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容易讓甄柏軟化了下來,結果卻是讓自己離職。
怎麽辦?怎麽辦?
薛依婷又轉着圈子,好一會兒,才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要冷靜!甄柏,自己這麽愛他,他也是要愛自己的,雖然,現在他的心還不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天,賀錦年過的蠻精彩的。
上午,她終于親口對甄柏說出了分手。沒有多久,甄柏就趕了過來,別說自己不想見他,就是先前哥哥也吩咐了阿姨為自己擋駕。甄柏站了半天,還是走了。不久,哥哥給自己了個電話,說是甄柏到他那兒去了。哥哥問自己真的想清楚了嗎?哥哥說,感情這事情,不是說放就放得下的,自己做什麽決定,哥哥都會支持,只是哥哥不希望自己一時沖動,日後再後悔,所以希望自己冷靜一段時間。還說那個女助理,已經被甄柏解聘了。
解不解聘薛依婷,又有什麽用呢?真要有那個心思,難道解聘了,就不可以接觸了?
其實,哥哥真的是多慮了,自己真的不是沖動,而是冷靜了五年了。
還真是的,自己越不想讓哥哥為自己操心,這冒出來的事情,就越多。
可錦年沒想到,二叔現在就趕過來看自己了,這是為薛依婷求情?
“錦年,二叔這兩天,心裏很難受。”賀毅喬看着賀錦年,以前一直笑眯眯的臉,現在陰沉着。
“這兩天,我都恨不得,咳!怎麽會發生這個事情呢。都是二叔我不好,只想着家裏太平,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二叔一臉的自責。
“薛依婷這女孩,是我讓甄柏幫我照看一下的。沒想到,就讓你誤會了。”
在賀毅喬口中,說出一個友情的故事。那時,還在那個年代,二叔出身不好,家裏又只有奶奶和媽媽,所受的排擠當然是很多的。而薛向陽,薛依婷的父親,是二叔的同學,一直照顧他幫助他,還經常省下點口糧給二叔。後來,薛向陽進了工廠,成了當初最吃香的工人老大哥,而賀毅喬在奶奶的堅持下,還堅持讀書,可沒想到最後卻成了老三屆的知青。
那時,家裏只有太奶奶,奶奶,二叔完全可以不去插隊落戶的,可惜,誰讓二叔是資本家地主的狗崽子呢?
而家裏,就只能偷偷拜托了薛向陽。而那時,嬸嬸已經喜歡上了二叔。
嬸嬸家裏時根正苗紅的無産階級,嬸嬸的哥哥還是軍人,那年畢業就進了工廠。在二叔下鄉的那些年,嬸嬸一直照看着奶奶和太奶奶,後來在政策松動時還想盡辦法幫二叔弄了個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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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你嬸嬸這麽些年,後來,我回城以後,就跟你二嬸結婚了。可這以後,我發現,向陽也不在跟我們來往了。我,大概猜出了些什麽。只是,你嬸嬸從不說,我就也裝作不知道。對于我那兄弟,我也就在也不聯系了。這點,我真是不地道,多少年的兄弟,就這樣不聞不問了。”二叔摸了把臉,繼續說道……
(說是白天補更,卻弄到現在。埋頭繼續)
028 海溝
故事,到這兒并沒有結束。賀家回國,賀毅喬的日子也好了起來。他也專程去找過薛向陽,可人家也不在老地方了。
再後來,也就巧遇上了,才知道薛向陽出了事。二叔偷偷資助那一家,卻并沒有跟嬸嬸提過。
這些事,二叔說的很含糊,更是一臉無奈的對着賀錦年道:“這些本是長輩們的事情,本來不好意思跟你說這些的。可是,卻讓你誤會了甄柏,都是二叔的錯,還讓你這樣,二叔真對不起你。”
看着二叔這樣,錦年心裏飛快地轉着。
當年那一段事情,錦年可不會搞錯的,那時,薛依婷是何家的養女,是那家資助的,根本沒有二叔說的這些。可二叔在小輩面前袒露他的感情糾葛,好像也不會是假的。別的事不說,資助這事,一查就明白的。那後來,怎麽會變成何家的養女的?這裏面,到底怎麽回事?還是說,那時後來,又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而,卷在裏頭的,薛依婷肯定是一個,她怎麽會讓何家認下?真的是憑她自己?還是甄家要面上光亮?與賀家女兒悔婚,娶了個何家的養女,雖然養女比不過賀家正宗的,但一個自強不息,一個自甘堕落,這樣就說得過去了。
而又是什麽讓二叔閉口不說的?錦秀與關山月的婚事?還是別的?
那錦秀根關山月的婚事,又有什麽內幕?
打住打住,再這樣下去,除了自己的父兄,自己身邊還有可以相信的人嗎?
錦年覺得,什麽事情都如毛線團一般,攪成一堆,而且還越拉越長越扯越多。很多點滴,看得見疑點,也看得見線索,但又經不起推敲
再看看二叔這張愧疚無奈的臉,這是她二叔,嫡嫡親親的二叔!可現在的自己,卻疑心到他頭上了,這算是重生的福利還是懲罰?難道自己,真的已經不再會簡單的依賴相信了?
如果不知道薛依婷的為人,如果不是知道當年的那個說法,二叔現在這樣說,錦年說不定會說出盥洗室的真相。可現在,這個黑鍋,薛依婷背定了。
“二叔說什麽呢,這跟你有什麽關系?薛先生的事情,那是你應該做的。而且,薛依婷做那些事情,也不是你指使的,你何必這樣說呢?你這樣,倒讓我心裏難為情了。二叔,不要再說了好不好。”賀錦年搖了搖二叔的胳膊。
“哎哎。”二叔連連應着,只是眉頭并沒有松開。過了一會兒,又關照道:“二叔那些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二叔雖然老了,但面皮還是要的。我對甄柏也就只說了欠人家一個人情。哦,還有,那些事情,你嬸嬸不說我就作不知道。你嬸嬸現在更年期,沒有事情還要想三分呢。我就擔心她胡思亂想弄得她自己不開心。不然,我也不會拜托甄柏了。更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了。哎哎,不說了不說了。”邊說邊看着錦年,連連嘆氣。
送走了二叔,錦年徹底的躺不住了。
若是原來的自己,對于二叔的話,定不會多想。可現在的自己,卻會想,二叔今天這是為了什麽,到底是真的難過了,還是拐着彎想讓自己說出盥洗室的真相?又不着痕跡的為薛依婷求情了。
第二天,錦年照舊還在家裏,不過,好幾天不見的錦秀過來了。
賀錦秀幾天不見,倒是瘦了一圈。今天,跟錦年說話,倒是放軟了不少。再一次的,錦秀對錦年說對不起。
這事情,怎麽能怪錦秀呢?
錦秀盯着錦年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半天,才拍着胸口道:“原來你真的沒有怪我。”
看着錦年不解,錦秀忙解釋道:“我盯着你眼睛看,若是你剛剛說得是違心的,下意識的就會眨眼或躲閃。你剛剛沒有,一動不動随便我看。所以,我知道你是真心話。”
“似是而非的道理,哪裏聽來的?”
“關山月說的,我想想,好像還蠻有道理的。”錦秀說話一向倒是直來直去。
“關山月?算是那些天導游的報酬?”對于錦秀根關山月的事情,錦年還是挺關心的。
“不是,是昨天閑聊提到的。”錦秀看了錦年一眼,眨了眨眼,道:“出了這事情,二哥雖然沒有罵我,但他對着我時,這臉色比皮蛋還黑。我吓也吓死了,就躲到奶奶家去避避風頭。反正等臺風尾過去了,我再回來。沒想到這個關山月臉皮不是一點點的厚啊,竟然每天都要去看看奶奶。我幾次想趕他,可奶奶就喜歡聽他說說那些老人的事情。奶奶午睡了,他就跟我胡扯。我就不明白了,這人不是考察項目來的嗎?哪裏來這麽多是時間?”
關山月,這人還沒走?看來,奶奶對他的印象很好。這個人,不一般。那天就在飯桌說笑間,一個稱呼上的事情,就讓他借着表明了立場。而那些話,三叔公還不能計較。這種人,錦秀以後跟他在一起?以錦秀的性子,恐怕會被他捏的牢牢的吧?
錦年忽然調侃道:“時間,就像是乳/溝,擠一擠就會有的。再說了,這是陪我們美女賀五小姐,這不得用力擠擠,最好能擠出個海溝來。”
“哈哈哈哈,錦年,你現在好玩多了。不過,”錦秀用力止住笑,努力擺出副嚴肅的樣子,“我是希望他能擠出海溝來,不過不是陪賀五小姐,而是賀四小姐。”
“哎,我實話實說啊,你不要生氣。你把你自己氣出毛病來我無所謂,但二哥找我來算賬,我還會害怕的。”錦秀看着錦年,興頭十足,“這人看着跟甄柏差不多,都是一副紳士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