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呀——”的一聲嬌呵,溫知許吓得連忙将手摟住康熙的脖子。

康熙将她拉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下放着的是溫知許額外柔軟的腰肢,見她被吓得一臉害怕的閉上眼睛,康熙就覺得好笑。

伸手上前輕輕的點了點她的下巴:“來了怎麽也沒跟朕說一聲?”

“萬歲爺吓到嫔妾了。”溫嫔嘟了個嘴,一臉的不高興,康熙掐了掐她腮幫子上的肉:“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夫朕算是見識到了,分明是你想吓朕,現在偏要說是朕吓到了你。”

“嫔妾不管,”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又收緊了:“若不是萬歲爺,嫔妾斷然不會被吓到。”

“好好好——”康熙瞧着她一臉的無奈,“你說是朕吓到你,那就是朕吓到了你。”

溫嫔聽到這,從他腿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那萬歲爺要如何的補償嫔妾?”

康熙覺得她這一臉期待的模樣很有趣,同時也想知道她到底找自己要什麽,雙手摟住她的腰,身子往後一靠,問:“想要什麽?朕聽聽。”

依他來想,要的不過是金銀首飾,珠寶之類。

一聽他這好商量的語氣,溫嫔黑白分明如同琉璃珠子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對上康熙的眼睛撒嬌:“萬歲爺要回答嫔妾一個問題。”她說着,還舉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哦?”康熙摟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邊拉:“什麽問題,說給朕聽聽。”

溫知許依偎在他身邊:“嫔妾聽說又要來新人?”她說着,眉毛揚了揚,看像康熙的時候臉上有那麽些緊張。

康熙伸手掐了掐她的下巴,只覺得如手滑膩,漫不經心的問:“誰告訴你的。”他說完就想到惠妃才前腳剛出去,眼神一冷:“是惠妃說的?”

溫知許對上他的目光,一臉的無辜,搖頭:“萬歲爺別冤枉了惠妃姐姐。”

“不過是嫔妾來的時候隔着屏風聽了兩嘴罷了。”

雖溫嫔解釋了,但康熙從一開始認定的是惠妃說的,現在聽溫嫔解釋便覺得她是在為惠妃推脫,垂着眼睛往下一看,果然瞧見溫嫔臉色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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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她的後背給予安慰,康熙溫聲解釋:“石答應的爹石懷玉,上折子道石氏從小體弱,進宮還未一年就暴斃而亡,他深感愧疚。”

“為表忠心,想将小女兒送進宮中,代替先去的石答應繼續伺候朕。”

康熙言語無波無瀾的将這兩句話說完,又低頭看了看溫知許道:“朕已經答應了。”臣子急切的為表忠心,想将女兒送進宮伺候,更何況是以妹替姐這種說法,康熙沒有理由拒絕。

“石答應的妹妹?”溫知許摟着康熙的脖子一臉天真:“石答應進宮的時候才十三,她的妹妹估計更小。”

她說到這,眨巴着眼睛往康熙那一看。

同時也為即将要進宮的石答應感覺悲哀,什麽為表忠心,不過是舍不得這滔天的富貴罷了。

康熙将頭伸過去,湊在她的頸脖邊輕聲道:“吃醋了?”男人灼熱的呼吸還帶着濕熱,就這樣噴在溫知許的臉上。

溫知許縮着脖往後躲,臉上卻難得的帶着忐忑。

康熙瞧了心下一軟,上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心,任憑誰來了在朕心裏都越不過你去。”

溫嫔那失望的眼神這才轉為高興,又緊巴巴的上手摟着他,兩人面對面的抱在一起,眼神相對下氣氛很快的就暧昧下來。

康熙受不住,一把将人抵在軟榻的小矮桌上,将她好好親了一通,直親的她喘着氣,呼吸不順暢之後才将人放開。

将人放開之後,瞧見她那羞的通紅的臉頰,一雙眼睛裏面含着水霧,眉眼之間自帶着的是三分的春意與妩媚。

他感覺喉嚨發癢,捂着嘴巴咳嗽了一聲。

不再看溫嫔那一臉春意的模樣,将人摟進懷中,朝外面喊了聲:“傳膳——”

兩人氣息平淡下來之後便一塊用了午膳。

吃過之後,人直犯懶。

康熙一邊看折子,一邊在看旁邊雙眼朦胧的溫嫔。笑她任性,讓她回去就是不回去,偏要在這陪他。

面上雖沒什麽,但康熙心中其實還是暖的,速度放快的将其中重要的折子看完,随後便拉着溫嫔站起了起來。

“萬……萬歲爺?”差點睡着的溫嫔一臉驚慌,忙将手裏的茶盞遞給一邊的宮女。

康熙卻牽着她的手往外拉:“走……朕帶你去禦花園看看。”

現下六月,禦花園裏的花開了一半。

康熙親自牽着溫嫔的手逛禦花園,可羨煞了一衆人的眼。

萬歲爺九五之尊,氣質出衆。

而溫嫔嬌俏妩媚,姿态纖纖。

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實在是珠聯璧合,面對面相看的時候,眼中的柔情叫人看了羨慕。

其中最羨慕的便是陳氏了,她來禦花園純屬偶然,沒想到居然會碰見這樣一幕。

她看着萬歲爺溫柔的牽着那溫嫔的手,兩人十指緊扣。

萬歲爺拉着溫嫔走在前面,時不時的回頭看上一眼,兩人目光相對眼神之間只看見彼此。

陳氏雖然不認識溫嫔,但瞧見溫嫔那張臉的時候就看愣了,也瞬間知道為什惠妃說起溫嫔來是那樣一副表情。

她縮在雜草之間,看見萬歲爺親自折了一朵花下來,插在溫嫔的發髻上。

而溫嫔歪了歪腦袋,一張巴掌大精致漂亮的臉扭過去,似乎在問萬歲爺漂不漂亮。

萬歲爺立馬伸手仔細的将她發簪上的花扶正,嘴角挂着溫柔的笑,湊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句話,瞧溫嫔那滿意的樣子,應該是在誇她好看。

細碎的陽光打在溫嫔身後,如天上的星辰璀璨又明亮。

陳氏等人走後,才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她一雙眼睛帶着朦胧,喃喃道:“哪裏像了——”溫嫔與她分明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要實在要說像的話,也只有那一兩分的眉眼。

可溫嫔與自己不同,她天生下來就是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嬌寵的。

陳氏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的雙手,不像是自己,天生的奴婢命。

想到這裏,她一臉的失望:“惠妃也實在是太瞧的起我了,只要有溫嫔在,萬歲爺眼中哪裏還容的下旁人?”

“容不容的下,那就要看你自己了。”一道聲音從她身後響起,陳氏聽聞當真吓一跳。

扭過頭一看,惠妃娘娘的宮女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見她看過來,一臉平淡道:“陳氏,惠妃主子喊你,快跟奴婢來。”

陳氏聽聞,臉上的表情瞬間黯淡了下來。

放在身前的兩只手也緊張的糾纏在一起,她不用想就知道惠妃娘娘找她什麽事。

她咬了咬下唇,想了想道:“姐姐,我能不能不去。”

“不去?”惠妃的宮女眉心一挑,随後眼睛垂下,涼涼的目光打在她身上。

陳氏糾纏在一起的手指都泛白,她想到那如同青竹一般的人淡雅的笑,再想到剛剛萬歲爺與溫嫔之間的伉俪情深。

她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忍着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跳,艱難道:“姐姐,奴婢求求你了。”

“奴婢實在是不想繼續了。”

——

萬歲爺白天陪玩禦花園,夜晚自然又是宿在了延禧宮。

兩人在床榻之間磨合的越來越好,剛剛一番過去之後,康熙就這姿勢讓溫嫔趴在了他身上。

他一手摟着溫嫔,在她光滑的背上輕輕拍打。

溫嫔紅着眼睛,趴在他身上打着歡愉的顫。

“朕看你的體質還是弱了些許。”康熙垂眼往下瞧,語氣頗帶着幾分無情。

溫知許咬着牙,狠狠的:“若不是白日裏萬歲爺拉着嫔妾到處亂逛的話,嫔妾的腿不會到現在還是抖着的。”

“哦?”康熙摸着她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湊過去調笑她:“你的腿是因為白天路走多了才抖的?”

熱燙的呼吸噴在她胸前,康熙的手摟着她的腰,說話之間越逼越近:“那這便是朕的錯了,既然這樣,朕在來一次。”

他說着,就要擡起她的腿。

溫知許吓得差點兒求饒,外面忽然傳來聲響:“萬歲爺?”

康熙正将溫嫔壓在身下,聽聞之後脾氣自然不好,随手撈了個枕頭往羅帳外面扔:“滾——”枕頭砸在屏風上,屏風哄的一聲倒地,發出劇烈的一聲聲響。

李德全頂着壓力,繼續道:“萬歲爺,儲秀宮的通常在發作了,情況像是不好,宜妃娘娘讓奴才來告訴您,要您過去看看。”

李德全這回的聲音大,不止康熙,連溫知許都聽清了。

她連忙将康熙從身上推開,拉開羅帳:“萬歲爺,通常在發作,咱們快過去瞧瞧。”

——

儲秀宮

雖然夜半深重,但是康熙來的時候屋子裏面已經坐滿了了人。

宜妃管理後宮大小事情,後妃生子自然也是她管,她瞧見萬歲爺與溫嫔一前一後的走進來,連忙上前行禮請罪。

“都是嫔妾沒照顧好通常在,這才讓她難産,求萬歲爺恕罪。”宜妃一臉的內疚,康熙瞧了瞧她風塵仆仆的模樣,臉上連妝都沒上,就知道她來的急。

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無事,通常在身子不好,不是你的錯。”

這方萬歲爺與宜妃在說話,那頭,溫知許與德妃娘娘撞上了。

德妃一聲素色,整個人如梨花般清新淡雅,瞧見溫知許的時候主動的點了點頭:“溫妹妹。”

溫知許眼神一閃,認真的往德妃那瞧去,面對這樣一個看似簡單如水的女子,她卻絲毫不敢放心一分。

面上與德妃一眼帶着得體的笑,上前兩步在德妃面前福了福身子:“妹妹叩見德妃姐姐好。”

她站起來,兩人的目光瞬間對視上。

德妃的目光涼薄如水,卻似柔情般讓人挪不開眼睛。

溫知許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笑意,晦澀的雙眸之間卻深的讓人一眼看不到徹底。

這是兩人第一次目光同時對視,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自己想見的,沉默了一會之後又同時挪開。

“不好了——不好了——”這時産房的門被人推開,從裏面跑出個接生嬷嬷來,肥胖的身子三兩步的跑到康熙面前,一把跪下道:“不好了,通常在難産孩子生不出來,隐約有了血崩的征兆,現在快不行了。”

“啪——”的一聲,康熙的手砸在桌子上,“怎麽好端端的會血崩,你們這些奴才的怎麽伺候的?”

到底是擔心孩子,他站起來道:“朕去看看。”他擡腳還沒走,就被那嬷嬷攔了下來。

接生嬷嬷的眼睛往妃子裏面瞧,急慌慌道:“哪位是溫嫔?通常在說她要見溫嫔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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