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整整一夜
【整整一夜,年輕就是好】
城南的爛尾房外,兩人的影子被月亮拉長。
“帶我來這兒幹什麽?”這種一個人沒有,又隐蔽的地方,太适合……陳譯幻想出帶顏色的畫面,“不會是……”
“嗯。”鶴深臉皮薄,說得文雅,“做你喜歡做的事。”
“啊?”
鶴深從褲兜裏拿出幾個避孕套塞陳譯手裏,“到三樓吧。”
“你沒開玩笑?”陳譯快步追上鶴深。
“沒。”鶴深拿出手機看時間,差20分鐘8點,“你今晚應該會更辛苦。”摸摸男人的臉,狐貍在唇邊印上一個愛惜的吻。
九尾狐長尾欲望爆發,加上黑狐的惡劣基因,自己應該會變得十分恐怖,鶴深提前弄了一大瓶束惡果汁,“等會兒我要是發狂了,你就給我灌這個,灌不下去你就……”狐貍沉默了,根本無解,陳譯不可能壓得住變身後的自己。
“幹嘛把事情想得那麽糟,上次不是把我救活了嗎?”陳譯揉揉高大男人細軟的頭發,牽起他的手,“小白兔乖,走,哥哥給你胡蘿蔔吃。”
鶴深不是天生彎,性事上束手束腳頗為被動,陳譯把他壓在粗糙的水泥牆上親,帶出響聲的吻揉進癡極的迷戀,“好香……深深你好香……”
欲望蒸騰起來,下肢灌了鉛一般的僵硬,狐貍難耐地呢喃,“我站不住了,讓我躺下。”
陳譯脫了兩人的衣服褲子鋪在地上,抱着鶴深躺下。
“我難受,親我……”紅玫瑰嬌豔欲滴,扭動着水露盈盈的身體。
狐貍勾人欲念的媚态仿佛觸手,将陳譯五花大綁纏得死死的,狠吮鶴深凸起的喉結,他恨不能把這塊肉咬下來吞進肚裏,“乖乖,我進來了……”
鶴深不懂男人之間的做愛方式,沒買潤滑液,陳譯手指戴着避孕套,倒點束惡果汁出來,給小口做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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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深勾着陳譯的脖子吃他的氣息,上了瘾似的,吻到嘴唇滾燙且麻仍然不停。
“乖乖,叫哥哥。”陳譯給漲得發痛的老二戴上套套,艱難地往窄口裏擠,陌生又新奇的體感激得他全身泛紅。
狐貍敏銳地聽到了腳步聲,高聲膩喊,“哥哥,哥哥,幹我,我要,我要你。”
灼熱呼吸燙人至極,陳譯堵住那張惹人喜愛的小嘴吻咬,老二突突跳兩下,變得更大更硬,一舉撞入緊致的軟穴,“啪,啪,啪……”初嘗肉味的老虎兇狠地嵌入,抽出,再嵌入,抽出……
“哥哥,好爽……你插得我好爽……”狐貍刻意誇張,呻吟聲浪得可以打翻幾條船,“嗯…好大,哥哥好大……”
受到鼓舞,陳譯更加賣力,汗水仿佛雨滴,落了鶴深滿腹,亮晶晶的,泛着暧昧水光。
腳步聲停了。
時間的流逝突然以秒做單位,狐貍分心數着,1秒,2秒,3秒……
“啪。”一下。“啪。”兩下。“啪。”三下,囊袋拍擊屁股,宛如對狐貍一心二用的小小懲罰。
被性愛浪潮淹沒,陳譯喘得口幹,上氣不接下氣,“乖乖,好緊,你好緊……”
50秒都沒有其他聲音,狐貍害怕陳譯受到傷害,暴然變成狐人形态,柔軟金毛霎時鋪了滿身。
一吓,加上蜜穴突然夾緊,陳譯的初炮就這麽交代了,伏在狐貍毛堆裏喘氣。
“噠,噠…”
下樓的腳步聲響起,很快,逃離什麽似的。
走了就好,鶴深懸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位。長尾欲望從腳尖侵占到頭頂,抓起旁邊打開的杯子,往嘴裏灌束惡果汁,瀕臨界點,卑劣的基因就快要關不住了。
小腹被鶴深亢奮的肉棒頂住,陳譯用汗濕的手握住套弄,“你也舒服舒服。”說着張嘴去含。頂端被濕潤包圍的瞬間,鶴深暴走了。
摔飛杯子,金毛一抖,地獄的黑籠罩頭頂的天。
眼前的金毛驟然變成黑毛,陳譯仰頭去看鶴深的臉,被惡魔按着後腦狠毒地沖撞,就這一下,肉棒捅破喉管,鮮血從交合處噴出,打在黑亮貼身的狐貍毛上。
黑狐的體毛和其他狐貍品類完全不同,并不纖長細絨,短且微硬,像鹿毛和豹毛那樣緊貼皮肉。
嘗到情欲滋味,惡魔起身單手掐着脖子将男人甩向牆角,半坐的姿勢方便了施暴,猙獰的肉棒一下下搗進柔軟的最深處。
淌血的口腔是最溫柔的容器。
——只知道接納。
——無條件的接納。
在這之前,陳譯是可以還手的,可束惡果汁都灑完了,反抗還有什麽必要,長尾欲望需要發洩,他心中清楚,他願意縱容。
急風驟雨般的抽插中,男人努力發出聲音,“深深……我……是陳譯……”
惡魔聽不清食物咕哝咕哝在說什麽,牙齒磕碰搞得他不夠爽快,于是想到一個更美妙的地方。
陳譯被提起來砸牆上,血乎乎的肉棒撞入毫無準備的蜜口,狂暴律動。男人臉肉摩擦着粗糙的水泥顆粒,跟着節奏一下一下,擦出觸目驚心的血痕。
惡魔亮出尖牙刺進肉裏,舌尖玩耍着湧出的溫熱血流。軟爛小口吃緊肉棒,吮得啪啪響。初嘗情事的身體很快高潮,射出濃稠精液。
陳譯嘴巴痛得頭暈,全身發抖根本站不住,全靠鶴深箍在腰間的鐵臂保持直立,他用無名指上的戒指狠狠刮擦黑毛,“深深……”
食髓知味,惡魔收起尖牙舔吻頸骨的突起,軟下來的肉棒在滑膩膩的臀縫裏上下蹭,男人仿佛罂粟,只聞着,都讓他垂涎三尺。
嘴巴,後穴,肩膀,全部滴滴答答地往外淌血,體力流失導致陳譯幾乎無法說話,他把戒指摘下來,放進嘴裏,雙手往後撫弄鶴深半硬的肉棒,同時撅高屁股用紅豔豔的小口去咬那害人的家夥。
食物的主動讓惡魔腦袋裏炸開煙花,不由自主地順着男人的動作挺腰,肉棒撞進蜜口,被緊緊包裹舔吸一下又全部離開,快感一波接一波的襲來,也不知道誰身上通了電,打得兩人半麻半酥,滿眼金星。
陳譯擡臂向後扣住鶴深的脖頸往下壓,扭頭讨吻。呼吸交織,惡魔嘴裏裹進一個圓形的硬物。
兩唇分開,陳譯徹底脫力,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被鶴深的手臂夾在身前,紅亮番茄被鐵棒搗得絨爛,汁水順着肌肉紋理緩緩流下。
第二次射精後,惡魔張嘴又要咬,戒指掉出,滾了幾圈回到惡魔腳邊,發出不可忽視的瑩瑩白光。
——wahs。
內圈的字母縮寫勾起惡魔的好奇,換個姿勢操弄暈厥的食物,他試着拼寫。
不知過了多久,精液稀薄到進乎清水,四個字毫無預兆地跳出,如四座重疊着的大山轟然壓下,地平搖擺,響聲震天。
——唯愛鶴深。
黑皮速褪,變回人形的鶴深抱着奄奄一息的愛人流淚。
天空降下暴雨,大手伸出窗外接住一捧雨水,和着九尾狐靈血救回陳譯。
“對不起。”新的淚痕蓋住舊的淚痕,狐貍的細眉擰成了一個結,臉上是孩童時才有的茫然無措。
“對不起有用?”陳譯眼裏閃過喜色,兇暴暴地命令,“給我含出來。”
狐貍趴跪在男人兩腿之間,紅着臉舔弄,嘴都僵了折磨人的小口還不射,偷瞄一眼,便心存僥幸地用上了手。
陳譯恐吓,“用嘴!”
狐貍繼續老實笨拙的吞吐動作,男人掩面偷笑。
有趣的一夜,現在才算開始……
野貓向鳥兒分享昨晚的奇聞,“昨晚有兩個男人在那棟樓裏,他們先這樣……再那樣……然後……啧啧……”貓兒看向兩人離開的方向,矮一點的背影忽然捏了一把高個兒背影的屁股,花貓老臉一紅,“年輕就是好,幹到早上才回家睡覺,還有勁兒打情罵俏。”
鳥兒耐着性子聽完便飛走了,留下一句鄙視,“死老貓,沒得性生活,整天就知道聽牆角。”
晚上,鶴深一家人正吃飯時,陳譯領着闵雅和外勤進屋,昨晚還熱情似火的男人此時冷硬如海底礁石,“我們是特殊人群管理所,鶴先生,您涉嫌殺人,請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