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司職員10
跟機械手一樣的材質。
跟機械手一樣的弱點。
姜蔡一步步拆解，發現芯片內走向跟機械手完全不同。
簡單來講，它們一個逆行一個順行，一個往上一個向東，兩者風牛馬不相及，但只要将它們放到特定位置，就能完美拼出個形态來。
姜蔡站起來看。
配合她用木頭比例做的軀幹和腦袋，是個一米九左右的機械人。
系統D333說的沒錯，它們是partner，全是機械人的零部件。
姜蔡越來越感興趣。
她在覺醒機械天賦時，就曾試圖做出個機械人來，可惜後期由于各種外界原因被迫流産。
她的設想比眼前的機械手腳更精密全面，也更難完成。
太過追求完美，也許就是她流落在外時無法制作出簡易版機械腿的原因。
如果是姜蔡，絕對不會發明這種部件。因為在她眼中，機械手腳更像是失敗品，由于無法入眼只能被拆解出來吓唬人。
她學習機械手腳運行思路，改良它關節處的弱點和速度，着重将腿部功能完美化。
在她看來，腿擅長的攻擊能力是踢打和跑，而不是簡單的抓。手擅長的攻擊能力是揍和扛，不是簡單的推食材。
簡單的技能功能還不如不做，要做就做一個能保護她的機械小助手。
看着堆放的腿和腳，姜蔡（古欠）求不滿，渴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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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堆被肢解的零件中問，“你的其他兩個基友也在密室裏嗎？”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其他，更想看到它們合體之後，是不是跟自己設想的一樣。
比起老板室的時間緊湊，員工室更像是被圈養的充數小白臉。
素君耀與沈聽有椅子不坐，排排靠着牆面，他們喝着啤酒暢談以前和未來，男人之間的幹戈沒有一瓶啤酒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來一瓶。
在出去有望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發時間。不是他們不想幫姜蔡，而是以姜蔡那手速，那思維，早就封神了好伐啦，他們還是遠遠站着別靠近添麻煩的好，感覺靠近了都有玷污大神的嫌疑。
沈聽喝了口啤酒，感慨說，“從沒有如此憋屈的時刻，如果是我朋友官誓在，肯定能做大神的小助手。”
素君耀除對數字外的八卦了解不深，他知道官家從事傳媒行業，能跟沈聽做朋友的，也只有駐紮在Z市的本家。“噢？”
“你是不知道我那朋友對機械有多癡迷噢，為了做他的小發明，特意找了個機械天才小女友，結果可好，人家小女友非但沒提供意見，反而把他的成果給盜了。”
素君耀秀眉緊皺，“還有這樣的事？”
“對啊，更奇葩的是，我朋友一點都不生氣成果被盜，他只感慨作品沒有精進。嘿，你說，天才是不是都長了個跟我們不一樣的腦子啊？”
從小被稱作天才的素君耀：……
“嘿，我看出來。”沈聽又喝了口啤酒，話題直接轉出。“你喜歡她。”
被戳中心思的素君耀坦蕩道，“重要嗎？”
“以我閱女百萬的經驗來看，人家對你壓根沒興趣。”
不需要閱女百萬，就連冷冰冰的啤酒都知道姜蔡對他們沒興趣。
回顧之前她的表現，她似乎就是為了機械腿來的。目标精準，下手極快，只有在看到機械腿時，才像是看到了整個世界。
素君耀放下啤酒，半杯的量染紅了他的雙頰，雙眼變得迷離，可他的話語是那樣認真。
“沈聽，喜歡是主動詞，我喜歡她，是以我開頭的單方面行為。她能給出回應那就最好，不能給回應也沒關系。如果強制要求回應，那就不是喜歡了。”
“你……還以為是個戀愛白癡，原來你還能說出這麽有哲學性的話？但是兄弟，光喜歡不作為不行吧，要不要兄弟我幫你？”
素君耀郁悶，“你有這個閑心，是确定自己已經安全了是吧？”
“不然呢？不安全，你我會悠閑的靠在牆邊恰啤酒？說實話，全靠姜蔡一個人努力我是有點過意不去，但很明顯，這裏的詭異已經超乎你我能控制的範圍了。你看那麽厲害的機械手都不能賣出個好價錢，我能想象，就算我做老鸨逼着你們脫脫脫，也不一定能出的去。為什麽呢？因為背後人喜歡看的不是我們努力積極的一面，他們有千萬種方法困死我們，他們想看的我們出不去時的困獸猶鬥，自相殘殺，我說的對嗎？”
有這個可能，但不是絕對。
美好的策劃是利用資源往外爬，但最終的結果依舊是得由操控者說了算。這種時候，靈活的操控者比恪守陳規的操控者更可怕。
“不知道。”
“所以啊兄弟。”沈聽突然冷了語氣，“我覺得能跟這種機械搭上線的姜蔡并不是你能喜歡的對象，她的世界，不是我們這種凡人想闖就能闖的。”
不止是素君耀，沈聽也看出來了。
她就是為機械腿來的。
不是熱的還存在的生命，而是冷冰冰的機械。
世界上有什麽人是明知道危險還進來的呢？
答案只有一個，是瘋狂的人。
天蒙蒙亮起，姜蔡走出辦公室。
她看到門口放着一碗涼透了的牛肉面。
牛肉面經過一天沉澱，乳白的肉脂堆積在上面，看起來很油膩。
姜蔡随便看了一眼後，用筷子撇開後吃掉。
她一點都不在乎食物好不好吃，她只在乎自己的肚子是不是飽了。
她忽然擡起頭，看到素君耀正緩步走來。
“這碗已經涼掉，我再給你買一碗。”
姜蔡搖頭，一日的勞動積攢汗液，汗水浸濕發間，淩亂額頭。
“你頭發亂了，洗個臉？”姜蔡呼啦啦喝完最後一點湯底，用手背摸幹嘴巴，點了點頭。
“水很多夠你洗澡了，待會兒要不要睡一下？”
姜蔡接過毛巾搖頭，“不需要，我得守着我的大寶貝，不能讓小東西搶了去。”她連洗漱都扛着機械腿。
事關所有人離開的法寶，素君耀鄭重對待，可光看表面，看不出跟昨天的區別。
“有什麽不一樣嗎？”
談及機械，姜蔡的話就多了。
她放下機械腿，指着關節處說，“我做了改良，在關節處加了層防護，可以有效避免戰鬥時被打擊。肌腱部分也做了升級，這樣腿踢出去能更有力氣。我還準備在腳趾那裏加個武器，做不時之需……”
素君耀聽的神乎奇跡，忍不住發出傻瓜問題。
“機械還有肌腱？”
“有的。”姜蔡認真回答，“比起我做的鐵包磁，它的構造更接近人體，假設給他換上皮膚液，再穿上衣服，走在街上沒人認的出這是機器人。”
瘋狂的設想，炸掉了素君耀腦中殘留的酒意，他很清楚這東西如果面世，将會在世界上造成多大的動蕩。
“姜蔡，你如果做成機械人後，你準備怎麽處理？”
他嚴肅認真的詢問。
姜蔡覺得這問題是廢話，眉頭微挑，冷靜看着。
“就是生産出來，你準備把他交給公司量産還是放到國家科研部研究？”
目前來講，交給國家是最好也是最正确的選擇，國家雖然依靠機械迅速發展成大國，可一旦機械人批量生産，人心動蕩不穩就是馬上要發生的事情。
在正常人看來就應該如此的做法，在姜蔡看來不可理喻。
“我為什麽要給別人？他是我的。”
她小氣的把機械手放到身後，“我正缺個能打能扛的小東西，它正合适。你什麽都不懂，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素君耀：……
好像說了句實話，被嫌棄了。
他把人送進廁所後，雙手抱胸守在門外。
這兩天對于他來講就像做夢一樣。
莫名其妙破了底線，莫名其妙看到希望，莫名其妙被打入冷宮。
“你在想什麽？跟自己已經變成太監似的。”
素君耀：……
“沈炮仗。”
“嘿，你居然給我取外號，真是稀奇。”
“別進去，姜蔡在裏面。”
沈聽止住腳步。
“噢，我懂了，被嫌棄了。”
他友好的勾住素君耀脖子，“要不要哥哥教你幾招泡妞大法？”
嘭。
啪啪啪。
裏面傳出打鬥聲音。
兩人互看一眼，踢門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