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處讓人下口,還真怨不得賀四。再有這賀四也只是自保,反倒是讓那晚的事給連累了,罪魁不是她。

何家康并不太知道來龍去脈以及那些細節,畢竟王品萱薛依婷新新舊舊做的龌龊事情,連賀錦年都是靠猜的。所以這人這樣想想,還以為賀錦年也是被牽連的,氣也下去了些。而且,賀錦年要是不過來,自己也只能往人家身上猜猜。現在人家一女的都大大方方站出來了,而且反過來先遞出橄榄枝,何家康還真的就消氣了。

不過,氣雖然消了,但再一想到,賀四這甜棗兒也好梯子也好糖也好,都是要花錢的,還真是不便宜,就又有點兒不甘。

所以這會兒,何家康并沒有順下去的意思,擺明了大不了重新找個樂子。

“也是,反正大家都知道,何三公子名車以及副駕座上的美女一向是換得快的。”賀錦年根本不接何三的茬,還點頭配合着。而後就低頭吃起自己的這一份炸魚骨起來。

長江刀魚一向是與鲥魚、河豚并稱長江三鮮的,現存量已經十分稀少了。每年三四月間從海逆流入江,據說越往上游捕撈的,越是鮮美,不光是因為逆流往上游,越往上游的這肉質鍛煉的越緊致,而且,這海水到江水的變化,也把魚肉洗練的越細膩美味,所以,這海刀,與長江口的江刀,再到江陰的江刀,最遠到洞庭湖的江刀,這味道真是天差地別。價格也是翻倍的漲,如今一斤江陰江刀價格上萬,還是有價無市。不過錦年等人倒是不在乎這個魚錢,過兩天有錢也沒地方吃了,四月底五月頭魚市就結束了。說是清明之後,這刀魚骨硬如鐵了,其實還是要等到五月中的,再要吃就等明年了。

如此鮮美的魚,當然是清蒸的,只是如今這魚骨也是美味,清蒸上來,等客人剔去魚肉食用時,這魚骨魚頭輕炸至嫩黃發脆,不讓于魚肉。

何家康看着錦年不再搭理他,只是慢慢的用餐,又有點兒郁悶了。這女人,等下自己就要大出血了,既然來送梯子的,再扶一把不行嗎?

賀錦年也不管何家康的視線,只等用完了,再問問關山月可吃得慣,才轉頭看向何家康。

何家康一看見錦年看向自己,心裏又雀躍了,來吧來吧,說點兒好話,本公子再擺擺架子,你再軟軟說兩聲,本公子就免為其難的應了。誰讓本公子一向心軟。

沒想到錦年并不開口,只是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何家康,倒把何家康看毛了。

“賀四小姐,你這是看什麽?”

“剛剛仔細看看,何三公子,你的頭是比較大。而且,雖然你坐着看不清楚,不過是不是你這兩天身高有點兒縮?”

一時間,飯桌上靜默了,這話,什麽意思?

好一會兒,就聽見關山月“噗哈哈哈”的笑出來了,一貫的紳士風度都不見了蹤影。

身高有點兒縮——縮貨,這賀四是拐彎兒說自己不是個男人啊。其實,剛剛何三絕對是說得氣話,那事情若擺不平,丢的絕對是何三的臉面,現在海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呢,确實不能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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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來這棗子再貴,也得買啊。”

看着何家康郁悶的樣子,錦年笑了,果然,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也是有那麽一點點道理的。

接下來,也不用細談,話題也就只在吃喝玩樂上打轉。以此,賀錦年再一次的佩服起何家康的專業。錦年甚至覺着,這人要是把這些都寫本書,大概可以與那本沈從文、林語堂、豐子恺等人的《消閑四品》并駕,只是前者更精于這四品的本身,而後者多見于文字的美化。

何家康雖然叫着好貴,但其實并不太注重于這個,他更看重于錦年主動上門遞過來的那根橄榄枝與那個甜棗。和這事,對于他來說,裏子面子都有了,也算是揭過了。錢不錢的,反正,他花在美女身上的錢,只多不少,而且,賀錦年也算是個美女,這事,也可以說是花在她身上的。

可在于錦年來說,她圖的可不是光讓何三出點兒血。不過,現在這事情也是差不多定了。自然心情更是放松了。

一頓晚飯,就算是穿插了正事,還是從頭開心到尾的,最起碼,對于錦年是這樣,大概對于關山月也是這樣。

等分手道別,關山月笑着多謝招待,還說過兩天再請何三公子一頓。

關山月送錦年回家,路上,關山月笑着要讓錦年先單獨請自己一次。錦年早就知道他必定會明白的,笑着應了。本來,今天拉着關山月做了兩次擋箭牌,就沒想過這些事情能瞞得了他。不過,她也不擔心關山月說什麽。辦個晚會,請幾個歌星,都是明面上的,又不是商場上的什麽大事,在別人看來,也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玩樂,說說有何妨,至于其他的,可有什麽證據?就是這事情的當事人之一,何三公子,也沒怎麽真的往心裏去。

在賀宅門前停了車,關山月下車,繞到車門另一邊給錦年開了門。等人下車後,關山月并沒有立即告別,而是要送錦年進去。

“好了,就這幾步路。”雖然跟關山月熟悉了不少,但私下裏,錦年并不想要這樣的照顧。

一陣晚風吹過來,揚起錦年的一縷長發,輕輕地劃過了關山月的肩頭。關山月就要伸手接住。錦年後退了一步,錯開了他的手,也不等他多說什麽,随即笑着說了再見。

轉身,正要進門,“年年”,甄柏從門邊的暗影中走了出來。

(這回,是真的早)

037 相對

賀錦年靜靜地站着,仔細地看着眼前這人,甄柏瘦了些,眼窩有點兒下陷,路燈慘白下,映得這人的面色也有些發青。只是除了這些,這人看起來并沒有其他的頹勢,下巴上幹幹淨淨的,沒有什麽胡子茬,身上一件休閑的傑尼亞合體的貼在這人身上,也沒有什麽褶皺。

一時間,錦年竟然有些不舒服,為了什麽?轉瞬就明白過來了,原來自己竟是如此的陰暗。只是,這些陰暗,也是現在的自己想要的。

晚風輕揚,吹得眼前這人的頭發有幾絲淩亂。以往,賀錦年就連甄柏的頭發都很喜歡,清爽,沒有什麽發膠禇喱,觸摸上去,柔柔的,發絲在五指間滑動,是一種纏綿的暧昧。

“年年,我想你。”

甄柏并不想就這樣跟賀錦年這樣面對面的傻站着,一擡手,就想把錦年摟在懷裏。只是沒想到,錦年照樣退了一步,這樣子,就跟剛剛退開關山月的一樣。

剛剛甄柏看到那一幕時,心裏還在高興,這是他的年年,即使年年說了分手,那也是氣話,年年還是他的,他的年年,是不會讓別人碰觸的。可沒想到,現在的自己,也如同剛剛那人一樣了,這手就僵在了那裏。不過,馬上就放了下來,他真是糊塗了,年年現在還在生自己的氣呢。

“年年,什麽事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賀錦年看着甄柏,心裏卻再也沒有生出什麽柔軟,這一切,真的過去了。原來的自己,只要這人這麽溫柔的看着自己,用溫柔的聲音說一些并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的話,自己就會軟化了。在愛着一個人的時候,還有什麽,能比你愛的人擁着你,不管對錯都擔着,只要你不生氣就好,更能讓你感動的?只是,當現在抽離了自己,才發現,言語上的擔着,是多麽的蒼白無力。真要這麽愛着,那當初,為什麽避而不見?

“确實是你不好,所以,我說了,我們分手了。”你的不好,不是指前些日子的那件事,而是指當初的你。

“年年,年年,別這樣。你不喜歡的人,我已經讓人走了。你不知道,你出事的那時,我,我是多害怕。我确實要擔些責任,我沒想到,那人會那麽,那麽心狠。可年年,那人怎麽想的,真的跟我沒有一點兒關系,我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為了這樣一個小人,就不要我們這些年來的的感情了。”

雖然錦年已經确定,眼前的這人并不值得自己愛,也已經不再愛了,可聽到這人提到這麽些年的感情,心裏一下子被戳到痛處。你,也知道這麽些年的感情,可那時候,你在幹什麽,把自己當成了洪水猛獸,什麽話都沒有,哪怕是一句分手,自己也沒有等到。

驀然,眼中酸脹,不過心中怒氣卻也飙升,顧不上心中原先的打算了,“就是因為這麽些年的感情,我才會正式的跟你說,我們分手。若是你覺得上次電話中說的過于兒戲。那現在,我面對面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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