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溫知許先是一愣,随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身材纖細,直挺挺的腰杆立的筆直,那模樣大有幾絲寧折不屈的骨氣在裏面,如同天山上的雪蓮,仙氣又出塵。
康熙大張着腿坐在她對面,晦暗的雙眼落在她的身上。
溫貴人穿着他那件灰色的常服,因為衣服太過寬大,擋着了她上面那兩團顫巍巍的肉,還有一把就能掐住的腰肢,恰如水蜜桃一樣渾圓的臀部。
渾身上下就露出一張臉,還有領口邊緣雪白的一截脖子。
康熙的眼神打在她的脖子上,如同象牙白的肌膚上隐約的還能瞧見一根根細小的青筋,兩側的鎖骨往裏面深深的陷進去。
肩頭一邊一根紅色的細繩,攀援到頸脖後面打了個結。
那東西,只要手指輕輕一扯,就能立馬掉下來。
康熙瞧着那兩根紅色的細繩上,眼神微微透着露骨。
“萬歲爺——”
她剛開口,康熙立馬站起來,一把扯下了插在她頭上的蓮花簪。
原本挽好的頭發掉了下來,又黑又長的頭發散落的垂在她的背後。
溫知許還沒說話,康熙就伸出手,十指修長指腹稍稍勾起她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挑。康熙垂下眼簾,上上下下仔細的端詳着。
“萬歲爺?”溫知許眼睛往下,落在放在自己下巴的手指上。
“不要說話。”康熙勾着她的臉,直接往後一扭,随着動作背後的發絲跟着她的搖擺而浮動,耳邊的碎發晃了晃。
因為是他的衣服,領口大了一大截,右邊肩膀的衣服承不住直接往下一滑,露出那段圓潤又白皙的肩頭,康熙站在她身邊,眼睛往下輕輕一瞧,就能看見那抹嬌豔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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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是他的眼神太過于露骨,溫貴人不安的往後縮了縮,康熙的手指從她的下巴一直往下,經過頸脖,劃過肩頭,最後繞到脖子後面,手指勾住那打起來的結。
手腕一抖,輕輕往下一拉。
脖子後面的兩根紅繩立馬往下一掉,瞬間就滑進了衣服裏面。
康熙瞧着這樣,心下滿意的點點頭,就該是這樣才是,那日再安靈寺裏,溫貴人也沒故意穿着肚兜出來勾引自己。
“萬歲爺,”溫貴人紅着眼睛,縮着脖子糯糯道:“好冷。”
“冷?”康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肩頭,像是不可思議的問:“怎麽會冷?”
溫知許聽聞,暗暗的咬了咬牙。
一字一句道:“嫔妾身上沒穿衣服,當然冷。”
康熙從鼻子裏面哼了一聲,随後勾住了溫知許肩頭的衣服,撇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沒穿衣服?那——這是什麽?”
他說完,手指勾着領口越來越往下。
此時灰色的衣服裏面可是一塌糊塗,什麽都沒有,原本衣服可就大,康熙這番兩下三下的往下拉的話,溫知許身上可真就不着寸縷了。
溫知許見狀,立馬伸出手擋住了。
紅着一雙眼睛,細聲細氣的求饒:“萬歲爺,嫔妾的衣服——”
溫知許跪在地上,嬌嬌小小的紅着眼睛哀求着,又柔弱又可憐。反倒是康熙,原本就生的高大,此時站在她面前,瞧人的模樣居高臨下。
這般模樣,活脫脫像是他在欺負她一般。
康熙也的确是在欺負她,牽着她的手帶着她親自将衣服拉下一半,直到能瞧見那對白的晃眼的兩團軟肉。
沙啞的聲音淡淡道:“朕這是在成全你。”溫貴人剛剛說她沒有衣服,萬歲爺說成全她,便理直氣壯的将她的衣服往下直接扒掉一半。
這般的理直氣壯。
而現在,康熙渾身穿着整齊,反倒是溫貴人衣衫淩亂,紅着眼睛,半咬着嘴唇紅的像是要滴血。
此時晴天白日的還不是在床榻上,溫貴人哆哆嗦嗦的紅着眼睛直接哭了。
她多嬌豔啊,那張皮子又白嫩的簡直能掐的出水來,眼圈哭得紅腫的可憐模樣,讓人更想欺負了。
康熙瞧着,心下一憐。
勾着她的下巴道:“哭什麽,朕欺負了你不成?”
溫貴人哆嗦着:“冷——”她一顫抖,身上那件原本就遮不住二兩肉的衣服更是直接就往下滑,那兩團更是随着她的動作一顫一顫的。
康熙咬着牙,紅着眼。
溫貴人當着是好手段,就知道怎麽誘惑朕。
随即,立馬彎下腰,将人抱起來。
“嗯哼——”女人嬌滴滴的一聲驚呼,溫貴人的手趕緊摟住他的脖子,眨眼之間就被他帶到了軟榻上。
康熙自己坐着,讓溫貴人挎着腿坐在他大腿上。
也不将她的衣服脫了,直接從下擺将手伸進去,将那件紅色繡着雨後荷花的肚兜拿了出來。
“萬歲爺……”又軟又糯的聲音嬌滴滴的,摟着他的肩膀哼哼吱吱,靠着他的肩膀縮着撒嬌:“冷啊,嫔妾好冷好冷。”
康熙嗯哼了一聲。
低沉道:“朕這就讓你熱來。”話音剛落下,立馬将兩人的下衣往下一拉,趁她不注意一個挺身就那樣沖了進去。
屋子外面又下起了雪,風一吹打在門框上啪啪做響,門口守着的李德全身上圍着條毛毯,靠在門框上聽着裏面動靜。
心中實在是不得不佩服溫貴人,如此這般還能讓勾的萬歲爺把持不住。
屋子外面有人走過,被李德全一個眼神給吓了回去,過了好久,裏面的動靜還在繼續,李德全又有幾分同情溫貴人了,萬歲爺龍精虎猛的,估摸着是要被欺負的慘了。
而屋子裏面的溫貴人确實是被欺負的可憐。
萬歲爺金口玉言,說立馬讓她暖和起來就當真讓她暖和了起來。
往屏風後面一瞧,就看見溫貴人紅着眼睛坐在萬歲爺的腿上,身上還是康熙的那件灰色的常服,下面的襲褲卻不知去了哪裏,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勾在康熙明黃色的衣料上。
康熙那件繡着龍紋的衣擺,随着動作上上下下的晃動,身下的軟榻也吱嘎吱嘎的響。
溫貴人渾身泛着紅,抖着嗓子沙啞着聲音哭:“萬歲爺,饒了嫔妾吧——”
“再忍忍,”男子的聲音帶着低吼與喘息,又過了好久才發出一陣急促的聲響。
到了最後緊要的關頭,康熙摸着身下比豆腐還滑膩的肌膚,忍不住的喘了一口氣:“溫貴人當真是朕的小娘子——”
——
康熙出了延禧宮的大門,神清氣爽。
李德全跟在康熙身後,瞧見萬歲爺滿臉春風,雖然他不懂這些人倫之事,但在床上将一個美人弄的下不來床,确實是值得得意的。
趁着萬歲爺心情好,李德全剛要說兩句讨喜的話。
卻見前面一個白色的聲影擋着了道,李德全立馬哼哧一句:“誰在那?”
那素白色的身影微微一晃蕩,随後鑽出一道身影來,見着萬歲爺驚呼一聲跪在了地上。
李德全半眯着眼睛仔細的瞧了會:“回萬歲爺,像是石答應。”
康熙此時的心情好,也忘了前段時間親口讓人滾回屋子別出來的事情了:“起來罷。”見她跪在雪地裏,淡淡的說了一句:“雪地太冷,趕緊回去吧。”
說罷,擡腳就往外面走。
哪知他想走,石答應卻不讓,原本還在猶豫的心聽見他的安慰,立馬堅定了起來。
她雙膝跪在雪地上挺直腰杆:“萬歲爺,嫔妾石氏。”但天生的膽子小,說起話來尾音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她既說話,康熙便放下往前走的腳步,轉身聽她想說什麽。
石答應一聲素白的衣服,跪在雪地裏,瞧見明黃色的聲影停下來,眼淚立馬往下掉。
她模糊着雙眼瞧着康熙:“萬歲爺,您是認錯了人,寵錯了人啊。”
不明不白的一句話,說的康熙一陣納悶:“朕如何認錯了人?”
“認錯了什麽人?”
石答應被他這麽一問,就像是找到了勇氣,手指着前面延禧宮的方向顫抖着道:“那日,在青竹樓,萬歲爺第一個瞧見的分明是嫔妾啊。”
想到那日康熙如同一個神一般,忽然出現在青竹樓中。
關心她,問她過身子如何,過的怎麽樣,那日的種種,一句話一聲嘆息直到現在石答應還記得。
哭着喊:“是您,親口對嫔妾道,朕瞧你身子骨不好,青竹樓又實在不宜養傷,還是挪去六宮吧。”
“您是因為嫔妾才将我與溫貴人挪到延禧宮的啊,可是為何現在卻只寵愛溫貴人而忘了嫔妾呢?”
石答應實在是不服,她日日盼着萬歲爺,可萬歲爺眼睛卻從來沒有往她這瞧過。
可若是萬歲爺不來倒也罷了,卻偏偏時不時的來延禧宮,可沒有哪一次進去她的屋子。
當初她被赫嫔欺負,挪去了青竹樓才被溫貴人救了撿了一條命。
但她從沒想到,溫貴人日後會代替她的恩寵,被萬歲爺捧在手心啊。想到這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當日若是知道有今日這般場景的話,她寧願溫貴人從來沒有救過她啊。
石答應聲嘶力竭,喊着不服。
康熙東拼西湊的總算是聽懂了,他冷眼瞧着跪在雪地中的人,身形與模樣都沒張開,還是一副嬌嬌小小的樣子。
五官很是眼生,眉眼也是素淡的。
這般瞧着一個嬌弱的可憐人,若是不說的話,沒人知道她心中居然藏着那麽大的怨氣。
康熙的眼神落在她握緊的拳頭上:“你的意思是,朕認錯了人,于是溫貴人奪了你的恩寵?”
石答應眼睛一酸,“嫔妾……那日您确實是為了嫔妾才将我們移出青竹樓的。”
康熙的眼神落在她那滿是期待的眼睛上,清冷的語氣不容置疑:“是你一直多想了,那日再遇到你之前,朕就遇見了溫貴人。”
“更是因為溫貴人才去的青竹樓。”
“至于你,是拖了溫貴人的福,才能從青竹樓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