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着笑了笑,說:“那倒不是,只是感覺很奇怪,但又說不出為什麽。” 玲姐說:“我上大學的時候就經常來這家酒吧,現在有空就會來坐坐,也算是回憶自己的青蔥歲月吧。” 從柴鈴的只言片語中我可以猜測她是個活在過去的人,也就是說喜歡用過去的美好來躲避現在的困惑,雖然不敢肯定但至少是個懷舊的人。這一點和我很相似,我也是個懷舊型的人,不容易接受新的事物,如果一旦接受了就會永遠忘不掉。 柴鈴接着說:“以前和你們一樣,一幫同學沒有是是非非,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不用考慮其他的因素,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為賦新詞強說愁。”我随口接道。 柴鈴笑了笑,說:“人的歲數越大需要考慮的東西就越多,越去珍惜的反而就越容易失去。”柴鈴說的這些話讓我摸不着頭腦,即像是在對我說又好像在告誡自己。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玲姐,以後在工作哪裏有做的不好的,你就直接說。”我還沒把忠心表達完呢就被柴鈴打斷了。 “現在我也不是你的領導,你把我當做你的朋友就行,随便說,只有一點,不談工作的事。”然後她端起她的軟飲料要和我幹杯,我端起我的啤酒和柴鈴輕輕的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柴鈴問我:“同事們都怎麽看我?” 我說:“玲姐,你犯規了,你剛說不談工作的。” 柴鈴笑着說:“好,好,換個問法,你覺得柴鈴這個人怎麽樣?實話實話。”領導果真就是領導,文字游戲玩的是天衣無縫。這擦邊球打的,誰都知道她問的是一個問題,但又挑不出毛病。 我也不傻,當着領導面提意見,當然得提建設性意見。就是那種小罵大幫忙的意見,比如領導你得多注重身體啊,你再玩命工作,我們群衆不答應啊。這類的意見,于是我說:“都說你大局觀念強,立場堅定,熟悉業務,宏觀決策能力比較強。注意聽取不同意見,講究工作方法,作風深入務實,關心群衆……” “別給我瞎扯淡。戴高帽子我比你會戴。”我正說的正來勁,柴鈴一句粗口把我的演講打斷了。我們互相看一眼,就呵呵大笑起來。 柴鈴的一句粗口一下又拉近了我們的距離,讓我感覺她不是高高在上的領導,她就是和我們一樣的人,會說會笑會憤世嫉俗,不考慮自己的身份和女性的矜持,敢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不虛假、不做作。這個正是我的性格。 柴鈴說:“我知道大家都對我有意見,死板、不講情面、對待下屬過于太苛刻。其實我也挺苦惱的,不知道怎麽辦!” 我說:“玲姐,我說句可能過頭的話,你也不往心裏去。其實大家都沒有往心裏去,畢竟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你所的一切都是為了工作,這些都是你的工作方法,無可非議。但我覺得你苦惱并不是工作所帶給你的。其實我看的出你是個開朗、活潑性格的人,你工作中表現出的強勢你未必就是真實的你。你所說的苦惱也未必就是工作帶給你的。這些我是個人的想法,如果不對你就當聽段相聲吧:” 玲姐喝了一口飲料,然後對我說說:“接着說。” 我想了想,繼續說:“你比如說中國足球,又搞體能測試,又整職業聯賽,搞的挺認真,最後怎麽樣。還是踢不過人家。把球員也搞的精神疲憊。人家米盧一來,首先改變球員對足球的認識,提出個‘快樂足球’的理念,讓球員知道,你踢球是為了享受足球,而不是讓足球來折磨你的。經過人家老米頭這麽一搞,結果怎麽樣?咱胡搞了44年都沒進入世界杯,人家老米頭一下就給你弄進去了。你說這個咋回事?道理很簡單——心态,心态放好了啥也啥也能弄好。” 玲姐聽後笑的更開心,說:“是這麽個理兒,就是話說的有點糙。” 我說:“湊活聽吧,大概就這個意識了。” 柴鈴說:“沒看出來你的感悟還挺深。” 我正要說話,電話響了,拿起一看,靠了,是二明打的。我扭頭看了看這仨人,個個跟發春似的,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淫蕩猥瑣的眼神,我沒理他們繼續和柴鈴說話。 “怎麽不接電話?女朋友啊?”柴鈴問。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總不能告訴柴鈴是我那幾個見美女眼睛就冒綠光的色狼夥計吧!我心想這幫流氓見我和一美女聊的火熱,準是讓我介紹給他們認識。這是他們一貫作風,厚顏無恥,見色忘義。雖然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但見了女人,尤其是美女,那就是為女人插朋友兩刀了。 其實有女孩大家認識一下也無所謂。可問題是這個美女是誰啊?可是我的頂頭上司,介紹給他們認識?他們幾個嘴又沒把門,有什麽說什麽,那我以後怎麽在單位混? 我和柴鈴繼續聊着。沒一會兒又收到這三個浪人發來的短信,“丫的再不把美女領過來我們就殺過去。” 我心裏那個罵啊,可又不便明說,就回他們短信,告訴他們這個女的是單位領導,你們別鬧了。可這幫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還是不管不顧的殺了過來。 “嗨,美女。”豬吃見女孩無論美醜都是這句話,不會說別的。 “你好,我們是小光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老五說完伸出手說。柴鈴也說了句你好,禮貌性的和老五握握手。其實大家都明白,這小子再趁機揩油。 二明更二,又冒出句他那特有的唐山日本話,“考辦哇!” 柴鈴聽後哈哈大笑,問我:“怎麽,還有日本朋友?”當時我打死二明的心都有。忒丢人了,要不是柴鈴在場,非狠狠揍他一頓。哎,交友不慎啊。 我趕緊打圓場,說:“這小子學日語專業的,有點走火入魔。” 大家坐下,豬吃先說了:“小光,這位美女誰啊?也不介紹介紹?” 我還沒說話,柴鈴就自我介紹了:“我叫柴鈴,和小光一個單位,是同事。” 老五問柴鈴:“玲玲妹妹,你是小光單位的領導嗎:”這家夥還真能套近乎。 柴鈴也不生氣,說:“別聽他胡說,逗你玩呢,他就是不想讓你們認識我。” 二明接話說:“就是,他上學時候就是這吊樣,愛吃獨食,現在還是這樣。”這小子什麽時候也是滿嘴髒話。 我不知道柴鈴為什麽要隐瞞自己的身份,我估摸是讓大家沒有心理負擔,也或許是真的想以朋友的身份參與其中。我不得而知,但我也沒必要揭穿。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我說:“玲姐,讓你見笑了,領一群神經病出來。都沒見過美女,一見美女準犯病。” 我還沒說完,如潮水般的拳手落在我身上。一旁的柴鈴捂着嘴,發出咯咯的笑聲。我能聽出她是發自內心的笑聲,好像真的融入我們的圈子,是我們中間的一員了。 柴鈴說:“好了,好了,別鬧了。” 豬吃說:“玲妹,你就別管了,我們在大義滅親呢。” 柴鈴說:“我都三十二了,你們這幫人怎麽沒大沒小的。” 二明馬屁立刻跟上,說:“不像,不像,真的不像,頂多二十三的樣子,還是虛歲。” 老五也跟着附和着:“二明你胡說什麽呢,咱姐那有二十三啊,頂多十八,還是往大了的說的。” 這幫人太厚顏無恥到極點。柴鈴像在聽群口相聲似的,被逗的前仰後合。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大家講笑話,講故事,講上學時那些開心的事。我們幾個互相揭短,都快成了批鬥大會了。柴鈴靜靜的聽我們的故事,偶爾會跟着笑起來。不知不覺時間快到十點了。柴鈴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們玩吧。說完起身告辭。 二明說:“玲姐,我去送送你吧。” 老五說:“讓你送更不安全,還是我去送吧。” 柴鈴還是一臉微笑,說:“不用,我自己有車。”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我緊步追了出去,柴鈴發現我。就對我說:“回去吧,陪你朋友去吧。” 我說;“沒事,玲姐,你上車我就走。” 柴鈴開車門,坐在車裏,打開車窗對我說了一句話:“今天很高興遇到你和你的朋友們,今天真的很開心。”然後沖我擺擺手就開走了。 我回到酒吧裏,他們就把我圍住了。 老五問:“這妞開的啥車?”這老小子剛才還一口一個姐叫着,這一會兒就變成妞了。 我說:“頂你那輛五個吧。” 二明問:“這姐姐有男朋友嗎?如果沒有我就吃點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