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景是我的幻覺。 我的熱情也被一天天的消磨着,從開始的興奮、激動到現在的失落、心神不寧。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我原本計劃憑借自己的工作優勢,假裝做一個關于舞蹈藝術采訪。然後和豹紋女來個不期而遇,認識她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了!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沖動的舉動把自己置在一個很被動的局面。不管再怎麽樣自己再用多麽高明的手段都會變成人為和故意的!廣告上說了:沒聲音,再好的戲也出不來。我說了:沒有戲,再好的計劃也出不來! 報社的工作還是那樣,除了幹編輯的活,有時還得客串記者。不知道柴玲對我是不是有偏見,別人改的稿她基本一次通過,而我改的是改了一遍又一遍。要是別人改的比我好也就算了,可我對比一下發現他們改的還不如我的!還有最讓我不服氣的是有攝像任務都會讓我跟着去學習學習。說白了就是打下手。有好事兒喜歡背地拉閑話的同事就偷偷問我是不是哪裏得罪柴玲了?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從上班到現在快一個月了,柴玲交代的工作一樣也沒落下來,還額外做些本職以外的工作,不能說兢兢業業起碼也算的上認認真真。但我就是搞不明白為什麽柴玲還是對我雞蛋裏挑骨頭? 從同事平時閑談裏基本可以推斷出柴玲的一些情況:工作狂,而且一工作起來有自虐傾向。整理稿件自己能幹到晚上十點多。雖然只有三十出頭,但已經坐到主編位置了。盡管有人說她之所以能坐到主編的位置靠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但我覺得她确實有過于常人的領導才能和業務水平。再有就是家庭不和睦,正在和她老公處在分居狀态。由于平時不平易近人,工作起來誰的面子也不給,整個報社的人幾乎都讓她得罪過。她手下的幾個人當然也包括我,也都比較懼怕她。雖然表面上一口一個玲姐着叫着,但還是想躲她遠遠的,不一定啥時候就弄你個下不來臺。我個人感覺工作狂的緣故主要還是家庭不和睦造成的。如果一個女人沒有溫馨的家庭主要元素來支持她的精神世界,要麽她就沉淪下去,自暴自棄,要麽就是用另一種方式來麻痹自己,瘋狂的工作。這個就是所謂的仇恨轉移吧! 這類女人其實挺可悲的,冷酷、倔強、高高在上、拒人千裏的外表下卻深藏着一顆受傷的心,無處發洩自己的情緒,空虛、寂寞、沒有朋友。不在寂寞中死去就在寂寞中爆發。不過我總覺得柴玲好像不是這麽簡單,還埋藏了許多故事。只是她的城府很深,深到一般人看不透而已! 而豹紋女又像壓在我心頭的大石頭,讓我無時不刻的去想她。雖然準确的來說她和我目前沒有任何關系,但她卻實實在在的左右着我的思緒,支配着我的靈魂。這塊無法搬走的大石頭壓的我難受真的有些喘不過來氣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有一個結,需要自己親手去解開這個結。 報社的工作和豹紋女就好像二條鐵軌,而我就是這二條鐵軌上行駛的火車,我要到哪裏去完全取決于這二條鐵軌。我在這二條鐵軌上飛馳着,不知道下一站是哪裏?甚至不知道有沒有下一站,可能行駛着這二條鐵軌突然就消失了。而我就會在慣性下脫離正常的軌道。而自己的下場估計比脫軌的火車還要慘! 但不管怎麽樣,既然已經上了快車道就應該加速奔跑,即使自己只是個老式蒸汽小火車,也敢和“和諧號”一比高低!不管那麽多了,只要努力了,最後可能什麽也沒得到,也就死心了,也算對得起自己悶騷的性格!既然工作不能自己把握,那就先把有把握的搞定。就今天晚上再找豹紋女說清楚,行,咱就繼續。不行,咱也不死皮賴臉纏着你!總不能讓我這顆心一直懸着吧! 有些事當擺在你眼前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下決心是如此的容易,你真的要去做的時候卻是如此困難。一下午都在想着晚上當機立斷的敲開豹紋女的大門,大大方方的問她願意和我交往嗎?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被拒絕,那個時候哥也能潇灑轉身離開。從此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可是等到晚上十點左右,我從陽臺窺視到豹紋女回家後,卻始終拿不出勇氣走到二樓去。在陽臺一個勁的抽煙,一根接着一根。有好幾次走到了門口又退了回來!心裏一直在發慌,嘴上一個勁兒給自己打氣:“別怕,有什麽啊,她又吃不了你。”其實自己最清楚,還是心裏沒底。 我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二樓。從我住處到二樓豹紋女的住處,這段距離雖然不長,只有短短百十來步的距離,但讓我感覺好像二萬五千裏長征一樣艱苦和遙遠。每邁一步都是那麽的艱難,每走一步心都要糾結一下。到底要不要去挑明? 最終我還是站到了豹紋女的門前,哆裏哆嗦的擡起手,但始終沒有膽子敲小去,心裏想:“無緣無故的第二次敲開人家的門人家會怎麽看你?”最後心一橫,還是敲了下去。 我輕輕敲了三下。沒動靜,不會啊。明明看見她回來了?可能是敲的聲音太小了。“蹦……、蹦……、蹦……。”我又加大力度敲了三下,努力聽着屋內的動靜,似乎還是沒動靜! “有事嗎?”突然在我背後傳來聲音。猶如倩女幽魂突然冒出來一樣,着實把我吓一跳。我一扭頭發現是豹紋女! 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哦,我想找你借幾個凳子,明天朋友來聚會,凳子不夠。你也知道,我也剛搬來這樓裏就認識你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蹦出了這句借口,不過這個也可能是最好的借口。 “行,沒問題。”她說完拿鑰匙去開門,我看她手裏領着一袋子零食,知道她剛才去超市了。但還是沒話找話說:“去超市買東西啦。” “恩,要不要來點?”她的口氣好像在和相識多年的朋友一樣随意! “不用客氣,拿凳子就上去。” 豹紋女已經進了屋子,我再一次跟她身後進去。她再次轉身,我愕然而止。這場景和上次進屋場景是如此的相似,她前我後,然後就是她突然的轉身。 “真的只是拿凳子嗎?”她一臉微笑的問。 11 我被她一語雙關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她是無意的玩笑還是有意的挑逗。反正我的心再一次跳亂了節奏。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需要幾個凳子自己搬!”她指着擺在屋子裏的凳子。 我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順便看了看她的客廳,很整潔,沒有多餘的擺設。只是在牆角放着許多喝光的易拉罐,我看清了,還是青島啤酒。 我拿起幾個凳子,準備道謝離開,發現她已經坐在沙發上,一邊喝着易拉罐一邊吃着剛買回來的零食。 我問了一句:“還吃夜宵啊!” “不是,是晚飯。” 我很意外,“晚飯光喝酒啊?” 自己也懶的做,再說也不怎麽餓。”她的表情很平靜,說:“你吃了嗎?” “早就吃過了,這都幾點了?當夜宵還行” “那就一起喝點,也算謝謝你那天幫我修車了。”豹紋女示意我坐下。 從她一地空啤酒罐,我能猜她是個有故事的人。一個單身獨居的女人,經常和酒精作伴,能說明什麽呢?我不得而知,但我想了解她,了解關于她的一切,了解她的故事。 我坐到了她的對面,她遞給我一聽易拉罐。我接過來,打開易拉罐,但我沒有喝,輕輕的放在茶幾上。這個時候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心無旁骛的看着她一口又一口喝着啤酒。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內心變化這麽大,剛才還在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面對豹紋女,而現在豹紋女真真實實坐在了我面前卻心如止水。我靜靜的看着她,發現她很少吃零食,只是一味的喝酒。 豹紋女似乎也注意到我一直再看她,她也擡起頭也看着我,微微一笑,高高舉起易拉罐。我拿也起啤酒,再空中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我喝了一大口,而豹紋女已經把第一聽喝幹了。“砰”一個清脆的聲音,她已經開啓第二聽了。 我們又空碰了一次杯,還是沒有張口說話,但之間的默契還是一如昨日。記得兩人第一次在陽臺碰面也是這樣,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和動作交流。卻在我的心裏蕩起了層層漣漪。今晚二人亦是如此,彼此不說話,好像一個眼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