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主子,赫嫔這一出可把宜妃娘娘給氣的不清。”

溫知許一早就讓小元子去坤寧宮請假,小元子機靈,說完之後沒走,倒是碰到了這麽大一件事。

宜妃娘娘與赫嫔一大早就弄了這麽大一出,小元子不用打聽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趁人不注意溜回延禧宮回來說給溫知許聽。

宜妃性子潑辣,仗着常年有寵又任性,溫知許打從沒進宮就知道了,選秀的時候偷着看過一眼,着實是個不可多的美人。

這樣一個美人膝下還有三位皇子,常年有寵還性郭絡羅。

“也就赫嫔仗着與太子的那點情分,偏要去招惹她。”溫知許眉眼淡淡的,只在說到太子二字的時候,臉色沒變語氣卻冷了一些。

與太子的那一世,雖然短。

但瞧着一直溫潤儒雅的人到最後卻惦記着自己皇阿瑪的妃子,将自己作為替身。

溫知許先在想起來,還覺得惡心。

“這事不關我們的事,日後還是少去沾惹。”溫知許低頭吩咐,宜妃雖然任性卻是個愛恨分明的性子,她若不去主動招惹宜妃自然不會主動對她怎樣,所以溫知許倒是不怕。

反倒是赫嫔,作天作地,眼裏容不下人,早早的就将自己挪去青竹樓,現下又與蘇清秋攪和在一起,日後少不了要給自己小鞋子穿。

“不說她們了,”溫知許懶洋洋的躺在美人塌上,手伸到身後捏了捏還在酸疼的腰:“棉霧,我讓你送去給石答應的東西,你送去沒有。”

她昨個承寵,萬歲爺又晉了位份,過了沒一會又有流水的賞賜往延禧宮送。

石答應對萬歲爺什麽心思,溫知許光是瞧上一眼就知道,這邊自己喜氣洋洋的高升,她那顯得就冷清了些。

便仔細的從那些賞賜中挑了些好的送了過去,大多都是上好的補藥,石答應以前大病傷了身子,倒也用的着。

溫知許這番一來是看石答應年紀小,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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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是不想給自己樹個敵,好歹都是住在一個宮裏,要是生出壞心思來,要比旁人難防。

錢財之類能給予的,溫知許從來不吝啬。

“送去了。”棉霧見溫知許揉着腰,知曉主子這是昨夜承寵難受,連忙上去替她揉了揉:“石答應歡喜的收下了,說是最近身體不好,不來與您說話了。”

“身體不好?”溫知許瞧着窗戶外面那一陣陣的風,“你瞧着當時她臉上的表情怎麽樣?”

棉霧垂下眼睛,一個勁兒的替她揉腰,聞言淡淡的道:“臉色确實不好慘白慘白的,唇上也沒血色,像是——熬一晚上沒睡。”

“你說是,那便是了。”溫知許嘆了口氣,那日她見亭子邊有人,想來想去也只得是康熙。

故意設計在讓康熙聽見她與蘇清秋之間的談話,知曉萬歲爺的性子一定會回去瞧瞧,刻意的沒如了他的願,反倒是在角牆那邊的路口等着。

她算計的時候就想過石答應,為顯的真還讓她每日去花園那走走,當時石答應身體不好需要運動是一回事,但一半也是為着到時候康熙來的時候石答應能應付過去。

她計劃的好好的,卻沒想到只一面石答應就交了心,日日惦記。

“後宮之中的女人最不能對帝王交出真心,石答應要真為着你先承寵就生出壞心思的話,斷斷是容不得的。”棉霧怕主子心軟,說話一針見血。

卻見溫知許搖搖頭:“我沒你想的那般心善。”心善與真心,在這後宮往往都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要是她先動手的話,我定然是不會手軟的。”可到底是自己先設計在先,溫知許心再狠也不會先去動手:“先派人看着她,面上別漏出餡來,無論如何得讓她先下來手在做其他。”

棉霧聽話的點點頭,外屋的簾子忽然被人掀開。

似雲穿着簇新的宮裝,喜氣洋洋的捧着手裏的東西跑進來:“主子,剛烤好的栗子,您嘗嘗。”

她說着,伸出兩只手心裏剛從炭盆裏挖出來的栗子,送到溫知許面前,一臉期盼。

溫知許原在蘇州時冬日裏最喜歡吃烤栗子,似雲從小跟着,每到冬日裏點炭盆的時候,就會烤上一些。

最近這麽多事,溫知許早就忘記了,沒想到似雲還惦記着,現下就烤好了送了來。

剛剛還眉眼冷淡的溫知許心中一片柔軟,拿起手邊矮桌上的白玉碟子将似雲手中的栗子接了過去,外頭風大,她又喚來小元子進來,一屋子的主仆圍着火盆吃着烤栗子,倒也算是一片其樂融融。

——

下午,乾清宮的太監又來了。

這次看見溫知許态度更是殷勤,這位主子現在可不得了,伺候一晚就得了個貴人,皇上心中現在時刻惦記着。

康熙依舊讓奴才擡了轎攆來,溫知許進去的時候,他正在附身在龍案邊。

見着溫知許進來了,康熙将手裏的筆一放,親自下去接她:“來了,”牽着她的手揉了揉:“外面冷不冷?”

十二月的風大,但還沒下雪,溫知許身上又穿着鬥篷,拿着手爐,哪裏會冷。

聞言笑了一聲,精致的眉眼立刻綻放開:“萬歲爺派了轎攆來,怎麽會冷?”康熙見她一張俏白精致的臉紅撲撲的,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羞澀又好看,心中一陣爽快。

大笑一聲,伸手上前将溫知許的鬥篷解開,一邊的李德全連忙接過。

康熙牽着她上前道:“走,帶你去看看朕剛剛畫的畫。”

他将溫知許帶到龍案前。

“怎麽樣?”他手指着龍案上那張還未完成的畫。

溫知許便認真的低下頭,仔細的瞧了瞧:“萬歲爺喜歡梅花?”紙上那寥寥幾筆畫着的便是梅花,傲骨紅梅,寒霜而開。

“你可知朕為何要畫?”

康熙沒回她的問題,扭頭瞧了她一眼。

溫知許低着頭,又仔細的瞧了瞧才道:“月淡黃昏欲雪時,小窗猶欠歲寒枝,暗香疏影無人處,唯有西湖處士知。”

溫婉的嗓音裏夾着幾分江南水鄉的味道,溫知許讀出這句詩出來之後,康熙瞧她的眼神都比剛剛還柔了幾分。

當着一屋子奴才的面,牽起她的手:“你果然懂。”康熙是着實的驚訝,讀書的女子本就不多,後宮之中倒是有不少識字的,但看的書不是《女戒》就是《內訓》,少有喜歡詩詞的。

聊的上天的也只有德妃,但她家世不高,開始也只會識字,後來見他喜歡會讀書的,便盡挑些他喜歡的詩詞讀,雖說上話但德妃太過迎合。

榮妃倒是也懂,年輕的時候康熙很喜歡她,就是現在年歲大了,康熙都喜歡去跟她聊聊。

宜妃也是大家族出生,但偏偏讀書就頭疼,一篇詩詞要背幾日才背的下來,康熙以前教過幾次,後面就放棄了。

美是美,性子也可愛,就是不開竅。

現在溫知許能跟他聊上幾句,且看上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說實話,康熙很是驚喜。

被誇獎了,溫知許雙眼亮晶晶的都是高興,面對自己看過去溫柔的眼神卻不敢再多瞧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她衣服的領口處滾着一圈白色的狐貍毛,襯的她的頸脖如雪一般白皙。

康熙看着看着,不知怎的想到昨個晚上了。

這般羞澀的人,在榻上卻有着不一樣的風情,嘴裏會不由自主的輕輕哼着,胳膊也大膽的伸出來勾住自己的脖子,紅着眼睛躺在自己身下綻放。

想到昨天晚上,康熙的呼吸粗了些。

再想下去就要出事了,連忙撇過頭,不再看她。

哪知溫貴人卻不懂,沒見他反應居然伸手上前拉他的衣擺,糯糯的喊了一聲:“萬歲爺。”那聲音嬌滴滴的,能将人給甜化了去。

康熙有幾分不自覺的惱怒,氣她勾引了自己還一臉無辜樣。

扒開衣角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裏,眼睛往後輕輕撇了撇身後的李德全,後者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再看。

這才将手掌中的手抓的緊了緊,随後低下頭,呼吸噴在溫知許的臉上。

後者一臉的迷茫,還眨巴了下眼睛。

就見萬歲爺板着一張臉,越靠越近,直到近的能貼上耳朵的時候才停下,灼熱的呼吸噴到耳蝸上,低沉的嗓音道:“身上,還疼不疼?”

“哄——”

剛剛還一臉認真的眨着眼睛的人,臉上血液立馬上升,羞的連脖子處都是粉色。

康熙見着了,這才滿意。

心中得意,哪能只讓自己不自在。

“萬歲爺莫要胡說。”過了好長一會,溫知許才擡起頭,假裝鎮定的開口。

但康熙看的明白,她脖子處的粉紅色還沒褪下去,眼睛裏也含着水,見自己看過去,還偏過身子不讓他瞧,不過一雙手卻緊張的攪和在了一起。

康熙知道這是羞狠了,不敢再逗她。

便找了個別的話題,扭頭問:“晚膳想吃什麽?”

原是一句随便的話,哪只溫知許真的歪了歪頭思考起來了,眼睛轉到他那巴巴道:“天冷了,吃鍋子吧?”

康熙沒想到,她還真敢點菜。

倒不是小氣,但他問過不少嫔妃晚膳想吃什麽,得到的無非是臣妾聽萬歲爺的,或者是萬歲爺吃什麽,臣妾都可以。

以前宜妃年輕的時候,碰到喜歡的菜倒是點過幾回,康熙開始也挺高興,但後面宜妃見他哪一道菜哪一日食用的多了些,便次次都點那幾樣。

雖心裏也知道,這是宜妃将自己放在了心上,但問出的話,味道總還是不對。

“不可以嗎?”見他一時沒說話,溫貴人還眼巴巴的提醒了一句。

康熙回過神來,伸出手掐了掐她的鼻子,寵溺道:“可以,愛妃說吃什麽就吃什麽。”溫貴人才剛進宮,脾性都有點宮外自由的味道,何況他現在很喜歡,樂意寵着。

扭頭吩咐一邊的李德全道:“叫禦膳房準備鍋子。”

“要兩個鍋。”溫貴人後面急急的叮囑:“一個豬大骨熬的濃湯鍋,将湯上那層油給撇幹淨了,旁的什麽都不用加就那樣送上來。”

“還有一個鍋,放點清水與辣油。”

“豬肉,羊肉,牛肉都片的薄薄的生的不用煮,時新蔬菜洗幹淨了就送上來。”

李德全還沒見過這樣點菜的,用眼神詢問萬歲爺。

後者看了看身邊的溫貴人,見她一臉眼巴巴的表情就想笑,扭頭朝李德全道:“照溫貴人說的做。”

等人走後,康熙才溫聲對她道:“吃鍋子就吃鍋子,沒見過你還吃出花樣來的。”此刻他心情好,語氣倒不是責備。

溫知許當時只低着頭不說話,心裏卻暗念,來這皇宮她還沒吃過鍋子,想的嘴都饞了。

以前地位太低不說,還無寵,想點個喜歡的菜還要塞銀子,要是她還這麽多要求的話,她怕禦膳房的人連飯都不樂意給她做了。

現在康熙問她想吃什麽,她還不緊着自己想吃的點?

李德全的徒弟頂着一腦袋的汗,去禦膳房報了溫知許這道奇葩的菜。

禦膳房的大太監,往日裏專門做皇上的膳食,一聽就知道這不是皇上的胃口,将嘴裏叼着的煙筒拿下來,拉過小福子低聲問:“這是哪位姑奶奶點的?宜妃娘娘?”

後宮裏,在萬歲爺身邊也就宜妃有這個本事。

小福子心裏暗罵了他一句多管閑事,但到底還念在他是大太監,臉上笑嘻嘻的道:“哪能啊,宜妃娘娘今個不伴駕。”

大太監不死心,非要問出個好歹來,揪着小福子的衣服不放手。

小福子這才認命的透了幾分:“是萬歲爺的新寵,新晉的溫貴人。”

“貴人?”大太監皺了皺眉,後宮之中凡是風吹草動,禦膳房也能聽個不少,這溫常在一晚上就升了貴人,大太監當然知道。

“今個又是那位侍寝?”大太監的手指着延禧宮的方向。

小福子嗯哼了一聲。

“也是,估摸着現在萬歲爺還新鮮。”大太監念叨了一句,禦膳房的人也是看人下菜碟,每日用膳這樣的事最是馬虎不得,唯恐無形之中得罪了哪位,要比一般奴才更懂後宮之間那些彎彎繞繞。

之前那位蘇常在便是個例子,只得寵了還沒兩個月,現在卻連皇上一面都見不着。他雖然是禦膳房的太監,卻見過不少女子如何得寵,又飛快的被萬歲爺抛之腦後。

小福子想到溫貴人那張臉,後宮裏找不出第二個來,何況萬歲爺還稀罕着,便有心提點他兩句:“這位估摸着不同,您老還是小心着吧。”

大太監點點頭,懂了。

不管以後如何,至少現在這位是個膽子大的,得寵的就是姑奶奶得需要小心伺候。

溫貴人點的雖然只有這些,但到底是萬歲爺的膳食,太監們自然不敢就拿那些上去糊弄。

除了鍋子,還準備下來了不少往日裏吃着不錯的菜,萬歲爺的口味旁人不知道,但禦膳房的人做多了總能猜到一點。

小太監們将膳食端上來之後,除了鍋子還有不少沒點過的菜,什麽炝蘆筍,燴金絲,香酥雞,炒南貝,鹽水肘花兒,清蒸火腿,芙蓉燕菜,三鮮丁兒。

康熙見着了一點都不詫異,只是先指着那兩個鍋子朝溫知許道:“朕要瞧瞧,是怎麽一個新鮮吃飯。”

“吃的好有賞,若是吃的不好的話朕可要罰你了。”

溫知許毫不見怪,賣着乖道:“那萬歲爺可是要好好想想賞嫔妾什麽了。”說罷,便牽着康熙的人手坐下來,看着桌子的菜笑了,禦膳房的人倒是有幾分聰慧,估摸着猜出這鍋子的吃飯,連蘸料都準備好了。

光是蘸料碟子就擺了十幾種,一個個用小碟子裝着,密密麻麻的擺在桌上。

肉也不止自己說的那三樣,什麽鹿肉,孢子肉雞鴨魚凡事禦膳房有的種類都給弄了端上來,切片的片成片,切塊的剁成塊。

就連溫知許沒點的蘑菇菌子之類的也弄了些。

溫知許先調了幾種蘸料,用三勺麻醬,半勺白芝麻,一勺花生碎,兩勺香油,一勺蔥花,一勺醬油,一勺醋,因為怕康熙不吃辣,便沒放蒜蓉跟剁碎的小紅椒。

調好蘸料之後便問康熙:“萬歲爺想吃什麽肉?”康熙瞧了瞧桌上放着的一碟碟片好的肉片,随意的指了指其中的一盤牛肉:“朕試試這個。”

片肉的太監不愧是在禦膳房當差的,肉片的極薄,溫知許夾起一片瞧了瞧,只見肉片晶瑩剔透,薄如蟬翼。

這種肉片放入燒好的鍋子中,燙上幾十秒就熟了。

溫知許将肉放入銅鍋中,十幾秒之後撈起來,在蘸料裏面沾了沾,随後放入康熙的碗中示意他嘗一嘗。

康熙先是疑惑的瞧了一眼,随後放入嘴裏嘗試的嘗了嘗,吃進嘴裏之後,臉上倒是有兩份驚喜:“還不錯。”

味道不錯,吃法也新鮮,康熙初次嘗試很是滿意。

站在他身後的李德全聽聞,面露驚訝,瞧着這鍋子裏的肉稀罕:萬歲爺什麽山珍海味沒嘗過?日日吃龍肝鳳髓都吃着沒滋味了。

這幾日天冷,吃着又沒了胃口,比平時還少食了些。

開始溫貴人點菜的時候,他就想勸,但萬歲爺沒讓,便壓了下來。

沒成想,這般稀奇古怪的一道鍋子,倒是讓萬歲爺說出一個好字了。他暗暗吃驚,心裏着實的對這個溫貴人高看了兩分。

溫知許只示範了一次,康熙便不讓她動手了。

也是,火鍋就該自己吃着才有味道,聞言溫知許便沒在勸,自顧自的給自己調起蘸料來。

前面的還是與康熙碗中的一樣,只她喜歡吃辣,便給自己加了一大勺剁碎的小紅椒。

康熙眼尖,剛剛在調蘸料的時候他是看着的,聞言便想到自己這碟沒有,便道:“将你的拿給朕試試。”

他剛自己試着燙了幾片,已經吃的熟練了。

溫知許提醒:“萬歲爺,嫔妾的這裏面加了蒜蓉跟辣椒。”康熙仍是伸出手,板着臉道:“朕嘗嘗。”

溫知許無奈,只得将自己剛調好的蘸料送過去,又飛快的給自己重新調了一碟。

兩口鍋子,一個豬骨湯,一個辣油湯。

鹿肉,豬肉,羊肉,牛肉,康熙最愛吃牛肉,連着吃了三盤。

雖然別的肉他也吃,但沒過一會筷子就拐到牛肉上頭去了。李德全勸了好幾聲祖宗規矩,康熙都壓了下去。

李德全看着心驚肉跳的,後面便不再勸了。

溫知許瞧的仔細,康熙喜歡吃辣,她一開始調的蘸料只稍稍動了動,後面都吃加了辣子的那碗了。

到後面菌菇,蔬菜,他也吃了不少。

溫知許點鍋子原就是存了讨好康熙的心思。

想吃火鍋也是真,但到底還是記着在康熙面前,吃着沒徹底放開,反倒是康熙,因為新奇也因為喜歡,倒是吃了一頭的汗。

飯吃完之後,李德全趕緊叫人上了去火的菊花茶。

康熙這頓吃的滿意,飯飽思淫欲,晚上自然讓溫知許留了下來。

一晚上,康熙格外亢奮,但到底還是憐惜她剛剛承寵,只拉着她先慢悠悠的在自己懷中面對面的觀音坐蓮來了一回。

瞧着對面的溫知許渾身泛紅,一張臉白日裏明明很是幹淨出塵,平日裏打扮的也盡是素淨。

但沒了衣服,閉上眼睛在自己懷中卻比任何人還勾魂攝魄。

骨子裏天生的妩媚,豔麗無論如何都壓不住。

他聽着溫知許嘴裏嬌滴滴卻壓抑的輕哼,心中一片暢快。

一次之後,康熙叫了水,溫知許已經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康熙心中憐惜又覺得得意,身上胡亂披了件衣服親自抱着溫知許下床清洗。

宮女嬷嬷們見着此景,跪了一地。

懷裏的溫知許聽見,立刻埋着頭往他懷中縮了縮,康熙瞧着她連腳趾頭都羞的通紅起來。

“都下去。”發洩過後的嗓音帶着獨特的沙啞,磁性又性感。

屋子裏人都走空之後,康熙才瞧着懷裏的人低聲發笑:“好了,沒人了不用害羞。”

懷裏的人紅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試探的擡起頭,一張格外精致的臉往康熙那瞧了一眼,便又害羞的埋了進去。

康熙覺得好笑,看着碩大的浴桶直接抱着人進去了。

熱水一上身,溫知許又往康熙懷中縮了縮,康熙被他這麽一蹭剛下去的欲望又被她弄的擡起頭來。

“原本是想放過你的。”康熙一把抓住壞中的人,牢牢的不讓她溜走:“但你蹭來蹭去的,看樣子還是想要。”

說着,就将毫無抵抗力的溫知許抵在浴桶中,擡起雙腿就那樣進去了。

李德全原是站在門外,剛耷拉上眼皮就聽見好不容易歇下去的動靜又起來了,夾着水聲,開始嘩嘩啦啦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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