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邪惡的容器
【滿盤皆輸】
本就是一場提前計劃好的恐吓,廖忠按劇本走,“少爺,這小子不怕死,我們這麽做豈不是如了他的願,不如再想想其他法子。”
初荊為從沒有這麽對付過任何人,殺人不過頭點地,他沒有侮辱淩虐的愛好,但烈宇是個例外。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天生的上位思想,從被強勢占有的那天起,馴服烈宇就變成了他的執念。
配角二號按劇本自由發揮, “死也太便宜他了,老大,我看得好好折磨折磨他。”
形勢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烈宇并不下這個臺階,輕嗤一聲,“孫子。”
初荊為有點咽不下這口氣,烈宇破了他的處,還回來不算完,摁熄煙,狐貍閑步走到血液滴濺的水床邊。
紅血爬向鞋底,将人拖進慘烈的戰局。
烈宇那天唯獨沒有搞他的嘴,他這三天也沒有強迫烈宇口交,述說愛恨的嘴唇仿佛緊挨着高潔的靈魂,是兩個同樣驕傲的人默契劃出的讨伐地。
“當着大家的面給我口出來,這事就算過去了。”初荊為冷冷淡淡,“肩鎖取了。”
鐵鏈離身,肩膀兩個淌血的大洞,烈宇幾乎當場暈過去。巨大的力量差距,此時此刻以強對強已經失去意義。
越是無情的人越怕深情,唯有初荊為真的動心,這場較量才能絕地反擊。
烈宇膝行到狐貍身前,“我不信……”
兩人一跪一站,他仰起臉,盈淚的眸子癡纏,眼底閃閃水光卷起零星的心碎,“我不信我和他們一樣……”
的确,不一樣。
那晚之後,烈宇對初荊為來說,再也不止是魚池to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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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荊為表面保持鎮定,其實卻被烈宇罕見的感情流露打得搖搖欲墜。
牙齒咬開褲扣,舌頭卷着拉鏈慢慢往下,剛才那半真半假的對視後,烈宇垂頭避免和初荊為有眼神交流,動作輕慢,十分煽情。
必須要快!再得不到回應,這局就輸了!
一大顆淚珠滴入血泊,“啪嗒。”
烈宇這時已經咬着內褲邊往下拉。
初荊為真的把我當做那些人,他看我待我真的沒有半點不同,突然冒出的想法仿佛可以弑神的亂箭,戳得他身心俱痛。
眼淚湧出,一滴接一滴。
短暫的抛棄輸贏,烈宇為自己覺得不值,看到狐貍下身被欲望撐到石化的那天,他以為找到了命中注定,曾經還想過永遠。
察覺烈宇控制不住地流淚,初荊為深刻明白這絕不是做戲,用眼神命令狗們集體暴亂以此打破僵局。這場鬥争最終以兩敗俱傷結束。
跪下接住被狗吠聲吓到昏倒的烈宇,膝蓋觸地的瞬間,初荊為暗自嘆笑,終究還是,我輸了。
禾城,波濤洶湧。
“露娘,還不快快現身?”玉帝出現在半空,不怒自威。
水母感受到吸引力,化成人形冒出頭來,哀哀地叫了聲,“主人。”她口中的主人顯然不指玉帝。
了無手持禪杖現身,杖頭指向水母,不過片刻,黑暗之魂通過杖身盡數被和尚吸收。
水母恢複意志,乖乖跳進玉帝手中的魚缸。
萬物生長,善惡相依。靈龍與石狐一樣,無父無母,不死不滅,由天地靈氣孕育而生。
單玦吸收陸地上的惡靈誕生,他吸收汪洋江海裏的毒晦長大,天為父,地為母,某種意義上說,兩人算是同胞。
玉帝道謝,一行人返回天庭。
像是留戀凡間的山川河流一般,了無看向下方,久久未動。
同為邪惡的容器,了無比單玦更大更強。一舉一動皆關乎天下蒼生,喜歡什麽,選擇什麽,那裏如得了自己的願。
玉帝喚了無一聲。
了無正首,駕雲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