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少威武

第39章 二少威武

喬氏的股票會下跌,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第二天一大早,無數股民和很多有心人士都把目光聚焦到了股票大廳,可股市一開盤大家就蒙了,為什麽喬氏的股票不止沒有下跌反而還上升了好幾個點數?這不科學。

當然,覺得不科學的只是普通老百姓,那些消息靈通或者商業嗅覺特別敏感的人可不這麽認為。

不降反升只有一個解釋,有人要喬氏大出血,也許今天一個早上喬氏就要付出以往幾年的財力,都說商場如戰場,股市中的兇險更勝于商戰中的交手,一個弄不好喬氏會連姓都得一起改成別人家的。

詭異的上升一直持續到上午十點多鐘,突然間,上升的勢頭毫無征兆的下滑,像跳水一樣,飛快的往下滑落。

股票大廳裏嗡聲不斷,好些沒有及時抛出去的人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差那麽一點,只差那麽一點他/她們就是穩穩的贏家,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姜家衆人笑的合不攏嘴,多虧他們下手快,跟着吃了個飽足,喬家經此一事哪怕不會元氣大傷也算傷到了筋骨,若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三家聯手乘勝追擊,何愁瓜分不了喬家這塊美味的大蛋糕?

呵呵,讓你們起內哄,讓你們父子不和,後悔藥都沒處買去。

王家家主腸子都要悔青了。

錢吶,那可是好多好多的錢,就因為女兒心生外相要死要活的攔着,他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大把大把的鈔票飛進了別人家的褲兜裏,自己卻一毛錢也撈不着。

這種痛,痛不欲生,直痛得王家家主抓心撓肝眼淚差點彪出來。

這還不是最讓他痛苦的,讓他最痛苦的是撈不着錢還得搭上漂漂亮亮的親生女兒。

沒見到自家從沒有下過廚房的寶貝,一大早起來就鑽進廚房裏去做愛心便當了嗎?那擺明了就是做給喬斯楠的。

想自己養她一回都沒有吃過女兒親手夾過的菜,喬斯楠倒好,毛錢也不用花,自家寶貝硬是高高興興的連飯菜都給做好了送過去,還有沒有天理了?

反應最大的要屬鄭家。

因為聽了鄭重的話,鄭家家主硬忍着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等看到喬氏股票一路上升後,又怕踩到別人埋下的雷而再次錯失了良機,這一拖二拖的就拖到了現在,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悶聲發大財而自己連味都聞不到,那滋味,沒經歷過的人絕對不會明白其中的苦楚。

面對衆人的失落,鄭重卻只是笑而不言。

哪怕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他仍舊覺得喬家不會輸,無端的,他就是對喬斯楠抱有着莫大的信心,那個男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

果然。

誰也沒有料到,就在衆人或是興奮或是悔恨的時候,喬氏的股票竟然再次逆襲了。

跳水般下滑的股票又以坐着火箭的速度嗖嗖嗖爬到了最高峰,我去~玩心跳也沒有這麽玩的吧?

被突如其來的情況驚的瞠目結舌,各路有心人士開始四下裏打聽,這一打聽不要緊,得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

據說,喬氏剛剛簽下了一個合約,合約方正是天海市高不可攀的顯貴——趙家。

據說,喬氏如今最大的股東不是喬老太爺,也不是喬家家主喬國華,反而是喬家二少喬慕楠,人家鐵板釘釘的坐實了下一任家主的身份,以實力向所有人宣布,喬氏不會因為喬老太爺的病危而産生任何內亂,因為喬慕楠從一開始就是喬國華認定的接班人,父子兩關系和睦有目共睹,何來的內亂一說?

如此消息一出,股票哪裏可能下跌?上升是必然。

姜家家主再也笑不起來了,他們跟着跌漲而買進賣出的折騰了一大圈,全特麽白忙了不說,還搭進去不少,以前算定了喬家要倒臺的那些後手如今都成了讓他吐血的刀,刀刀催人內牛滿面。

王家家主原地滿血複活,頓時身心舒暢小歌飛揚。

還是自家寶貝女兒有眼光啊,想打喬家的落水狗有那麽容易嗎?都傻眼了吧?活該,看你們還敢不敢再得瑟。

不過話說回來,寶貝女兒看上的好像是喬斯楠吧?可惜了,喬斯楠再傑出也比不過喬慕楠有實力,這都是命,強求不來。

所以念惜啊,咱不喜歡喬斯楠了成不成?喬慕楠也不錯,一看就是有前途的男人,嫁他不虧的,真心不虧。

喬氏總公司

若大的會議室裏落針可聞,喬慕楠姿态悠然的坐在主位上,一身黑色的西裝包裹着颀長高大的身形,明明才二十歲的年紀,卻在無形中迸發着只有四十歲男人才可能擁有的成熟與內斂的氣息,隐隐的在成熟與內斂之中又夾雜着幾分鐵血凜厲,不怒而威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釋。

這讓一幫子沒怎麽接觸過喬慕楠的人不自禁暗暗叫苦,若喬氏将來的領導人真的是喬慕楠,他們再想玩心眼可就和找死差不多了。

就算還沒到将來,不也和找死差不多?看看狼狽跌坐在地上的張世德,前一刻還是身價過億的大股東,後一刻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階下囚。

他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有成為出頭鳥?鬼才知道為什麽喬斯楠會傻缺到把所有股份都無償的轉讓給了喬慕楠,更可恨的是喬國華也跟着湊熱鬧,轉瞬間,喬慕楠就成為了喬氏最有話語權的大股東,還幸運的搭上了趙家的線,可以想見,起碼在今後的十年之內,喬慕楠足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能跟着這麽有手段,有能力,又運氣扛扛滴繼承人蹭吃蹭喝,似乎,也不錯?

手指頭一下下敲擊着桌面,低沉的咚聲像鼓,一下下擊打着張世德的心髒,靜靜看着汗如雨下的男人,喬慕楠英俊的臉龐上慢慢浮現出了一抹冷到骨子裏的笑意。

“還是不肯說嗎?張世德,私自将公司的機密賣給外人,你在做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是什麽樣的後果,再加上惡意操控喬氏的股票,我想你怎麽着也得坐上幾十年的牢吧?”

喬慕楠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十分好聽,語氣緩慢,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悅耳,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是讓人仰望的,不論是外在還是內涵,喬慕楠都有引人測目的資本。

與他形成強烈反差的人,比如說張世德恰恰是另一個極端,又矮又胖,還帶着點禿頂的跡象,威風時還好,一旦扒掉華麗的外衣,剩下的就只是一身肥肉了。

聽到要坐幾十年的牢,張世德臉上的肉重重抖三抖,他不想坐牢,憑什麽只有他一個人坐牢?他又不是主使者。

爬起來跌跌撞撞撲向喬慕楠,顧不得尊嚴不尊嚴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喬慕楠的腳下,“二少您不能把我交出去,您心裏清楚,那所謂的外人其實是……”話,硬生生頓住。

就像他說的那樣,背後的黑手是誰,他和喬慕楠心裏都跟明鏡一樣,喬二少之所以硬逼着他開口,無非是想把喬立傑也拉下馬罷了。

喬家內部的紛争他早有耳聞,豪門大家裏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滅了你,弱肉強食,沒有什麽好驚奇的。

可喬立傑畢竟是喬立邦的親哥哥,當年又是他主動把喬氏交到了喬立邦的手裏,自己就算真的供出了喬立傑又能把人家怎麽樣?

有喬老太爺護着,即便喬慕楠證據确鑿怕也動不了喬立傑半分吧?

喬家人弄到最後不了了之,還不是又得由自己來背這個黑鍋?那他又何必枉做小人,落得個裏外不是人?

苦笑,喬立傑之所以選中他來當盟友,看中的不也正是他性格當中天生的軟弱嗎?既然不敢拼個魚死網破就別再白費力氣掙紮,反正,結果都一樣。

頹廢的癱坐到地上,張世德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做牢就做牢吧,自己父母早亡,又沒有兒子接家産,在哪不是過?

“張世德,機會只有一次,你若是硬挺着不把主使者說出來,就只能由你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名了,你真的做好準備了?不後悔?”優雅的擡起一只手臂支着下巴,喬慕楠幽深的眼眸無波無瀾,看着張世德和看着具屍體沒什麽區別。

“我……”遲疑着,張世德沒有馬上回答,有退路誰特麽願意去做牢?!

“對了,還有件喜事沒有來的及恭喜你。”

拜托,想要恭喜人時,能不能換種語氣?這平平淡淡的,聽着就堵心。

“不知道二少指的是哪一件喜事?”張世德幹笑,膽顫心驚的看着喬慕楠形狀優美的嘴唇,生怕那雙嘴唇中蹦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恭喜?別是驚吓就行。

“還記得你去年甩掉的小情人嗎?她懷孕了,預産期就在這個月,聽說,懷的還是個男胎。”

“男胎??你确定?”頃刻間心灰意冷、了無生趣都成了浮雲,張世德急吼吼抓住了喬慕楠的手臂,整個人都差一點飄起來。

他有兒子了,他終于有兒子了,老天開眼,他們老張家有後了。

“放開。”冷冷一記眼刀,紮得張世德飛快挪開了肥豬手,調整姿勢将修長的雙腿交疊成優雅的弧度,喬慕楠再次挑眉,“張先生何必這麽興奮?反正你也見不到兒子出生,幾十年的牢獄生活,何止會讓你錯過兒子的出生?他的成長,他的每一個喜怒哀樂你都沒有機會參與,最多,你能參加一下你孫子的婚禮?當然,這要在你會有孫子的情況之下,還有……”直起腰,附視着匍匐在自己腳邊的男人,“你也得有命活到那一天。”

‘咯噔’不止張世德心髒驟停,連旁聽的其他股東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明明喬慕楠說的很正常,幾十年的牢獄之災,以張世德的年紀和身體狀況還真不一定能挺到出獄那一天。

可為什麽他們就是覺得喬慕楠話裏有話呢?一股濃濃的殺氣撲面而來什麽的,太驚悚了。

對了,大家都在傳喬家暗地裏在做軍火生意,而喬二少就是暗收益的掌舵人,那玩意兒高利益的同時也伴随着高風險,不知道喬二少是否也……殺過人?

別想了,越想身上冷汗就流的越多,連腿都開始打顫了。

QAQ大少,還是您來當喬氏的接班人吧,我們保證再也不會瞧不起您,真的,您就是天使,最最美好純潔的天使,不像喬二少,止不定哪天惹急了他會滅我們全家啊啊啊啊啊~!!

張世德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臉上的汗水,本就不太好看的大瓶臉因為過份驚恐驚喜?而顫抖個不停,在心中争鬥了好一會兒,張世德還是敗在了親情上面。

他不想死在牢裏,他要看着自己的兒子平安長大。

“二少,我說,我什麽都說,只求您在我供出了主使者之後,能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衆人……

喬二少威武,想撬開一個抱着必死之心的人的嘴巴并不容易,您輕輕松松就做到了,讓我們,腿更軟了怎麽辦?

傻B才相信你是剛好碰見張世德的前小情人的,你根本早就給張世德做好了套,也許還不止一個套,誰能生出兒子來誰就是最大的王牌是嗎?果然好手段。

手捂着冷風嗖嗖的小心髒,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被喬二少捏住了什麽把柄?

又不敢想了,算了,大不了以後都安安份份的不再鬧騰,反正以喬二少的手段,坐在家裏也能鈔票天天漲吃喝不用愁,呵呵。

股東們的臉色都不太好,喬慕楠看到了卻并不太在意,他們是敬是畏都與他無關,只要不過份,全當他們是死人。

“散會。”淡漠着開口,悠然起身,喬慕楠帶着棄陰投明的張世德,在所有股東的目送下緩步離開。

僅僅一個上午,喬慕楠用他無與倫比的個人魅力和讓人心驚肉跳的強大實力征服了每一個人,不管甘與不甘,他們都深深的認同了喬國華的觀點,喬家二少的确擔得起喬家掌舵人的重任。

如果他能改一改脾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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