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粥煮好了,你喝吧!小心燙!”蘇清逸端起粥碗輕輕的想要遞給淩天佑,誰知淩天佑嘟着嘴說道:“我不,我要爹爹喂!”

無奈的笑笑,寵溺的說道:“好!爹爹喂你!來,啊—張嘴!诶對,淩兒真乖!來,繼續張嘴—啊!”

兩人正享受着夏日午後寧靜的時光,可是紫禁城門外的何志遠卻是暴跳如雷。

“何大人別急啊,陛下年方十五,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啊!哈哈”楊乘風幹笑兩聲。

“哼!小小年紀盡然學得如此荒淫無道!真不知道先帝是怎麽想的!”何志遠來回踱步,整個人氣得都快冒出了煙。

楊乘風繼續和他有的沒的亂扯一通,眼角的輕蔑之色隐藏的很好:為人浮躁沉不住氣,只懂得看表面像現象的傻瓜,真不知道他怎麽帶兵打仗的!

其實只要認真看看整個淩國的風俗及富裕程度,就應該知道這位十五歲的國君絕不是個好惹的!可是這何志遠盡然自己要往槍口上撞!

楊乘風有些想笑,淩天佑也并沒有花心思對付他,就連京城中的富裕昌盛都沒有掩飾一下,這一次若不是因為遇上這樣一個笨蛋......等等,就算何志遠是個傻子,可是他身邊的人可不傻啊,那淩天佑這樣做豈不是讓危險暴露在了敵人的眼皮子底下麽?

可是自己能想到的,那位少年皇帝會想不到嗎?絕不可能!或許若是從前楊乘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認為這是淩天佑大意所致,可是現在?淩天佑絕不可能會如此糊塗大意!自己寧願相信他是故意這麽做的,也決不會相信淩天佑是粗心大意!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楊乘風想不明白。

正在這時裴以盛出來宣旨了:“陛下有旨,着,禦史楊乘風與大将軍何志遠入宮面聖!”

兩人進來時淩天佑正軟軟的靠在龍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身邊的慕容皇後輕推他的腦袋這才将他推醒了幾分。

“哦,愛卿啊,快平身!來人啊,賜坐。”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今天下午爹爹煮的粥可真好喝,下回還要拼着他煮給自己喝!

堂而皇之的走神讓何志遠都看出來了,輕蔑的冷笑一聲後說道:“陛下這是怎麽了?難道微臣做錯什麽了嗎?盡然惹得陛下如此對待微臣?”

才反應過來眼前還坐着幾個人,于是十分抱歉的說道:“哈哈,何将軍說的哪裏話!剛剛才被婉玉叫醒所以有些木讷,還望将軍不要介意啊!”說完狀似嗔怪的瞪了身邊的慕容婉玉一眼。

慕容婉玉也毫不示弱的回瞪他一眼道:“陛下還說呢!大将軍在外都等了兩個多時辰了,妾身若是在不叫醒你那還不知道将軍要怎麽做了呢!”說罷冷哼一聲後若有若無的看了坐在下首的何志遠一眼。

Advertisement

何志遠被她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這女人,好生厲害!

“皇後娘娘這是說的什麽話?何大将軍是臣,自然不會做出那種以下犯上的事的!陛下您說是嗎?”

“哈哈,那是那是!楊愛卿真是深知我心啊!”淩天佑毫不在意的笑笑。

何志遠起身對着淩天佑鞠躬行禮道:“哼,微臣謝陛下信任,只是忠言逆耳,可是微臣還是不得不提醒陛下一句,自古紅顏多禍水啊!”

“你!”慕容皇後氣得發抖,用手指着何志遠氣得說不出話來。

“婉玉,快向何大将軍道歉!”說罷眼裏透出陣陣寒冰。

這寒冰将一旁嚣張冷笑的何志遠都吓到了,手一哆嗦連手中的茶杯都打翻了,早就聽說這小皇帝眼神足以殺人,如今看來倒真是事實,不過僅有這點本事算什麽?

果然,慕容皇後并不買賬,氣呼呼的就起身離開了朝陽殿。

何志遠低下頭冷笑,果然,就只會用眼神來威吓人的本事只能是吓唬吓唬旁人,而熟悉之後誰還會怕這種紙老虎的行為?

見慕容婉玉氣走了淩天佑急了,連忙向她離開的方向追去,可是不想被楊乘風拉住了手臂,憤怒的轉過頭看着他。

楊乘風給了他一個眼神,後來又害怕他看不懂似的接着說道:“陛下,何大将軍尚且在此呢,您怎麽能先離開?”

淩天佑這才恍然大悟的看了何志遠一眼,急急忙忙的說道:“哦,何大将軍啊,你自己随便走走啊!乘風你照顧好何大将軍啊!”之後朝着門外喊道:“婉玉!婉玉你等等朕啊!”

剩下的楊乘風幹笑兩聲:“呵呵,陛下還年輕啊!哈哈,還年輕!”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字???明明沒寫多少啊!!!呃。。。多就多吧,不拆開了!就當感謝親親們的支持喽!

☆、削權(四)

“你怎麽看?”坐在紋龍的太師椅上的淩天佑一臉冰霜。

“草包一個。”楊乘風憋不住的輕笑,搖搖頭後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陛下,微臣今日陪着何志遠時想到一個問題,想要請教陛下。”

“哦?”淩天佑還是沒有表情,可是聲調的微微上揚表明了他有些興趣。

楊乘風大着膽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何志遠是一個草包沒錯,可是他既然能混到今天的位置上就說明他身邊的人并不傻,甚至有可能說是聰明!如今微臣一路走來發現京城內均是一副繁華富裕的景象,陛下是不是......”他沒有講話說完,依淩天佑的聰明,想必已經知道自己要表達的意思了。

淩天佑聽了這話後擡眼上下打量了一眼楊乘風,自己還說他聰明,想不到竟然這麽死心眼兒。

“知道何志遠為什麽在我登基後入京嗎?”淩天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楊乘風想了想後斟酌着說道:“是因為您尚且年幼...”見淩天佑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楊乘風心裏有些沒底,咬咬牙後說道:“是因為他既敬佩有懼怕先帝,認為先帝比...您更有魄力,所以先帝在時他不敢輕舉妄動,而如今...”

“那麽,朕登基有多久了。”淩天佑還是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弄得楊乘風有些糊塗。

此時一直坐在淩天佑身邊至始至終都沒說話的慕容皇後煙掩嘴輕笑。

楊乘風沒法,于是硬着頭皮說道:“您登基才三個......”後面的“月”字還沒說出口便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擡起頭睜大了眼驚奇的說道:“您的意思是......”

“你雖沒有朕想象中的聰明,不過,好在不笨。”淩天佑慵懶的直起身後靠上了舒适的椅背。

淩天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就算是一個昏君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個月之內将一個原本富庶的國家弄得蕭條殘敗,自己若是将京城弄得烏煙瘴氣人丁稀少的倒是完全可以騙過一群人,可是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只會讓真正聰明的人可以一眼就看出端倪!

畫蛇添足的故事大家都懂,可是每當臨場發揮時人們總會情不自禁的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楊乘風及時想明白了這一點,松了口氣後擡起頭認真地打量起這個淩國的君主。他真的只有十五歲嗎?

“好了,楊大人,想必陛下有些乏了,你就先回去吧!這幾天還是少見陛下為好,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可以問本宮,本宮若是知道就會告訴你,若是不知道自會向陛下讨教。”一旁的慕容婉玉見淩天佑閉目假寐,便遣散了楊乘風。

楊乘風這回才擡眼看一眼這位曾今的“淩國第一美人”如今的慕容皇後,心中驚訝:呵,叫我請教她,好大的口氣!“微臣一定謹記于心,若是有不明白的還望娘娘不吝賜教!陛下、娘娘且先休息,微臣告退。”

待楊乘風走後慕容婉玉起身來到淩天佑身邊,溫聲問道:“天佑,要休息嗎?”私底下無人時慕容婉玉都這麽叫他,因為在自己眼裏心裏只将這個“夫君”當作弟弟。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下。”淩天佑也從不對她擺出皇帝的架子,不僅不用朕,甚至會親切的叫她婉玉姐姐。淩天佑起身,準備離開皇宮,該去看看那人了,僅僅一天不見,心中也想念的緊!

“慢着!”慕容婉玉連忙阻止他的腳步,接着說道:“天佑,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淩天佑皺眉道:“談什麽?”

慕容婉玉慢慢的走到門前将門關上,轉過身笑着說:“以你姐姐的身份,和你談一談。”

坐上自己方才坐的位置上,擡起頭面對一臉疑惑和焦急的淩天佑,輕啓朱唇:“你,有那麽喜歡蘇清逸嗎?”

這下淩天佑愣住了,見他發愣慕容皇後搖搖頭嘆口氣說道:“你不用懷疑我,無論我是作為淩國的皇後還是作為你的姐姐,我都應該知道真相。我并不排斥你喜歡男人,只是問一下你,你喜歡他到了什麽程度?”她收斂了臉上溫和的笑容,一臉的嚴肅認真。

淩天佑也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嘆口氣後說道:“我不是喜歡男人,而是因為喜歡他。不對,是愛上了他。”

慕容婉玉微微睜大了秀麗美豔的眼睛,她沒想到,淩天佑竟會動了真情。“那,他呢?”

淩天佑無奈的搖搖頭後重重的嘆了口氣:“你也應該知道了,我喊他爹爹。”他說的很平靜,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來語氣中的無奈和苦澀。

“能放棄麽?”

“呵,恐怕不能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慕容婉玉看一眼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淩天佑,“可是,你至少應該有個孩子。”

“我知道,現在還早,我不想考慮這些事情,你也別為了這些操心了,先解決何志遠吧!”淩天佑有些累,這些東西自己不是沒想過,只是越想就越煩躁,有時想得厲害了甚至會發瘋一樣的想要殺人。爹爹不喜歡自己,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而自己又必須要為皇嗣的問題着想,淩國的江山怎麽能夠拱手于人?有時甚至怨恨父皇只有自己這麽一個兒子!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你知不知道,何志遠是蘇清逸的親舅舅!”慕容婉玉激動得站了起來,沒管淩天佑驚訝的表情接着說道:“蘇清逸少年時全家被先帝斬殺,而且當年還是你遞的折子建議先帝斬草除根!這是第一點,蘇清逸知不知道這些,他又恨不恨你?”

淩天佑低着頭沒有說話,這些話很不中聽,可是淩天佑卻聽得很認真。“其次,何志遠是他現在唯一一個活着的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你若是處決了何志遠,他會不會怨恨你?”

慕容婉玉來到淩天佑面前,蹲下身放低了聲音:“所以,天佑,放棄吧!既然他并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執着呢?”

說罷兩人再次陷入了無邊的沉默,慕容婉玉見他将頭埋得低低的以為是自己的言辭使他醒悟了過來,可是總還是要傷心一段時間的,于是站起身來伸手準備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勵。

可是沒想到淩天佑擡起頭看着自己說道:“這些事,他還不知道吧,”慕容婉玉一愣,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又見淩天佑對着自己微微一笑道:“那就讓他永遠也別知道!何志遠和他已經足足有十年沒見了,他不一定記得何志遠了,至于何志遠記不記得他這個侄子嘛!那就不用管了...”眼裏晃動的殺機從未如此明顯過。

看着淩天佑微笑着轉身向着離開宮門的方向走去的背影,慕容皇後搖搖頭微微嘆氣道:“孽緣啊!”

“爹爹,我要吃你昨天煮的粥!”淩天佑還沒跨進屋就大聲喊道。

“唉!”悠悠嘆口氣道:“你啊!在這裏等着我!”

看着那廚房裏忙碌的纖細身影心裏柔軟得像一湧溫泉,捏緊了手中上好的的白玉杯:爹爹,我不會放開你的,遇鬼殺鬼,遇神殺神!

“哐當”一聲,手裏的被子碎在了地上。

“你說你,這麽大的人了連個杯子都握不穩!讓我看看,”蘇清逸忙翻箱倒櫃的尋找着止血的藥,“疼不疼啊?”

“疼。”

作者有話要說:

☆、削權(五)

“将軍您回來啦?”身着整齊軍裝,長相俊秀不凡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笑眯眯的問向何志遠。

何志遠瞥了他一眼後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那将軍可有什麽發現?”男人并沒有因為何志遠的輕視和怠慢而生氣,反而語氣更加溫和可親。

“淩天佑就是一個荒淫無道的臭小子!”何志遠這回倒是說話了,出口就罵!

“将軍,當心隔牆有耳。”男人皺皺眉提醒他。

“哼,怕什麽!他淩天佑就是個混小子!借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動本将軍!”何志遠十分不屑的大聲說道。

男人搖搖頭說道:“将軍可要記住,你看到的是淩天佑想讓你看到的!我們一路行來,百姓們安居樂業,京城裏更是繁花似錦,您就不覺得可疑嗎?”

何志遠更是不屑:“那可不是他的本事!要不是先帝有能耐他能坐上這個位置嗎?”

男人無奈:“小心為上,你這樣張揚過市,第一,得不到民心,第二,淩天佑更容易做好準備一舉拿下!第三嘛,沒有人支持,軍中的将士們雖然追随于你,但是并不代表他們都願意背叛自己的國家,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家園!除非......”

“除非什麽?”何志遠着急的問道。

男人看見他一臉的求知欲後搖搖頭輕笑道:“除非他冤枉你!讓你得到将士們的衷心,否則難成大事!”

“真是麻煩!”何志遠氣憤的說道。

“對于你來說當然麻煩,不過嘛,只要你願意聽我的,我可以成就将軍的豐功偉業!”男人伸手幫何志遠解下身上厚重的盔甲軍服。

何志遠年近四十歲,可是因為長期練武打仗,所以身上古銅色的肌膚依然很有彈性,再說何志遠的長相,那可真是叫個俊朗剛毅啊!棱角分明的臉頰,炯炯有神的目光,高挺俊朗的鼻梁,不大不小的薄唇,這一切的一切哪裏看得出已近四旬?旁人看着頂多也就是三十幾歲而已。

男人幫何志遠脫下戰袍,讓他只着單薄的裏衣,看着何志遠結實緊致的肌理,男人轉身将半掩的房門關好,再不控制自己伸手抱住何志遠的腰身。

何志遠一驚,連忙掙紮:“你做什麽?現在是在外面,不比軍營!”語氣十分暴躁。

“呵呵呵,”男人不屑地掩嘴輕笑:“怎麽?何大将軍什麽時候害怕起外面來了,嗯?我怎麽不知道?”手不老實的不斷挑逗。

何志遠羞得滿面通紅,盡量穩住氣息氣惱的吼道:“你!呃...別...不許...嗯,亂來...”

男人沒有說話,咧着嘴邪魅的笑笑,手繼續游走于那熟悉的身姿之間,挑逗每一個可大可小的敏感之處。

“你!松...松手...”拉拉扯扯間已經倒在了長榻上,衣衫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身上斑斑點點的都是暗紅色。

荒誕的畫面一幕幕映入眼眶,何志遠眼裏都是情動的盈盈淚光,模模糊糊之間擡頭喘息,眼裏的淚光讓他看不清眼前沖刺之人的面貌,只勉強看到一張清秀俊逸的臉龐,心中茫然一片,是晨風嗎?

模模糊糊間,想念多年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脫口而出:“晨風。”

身上的人停頓了下來,眼裏泛着寒冰,突然一個猛的挺入。

“啊!”痛感讓何志遠迷茫的眼睛瞬間清明了起來。

“何志遠,你他媽混蛋!為什麽,為什麽總是忘不了蘇晨風!他有什麽好,人都已經死了,還這麽惦記着,我要讓你知道,老子是誰!”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溫柔呵護,換來的是更加肆虐暴躁的對待。

“啊!不...不要...啊...不...”身上的人發了狂一樣的進攻讓何志遠忍不住發出一聲聲高昂的慘叫,求饒:“澤...澤言...求求你,別這樣...啊...不敢了...求...求你,啊!”

暖帳中的兩人肆虐狂歡,而外面一棵梧桐樹上一身黑衣的人皺皺眉頭後轉身離去。

“哦?”淩天佑眯了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接着問道:“那人叫什麽?”

“屬下聽到兩個字,澤言。”

淩天佑坐直了身體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叫秦澤言?”

“屬下不知。屬下還有一事禀報,那澤言和何志遠,是短袖,兩人茍合,何志遠在下,期間迷糊時喊出一個人的名字,蘇晨風。”

淩天佑擡眼正式打量起這位影衛,面不改色,一臉端正,不漏字不別扭,看來是個沉穩冷靜的人才。

淩天佑勾起一抹冷笑,“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焚心谷,秦澤言?”淩天佑兀自念叨着。

淩國開國國君始建淩國時于亂世之中撿到一名五歲孩童,為報答淩國國君發誓幫助他建業,于是二十年的持續戰亂成就了淩國的建立,而當年那個小小的五歲孩童則做了淩國第一功臣——淩國丞相。到了後來丞相隐居山林,将自己一生的才華隐沒起來,之後就沒有人再提過那位丞相。

但是每一位淩國國君都知道,那位丞相找到一個山谷,名叫焚心谷,将自己的絕世才華傳授給了唯一的弟子,并要每一位焚心谷的弟子發誓淩國國難時,每一位焚心弟子都必須竭盡全力幫助淩國渡過劫難,但是僅此一次之後焚心谷和淩國就再無半點關系。

至于為什麽嗎?淩天佑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因為當年的丞相愛上了淩國君主,淩國君主卻對皇後情有獨鐘,丞相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後傷心欲絕便斷情斷愛隐居去了。其實這些沒有一個人知道,淩天佑也不可能知道,但是在愛上了一個男人之後就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委,至于為什麽會這樣自己也說不清楚。

自己或許可以去會會這個秦澤言,淩天佑有種預感,說不清楚好壞,只覺得必須要見見這個秦澤言,至少自己和他有一個共同點,自己也愛着一個男人。

淩天佑來到蘇府時看見的就是蘇清逸坐在山坡上拿着一支蕭正在發呆。拿起手中的披風快步走過去給他披上:“爹爹想什麽呢!也不記得披件衣服,若是着涼了怎麽辦?”淩天佑皺着眉責怪道。

“我沒事。”蘇清逸說完這句話後沒有再多說,眼睛看向遠方又開始神游天外了。

淩天佑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忍不住心中着急,愈發溫柔的說道:“爹爹,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清逸轉頭看看他,溫和的笑道:“我沒事。”擡頭看了一眼有些昏暗的天空後說道:“淩兒,我想離京。”

“什麽?”淩天佑徹底急了,也顧不上的大聲吼道:“為什麽!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為什麽要反悔?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你告訴我啊,我改,我一定改好不好,爹爹,我只求你別離開我,除了離開我之外,其他的你想怎麽樣都行!好不好?別離開我...”說到後面聲音都有點止不住的顫抖。

他怕,怕這世界再次剩下孤獨的自己,有了蘇清逸以後才知道身邊有人的滋味是多麽讓人溫暖,他就像一個偷偷嘗到了糖果滋味的小孩,一旦知道了糖果的甜蜜就再也不想要品嘗苦澀的藥味!自己不要再獨自看着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度過一個個漫長寒冷的夜晚,為了蘇清逸,他可以付出一切,只求他別離開自己。

蘇清逸見他反應如此激烈心中也是一震,“淩兒,你別激動,快坐下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什麽都不聽,我只要聽你說你不會離開我!”淩天佑捂着耳朵大聲吼叫,此時此刻只有大聲吼出來才能壓抑心中的恐懼。

蘇清逸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說我要離開你啊!”

聽了這句話後淩天佑才漸漸平靜下來,他擡起頭渴望的看着蘇清逸:“真的?”

此時蘇清逸才發現他眼角有閃爍的水光,沒想到淩兒這孩子還像小時候一樣一聽見自己不要他了就止不住哭泣,心疼的幫他擦擦眼角點點頭道:“你看你,都是淩國的皇帝了,還這麽小孩子脾氣,說出去就不怕被人笑麽?”

“爹爹。”淩天佑一把抱住蘇清逸纖細的腰肢,将頭埋進他的胸口,悶悶的說道:“爹爹,所有人都可以離開我,可是你不可以,你離開我了,我會活不下去的。”

蘇清逸沒有動,胸口布料傳來暖暖濕濕的感覺,嘆口氣道:“好,爹爹不會離開你的。”伸手圈住淩天佑的雙肩接着說道:“所以你啊,聽我說完。再過兩個月就是我父母親的忌日了,你自己說說我應不應該去啊?”

“啊?”淩天佑擡起頭來看着蘇清逸,一張俊美的臉龐哭的像一只小花貓。

蘇清逸好笑的點點頭,幫他擦去臉上眼角的淚珠。

“我也要去!”淩天佑嘟着嘴氣鼓鼓的說道,實在太丢人了!

這下蘇清逸有些懵了,脫口而出:“你去做什麽?”

誰知淩天佑挺挺胸膛理直氣壯的說:“誰知道你會不會半路反悔不理我了!而且我去可以保護你!”

“......”我像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這一章我想說的是:江湖遍地是JQ啊!

我好幾篇文章一起更啊!!!簡直要發瘋了

得休息一下了,要不然又要發出爛文了。。。

削權得慢慢來,不然吓壞大叔了

話說這兩天逸逸有打醬油的嫌疑???

☆、削權(六)

“陛下,您不能去!”慕容皇後極力反對,接着說道:“如今尚未處理何志遠的軍權,您就這麽冒冒失失的出去,怎麽給群臣一個交代?”

淩天佑眯着眼睛,低下頭思索良久後說道:“所以,必須盡快解決何志遠。”話語中的堅決讓慕容婉玉愣了一下,無話可說。

冷靜下來後慕容婉玉說道:“您準備怎麽盡快解決?”

淩天佑勾起唇角冷笑道:“他不是想要朕給他個理由嗎?朕就給啊!”

夜晚,城郊營帳內再次春光無限,淩天佑站在樹上面無表情的等待着。終于,營帳的簾子被人拉開,從裏面走出一個相貌非凡的男人,他走出去打了一盆水後又走進了營帳,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便再次端着水出去了。

見他出去了淩天佑便跳下樹來,大大方方的走進了營帳。

男人進來時看見的就是淩天佑坐在何志遠床榻邊上的桌椅上優哉游哉的喝茶,見到男人後沒有一絲表情,輕抿一口有些淡淡苦澀的涼茶。

“淩天佑?”男人大步來到何志遠床邊,緊張的俯下身觀察床上人的情況,呼吸綿長,面部的紅潤還沒有完全退去。

“朕還沒那麽笨。”淩天佑幽幽開口。現在把何志遠殺了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有可能徹底失去軍心,

平靜下來後男人正對着淩天佑說道:“那陛下想做什麽?我可不認為陛下只是來看看自己的心腹愛将啊!”

“那是自然,朕過來是想要告訴你,何志遠的命随時随地都會丢掉。”

“閑話少說,陛下提要求吧。”男人有些急切。

淩天佑面無表情冷冷的開口:“朕給你五天的時間來唆使他舉兵造反,你放心,朕不會殺了他,只是将他發配邊疆,到時候你們就去過自由的生活吧。”

“哦?”秦澤言挑起眉冷笑一聲道:“陛下就這麽确定在下會聽你的?我能從焚心谷那樣的地方逃出來,自然也能帶着他躲避您的追殺,然後,伺機而動。”

淩天佑擡眼看着他道:“方才朕進來的時候聽見他喊了一個人的名字,想知道是誰嗎?”

秦澤言嘆了口氣,低下頭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你是個好皇帝,單憑我們的手段絕對動搖不了你的江山。”

淩天佑擡起眼看着他,饒有興致的說道:“朕倒是很感興趣你的這份癡心。”

秦澤言苦笑一聲,接着說道:“只不過這是他的一個夢,既然他想要,我就會給,拼盡全力也會給。”

淩天佑靜靜的聽着沒有打斷。

“真是可笑,你知道嗎?他的這個夢只是為了一個人,一個死去的人,蘇晨風。因為你害死了蘇晨風,所以他不顧一切的想要為他報仇,想要殺了你!所以我為了他背棄師門,只是為了完成他的心願。我說了這麽多,你應該懂了吧!”

怎麽可能不懂?淩天佑體會得很深刻。若是換做自己也是一樣,若是那人想要什麽,自己就是拼盡全力也要博他一笑。

“既然你都明白,那就別再說廢話了,”淩天佑站起身,走到簾子前停下了腳步,冷冷的開口沒有一絲猶豫:“記住,五天。”說完後揭開簾布,一個完美的翻身便沒入了黑夜之中。

秦澤言苦澀的一笑,轉頭看着床上熟睡之人的面孔,伸出手細細摩擦他的臉頰,無奈的搖頭嘆息道:“将軍啊,我不想讓你受苦,可是不讓你體會一下我的好處,你怎麽會記住我呢?”說完後轉身看向淩天佑離開的方向說道:“淩天佑啊淩天佑,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三日後,蘇府。

淩天佑和蘇清逸正在院中下棋,吹着院中涼爽的微風,兩人的惬意無以形容。

正享受着無比舒适的夏日的兩人被裴以盛急急忙忙的腳步打亂。“陛下,不好了,何志遠帶着七萬大軍闖入了京城,楊大人和秦大人已經調動了皇宮近衛軍和所有的皇宮侍衛進行抵抗,陛下您就趕快回宮吧!”

淩天佑蹭的一下子站起來說道:“好,朕立刻回去。”走了幾步又回過來拉着蘇清逸不放心的說道:“爹爹,這幾天你哪兒都別出去,你身邊的青萱是我暗中派來保護你的,一旦有意外你就跟着她一起逃出去!記住,逃得越遠越好!”

蘇清逸聽他這話說的像是訣別一樣,心中也是一驚。在淩天佑抽出手時反手握住他的手同樣關切的說道:“淩兒,你要小心,爹爹會一直在這裏等你的消息的,不等到你,爹爹絕不離開!”

“不行!”淩天佑一口否認,雖然這場戰亂是自己設計好的,但是并不能完全保證一切都能順着自己的意思發展,戰場情況無比複雜,萬一......淩天佑不敢多想,掙脫他的手掌,反手捏緊了蘇清逸的手腕堅定的說道:“你必須走!我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否則你讓我怎麽活?”

手腕被捏的有些發疼,可是心裏卻暖暖的,對淩天佑溫柔的笑笑,說道:“淩兒,所以你更應該保重啊!我不會走的,你不能有任何意外,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爹爹......”淩天佑不知道該怎麽說,緊緊的握住手裏的這雙手,舍不得,一點也舍不得離開他半步,一把将蘇清逸緊緊的抱在懷裏,即使只能這樣也心滿意足了。

“陛下,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裴以盛心焦的看着眼前這緊緊相擁的一對璧人,真不知這一切對于這位淩國皇帝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啊!

“爹爹,我會安全回來的。”淩天佑放開了蘇清逸,看着他堅定地說道。

“嗯,我等你。”蘇清逸微微笑着說道。

看着淩天佑離去的背影,莫名的想到了一年前他選擇回宮時留給自己的身影,那身影是多麽的決絕。隐隐的胸口有些發痛,整整一年自己都沒有再發過病了,只是這一次不知為什麽,心口總是有些悶悶的。

“啓禀陛下,微臣已經叫人出城通知威遠将軍了,威遠将軍三日前帶領的十萬精兵已經逼近京都了!”楊乘風激動的向淩天佑禀報。

“知道了,別忙着将他吓跑了,将消息傳出去,傳得越遠越好,也別急着反攻,現在只要防守好就行了。”淩天佑冷靜的吩咐。

“是,微臣已經将消息在兩天前就傳出去了,為的就是一網打盡,不過距微臣看來,何志遠只能是孤軍作戰了。”楊乘風笑着說。

淩天佑一邊腳步不停地走向朝陽殿,一邊問道:“說說理由。”

楊乘風微笑着搖搖頭道:“如今淩國風調雨順,民心所向,沒有人會笨到選在這個時候來挑釁天威!”

就像楊乘風所說,沒有任何人去幫助何志遠。

淩天佑坐在主位上,認真地聽着眼前人的禀報。

“啓禀陛下,何志遠北門兵敗,已經逃至南門。”

“啓禀陛下,何志遠南門兵敗,已經逃至東門。威遠将軍于東門和西門埋有伏兵,以便一舉緝拿何志遠。”

這回淩天佑發話了:“去告訴威遠将軍,朕要活口,還有,将士們能留多少就留多少!不許枉殺一個!”

“是!”

淩天佑站在皇宮殿外,向南望去,足足十天沒有見到那人了,還好,南門已經守住了,嘴角蔓延出一抹微笑。

慕容婉玉就站在淩天佑的身旁不到五步,将他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楊乘風走了過來,想要向慕容皇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