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節

第72章節

我那家具門市也剛剛開始幹,壓貨不說,生意也不是太好,要拿錢最多也就拿一二萬的事,還得是硬湊出來的。二明你呢?” 二明說:“我就幾千塊,還是以前上班存的。” 豬吃說:“小光你呢?” 我說:“我比二明強不到哪去,也是月光族。” 二明說:“老五,你炒股炒了這麽多年,怎麽也得有個十萬八萬的吧?” 老五說:“要是前幾年,還真有。前幾年我賬號裏最多的時候六萬一千二百四十塊。可現在,就昨天我剛查了一遍,算上被套的,才一萬四千四百九十塊了。” 二明說:“要不從家裏要點?” 老五說:“得了吧,多大的人了,沒往家裏寄過錢,還有臉伸手從家裏要?反正我張不開嘴。” 二明說:“要不就找朋友借點?先渡過這一關再說。” 豬吃說:“你是不知道,現在最難的就是借錢。借不來不說,還特傷感情。” 我說:“要不咱散夥吧,我是沒心幹了,把車賣掉,公司轉出去,咱們再湊湊,也應該夠陪人家了。” 二明說:“我不同意,你不能因為自己感情受挫,就把大家的後路堵死吧。你們說呢?” 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那你們随便吧,你們商量,我沒意見。” 豬吃說:“二明,那你有什麽高招嗎?” 二明說:“我沒招。” 豬吃說:“實在沒招那就照小光說的來。” 二明說:“咱們折騰這攤子容易嗎?全市區的貼gg發傳單的,現在多多少少有點知名度了,說不幹就不幹了,你們到底怎麽想的?” 老五說:“說實話,撤攤子散夥,我心裏也不好受,我相信大家心裏都舍不得。可是不這樣的話,那邊死托幹耗,也能把咱們活活托死耗死。” 二明說:“那以後呢?以後怎麽辦?” 老五說:“現在還能想那麽多啊,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二明說:“我看除了那輛車能賣點錢,別的還有值錢的東西嗎?” 豬吃說:“雖然咱的公司不值錢,可咱們的業務電話值錢啊,知名度已經打出去了,就這個號,給其它搬家公司他們準搶着要。” 老五說:“要轉得早點轉,要不越托越不值錢。” 豬吃說:“那就這麽着吧,二明,你還有啥意見沒?” 二明說:“那就這樣呗,有意見也不頂用了。” 豬吃說:“小光你呢?還有什麽要所的嗎?” 我說:“你們說什麽?” 二明說:“和着我們說半天你都沒聽啊?” …… 後來搬家公司的辦公室就成了我的住所。我還是每天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醒了就喝酒直到喝醉,喝醉了繼續睡覺,醒來就繼續喝酒。多多依然會抽空來看我。她看我頹廢的樣子問我,你難道對人家還不死心嗎?我告訴多多:正是因為我對她死心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在莎麗結婚的頭天晚上,多多又來了。我對多多說:“明天就是莎麗結婚的日子,我想讓你陪我去。” 多多說:“為什麽讓我陪你去?” 我說:“可能我自己無法面對她,我想有你在我身邊可能我會更從容些。” 多多說:“幹脆別去不就得了,你好受人家也不尴尬。” 我說:“不行,不去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 多多說:“我怕你去了會難過一輩子。” 我說:“我只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多多說:“你不會幻想人家現場改變主意,結婚現場跟你跑了吧?” 我說:“有這個可能嗎?” 多多說:“你別做夢了,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啊。” 我說:“但我還是想去。” 多多說:“好,明天我陪你去。” ……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綿綿秋雨,從早上一直下到晚上,很細很小,打在臉上卻很冷。我和多多來到婚禮現場,我們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婚禮已經開始了,莎麗穿着潔白的婚紗,端莊秀雅的站在臺上,長長的頭發已經高高盤起,臺上的司儀不失适宜的調動着全場的氣氛,更加襯托出新郎新娘的幸福。莎麗依舊是那麽的美麗,只是這份美麗已經和我沒關系了。我一邊獨自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一邊看着臺上新郎新娘把戒指帶到彼此的無名指上…… 多多一直叮囑我別喝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不知不覺半瓶白酒已經下肚了。新郎新娘依次給來賓敬酒,走到我們這桌時,莎麗發現了我。 “小光,你來啦,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莎麗又看到我身邊的多多,問:“這位是?” 我說:“我的女朋友,多多。” 莎麗說:“不錯,很漂亮,恭喜你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 我說:“今天應該恭喜你才對,祝你倆永遠幸福。”說完我把高腳杯倒滿白酒,一飲而盡 …… 我無法知道莎麗此時此刻的心情。我甚至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為我已經喝醉了,大腦已經發懵了。婚禮還沒結束,多多就把我拖出去了。 外面的秋雨還在瀝瀝的下着,濕了頭發,濕了衣服。我告訴多多我不想回家,去對面大樓下面避會雨、休息會、我的頭有點暈。多多把我摻了過去。這時多多的電話響了,多多的電話鈴聲已經不再是那首和我手機鈴聲一樣的《粉紅色的回憶》了。 “你……你手機鈴聲……為……為什麽不是……不是那個什麽……回憶了?”我的舌頭已經開始打卷了。 多多說:“不喜歡,所以就換了。” 我說:“換成……換成什麽了?好……好像……在……在哪聽過。” 多多說:“《秋天別來》,侯湘婷的歌。” 我說:“不對……不對,是伍……伍思凱的。我還會唱呢,聽我給……給你唱歌。”我舌頭打着卷扯着嗓子唱道:其實我,也開始要想調整自己,只是誰能幫幫我閉上眼睛不看見你,我也想忘了你,在秋天來臨之前,不再想你,不再想你,我還沒忘了你…… 多多說:“那我也給你唱首歌啊!”說完,多多跑到雨中。開始輕聲吟唱:想為你做件事,讓你更快樂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求時間趁着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把這種子,釀成果實…… 我說:“你……你回來唱……外面……還……還下着雨呢!” 多多說:“我還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我最喜歡的就是下雨天,并且站在雨中唱歌。” 我說:“唱的……真好……多多……好……我喜歡。” 多多說:“喜歡歌還是喜歡我?” 我說:“人歌……都喜歡,現在就做……做……我的女……朋友吧。” 多多說:“不,你現在就是個行屍走肉,現在就算給你一條狗也能做你女朋友。” 我說:“我……TM就……就是個傻B,全……全世界最大的傻……傻B,莎……莎麗嫁人了、工作……辭了、公司關……關門了哈……我算知道了,他媽的什麽叫失無可失什麽……叫一無所有……” …… 再後來我已經說明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中午了。我躺在自己的住處。頭還是很痛。我發現豬吃在,問他怎麽回事?原來昨晚我躺在路邊就睡着了。多多弄不動我,沒辦法,就給豬吃打了電話。豬吃就把我給弄回來了。 豬吃問:“莎麗結婚了?” 我說:“結了。” 豬吃說:“昨天喝大了?” 我說:“大了。” 豬吃說:“你這鬧也鬧了,人家也嫁人了,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 我說:“我想回家了。” 豬吃說:“也是,快過元旦了,回家看看也好。” 我說:“回去後我就不想再來了。” 豬吃說:“想好了?” 我說:“嗯,想好了。” 豬吃說:“什麽時候走?” 我說:“下個星期吧。” 豬吃說:“那行,這幾天哥兒幾個再聚一次,好好喝一次。” 我說:“你忘了?咱們上學的時候咋說的,永遠不喝散夥酒、永遠不吃散夥飯。” 豬吃說:“那行,你打算怎麽着?” 我說:“咱們再去學校踢一場球吧!” …… 我們在昔日的操場上和如今的學弟們一起狂奔着。任汗水盡情的揮灑。豬吃依然做着守門員、我依然隐藏在對方門前把握着機會、二明和老五依然在中場打着巧妙的配合,帶球、盤帶、加速、傳球、轉身、射門……我們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在校園時候,無憂無慮享受着青春…… 已經跑不動的我們坐在了看臺上。看着依然生龍活虎的學弟們還在玩命的滿場飛奔,遙想當年我們也跟他們一樣,在球場上不知疲憊的滿場飛奔,活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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