯突然想到,“欸,你們有沒有扔手捧花的環節?”
“有啊。”
“別扔,點名送,送給我。”陳譯感覺時機到了,有些話必須要說出口。
“你有喜歡的人了?”展立猜到,“是要告白嗎?”
陳譯甜蜜地笑,“以後把嫂子帶給你瞧瞧。”
“哎喲。”展立打趣,“這麽有信心啊,那我可得好好和“嫂子”喝兩杯。”
陳譯的身體裏流着不安分的血,他不喜歡平淡,不喜歡安逸,喜歡戰場,喜歡流血流汗,喜歡挑戰不可能。追求鶴深完全是天性使然,狐貍矜持冷淡,高大帥氣,是他最理想的終身伴侶。
在賽場上,陳譯真正的找到了自己,那一聲聲“九七”,是他輝煌的證明。
“九七!九七!九七…”狂熱的喊聲震耳欲聾。
鶴深一場不落的陪着陳譯,給他治傷,直到巅峰對決,遇上他之前說過的那個異瞳狐人。
陳譯揮臂屈腿,開始做熱身運動,“我剛才在廁所看到他了,很興奮,應該磕藥了。”
鶴深拿杯子接水。
“你做什麽?”陳譯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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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血太濃了,直接飲用會燙傷食道,必須稀釋。”鶴深放好杯子,準備劃破手指。
“等等。”
鶴深轉身,腕間一涼,左手被手铐拷住,“你……”話音落地,兩只手被反拷在身後。
“杯子裏的興奮劑我可不喝,要就要……”陳譯露出一口白牙,色狼準備進食的笑容,十分得意地沿着狐貍的下颚線摸了一把名品骨相。
鶴深眸光一冷,陳譯飛出去兩米。
男人靠近,被掀得翻滾,爬起來再靠近,猛烈的風吹倒椅子,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滾落。
抑制劑過時效了,九尾狐長尾的狂暴性欲加上黑狐的惡劣,鶴深不敢想象,陳譯如何接受性愛途中随時會變成獸形态的自己。
他會被幹死的。
至少,過程很難很難。
“冷靜點好嗎?現在不是時候。”鶴深後退靠着牆,心疼地看着陳譯咳嗽,“再等等,等機會到了……”他說不下去了,初夜一定糟糕透頂。
男人再次靠近,帶着從沒減少的愛與占有欲,吐字仿佛咽血,“你,才是我的興奮劑,杯子裏的,不是。”
九尾狐心軟,柔柔地回應着男人苦澀又深情地注視。
陳譯雙手捧着鶴深的臉,如是無價之寶那般珍惜,含住狐貍的上唇,柔柔的,慢慢的,吮一口。
額頭相抵,濕熱氣流撲紅了兩個男人的臉頰和耳朵。
狐貍主動地交出呼吸,探出舌頭與之共舞。陳譯往前,讓自己的心更貼近那夢寐之地。
濕吻纏綿,叫人心悸。
鶴深長出狐貍尖牙,勾住陳譯的舌頭咬破。男人不舍得咬痛狐貍,依舊癡迷地吸弄着九尾狐軟滑清甜的小舌。
狐貍任他索求,末了,咬破自己的舌,靈血緩緩淌出,往男人口中流去。
血液充當稀釋,這樣才不會受傷。
盈滿血味的吻濃烈如酒,深刻如疤,鶴深手部變化成狐貍形态,輕易脫出手拷。一只大手握住陳譯的後腦,狐貍進入潮濕的深處,渴求地要。
陳譯被親得津水亂溢,不時吞咽一口興奮劑,喉嚨擠壓空氣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與吸吻的啧啧聲混合在一起,聽得面紅耳赤的人如墜火窟。
下腹的欲望冒頭,鶴深立刻就站不住了,一下抱住陳譯,下巴放他肩上,掩飾道,“你屬花椒還是辣椒?又麻又辣的,我骨頭都酥了。”
第一次聽情話,給老大爺們整不好意思了,陳譯腦袋往右,火燎燎的耳朵貼着狐貍滾滾燙的臉頰,“我屬“于你”。”
滿分回答。
鶴深笑起來,偏頭往陳譯臉上印一個吻,扶着牆找個凳子坐下。
陳譯眼尖的發現不對,“你腿怎麽了?”
門被敲響,鶴允哲的聲音響起,“快點,該上場了。”
“你那裏不舒服?”陳譯蹲下身,急切地查看鶴深的腿,一眼注意到高高頂起的褲裆。
“快點!大哥!”鶴允哲咚咚敲門。
鶴深拿開陳譯碰到他腿的手,“先去比賽吧,打完了我再給你說。”
陳譯不動,若有所思地看着陳譯漲紅的臉。
“ 飓風很厲害,之前拿過很多獎,如果……”鶴深愛憐地摸摸陳譯的臉肉,“拿不到獎金也沒關系。”
陳譯吻一吻鶴深的手心,微微擡頭揚起笑容,仿佛一只強大又漂亮的豹,“我一定會贏的。”
賽場的吼聲快掀翻屋頂。巅峰之戰吸引了一些媒體,鶴深不能用靈力幫助,會被高清攝像頭捕捉。
飓風為了贏得比賽,也內服了九尾狐血。這場強強之戰,可謂殘忍至極,開場不過5分鐘,兩人均一身是血。
陳譯左耳被一拳砸聾,飓風歹毒地猛攻右耳。說是搏命之争毫不誇張,九尾狐血讓兩人處于一種忘卻生死的興奮狀态。
架住襲來的鐵臂,陳譯以極快的速度轉身,肘彎擊向對方脆弱的眼窩。手臂被拉緊,無處可避,飓風生生吃下這一擊。
與此同時,硬石般的拳頭飛向陳譯右耳。
九七全聾,飓風瞎一只眼。賽場短暫的安靜兩秒,再次爆出震耳欲聾的叫喊。
飓風矮身攻擊下盤,踢出的鋼腿出其不意地筆直往上。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招數,預判失誤,陳譯只能合掌下壓,同時擡腿截斷對方的走勢。
兩手那能對抗這使出全力的一腿,重擊之下,喉骨破裂,口鼻噴血。
呼吸變得困難,陳譯猛地發狠,分秒不停地攻擊飓風,也許,等不到分出勝負,他就會窒息而亡。
“你坐這幹什麽?”鶴允哲焦心如焚地推開房間門,沖鶴深吼,“快點出來,他不行了。”
被欲望逼得紅透的臉霎時鐵青,鶴深痛感全失,拔腿往外沖。
“九七!九七!九七……”觀衆高高舉起手上的票,勝利在望,賭徒眼裏冒出精光。
自殺式的打法逼得飓風連步後退,一記鞭腿掃臉,陳譯膝彎壓着倒下的飓風,說出的每個字都和着血,“要是心髒停跳,神仙也救不了你。”
飓風開合嘴唇說了什麽,陳譯聽不到,擡高已經露出白骨的肘關節往飓風的胸腔裏“插”。
一下,透出紅血。
兩下,飓風猛烈掙紮。
三下,骨頭卡住肋骨縫,拔不出來。
斷裂的喉骨徹底堵住呼吸通道,吐出最後一口氣,賽場的一切變成虛無缥缈的夢境。世界逐漸純白,陳譯徹底失去意識,栽倒下去。
臉上濕乎乎的,好像下了一場溫熱的雨,陳譯慢慢恢複意識,感覺舌頭泡在水裏,被另一條魚兒似的舌帶着,被動地做吞咽動作。
撐開厚重的眼皮,陳譯小小的視界裏,狐貍的睫毛被淚水沾濕成股,正在掉落珍珠。
天空因為靈獸的悲傷而下起大雨,嘩啦啦的,也跟着哭了一場。
按着鶴深的後腦勺,陳譯加深這個渡“藥”的吻,狐貍鹹鹹的淚水順着唇角滑進嘴裏,苦得他心尖發顫。
“不哭,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