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0重生——遇狼(4)

☆、30重生——遇狼 (4)

裏了。。。。其實裴九是有故事的男人。。。。他裝了十多年的花花公子,其實挺單純的一孩子。。。正如白芷所說:只聞母雞叫,不知自會打鳴的小公雞。

裴九(斜眼):白芷也不是一只老母雞的閱歷,其實不過是還未下過蛋小雛母雞?

作者{黑線):下期精彩,繼續收看。。。。

日更靠你們,一句留言,就是雞血。雞血是檢驗日更的唯一标準。。。(鄧爺爺真理啊~)

38.

白芷不想在軍營多逗留了,但又礙于戰事未結束,又不敢冒然提出離去,加上身上的傷口未痊愈,以裴九的性子,也不會帶她離開的。.如此拖延,她來軍營也将近一個月。

她和裴九是軍中閑人,吃喝拉撒睡外,還留有甚多的時辰。如何打發?若是以前,騎馬射箭皆可,如今白芷有傷在身,這些都使不得。使不得只得找使得的事情幹。裴九提議釣魚。

養傷階段,下了無數次棋,換個花樣甚好,白芷滿心歡喜的答應了。釣魚得要有工具,軍營哪有現成工具?無工具得生出工具,只好……自己制作工具了。

幸而軍營外有竹林,有個好的材料地。

于是,兩個大閑人一同出軍營去砍竹子。裴九手持大刀,白芷背包袱,打算出發。人還未出軍營,便被看守的士兵給阻攔下了,“九公子,戰局嚴峻,外頭危險,不宜出行。”

兩人于是打道回府,沮喪地回去繼續下棋。

“慢着。”士兵忽然喊道。

兩人以為有了曙光,興奮地轉頭。

只見士兵驚慌地指着白芷,手指不住的顫抖,“血,血。”

兩人皆不甚理解,裴九把白芷掰過來,看了看士兵一直指着的臀部,但見黃衫有一處手掌大的血漬,裴九跳了起來,抓着白芷的肩膀問:“你哪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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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都不疼。”白芷不甚理解裴九這緊張的反應。

“你不覺得……那裏痛嗎?”

“哪裏?”

“那裏。”

“哪裏?”

“就是那裏,那裏……”裴九看來狗急跳牆了,直接指了指自己的臀部。.白芷尋思了一下。臀部疼?血?兩者之間的關系……當白芷茅塞頓開之時,她的臉上立即暈出兩朵紅雲,鮮少有的情況。

便是這鮮少的情況,在裴九眼裏是極為不尋常的。她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是哪裏不舒服?裴九二話不說,直接打橫抱起白芷,百米沖刺地狂奔向軍醫營帳。

白芷喊道:“你作甚?”她開始掙紮。

“有病看大夫,閉嘴。”不顧白芷的激烈掙紮,依舊熱血地抱她去看大夫。白芷險些一口血吐了出來,果真是個還不會打鳴的小公雞,什麽都不動。

從裴九抱她狂奔軍醫營帳開始,白芷從未放棄過希望,她試圖掙紮開裴九,奈何他熱血得很,堅持不懈地要抱她過去。

“慕将軍,這服藥,一天吃三次,切莫忘記,你這次風寒極為嚴重,不似從前。”軍醫把藥交給裴七,對慕屠蘇說道。

誰曾想,這時兩人鬧哄哄地闖進軍醫營帳,裏頭不僅只有軍醫,還有慕屠蘇和裴七。

仿佛天地萬物一切停止,裏頭的三人看闖進來的兩人,闖進來的兩人則顯得十分尴尬。

裴七面帶愠色地道:“阿九,打情罵俏到別處去,免得污穢了這裏。”

裴九忙不疊解釋,“不是啊,是芷……芷兒受傷了。”二話不說,擡高白芷的臀部。白芷尖叫了一聲,“啊!”那一刻,她生生想掐死他。他不懂她只能怪他無知,為何要散播他的無知呢?指定要被人當笑話了。她還有何顏面?白芷緊閉雙眼,躺着等死。

誰想……

裴七大叫,“小産了?趕快讓軍醫看看。”難不成裴七還不知道白芷假懷孕?

白芷猛地睜開眼……裴家的孩子是不是都缺根筋?

她根本就未懷孕,哪裏的小産?其他皆為知情人士,只能大眼瞪小眼。慕屠蘇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尴尬地局面,“應該是受傷所致。”

“……”連慕屠蘇也……

白芷那口蓄在嗓子眼的鮮血,真真要噴出來了。她希望,噴這三個缺心眼的男人滿臉是血。

軍醫淡定地收拾桌上的藥渣,見慣不怪地道:“這是女子的葵水,月月都來一次,不是受傷,更不會失血過多而死。這是健康的身體周期反應。”

“咳咳。”慕屠蘇大咳。

裴七臉色蒼白。

裴九更是僵硬不已,便是眼眸也僵硬地看着白芷,白芷則以紅彤彤的臉龐懊惱地看着他。皆是還未打過鳴的小公雞,不懂,也只有諒解了。鬧的笑話,也只能憋着心裏笑,免得傷及自尊。

白芷從軍醫營帳裏出來,是一身藥童男裝,她眉宇清秀,骨瓷剔透的凝脂膚,像極了一個漂亮過分的美男子。第一個看她男裝的是裴九,他當場癡愣了好一會兒。

“你若穿男裝逛青樓,我想她們恐怕願意倒貼錢讓你陪她們一晚。便是男嫖客,也會對你心懷不軌。”

白芷自信地笑,“這是自然。”

“你哪來的自信?”

白芷但笑不語。以前她假冒士兵混入軍營,同一隊的士兵各個用餓狼眼看她,對她動手動腳。幸而她及時投靠慕屠蘇,雖挨了一頓臭罵,但慕屠蘇那晚居然留她在他營帳內睡了。即使,第二天便派人把她遣送回去……

男裝比女裝輕松,不用提着裙子走路,步伐也相對于大一些。只是白芷發覺裴九一直在古裏古怪地看她。白芷不解,問他,“你這是作甚?”

“你們女子甚是奇特,竟會無故失血,還是做男子好。”裴九由衷地表達“還是做男子”好。

“可不?男子可有三妻四妾,女子只能服侍一夫;男子可在外花天酒地,女子只能在家繡花。”

“瞧你滿口的怨氣。”

白芷撇嘴,“自然,我怨氣沖天。為何男子不可一夫一妻,為何男子花天酒地名為人之常情,女子在外露臉便是淫、賤不堪?”白芷說這些話,純屬無心之過。前世,她飽讀經書,對于如此制度不甚認同,但作為一地千金,只得如尋常千金,逆來順受。她本就是叛逆的性子。束縛于禮教,白淵再到慕屠蘇。她根本做不了自己。重生這一會,她故意不再讀書,反而舞刀弄槍。她不再矜持有禮,反而随心所欲。雖然有着刻意,但比前世活的自在些。

一面受束縛一面随心所欲,也許是她最好的生活态度。

“芷兒……”裴九忽然沉浸下來,“你是在責怪我花天酒地,不知所謂嗎?”

白芷一怔,“我沒這個意思。”她說那番話,純屬随意感慨抱怨一下。

“嫁給我吧。”裴九臉紅地扭頭不看她,“我保證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若去花天酒地,帶你一起去。”

這個承諾很奇特。是指,一起風流快活還是指他玩他的,她玩她的,有福同享?

作者有話要說:竹子指頭受傷了,敲鍵盤很痛,實在碼不下去了,先這樣。抱歉。。。。你們這麽給力的留言,再痛也要更一章。雖然這章比較少。

求留言,日更繼續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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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白芷實則有意于裴九,在心裏打了好些腹稿,希翼着有一天裴九能瞧上她,畢竟年紀不小了。.可讓她唯一擔心的則是裴老将軍是站在太子的隊伍裏,到時候三皇子奪嫡成功,他們又如何自處?

白芷的猶豫,讓裴九甚是受傷。他原以為白芷會欣然答應。為避免兩人之間的尴尬,也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裴九揚着嘴,冷哼道:“哼,居然不吃爺這套?爺在花花世界裏打滾,爺一說要娶她們,都高興,就你這麽面不改色的。”

“阿九……”白芷方想說些什麽,被裴九即使打斷,“你現在後悔了?後悔也來不及了,爺不娶你了,爺在京城有各色美女,何必為你自挂東南枝?啊!“裴九打了哈欠,“困死了,我會營帳睡了。”

裴九不顧白芷的叫喚,慌張地離開。白芷見叫不住,也便沒再叫了。

沒聽到白芷的叫喚,裴九才放慢了腳步,臉上的表情愈加凝重,明亮的眸子最後化為隐隐現現的傷感,黯然撩起簾子,滾到床上,蒙被睡去。

留在外頭的白芷一直目送着裴九的背影,心裏也不甚痛快。裴九是真想娶她,還是開玩笑?他的一會兒認真一會兒玩笑,讓她鞭屍不出真假。

多想無益,還是不想的好,白芷嘆息,也回到自己的帳篷內,打算也睡上一覺。她卻在自己的帳篷內的桌子上,瞧見了一封信,是從京城捎過來的。白芷來軍營第三天便寫信到京城到蘇城,分別給白淵與柳氏報平安。這封信,該是柳氏的吧?白芷拆開信件,未曾料到,竟是白淵捎過來的?白芷愣了一愣,展信看了看,并未唠叨家常,僅僅只有只字片語,不過是讓她切記安全,然後速速來京相聚。白芷看完,寫了一封回信,再走出帳篷,打算交給信使。來到信使的帳篷外,兩名士兵在外候着,見是白芷,朝她點頭,“白姑娘,陸信使此番有任務在身,捎信請到東邊第三個營帳,那裏有信鴿。”

白芷透過營帳簾子的縫隙,見着慕屠蘇正與信使洽談着什麽,該是軍事機密,白芷不宜久呆,便乖乖地去士兵指的營帳,找信鴿。

看信鴿的是位老者,看了看白芷,伸手道:“京城?”

“是。”

“拿來。”

白芷把信封遞給老者,老者接過,塞到一信鴿的腳環上,然後放飛信鴿。.白芷看着籠子裏有許多信鴿,順便撫摸了就近的一只,本想離開,卻見老者從另一籠裏拿出一只翅膀帶血的信鴿,準備割它的喉。白芷大驚,“你這是作甚?”

老者不以為然,“這信鴿翅膀壞了,已做不了信鴿,留着作甚?直接當食材,還不浪費。”

白芷看着老者手上那只略顯肥碩的信鴿,那烏黑的綠豆眼無辜閃爍着,頭略歪,還瞧不出自個有危險。白芷心下一痛,前世的記憶翻江倒海地湧了出來。

慕屠蘇有三樣寶,他的寶馬疾風,信鴿閃電,以及他的妻子南诏公主。在南诏公主還未出現之前,白芷一直為慕屠蘇奮鬥着,她努力寶馬疾風和信鴿閃電皆由她親手養着。先前慕屠蘇極為厭棄她來養他的寶貝,後見疾風與閃電對她親熱,便慢慢軟化,默許她養着。她與疾風和閃電有着親厚的感情,直到南诏公主出現,養育權歸了南诏公主,她則每日以淚洗面。她以為他們兩都忘記了她,可有一天早晨起來,她見閃電落停在她房間的窗棂旁,朝她咕嚕咕嚕地叫,似興奮的呼喚。白芷為之歡喜,特派丫鬟到廚房裏拿來一晚玉米粒,喂給它吃。她以為慕屠蘇絕情可動物尚且有情,亦可。以後的每天清晨,閃電總會落于她的窗棂,朝她咕嚕咕嚕。直到有一天的清晨,她再也未見過閃電出現,後聽聞,閃電的翅膀不知為何斷了,被關在籠子裏,出不來了。她想去見閃電,想醫治閃電,遭到南诏公主的拒絕,她唯一的慰藉也沒有了。後來,聽聞閃電因不能飛翔,郁郁寡歡而死。

白芷對老者道:“這只信鴿,賣給我吧。”白芷從荷包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者。老者狐疑地看了看白芷,接過銀子,交出那只受傷的信鴿。

白芷捧着信鴿,撫摸着它的頭,“人的骨頭斷了,尚且能痊愈,我偏不信,你不能治愈好。我給你取個名字,叫……閃電可好?”這只信鴿與閃電毛色不同,閃電是只灰色帶金翅鴿,而這只是純色普通的鴿。可白芷卻還是不能自己地想叫它閃電。

她的營帳裏沒有傷藥,她先前是睡在裴九那裏,傷好便被極為重視男女有別的裴老将軍關照到別處,給她獨自一個營帳。她先前箭傷的藥都在裴九那兒,裴九又在睡覺,只得找軍醫要點藥了。

白芷到軍醫帳篷,不見軍醫在營帳內,她本想稍等片刻,只是片刻過後依舊不見軍醫的人影,白芷便耐不住,自個找了起來。她略懂藥材,她需要的正骨藥,該不在話下。

正在她翻箱倒櫃找藥之際,自她背後,有人厲聲喊道:“誰?”

白芷還未來得及回頭,那人立即反手一扣,欲把她按在桌案上。白芷也有幾招防身術,扭身一轉,手臂向後揮去,那人眼疾手快,抓住正朝他襲擊的手。白芷雙手被擒,用腳蹬他的腳,誰想,猜到腳下一塊散落在地的搗藥槌子,身子滑到,直接向身後那人壓倒,那人出于本能,想扶住她,雙手一抱,直接握住白芷胸前的兩大包子上。

那人一怔,“女子?”

白芷着一身男裝,又是背對那人,那人先前以為是偷盜之人。

若是別人,白芷肯定轉身扇那人一耳光,奈何那人她認得,且不想有何瓜葛,她只得忍氣吞聲,從他身上掙紮開,打算落荒而逃。

“咕嚕咕嚕。”桌上的閃電叫了幾下,好似在提醒白芷,別忘了它。

她是想着逃跑,那人可不依。軍營重地,只有白芷一位女子,她這位女扮男裝的女子,肯定來頭不對。他上前大跨幾步,站定在白芷前面,本想厲聲問道是誰,但見白芷立于他面前,唯有一怔。慕屠蘇道:“是你?”

白芷不語,閃身從慕屠蘇側面走過。慕屠蘇的手掌輕輕一抓,便抓住白芷的細臂。

“将軍,你要作甚?”白芷側目看了看慕屠蘇。

慕屠蘇面無表情地道:“我不喜歡你便是,何必這麽敵視我?我欠你何物?”

白芷怔了怔。是啊,他欠她什麽?他什麽都不欠。是她畫地為牢,為自己鑄造一鐵籠,與他隔得遠遠的,都是她一廂情願。白芷抿了抿唇,朝慕屠蘇笑了笑,“對不起,我只覺自己已是有夫之婦,怕人誤會,才與将軍分生。”

“咳咳,是嗎?”慕屠蘇一邊咳嗽一邊冷若冰霜地看着白芷,定定地看着白芷,好似想以此看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白芷大義凜然而回視,一派清明。

“咕嚕咕嚕。”白芷手中捧着的閃電,甚是及時的打破了僵局。兩人皆把目光注視在閃電身上。慕屠蘇道:“它受傷了?”

“嗯。”

“你是來找藥的吧?交給我,你繼續找藥吧。”慕屠蘇伸出手,想接閃電。

白芷猶豫了片刻,眼眸柔了柔,把閃電交給了慕屠蘇,自己再回到藥櫃子那兒,找藥材。到底是軍醫,藥材甚多,櫃子疊得比白芷高兩倍,白芷拿着梯子爬上爬下,好不容易白芷找齊藥材,轉身那刻,見慕屠蘇坐在椅子上,微酣睡着了。他抱着的信鴿似乎自然熟,頭鑽進他手肘的間隙裏,亦安然地睡着了。

她找藥,找了許久?

不如讓他們多睡會兒吧。白芷沒叫醒他,而是做起後續藥的後續事。外敷的藥,要先搗碎,泡一泡熱水便可用了。她極力壓低搗藥身,把藥材泡在熱水裏,等上一刻,便可。等待中無事可幹,白芷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最後還是把目光轉到坐在不遠處微低着頭睡着了的慕屠蘇。

他這般快得睡着,不是她找藥太久,是他身有風寒又勞累的緣故。哪像她和裴九,吃閑飯,沒事找事做。他有遠大的報複,為好兄弟三皇子奪兵權,争皇位。她前世是最大夢想,無非是讓慕屠蘇愛上她,從此相親相愛。重生後,她最大的夢想無非是劫一個愛自己的相公上山,和自己的爹娘一同過平凡的日子。無論前世重生,她永遠是個小女子,與他相差甚遠。

白芷聞到藥味,知可以敷藥了。可閃電正在慕屠蘇的懷裏睡覺。白芷又不好打擾慕屠蘇睡覺,只好委屈閃電,她決定強制拔出閃電。

拔出閃電的身體,頭還卡在慕屠蘇的手肘間隙裏,白芷稍稍增加了點力氣,慕屠蘇動了,間隙沒了,白芷因施力稍猛,身子往後仰,一仰脖子,摔倒在地。

慕屠蘇瞧見,輕輕一笑,嘴角露出漂亮地弧度,“愚得可愛。”

他笑起來,想必隆冬大雪都會驟停,升起濃濃的暖意。只是他忽然不笑了,眼神忽然暗淡下來,略帶傷感地看着白芷,他別過臉,沒再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手指不痛啦,歡快地繼續更新~~雖然留言少了好多,但是還是很歡樂的更新,因為竹子也很期待蘇蘇炸毛沒有節操的強取豪奪小白白(喂!)應該快了吧……我算算還有幾張。。。。。。。。額- -未知。

40.

慕屠蘇向白芷走來,把她手裏的信鴿接了過來,他道:“我幫你抓着信鴿,你幫它傷藥,可好?”

白芷點頭。.

當軍醫返回營帳之時,瞧見了極其溫馨的畫面。慕将軍手裏捧着信鴿,白芷正小心翼翼地為那信鴿捆綁繃帶,被兩人服侍的白色信鴿歪着腦袋,以一雙圓溜溜的小綠豆眼正往他這邊看。

慕屠蘇在看她,白芷感覺得到,但她卻佯裝不知道。好容易把信鴿的傷搞定好,白芷擡眼朝慕屠蘇看去,眼眸閃着興奮,“好了。”

慕屠蘇點頭。

軍醫在門外咳嗽兩聲,“将軍和白姑娘來了啊?”

兩人皆是驚了一把,目光集向軍醫那兒。軍醫十分淡定地走至藥櫃,拿出一包早已包好的藥,遞給慕屠蘇,“将軍,藥已配好了,記得吃飯前半個時辰吃了。看将軍的臉色,風寒尚未減輕,當多加注意。”

慕屠蘇點頭,方接過藥,一小兵闖了進來,跪在地上,拱手道:“将軍,不好了,裴老将軍和裴先鋒中了敵軍的埋伏,我軍損失慘重。。”

慕屠蘇“騰”地站起來,原本略顯慘白的臉上更是刷白一層,他極其铿锵地道:“速速派支援前去,營救裴老将軍和裴先鋒,我軍中埋伏之地,派人畫好地圖,召集全部将領,到指揮營集合。”

“是。”士兵迅速退下。

慕屠蘇也未多停留片刻,立即朝指揮營前去。

白芷怔了怔在原地,心想,裴七該是那裴先鋒吧。前世裏,白芷見過頗有名氣的裴先鋒,聽聞他為了救裴老将軍,他在一次戰役中,失去了雙腿,大好青年,只能在輪椅中度過。此生,第一次見到裴七,她只吓了一跳,覺得相似,到底是畫像與本人有些出路,未曾想到……

白芷忽而愣怔了一下,好似記得極為重要的事情。

她忙問軍醫,“軍醫,你可知這次作戰,可是六萬大軍?”

軍醫疑惑地看了她好幾眼,未回答,但從他的眼神中,白芷知道,此番她猜對了。.若真的是這樣,那麽就是這場戰役了,裴先鋒失去雙腿,慕屠蘇前去營救,失蹤了……

前世,他失蹤了三個月有餘,才回來。那三個月,是白芷最難度過的日子,但她堅信,慕屠蘇并沒有死,他只是一時回不來而已。只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三個月後他回來了,卻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是南诏的小公主。他在殿堂前跪了三天三夜,求先帝賜婚。那是怎樣瘋狂的他?白芷從未見過。她只能躲在屋檐下,不知所謂地哭,心疼他,更痛心自己。那個女人用三個月,讓他愛至如斯,她花了兩年,卻不能換來他一個簡單的微笑。是她不夠好?還是那個女人太好?

如今,這一次他會遇見他心愛的南诏公主了吧。白芷扯着嘴皮自嘲笑了笑。

如此也好。

白芷抱着閃電,拜別軍醫。她方走出營帳,卻見裴九衣衫不整的從自個營帳走出來,他神色慌張,臉色泛白,一邊系着身上的腰帶,一邊沖向軍指揮營帳。

白芷自裴九身後叫住他,“阿九。”

裴九回身見是白芷,稍稍停頓了下,他神色依舊處于慌張狀态中。白芷問他,“為何心事重重的樣子?發生何事?”

“方才聽聞禦林軍與南诏軍激戰,我爹和七哥遇險,不知狀況如何,我很擔心。”

“那你想作甚?去指揮營去問個究竟?你以何身份?”相對于裴九的惶恐,白芷淡定了許多。畢竟她知道結局。這将是裴老将軍的最後一場戰役。至于原因,白芷不知道,興許是與裴七斷了雙腳有關吧。

裴九不管不顧,“即使把我認作細作,我也要去。我就只有我爹和七哥了。他們不可以有事。”

白芷一怔,真未料到,裴九把他們二人看的如此之重。

白芷自知勸服不了他,只能作罷,随着他去了。她沒有跟,而是去廚房要幾根竹子,給閃電做個舒适的窩。前世她養過信鴿,這點小事,她會很娴熟地完成。

做個窩花費了好長時間,待她終于直起腰板,抹了抹額頭的汗,噓了口氣,她又發覺自己餓得慌。她想,她該出去找點東西吃了。當她撩開自己的簾子,竟發現以慕屠蘇為首,一大批精銳士兵正在出營。目測以為,應該是救裴老将軍和裴先鋒吧。白芷看着一批批士兵離開,心生惋惜。這些士兵此次離開,恐怕回不來了。當年慕屠蘇前去營救,回來的不過爾爾。他們是丢了性命,慕屠蘇卻抱得美人歸,這是何等的待遇。

白芷不想管,這就是命的不同。

也許是天色較晚,泛着淡藍,白芷竟看見身着戎裝的裴九?她努力眨了眨,在仔細看一遍之時,她只能瞧見背影了。莫非她眼花?看錯了?白芷存着僥幸心裏,不再妄自猜想。她本想去廚房拿點吃的,露過一帳篷,竟聽見有人在叫“救命”?白芷以為自己聽錯了,貼着那帳篷外,仔仔細細地聽了一遍,耳邊依舊斷斷續續有人在喊救命。白芷立即撩起簾子,看着滿室的酒氣,在士兵床上,竟瞧見一男子穿着亵衣亵褲,身上五花大綁地躺在床上。白芷走上前問:“誰幹的?”

“九公子,他穿我的戰衣,假冒小兵,跟着慕将軍去營救裴老将軍和裴先鋒了。”

那豈不是送死?白芷暗暗啐了一口,轉身着急地去追他們。

“喂喂,先幫我松開啊!”不見白芷回頭,那可憐的士兵繼續吶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白芷在營地門口被看守士兵攔截了。士兵極其嚴肅的道:“如今局勢嚴峻,生命安全擔憂,嚴禁外出,還望白姑娘海涵。”瞧士兵一絲不茍的認真樣,白芷便知,她若是硬闖出去,也闖不出去。

這正門是指定出不了了。白芷識趣地退出。她沒有過多的時間耽擱,若耽擱太久,即便是她出去,她也追不上他們。再者,外面四通八達,耽擱太久,連方向都尋不來。白芷前世經常混軍營,早就了解軍營的布局。廚房背後會有個雞洞,是養雞人特意挖的,以供雞到外邊覓食。

白芷找了雞洞,目測看,她似乎能爬的出去。可當真爬,卻只爬出一半,她的屁股有點大,卡住了。這下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痛苦極了。

“咦?哪裏的小兵?想偷跑出去?”好不容易等到人,白芷聽出了是“廚師”的聲音。她本想歡天喜地地求廚師幫忙,但想,這樣恐怕拖太久。

白芷故意壓低聲音,“幫個忙,狠狠地踹我一腳。我因為偷懶睡覺,掉隊了。現在趕着出去跟上隊。”

“幹嘛不走正門?”

“正門走不得,會被發現,挨批。”

“這樣啊?那好吧。我踹你了?”

“嗯,狠狠地踹,不要……不要留情。”白芷視死如歸地翹着屁股,等待那一踹!

廚師擡腿,狠狠地踹了下去,白芷受到向前的沖力,屁股終于脫離雞洞,身子完全出來了。白芷痛地眼淚直流,抹着屁股,含淚地對“好心”的廚師喊道:“大恩不言謝,等我凱旋而歸,請你喝酒。”

“好啊。”牆另一邊的廚師,憨厚一笑。

于是,白芷一邊摸着屁股一邊尋方向。她得先尋到正門外的方向,然後尋馬蹄印找隊。白芷尋的很費勁,找了好一陣才尋到馬蹄印,然後跟着去追。

天色愈加暗了下來,白芷的心也跟着跳得愈加快。若在天黑之前,沒追上這個隊……後果不堪設想。一想到裴九有可能回不來了,心裏開始不斷咒罵那魯莽的小子,怎這般輕率無腦?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太在乎他爹和七哥?白芷忽然想到,裴九說過,他只有裴老将軍和裴前鋒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裴九不是排行第九才叫裴九的嗎?可貌似她都未曾聽過他前面的幾個哥哥?白芷忽然意識到,她只顧着想怎麽調戲裴九,怎麽讓裴九娶她,卻從未考慮到他家的事,以及他家的未來。前世,她是不屑去打聽,一意孤行地只想要慕屠蘇,重生,她依舊是一根筋,只想到片面,未全面。

所以這是她的報應嗎?如若這次能追上裴九,她決定好好了解裴九以及他的家。既然當初選擇了他,就不該猶豫。

白芷深吸一口氣,看着前方不見人影的路,灰蒙蒙的,望不到盡頭。她後面的路,到底是坎坷,還是暢通無阻,她無從知曉,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她唯一所想,便是能追上裴九,帶他回來。

因為此番營救必将悲劇收場。那時的裴家,也将漸漸衰退,軍權将會被抱得美人歸的慕屠蘇一一侵蝕!

作者有話要說:雞血不減的竹子繼續日更,以後每天晚上大約這個點更新的。。。。希望我能保持到日更到結局,嘿嘿~~大家一起加油哈~~~我這麽勤勞,看管們,不管好不好看,都撒個花吧。。。。。

再然後,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猜,白芷能追上裴九嗎?追上了是把裴九帶回家還是發生神馬事情呢???嘿嘿~~~

41.

白芷尋着隊伍的腳印一步步尋,她走得極為急促,生怕因自己走得慢而錯過。可眼看着将要離開光輝王朝的邊境地帶,進入南诏國的領土,白芷的擔憂愈加強烈了起來。

莫非,她此生也和裴九無緣嗎?

當她看見前方,影影重重有人影晃動,白芷眯了眯眼,再仔細望了望,心生一喜。她瞧見了,坐在高大駿馬之上的那人,不就是慕屠蘇嗎?身後跟着的隊伍裏,應該就有裴九了。

白芷放寬了心,疾奔而去。她沖進隊伍裏,一個個找裴九,不是、不是、依舊不是……

慕屠蘇坐在高大的駿馬之上,他驚愕地看着白芷,問她:“你怎麽來了?”

白芷道:“裴九穿士兵的戎裝,混在你隊伍裏。”

慕屠蘇一怔,斜睨看着身後的士兵,嚴肅地下令,“找出裴九。”

隊裏的士兵們,面面相觑,一片安靜。裴九似乎不在隊裏?一位少将駕馬向前,“将軍,方才你派了魯少将支出一小隊前去勘察,九公子會不會随魯少将一起去了?”

“極有可能。”慕屠蘇點頭贊同,目光聚了聚,再把目光看向白芷,依舊是那麽嚴厲,“你回去。”

“我能同你們一起嗎?我也會點功夫。”白芷想等裴九,所以請求慕屠蘇。

沒想到慕屠蘇一口拒絕,“不行。”

“我死了,不賴你。”白芷負氣道。前世他不讓她留在軍營,是因為厭棄她。如今,早不是那個模樣,為何還是不讓她留下來?慕屠蘇不理會白芷的氣話,對身邊一位士兵道:“送白姑娘回去。”

白芷死死瞪慕屠蘇,慕屠蘇權當看不見,無視她。他的冷漠,當真是一點都未變啊?

白芷堅持了一會兒,最後妥協了。她不能鬧脾氣。此時他們有任務在身,不能分了他們的神。即使再擔心裴九,也只能徒等消息了。白芷只好尾随兩位士兵“打道回府”。

忽然,正前方,幾位滿臉是血的小将跌跌撞撞地跑來,用盡全部的力氣,喊了句,“将軍。”

白芷回頭看了看,心下一沉,腦中空白,耳邊充斥着嗡嗡聲。魯少将沖過去,去迎那些零零總總的受傷士兵。

“白小姐,走吧。”旁邊的士兵,催促白芷。

白芷咬咬牙,點頭。

白芷還慢慢吞吞地遠離慕屠蘇的隊伍,五步回頭看一眼。她不甘這麽走了,可又不得不走。她一介女流,幫不了忙,更甚至會添亂。她再不懂事,也該适合而止。

只是,當她遠離他們到只能模糊看到他們的影子之時,白芷聽見了撕心裂肺的痛叫,好似被人傷到命脈。那聲音是……魯少将的?這次不僅白芷回頭看去,便是尾随士兵她身後的士兵也回頭驚愕地看了看,叫道:“慘了,貌似中計了。”

白芷道:“該去叫援兵,你跑的比我快,你先快去。”

士兵不放心地看了她兩眼,最後鄭重地點頭,撒腿往軍營跑。白芷焦慮地躲在路邊的草叢中,她辨識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只知道貌似方才那些帶血回來的士兵,是假冒的。其實那些假冒的士兵,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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